11、第1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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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 . 11
——有谁规定一定要知道……
塔矢亮听到这句略带赌气的话，不觉一怔。
虽然他自小在圈内打滚是事实，而这事实也曾一度流传于各个新人试选场，但确实是在好几年前了……而进藤光是两年前才开始的，不知道这些应该也是不奇怪的。
想到这里，塔矢亮轻晃了下脑袋，径自往片场走去。
可恶啊可恶！
塔矢亮，你个小人！
看我瞪死你，瞪死你，瞪死你……
看着塔矢亮优雅地远去的背影，进藤光再次施展那招‘以眼杀人’，同时不停地念念碎着要不要去尝试下扎几个名为塔矢亮的稻草人……
所幸这个想法被扼杀在远处某位工作人员的高声大喊‘开拍’之中。
所有人为的喧嚣都静止了。
树林里再一次迎来了早上那种静得可怕的气氛。
近卫光屏住呼吸，紧紧地盯着飘在自己面前的疑似为式神的东西。恍然想起，他的父亲曾这样说过，阴阳师们是一群特别的生物。
虽然那时候，或者是现在的自己都还没了解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但他可以肯定，阴阳师一定是一种与常人不同的存在。
然而要说其中的不同究竟在哪里？
他只能耸耸肩说句‘很抱歉，半点不同都说不出来。’
而原因就是，迄今为止，他都还没和阴阳师们接触过。
阴阳师，同人，亦不同人。
他们借包罗万象的卦卜和神秘莫测的咒语驱邪除魔、斩妖灭怪，成为上至皇族公卿，下至黎民百姓最有力的庇护者。
而一名优秀的阴阳师不仅能在一瞬间趋万物以己用，更必须熟稔任何一样贵族风雅，最重要的是具备看穿人心的本事以及绝不向外人泄露任何资料的原则。
总而言之，非一等一的俊彦之才，就难以进入阴阳寮并在尔虞我诈的宫廷之中生存。
近卫光此行所要拜访的阴阳师正是当时首屈一指的大阴阳师贺茂宗信。
根据队长仓田益隆的描述：
贺茂宗信，时五十二岁。曾任阴阳寮长官‘阴阳头’，并允许以牛车自由进出。
但一年后，他就因不满繁忙的工作而主动提出卸任……后来，在收养了一个孤儿后便隐居在此了。
莫非这式神便是他放出的？
近卫光再次从头打量起这个悬浮于半空的式神，摇摇头，否定自己的想法。
虽说自己只是个小小的检非违使，但毕竟那位贺茂大人已过不惑而步入知非，应该是不可能做出这么没礼貌的举动来的。
“非常抱歉！我叫近卫光，受都中某大人之命前来拜访贺茂大人。”近卫光觉得再这么和式神对看下去十分不妥，只能冒昧地先出声。
不过，式神依旧没有回答。
近卫光见她没有反应，试探地又问了一句。
“贺茂大人？”话音刚落，只听得一声响，某条不知名事物就迅速朝近卫光窜来，饶是他反应奇快也在左脸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贺茂大人！”
“近卫光，再不出手，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式神见近卫光只躲不打，放出狠话的同时也加大了力度。
打斗间，树叶纷纷而落，远远望去倒不失一番美景。
只是——
身处其中的近卫光已经无法闲暇去在意了。
本来呢，依照他现在的水平，再不济也不至于凄惨到这种程度。
可惜遗憾的是，偏偏攻击他的是名女子。
确切的说是一个原形为白纸化形为女子，理论上来说就是受伤了、消失了也是无所谓的式神而已。
虽然近卫光十分清楚这点，但由于从小在父亲的言传身教，以及青梅明公子的温柔印象下，他在潜意识里都将女性视为水一样的存在，向来是彬彬有礼，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也就因为这个因素，在面对这名厉害女子的凌厉招数时，尽管近卫光被逼得左跳右窜，很是狼狈地才躲过攻击，甚至有好几次都想抽出菊一刀解决，但最后还是硬生生打消了这个念头。
再说，他也是有求而来，自然也不好下重手。
不过式神可不会因为这样就留情。
刷，刷，刷。
一连几鞭空舞，招式愈发凌厉起来。
式神将长鞭舞得天花乱坠，没有半点空隙，残影交错成网，紧紧地将近卫光向后方逼去。
哇，好、好危险！
他想，他总算是知道欲哭无泪是什么感觉了。
又一个翻身，近卫光险险躲过那毫不留情的一鞭。趁着这个空隙，他抬头望了望天，已然全黑了。
唉，时间不多了。
叹了口气，近卫光还是决定挥出佩刀将长鞭卷过来，而式神在没了武器后也立即停止了攻击，转而向他行礼。
“主人有请。”
如此意外的表现让近卫光不由得开始怀疑之前的时间他是不是全部浪费了。
如果事先知道只要将武器抢过来就可以顺利进入的话，他早就行动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搞得一身不堪。
跟在式神身后迂回曲折地通过树林、石林后，一面巨大的光滑的石壁出现在近卫光的面前。
近卫光不解地看向式神，无声地询问：为何要将自己带到这里来，莫非贺茂宗信的府宅位于这悬崖之上？
式神对着近卫光笑了笑，随即就化为了原形。
徒留下近卫光一个人对着那没有任何支点的石壁干瞪眼。
搞什么啊？
这样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任务……
近卫光发现即使自己在一次又一次受着良心的谴责下，拼命地用菊往石壁上戳洞却没有任何痕迹留在上面后，再次火大。
“你还真让我失望啊！”
“你……是谁？”
近卫光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少年。
云白的狩衣，墨绿色的发，修长的手指握着一支碧色的玉笛。
——一派贵族公子的模样。
少年并没有回答近卫光的问题，而是玩转着玉笛，似不经意地说道：“这里住的可是阴阳师啊！”
近卫光觉得自己此刻应该选择沉默比较好。虽然他无法否认自己确实忘了这一点，但毕竟他确实没接触过阴阳师这群非常人。
“照着做。”说着，少年将手放在石壁上。
当然，近卫光也不求甚解地照做了。
一时间，放在石壁的两只手的周围流光异彩。
近卫光诧异地发现随着这五彩的光芒，石壁竟然消融了，而且刚好形成一个不大不小仅容他一人通过的洞门。
“原来是结界！真是太谢……”近卫光兴奋的同时也不忘感谢那位少年，只是就在这一瞬间，无论是结界外还是结界里都没有了那位少年的身影，“咦？人呢？”
虽然很想找到少年当面感谢，但由于时间关系，近卫光还是决定先进入主屋拜访。刚踏出一步，对面就立刻迎上来了一位女子。
“请跟我来。”
女子温和的声线比起之前那名女子冰冷的语气让近卫光觉得世界还是美好的，至少女性在他印象中还和那无形的水一样。
贺茂宗信的府宅不大，却很自然。
因为处于圣山的守护之中，空气似乎也比别处清新不少。
近卫光一路走来，还看到许多花精们躲在草丛里偷偷张望他这个外来人，而还有点小孩子心性的他也很自然地捧起了一两个比较大胆的和他们玩耍起来。
就这样，近卫光怀着轻松的心情，难得安静地坐在前厅等待那名伟大的阴阳师的到来。
只不过——
他没有想到的是，在他花了三天在树林里游荡，又在这里等了半天后，等到的居然不是大名鼎鼎的贺茂宗信。
“怎么是你？”近卫光见到来人居然是之前的那名少年后，既顾不上行礼，也顾不上手上正捧着的清茶，连忙跳起来，上前抓住少年的手，“之前真的是谢谢你了！原来你住在这里啊，怪不得知道进入的方法呢！”
少年没有作声，只是死死得盯着自己被近卫光抓着的手，知道他后知后觉地放手后，才坐到主座上，开口说道：“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近卫光眨眨眼，“请问贺茂大人不在吗？”
“父亲大人出门云游去了，临行前他说这件事交由我来解决。”少年喝了一口茶，“当然，其中也需要你的帮助……”
“请问你是？”近卫光略有点怀疑地打量起少年。
“贺茂明。”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11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