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TEHTH NIGH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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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HTH NIGHT.福音
在LIA遇害之前，DURAND曾经见过她一面。在宽敞的马车中，如今的三人只剩下仅存的二人无言以对，只是沉默的望着窗外不断变化的街道景观。
放弃决定妥协对方的那一个，结果还是DURAND。他耸耸肩摊开手，大方自如的问道：
“如果LIA小姐吩咐我前来只是游览巴黎的大街的话，那么抱歉我不能继续奉陪下去了。”
“等一等，DURAND！”
急切的按住棕发男子手臂的金发女子，在迎上对方善意的目光之时松了一口气，再度缓缓的坐下。
“不用紧张，LIA小姐，我们也不是陌生人的关系，在我面前你不必拘束。”
“你对我总是这样的温柔，为什么我不懂得好好的去珍惜反而学会了糟蹋呢……”
“我不会要求你如何的，你可以安心。”
很快的便把内疚感让对方收回的棕发男子，朝着金发女子爽快的一笑。女子的情绪愈发低落起来，将整个脸颊都埋进金发的长发中。
“我……是替祖国养了一只狮子，这只猛兽今后定会为法兰西的秩序带来血腥的变革。”
“这不是你的错，我不是也是你的共犯么？”
那一夜，没有狠心下手，终究是一个错误吧。
“放了那只狮子归山的人，就是我。所以LIA小姐你无须自责，说不定今后的祖国……就是需要这一场血的政变的。”
不知不觉从自己口中说出的话，已经偏离了最早的初衷。
棕发男子伸出长着粗茧的大手，轻轻的摸了摸金发女子带着香气的头发。
“相信ROBES吧，相信他，不会背叛我们。”
“嗯。”
LIA扑进了DURAND厚实的怀里，像孩童时期撒娇的那样，用攥紧的拳头落下打了他三下，却是没有一点重量的攻击。
“我要走了，DURAND。”
“一路平安，LIA小姐，神会保佑你的。”
“这一次，我会带他一起回来，你的身边。”
女子充满自信的笑了，不再是那样惊惶失措的模样，而是确定了心底里的什么东西重新振作起来的勇气。
也许，过去她一直都错了。
她是喜欢ROBES，亦是同时喜欢DURAND的。
只是ROBES对她的冷淡，使她不由自主的将心思全部转移到那个像猫一样的少年身上，而遗忘了这个包容自己所有任性脾气的善良人。
神是公平的，没错。
所以ROBES才会爱上他，而不是她。
“再见，LIA。”
“再见，DURAND。”
最后的那句对白，DURAND奇迹般的没有加上小姐这个尊称。而是很自然的就脱口而出的她的名字，映衬着她充满魅力的笑容，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得无比的美丽动人。
那是DURAND最后一次见到生还的LIA。
后来，就是在棺材前的祭拜。
苍白的脸颊，干涸的嘴唇，紧紧闭上再也不会睁开的双眼，那是躺在棺材里死也不肯平息仇恨之火的LIA。
他拿着一支紫色的百合花，无声的跪在了棺材之前。
怀里靠近心口位置放置的怀表，停止了它的运转。
当心口痛得快要不能呼吸之时，DURAND忽然意识到了，这一只怀表的时间，代表的不仅仅是LIA的生命，还有整个法兰西的历史。
而LIA的死亡，只是一个开端。
他按照殿下的指示去接近了LIA唯一的亲人，她最宝贝的弟弟DEON。那张几近百分之九十相似的面容让他一瞬间差点失去了自主的意识，当他误以为这就是上天让LIA复活回到他身边的福音时，男子挥剑挡下了敌人的攻势。
他笑嘻嘻的站在了DEON的前方，替他解除了一个又一个危机。
然后又有新的伙伴挺身而出。
老人的TEILLAGORY，在他的剑术老师嘴中曾经自豪提起过的那个骄傲无比的骑士的名字。
少年的ROBIN，和他相近的幼年遭遇，有幸被女皇培养在身边的孩子，和那个人名字开头的大写一样的R，和那个人少年时代一样傲气的性子。有时候在行动当中，DURAND总是情不自禁的回头张望着少年的一举一动，就是固执的也不愿去叫对方的名字。
已经有几年，没有见到那个人了……
真的又是那个人，亲手杀死了LIA么。
太多的疑问藏在心里，不能说出口的话太多。
当LIA的灵魂降临在DEON的身体之时，那股悲愤的情绪连他自己都可以深切的感受的到。那样的LIA是DURAND从未见过的模样，沐浴着敌人鲜血站起来举剑奋战的金发女子，究竟是怎样的背叛才会使得她舍弃纯洁无垢的心灵，甘心的堕落入地狱的深渊呢？
他不敢开口问，纵然有这个机会。还是会恐惧，那个答案的名字会是熟识的那个人。
在俄国的皇宫，他终于见到了，那个曾经的金发少年，冷笑的道出了自己想要知晓的事实。
“让LIA的遗体顺着塞纳河流而下的人就是我。”
“我在英国等着你。”
再后来接受到殿下的秘密命令，失去了冷静遭到诗人攻击之时，DURAND几乎认为自己就会丧生于此地。
他却出现，用诗篇的力量杀死了让自己断臂的诗人同伴，温柔的拥住自己倒下的身体，在耳边轻轻的低语道：
“不需要悲伤，已经不需要剑了，即将来临的世界。”
那一刹那，他是真心的，想要干脆的死在这个人的怀抱中。
拿到了王的诗篇，也是他的生命快要到了尽头的时候。
他还是无法下狠心，去杀了同自己一直以来并肩作战的同伴。也许是日日夜夜的相处磨去了他作为剑的刀锋，钝了的剑对于君王来说不再需要，违抗命令的手下更是会被抹杀。
临走之前，他把那块怀表，交给了那个少年。
如果当初他愿意改变初衷，那个金发少年也会一直像这样直率活泼下去吧，而不是陷入血腥的权力争夺中去。
事已至此，挽回已经没有必要。
最后的相见，也是在争执同冷言冷语中消耗。
DURAND挥挥手，像是踏上征途的战士一样骄傲的告别了那个冷酷无情的金发男子，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
习惯性的抬头望了望夜空，果然是被乌云笼罩的一片黑暗。
最终，他还是成全了他的心愿。
没有死在他的手下，而是死在了LIA的怀抱里。
悲痛欲绝的金发女子在教堂中发出悔恨的哀号声时，他已经无法动弹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为自己流淌出最后的一滴泪，直至鲜血。
如果可能的话，其实我想要死在你的剑下，ROBES。
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吧，你也不会听见了吧。
所以呢，我在下面等着你，总有一天，双手沾满无数人鲜血的你，也会坠落入这个烈火焚身的地狱吧。
至少那个时候，我们还可以在一起。
哈哈，这还真是适合我们的结局呢，对不对。
马克西米丽安，
虽然我不能忠诚你，但是。
我可以爱你。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TEHTH NIGH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