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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九章(三) ...

  •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作为女学生会长和斯莱特林级长,蕾佳娜和西弗勒斯轮到执行本学期最后一次的巡夜。再过几天,等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他们就正式放假了。
      “那是什么?”蕾佳娜疑惑地看着远处一闪即没的人影。
      “去看看。”西弗勒斯戒备地抽出了魔杖。
      在又大又圆的月亮下面,就着城堡上每隔几步插着的火把和他们魔杖头发出的光芒,蕾佳娜和西弗勒斯一起谨慎地快步跟了过去。
      ***
      詹姆和西里斯披着隐形衣飞快地向前走着。西里斯每走一段路就把隐形衣故意拉起来一点,以免跟在他们后面的尾巴失去目标。
      “西里斯,”詹姆显得有些迟疑,“我不确定我们是不是应该这样做……”
      “得了,詹姆,”西里斯满不在乎地说,“只是吓吓那个油腻腻的鼻涕精,还有他那个一样讨厌的女朋友。”他顿了顿,咬牙切齿地说,“必须得给他们一个教训!想想他们对我们做了什么!”
      这话重新勾起了詹姆的仇恨。他闭上嘴,步伐重新坚定起来。
      ***
      “他们这是要去哪里?”蕾佳娜怀疑地悄声问。
      “不知道。”西弗勒斯皱起了眉。他本来还想看看这些违反夜禁的学生想干什么,可现在他们都已经走到禁林边缘了,前面那个给他一种奇异的熟悉感的影子还是没有停下来。西弗勒斯心中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嗨,前面的人!”西弗勒斯大声喊道,“立刻停下来!否则我要对你使用恶咒了!”
      詹姆和西里斯对望一眼,忽然猛地扯下隐形衣,向着就在不远处的禁林飞奔过去。
      “是他们!”西弗勒斯和蕾佳娜异口同声地惊呼道。
      接着西弗勒斯毫不犹豫地向他们发射了昏睡咒。
      但是距离太远了,詹姆和西里斯左闪右避,双双跳进了浓密的丛林中。
      “这看起来真像一个陷阱。”蕾佳娜皱着眉头在禁林边缘停了下来。
      “你去叫斯拉格霍恩教授,”西弗勒斯冷笑着站在她身边,“我就在这里守着,看看他们在搞什么鬼。”
      蕾佳娜迟疑了一下。
      “那……好吧,”她说,“你自己千万小心,他们两个肯定在打着什么坏主意。无论发生什么,记得都不要进禁林。”
      西弗勒斯点了点头。蕾佳娜给自己加了羽毛腿咒,转身跑向城堡。
      “懦夫!”詹姆躲在一棵粗大的树后面,愤愤地看着谨慎地举着魔杖,站在禁林外面就不动了的西弗勒斯。他要是一直不进来,他们也没办法。
      “那个女孩去找教授了,”西里斯焦急地说,“我们时间紧迫,看来必须得那么做了。”
      “不行,”詹姆立刻反对说,“教授会看到他……”
      “不会的,詹姆,”西里斯说,“我们带他出来绕一圈,吓吓那个鼻涕精就把他带回去。趁现在教授还没来。”
      “可是……”
      “想想那天,詹姆。想想他们对我们做的!那可比我们现在要做的事过分多了!”
      “……那好,我们干吧!”詹姆咬了咬牙,“不过得动作快点!”
      月光下,他们的影子突然矮了下去。等变形停止的时候,詹姆和西里斯消失了,代替他们留在原地的是一条巨大的黑狗和一头强壮的牡鹿。
      ***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邓布利多校长办公室的门被人猛地推开。蕾佳娜一头冲了进来,眼里喷着怒火。
      “邓布利多校长,”她大声质问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流言——格兰芬多的詹姆•波特是大英雄?从狼人的牙齿和利爪下面救了斯莱特林的同学?!”
      “镇静,奥兰治小姐。”邓布利多顿了顿,平静地说,“那只是流言。”
      “镇静?”蕾佳娜阴沉地说,“别告诉我您什么也没做——短短一晚上的时间大家就都知道了……您明知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
      冰冷的怒焰在她明亮的蓝眼睛里燃烧,邓布利多有那么一瞬间几乎无法和她对视——但他最后仍坚持了下来,并且还成功地露出一个慈祥的微笑。
      “我亲爱的蕾佳娜,如果我对您的了解一直都正确的话,我想,您在拥有卓越的魔法才能之外,更是一位非常善良的、大度的姑娘……”
      “您想说明什么?”蕾佳娜不客气地打断他,锐利的眼神中带着戒备的神色。
      “哦,没什么大事,亲爱的,”邓布利多一边说一边从交叉在一起的手指上方既礼貌又和蔼地打量着她,“我只是想为卢平先生向您求个情。当那可怜的孩子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差点伤到同学之后简直吓坏了……”
      “哦,是的,”蕾佳娜冷冷地说,声音中充满了浓厚的厌恶,“我可以想象,在发现自己被‘最好的朋友’陷害,差点犯下会得到一个摄魂怪之吻的谋杀罪之后,我们可怜的卢平先生的感觉一定糟透了。”
      邓布利多顿了一下,虽然他觉得蕾佳娜是在说反话,但这并不妨碍他假装没听懂,并把对话引到他想看到的方向上。于是他抬起眼睛微笑着说。
      “蕾佳娜,我的好孩子。看起来我们已经达成一致意见,不再追究卢平先生的责任——如果这件事中有谁是完全无辜的话,我认为那个人就是他。另外,请容我愉快地向您指出,对于这个结论,斯内普先生也没有异议。”
      “但那时您还没有纵容这种不实的谣言在霍格沃茨传播!”蕾佳娜愤怒地说,“格兰芬多的詹姆•波特救了斯莱特林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和蕾佳娜•奥兰治!就在不久前我们刚刚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地教训了他们之后!”
      邓布利多的蓝眼睛闪烁了一下。
      “哦,那件事,”邓布利多说,“我得说,作为一名教授,我得说我个人并不愿意看到学生们在校园里互相冲对方施恶咒。”
      “这您得去问波特和布莱克!”蕾佳娜不耐烦地说,“起码有一打学生能够作证,当时完全是他们挑衅在先,而西弗勒斯只是自卫。”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
      “好吧,我们暂时不提那件事。但人们都很好奇前天晚上发生了什么。狼人出现在霍格沃茨校园里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我以一位霍格沃茨校长的名誉发誓,我并没有诱导舆论。只不过,我觉得有保留地透露一部分事情真相是无碍的——巡夜的女学生会长和斯莱特林级长发现了鬼鬼祟祟的学生,他们忠于职守地跟着波特、布莱克、卢平和彼得来到禁林……”
      “您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您透露的这部分所谓‘真相’,正好足够令您的听众们断章取义地想象出一个与事实截然相反的情景?——邪恶的斯莱特林一心想抓住同学把柄,结果却倒霉读惹到了正在那儿晃荡的狼人,接着被以德报怨的格兰芬多勇士救了——即使他们几天前才刚刚结下那么深的仇怨!”蕾佳娜嘲讽地说。
      邓布利多咳嗽了一声,抱歉地说。
      “亲爱的……”
      “别叫我‘亲爱的’!”蕾佳娜终于忍耐不住,她失去了控制似的大声冲他吼着,“西弗……西弗甚至到现在还躺在医疗翼的病床上!谁都不知道他会不会发生异变!”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眼中源源不绝地滚落下来,沾湿了她的脸庞,“而您竟然毫不在意地编造和散播辱及他名誉的谎言!您究竟有没有心?!”
      一段短暂的尴尬的沉默之后,邓布利多低声说。
      “我很抱歉。不过西弗勒斯会没事的,只是抓伤不会让他变成狼人……”
      “是因为他是个斯莱特林吗?”蕾佳娜阴沉地说。
      “……对不起?”
      “因为我和他是斯莱特林,而波特和布莱克是您最钟爱的格兰芬多,您就无视我们的声誉,颠倒黑白,把谋杀犯说成是救人的英雄,而把被害者说成是不自量力的傻瓜?”
      “您这是非常严重的指控,”邓布利多的语调终于不再那么轻松,“我敢说,我对四所学院都一视同仁。”
      “这话您是摸着良心说的吗?”蕾佳娜狠狠地擦掉眼泪,高高地挑起了眉,“您敢对梅林发誓,您包庇布莱克和波特的行为没有一点是因为他们都是格兰芬多的骄傲的缘故?没有一点是因为波特的父母的政治立场?没有一点是因为……”
      “奥兰治小姐!”邓布利多提高声音打断了她的话,“我能理解您现在非常担心斯内普先生的心情。请相信我此刻内心的遗憾和您是一样的。但我们都知道为什么不能把全部的真相公布于众。那对卢平是不公平的,他不应该为了他朋友犯的错负责。”
      “那么我们呢,邓布利多?这对我们是公平的吗?”
      “……的确,”邓布利多试图安抚她,“我很抱歉,所以我扣了波特他们每人一百分,而给你们两个每人加了……”
      “哦?是吗?”蕾佳娜挖苦说,“一个轻飘飘的学院杯就能代表您的歉意了?就能弥补我们的损失了?邓布利多,您的道歉未免也太廉价了,您把我们也看得太廉价了!”
      “那您想怎么样呢?”邓布利多皱起了眉头。
      蕾佳娜顿了顿,翻开她的底牌。
      “到明天这个时候,我要听到截然相反的传言。别问我具体是怎样的流言。您走过的桥比我走过的路还多,我相信在这方面您不需要我的帮助。另外,必须有人出来为这件事负责!”
      “否则?”邓布利多扬起了眉。
      “否则?”蕾佳娜一丝不让地与他对视,“否则,明天同一时刻,您就会发现整个巫师界都知道了您让一个危险的狼人混迹在毫无抵抗能力的小巫师中长达5年的事。另外,所有人都会知道,西里斯•布莱克在背叛了他的家族之后,在格兰芬多被培养成了一个谋杀未遂的罪犯。我相信甚至不用等到下个学期,您就不再是霍格沃茨的校长了,更不用说威森加摩的席位。我敢说,他们甚至连您在巧克力蛙盒子里的卡片都不会保留!”
      “我得承认,您说的最后一点的确打动了我。”邓布利多并没有像蕾佳娜以为的那样因为受到威胁而愤怒,反而和善地微笑起来。
      蕾佳娜看到了他眼中那种像在看着不懂事的淘气小孩子似的无奈又好笑的眼神,冷冷地再次开口补充说。
      “或许您现在正想着给我一个‘一忘皆空’?很可惜,我已经把一封信交给了我家的家养小精灵。如果到明天为止,事情没有任何改变,或者说我出了什么问题,它就会被送到我父亲手上。您知道,我父亲虽然从不参与政治上的事,可在学术界还是有一定声望的。”
      邓布利多没有说话,他蔚蓝色的眼睛不再闪烁,而是审视般地紧紧盯着他面前的这个小女孩。蕾佳娜没有在他犀利的视线中退缩,反而勇敢地挺了挺胸膛。
      “或许您对这一切都不感兴趣?但我相信,有一个人一定会很高兴看到您失去一切的——地位、名望、声誉、和政治前途。”
      “……伏地魔。”邓布利多并没有沉默多久,就用肯定的语气冷淡地说。
      “没错!”蕾佳娜扯了扯嘴角。邓布利多注意到她并不如别人那样,会在听到这个名字时露出害怕的神色。
      说实在的,伏地魔最近的举动连邓布利多也看不懂了——他似乎不再那么热衷于虐杀麻瓜了——他和他的追随者们把重心挪到了提高自身形象和发展各种实务上。这样的伏地魔和食死徒赢得了比以往更多的支持。可这并不是邓布利多希望看到的局面。
      在这种情况下,邓布利多当然不愿意让自己的声誉和号召力受到负面影响。否则此消彼长,或许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伏地魔执行他疯狂的计划了。
      “这么说,那个传言是真的喽?”邓布利多轻声说,“伏地魔是您的——远房舅舅?”
      “我们都是斯莱特林的后裔,如果您关心的话。”蕾佳娜硬邦邦地说。
      邓布利多无意识地挥了下手。
      “我不知道伏地魔是怎么对待您的,但我猜,您的麻瓜倾向一定为您在他那里惹了不少麻烦吧?恕我直言,我很难想象您会认同伏地魔的政治理念,以及他做过的那些可怕的事……”
      “是吗?替我问候您可怜的想象力。”蕾佳娜冷冷地说,“我舅舅的确做了很多糟糕的实验,但他是黑魔王,他的理想就是干坏事,然后带领一群黑巫师打败白巫师——仅仅因为他们的理念不同。”
      “然而我不明白的一点是——您难道不是公认的白巫师的首领吗?”蕾佳娜毫不留情地指出,“您纵容偏爱的学生干坏事,从不对他们施以惩罚;仅仅因为学院不同就刻薄对待斯莱特林的学生。从本质上讲,您和我舅舅有什么区别呢?”
      然后她生硬地屈了屈膝,转身拉开校长室的门,走了出去。
      邓布利多望着蕾佳娜消失的地方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他的良心告诉他,蕾佳娜说得对,他的确是有些偏心了……可是作为一名教授,有几个自己偏爱的学生难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
      “你知道,邓布利多,我不欣赏这位小姐的无礼——但是你不能否认她说到了点子上——” 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在他的相框里实事求是地说,“作为一名校长而不是变形术教授,你偏心得太过了。我早告诉过你这个。”
      邓布利多震动了一下,下意识地拉开办公桌的抽屉,从大堆文件和杂物的最底下抽出一个相框来。
      格林德沃在里面平静地向他微笑。
      “没有本质的区别吗?”邓布利多望着自己前情人英俊的面容,苦笑着轻声自语道。
      ***
      蕾佳娜从校长室出来之后,一刻不停地往医疗翼赶过去。
      她在医疗翼的门口见到了踌躇不前的卢平——他还维持着她早上离开时看到的那副模样——憔悴、忐忑、满脸愧疚。
      卢平在看到蕾佳娜后眼前一亮,下意识地做了个前迎的动作,但他在走了几步之后就犹豫地停了下来,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蕾佳娜没有理睬他,在他欲言又止的目光中顾自走进了病房,并不客气地在他鼻子前面用力关上了门。
      而当她转过身,面对着躺在病床上的西弗勒斯的时候,脸色和语气都一下子柔和起来。
      “嗨,亲爱的,”她走过去,在他床边轻轻地坐了下来,“你感觉怎样。”
      “还行,”西弗勒斯说,“你去哪了?”
      “去给你弄了点吃的。”蕾佳娜从口袋里拿出准备好的巧克力,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那个恶心的流言目前为止应该还没有传到医疗翼,她真心希望西弗勒斯永远都不知道曾有这么一回事。而等明天他出院的时候,大家应该都已经在传说着另一个版本的事实真相了吧。
      西弗勒斯笑了笑,在蕾佳娜的帮助下坐了起来。
      “我没有那么脆弱,”他不那么认真地抱怨说,“伤口其实已经不疼了。他们说我不会发生变异,”他的黑眼睛里的笑意泄露了他的轻松,“只不过那些疤痕得陪我一辈子了,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介意?介意?哦!西弗!”蕾佳娜忍不住了,猛地扑到他怀里哭了起来,“都是因为我……如果我没有把你一个人留在那里就好了……别说只是几道疤了,即使你真的变成了狼人,也别想我再离开你!”
      西弗勒斯眼神温柔地抱着她,安抚地轻拍着她的背。他把头深深地埋在她颈侧,沉醉地呼吸着她身上清新的香气。他很高兴自己这些年来的决斗训练起了作用,他只是被抓伤了而不是被咬到。如果他真的受到感染成了狼人,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冒着可能会伤害到她的危险,继续留在蕾佳娜身边。
      西弗勒斯大概能猜到蕾佳娜刚才去了哪儿——早上她不在的时候,来看他的斯莱特林同学气愤地把一切都告诉了他。
      大家谈论起来,都对邓布利多感到失望——霍格沃茨里明明谁都知道,即使波特和布莱克两个人加起来也打不过西弗勒斯。他们救了西弗勒斯?反过来还差不多!但这种完全经不起推敲的流言也在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学校,其中不出意外地尤以格兰芬多闹腾得最欢。如果说这后面没有什么人的默许和推动,他们是绝不相信的。
      但西弗勒斯并不指望蕾佳娜为了这件事去找邓布利多能够取得什么好的结果。一个格兰芬多出身,偏心得甚至不愿掩饰的校长……而且他看起来是铁了心的不打算开除卢平或者惩罚任何人了。蕾佳娜今天一定受了不少气,他还是尽量不要再在她面前提这件事的好。
      然而,当西弗勒斯完全康复并被允许出院以后,就意外地发现现在的传言变成了“斯莱特林级长抓住违反校规偷入禁林的格兰芬多同学,并在狼人手中救下了他们,自己英勇负伤”。
      西里斯被留校察看,如果他再被发现触犯一次校规——哪怕只是上课迟到或者衣冠不整,他就必须得收拾行李离开霍格沃茨了。
      詹姆作为从犯,因在最后关头悬崖勒马并帮助同学制服了狼人,仅仅被记了大过,并被禁赛魁地奇一年(这才是让他最不能忍受的)。
      同时,他们两个都被罚了下个学年一整年的留堂劳动。
      卢平和彼得也受到了惩罚,不过比起他们的两个同学来说,那处罚就轻多了。
      卢平还被邓布利多私下里叫到校长办公室教训了好长时间,直到他痛哭流涕地发誓再不在月圆之夜走出尖叫棚屋一步,才被放了回去。
      西弗勒斯在得到这些消息之后,抱着他能干的未婚妻亲了一下。
      虽然这些处置认真说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惩罚,但对邓布利多能主持公正已经不抱什么希望的斯莱特林学生们来说,这显然已经算是一种进步。
      这件事倒是令西弗勒斯对狼毒药剂产生了兴趣。鉴于他们仍要和一个危险的狼人做一到两年的同学,西弗勒斯出于安全考虑决定去研究一下这个配方,看看有什么是他能做的。
      几年以后,西弗勒斯真的成功研制出了狼毒药剂的改良版——可以使狼人即使在变身期也保持理智,不再伤人。
      不过那个时候,他和蕾佳娜都已经毕业很久了,霍格沃茨也不再有一个危险的狼人学生威胁着小巫师们的安全。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九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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