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Chapter 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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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 Slytherin学院 Snape办公室
办公室的气氛在此刻仿佛能凝固成冰，办公室的中央，两个人举起魔杖相互对峙着。
“身体更加恶化了。”年长者率先打破了沉默，面无表情地陈述这个事实。
“但这并不是您向我发魔咒的理由。”少年反驳道，他简直难以置信，他，竟然会在这里！一个陌生的世界！放松他引以为傲的警惕！他那铭刻进骨子里的信条呢？由Leader教导的经过无数次血与火历练的法则呢？从前的他，没有足够的聪明才智，没有足够的力量和权势，没有人会因为他是一个7岁的男孩儿而手下留情，他仅仅只是靠着超出常人的忍耐以及警惕才从尸山血海中活了下来，才能从死亡之岛脱颖而出，才可以被Leader看中！才可以和多洛并肩作战！
甚至被Leader引为继承人！他脊背间不禁升腾起一股寒意，要不是眼前这个男人对自己没有恶意，否则……要知道这世界上想杀他的人恐怕可以从遥远的东方排到英伦三岛！
Snape没有说话，他大步走向办公室的魔药专柜，修长的手指掠过一排排魔药，目光专注地注视着冰冷的瓶子。
男孩儿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低着头，认真思考着是否真正应该离开这个容易让他放松警惕的地方。
蓦然，肩膀被人一压，克制住想反击的欲望，化为轻轻一颤，轻巧地逃离了束缚，伴随着风在空气中剧烈流动，手腕一抖，左手悄无声息地握住匕首，右手则牢牢抓住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在掌心的白色魔杖，魔杖已经扬起，对准入侵者。
眼前一阵炫目的流光划过，哈利眼前一花，一只体型优美浑身金黄色羽毛的鸟类正栖息在院长先生的书桌上，金红色的眼睛正和自己对视着。
“福克斯？”男人疑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身体一僵，不动声色地移动了方位，Leader曾说过：永远不要把自己的后背露给任何人！
在移动的时候，斯内普早已取下了凤凰脚上栓着的纸条，拧紧眉头展开来看那些熟悉的圆圈似的字体。而见任务完成，美丽的信使拍拍翅膀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比地窖平时更高一层的温度。
握紧光滑的羊皮纸，斯内普静静地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吩咐道，“波特，跟我来，校长要见你，不过——”男人话锋一转，“在那之前，把这些——”斯内普摊开手掌，两个圆溜溜的瓶子出现在眼前，男人紧紧地盯着男孩的眼睛，“喝掉！”
哈利顺从地接过，拔开瓶塞，放于鼻翼间嗅嗅，敏锐地说到“营养剂？”
男人回了一个假笑，“要不然伟大的救世主先生认为是什么呢？鉴于您的身体就像一个被……啊……几十块破布缝起来的娃娃！”
男孩没有顶嘴，只是将瓶子里的液体一饮而尽。唔……这是什么味儿？！饶是以哈利的定力也忍不住变了脸色。
蛇院头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平时总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脸色成功破功，没给时间等男孩缓过劲来，恶意地说道，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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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室
原本只是放着几本巫师界时尚杂志和几本消遣读物的宽大办公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仿佛一碰就会化为烟灰的羊皮纸，甚至还有一些明显不属于羊皮熬制的纸张，边缘有一些干涸的黑色，那是——
“这竟然是——人皮做的？”哈利轻轻地拿起一张，小心翼翼地端详着。
而另两个男巫则面带黑线的看着男孩儿一进门无视了所有人之后，就直扑桌上那些古老的羊皮纸，这还是男孩第一次在他们面前表现出强烈的对于某种东西的兴趣。
“哈利对此很有研究？”邓布利多仿佛不经意地问道，和站在一旁的男巫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谈不上研究，”男孩头也没抬，仍在仔细研究着手上的羊皮纸，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为宝贵的东西，漫不经心地回答着，“只是，要知道，凡是古老的东西，一定会带有强大的力量，所以说，看看现在的巫师界，”面带嘲讽之色，“靠一根木棍就自以为魔法的真谛就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怎么不想想中古时代的巫师施法靠的是什么呢？！”
“嗤——”一声短促的嘲笑从墙上传来。
拖着懒洋洋的长腔，一个十分傲慢的声音说道，“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评论巫师界？”
“菲尼克斯！”另一张画像中严肃的女巫不赞同地说道。
“戴丽丝，我虽然不太欣赏菲尼克斯的语言艺术，但是他所表达的含义，我还是十分认可的
。”一个红色鼻子而且有些肥胖的男巫高声说道。
校长室顿时人声鼎沸，所有前任校长都出声抒发自己的意见。
“要是在我这个年代，这个狂妄的小子老早就被吊起来鞭打！”
“噢不！菲尼克斯你怎么能这样想？我们不能惩罚幼崽！这样太残忍了！”
“不过，这小子的确应该教训一下！免得不知道天高地厚！”
……
“好了，好了！女士们，先生们，我想……关于魔法界的未来并不是我我们今天所要讨论的重点。”现任校长打断了这一切，他略带疲惫的说道。
校长室重新恢复了宁静，所有画像都开始噤声，而哈利早却仍在研究手中那张纸，明明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却丝毫不关心这一切。
“哈利。”邓布利多轻轻地敲击了一下书桌，唤回了男孩的思维，冰蓝色恍若X光射线的眼睛严肃地注视着男孩，“也许你早以从这些资料里得知今天这场谈话的目的？”
“当然，当然，我想听校长您先讲述一下您的发现。”哈利有些狡猾地回答道。
邓布利多听完男孩的话，不禁微笑起来，“也许哈利你能跟我们谈谈有关脸上的伤疤？”
哈利刚想坐下的身体猛地一停顿，但还是缓缓地放松了身体，低头看着自己一双白皙无暇的双手，不是天真的以为自己能瞒过史上最伟大的白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眼睛，但他也真的没想到老巫师已经了解到这么深的地步。
沉默了一会儿，他低声说道，“很好奇教授是怎么知道的？”
邓布利多大笑起来，“我亲爱的孩子，要知道，除了天生的聪明才智之外，时间也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您的猜测没错，”男孩闭上了眼睛，“伤疤的确是诅咒的媒介以及核心。”
“那么，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邓布利多面带思索之色的说道，“让我想想……”
“没用的。”哈利突然说道，“重要的不是伤疤，而是它所代表的含义。”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站来一旁的黑袍男人开口问道。
“是双重诅咒……”男孩疲倦地说道，“是无解的双重诅咒。”
校长室陷入可怕的静默，甚至连刚刚在栖息在架子上的福克斯都停止了啃墨鱼骨头。
“双重……”老人声音沉重地喃喃道，“没想到传说是真的……这世界上真的有双重诅咒的存在……我还以为，只有‘梅林的诅咒’才是最可怕的。”
斯内普烦躁地看着面前这一大一小在他面前谈论的事情所超出他掌控之外，忍不住出声讽刺道“伟大的救世主和我们的校长大人能不能给卑微的魔药教授解释一下这一切？”
“西弗勒斯，西弗勒斯，看来我们最近的努力要白费了。”老人苦笑，“梅林的诅咒之所以恐怖是因为它会造成被诅咒者在连续3天内在失去所有皮肉组织的同时，还原被诅咒者最不愿意回顾的往事，而滴落的鲜血会全部被铁链吸收，然后在发作时间结束之后将血肉力量奉还给受诅咒者，形成一个完美的循环！”邓布利多激动地忍不住站了起来，来回踱步，“但是这对于受诅咒者的身体运转和魔力循环是一个极大的损害，因为在一瞬间恢复一切这要猛烈刺激细胞不停的生长，成熟，死亡，然后复原，原本我以为只要通过某些特定的药剂和远古魔法使伤疤祛除，诅咒自然不药而愈……没想到……还是想的太过美好。”老人叹息一声，第一次在两位年轻者面前流露出一丝脆弱与茫然。
而这，更是让斯内普心中涌现极大的不安，就连仿佛无所不能的邓布利多都没有完全把握，那么他该如何从梅林手中抢过那个绿眼睛小混蛋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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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并不会为某些人的焦灼而特意停下脚步，日子仍旧会一天天过去，渐渐地，随着光阴的流逝，霍格沃茨也越来越冷，甚至外面已经飘起像柳絮一样的微微小雪，孩子们已经不愿意再在室外多过逗留，也许除了精力旺盛的小狮子之外，小动物们更加青睐总是燃烧着温暖的火焰的公共休息室，即使是已经掌握了温暖咒的高年级亦是如此，很快，圣诞节就要到了。
男孩从一脸微笑的级长手中毫不犹豫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圣诞节留校，这是绝对的。
随着男孩的脚步声渐渐深入漆黑昏暗的甬道，在休息室里的众只小蛇不由都轻轻的松了口气，魔鬼终于走了，鉴于救世主那神出鬼没的作风加之不可思议的攻击方式，那种能在人的阴影中隐藏的恐怖手段，至今让斯莱特林们百思不得其解，甚至在他们那传承的古老家族中的书库里也没有只言片语的介绍，而这，更加让小蛇们为之震撼和恐惧。
“你说……级长是怎么知道魔鬼在公共休息室？”一条年幼的小蛇面带敬畏之色注视着那一片黑暗悄悄地和同伴讨论到。
就在刚刚，晚饭后，级长拿来一张历年都要登记的圣诞留校表，然后突然在原本略带喧哗的休息室开口喊“哈利！”几乎就在一瞬间，小蛇们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然后恐惧，惊愕浮现在小蛇脸上。
休息室顿时变得鸦雀无声，然而在等待许久之后，整个休息室并没有什么人的出现，只是壁炉里燃烧的木柴散发着哔哔啵啵的响声。
不知道是谁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仿佛静音的开关一下被关闭了，休息室又恢复了以往的喧嚣，几个高年级的小蛇纷纷向刚刚开玩笑的级长抱怨。
“克莱蒙！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真的来了！”一个高年级男生埋怨道。
“没错，话说我原本快要成功约到我们的级花小姐！结果被你破坏了！”一个子矮小的男生不满地说道。
“得了！安德鲁！我可是看到琳娜刚才可是已经忍不住将手摸向她的口袋！”一个浅褐色头发的男孩嘲笑道。
然而，原本祥和的气氛却被一个清晰蕴含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了，犹如一柄贴着喉咙划过去的刀子，让整个休息室再次安静下来。
“我想——级长先生应该找我有事？”
众小蛇再一次亲眼见到救世主的身体一寸一寸地从壁炉边长出来！而这时原本坐在壁炉旁边的两条正兴高采烈的讨论圣诞假期的一年级小蛇听到声音后，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滚到离救世主最远的门口。
“当然，当然，”莱恩德扶了扶眼镜框，即使面对这种不可思议的出现方式，他也丝毫没有动容，依旧一脸微笑地说道，“只是，圣诞节快要到了，我想身为级长的我必须统计一下留校人数。”说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表格和一根羽毛笔。
接过笔，男孩不着痕迹地皱皱眉，给了依旧带着微笑面具的级长一个意味深长的一瞥，旋即低头，刷刷几下，就在空白表格上填上了自己的名字。
级长先生拿回男孩归还的笔，目送男孩一步一步走进黑暗中，等到脚步声远去，才听到一旁的安德鲁一脸不可思议的轻声说道：“嘿！修克，你面对他不害怕吗？”
怎能不怕？级长在心中苦笑，摸了摸在口袋里的那根羽毛笔，它上面的羽毛早已被微微润湿，而这根笔自从他开始喊救世主的名字时就已经握在手里了，回想起救世主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眸，恐怕他早已有所悟吧。
“还有一件事。”熟悉的嗓音在背后响起。
莱恩德悚然一惊，猛地转身，面对着去而复返的救世主，而救世主的眼神却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反而扫视着整个休息室。
“德拉科?马尔福先生。”救世主言简意赅的说，在所有小蛇的注视下，穿过公共休息室，走到门口，这才继续说道，“跟我来。”
这时，公共休息室里有一部分人幸灾乐祸地注视着倒霉的铂金贵族的继承人勉强镇定地向外走去。
在斯莱特林的绝大部分人并不喜欢德拉科?马尔福，实力平平，狂妄自大，却不懂得收敛，肆无忌惮挥霍着自己的那少的可怜的资本，他难道没有看到他在休息室大声发出那些对救世主不屑的宣言的时候，高年级的没有一个附和他的吗？也只有他的两个小跟班克拉布和高尔，以及一些跟在铂金家族后面的几个小贵族的继承人在一旁出声支持而已。
这个男孩愚蠢到甚至看不清目前斯莱特林的形势，喜欢回应蠢狮子们那些不经过大脑的挑衅，还主动发起争斗。虽然，斯莱特林们不介意你去挑衅、去回应，可是这要建立在你拥有足够的力量的前提下，而一个在威胁他人的时候，只懂得嘴上嚷嚷我爸爸的孩子，以狂妄的言语遮掩内心虚弱的胆小鬼，要不是忌惮他那个狡猾奸诈的父亲，恐怕高年级的小蛇很早就要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了，要不是忌惮救世主的指定，恐怕低年级的小蛇很早就要将他从首席的位置上拉下来，要知道，斯莱特林们最为崇尚的不是纯血，而是力量！
【下集预告：马尔福的爆发：我不是你的仆人！】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Chapter 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