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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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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尚武从出生开始就没当过第一,家里排行老二,吃的用的都是排在哥哥之后。学习成绩一般都是吊车尾,要不是拜了个好老师学武术,拼命打进省前三才有机会进入一流学府念大学。
24岁毕业时,肖尚武留校当了个武术助教,女友家里却一心想找个公务员而与他断绝来往。肖尚武还记得,那天空气潮湿、闷热,天边滚着闷雷,整个人仿佛浸泡在汗水中,他不停地奔跑着,去追女友乘坐的公车,想挽回那个女孩。但是,跑着跑着,他汗如雨下,公车却越开越远,再好的体力也经不起长时间的奔跑,眼前渐渐模糊起来,一声震天巨响,天空甩出道炸雷,路边停着的小汽车警报不断,行人们吓得纷纷躲进路边小店,待雷声渐小,奔跑中的肖尚武已经不见了。
今日是肖尚武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天,他经过一夜的修炼精神百倍,早早的便在村子里到处溜达。眼前的事物只在古装片里见过,任何东西在他眼里都是异常新奇,当然,这里并不包括茅厕。
马桶果然是一个最伟大的发明!肖尚武捏着鼻子走出茅房,无不感慨道。
肖尚武背着手像个小老头一样慢慢散步,享受着晨光的洗礼。金色的光线散在身上暖洋洋的,穿着的衣服早就被真气蒸干,此时皱皱巴巴地贴在身上,长长的头发也没有束起,披散在肩膀上,加上他怪异的走路姿势,远远看去到像是个破罐破摔的乞丐,穷着,但他也快乐着。
“嘻嘻,看他那傻样儿,真的是仙童吗?”矮房后,一群小孩儿捂嘴偷着乐儿。
“我看像个小乞丐。”稍大点的男孩不屑道。
“就是,就是……嗯,这包子真好吃。”男孩旁边蹲着个胖乎乎的小孩儿,一边偷看肖尚武,一边往嘴里塞包子,香喷喷地肉包吃得满嘴香油。
“小虎,你就知道吃吃吃,将来小心讨不到老婆。”小胖子身后站着一个小女孩,个子只到男孩的肩膀,扎着两羊角辫,一口伶牙俐齿。
“呵呵,就算讨不到老婆,阿碧你会要我的,是不?”小虎乐呵呵地靠近女孩,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大肉包讨好道:“喏,这最后一个留给你,这可是我娘做的幸运包子,吃了一天都好运呢。”
“哼,谁稀罕你的包子。”名叫阿碧的女孩叉腰哼道。“我才不要变的跟你一样胖。”
“是是是,将来会嫁不出去。”小虎摇头叹息,看了眼包子,决定还是自己吃掉,浪费粮食是要遭天谴的。
“你、你说什么——”竟然咒我嫁不出去!阿碧急了抬起脚,用力踹向小虎圆润的屁股。小虎“哎呦”一声,竟被阿碧踢出三丈,转着圈儿停在了肖尚武的面前,手中还举着一个大肉包子。
好独特的出场方式。肖尚武沉默地看着地上躺着的小虎,想着这胖子哪冒出来的。
“喂,你没事吧。”男孩一路小跑而来,后面跟着一群小孩儿,看这架势到有些孩子王的样子。
“哎哟……疼疼疼……呜呜呜,疼……”小虎揉着屁股呜咽道。
“你还是不是男孩子啊,我踢你一脚就疼成这样?平常催叔叔教你的本事都哪里去了?丢脸,羞羞~”阿碧冲着小虎做了个大鬼脸,调皮道。
“呜呜,我爹爹……只是教我闻香辨草……呜呜……哪里像你娘尽教你些拳脚功夫,女孩子学什么功夫啊,将来肯定嫁不出去……哎呦……”小虎断断续续一番话彻底把阿碧激怒,阿碧卯足了劲头上去就是一顿大刑伺候,将小虎折磨得苦不堪言。
“好了,别打了,让别人看笑话。”男孩在一旁看不过去,阻止道。
肖尚武倒是觉得没什么,毕竟是小孩打架。此时,他仍然没有自己已然是小孩的觉悟,饶有兴趣的在一旁观看。
“喂,你一大早不在仙人身边伺候,怎么跑出来瞎晃?”男孩有些责怪地看着肖尚武。昨夜仙人受伤昏迷不醒,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这小子作为仙童竟不在仙人身边,万一仙人醒来没人在身边照应怎么办。
“仙人?是说师父吗?”肖尚武抓抓头,明明是个人怎么成仙了。
“他是你师父?”
小孩儿们惊叫,呼啦一下都围了过来,你一句我一言的问道,“那你也会仙术吗?会飞吗?会隔空点蜡烛吗?可以晴天下雨吗?”
“这……”
这是些什么问题啊!我不会隔空点蜡烛,我会玩滴蜡,你们要不要一起玩。肖尚武邪恶的想到。
“哼,什么都不会,仙人怎么会选你当他徒弟。”男孩分开人群走上前来,站在肖尚武面前,竟是比他高出一头。
肖尚武诧异,抬眼细看,这男孩比周围的孩子都要高,四肢修长有力,长发用一根粗麻布束着,皮肤不像其他孩子那样白皙,反而是经过长年日晒的小麦色,往那一站,就是一棵挺拔的青松。
看来这个男孩也是个练家子。肖尚武暗自点头,回想起自己小时候,不也是如此骄傲,如此意气风发。学了武术,可以为班里的女生出气,在同学面前出风头,可以打比赛为父母师父争光,甚至可以靠这项特长进入好学府深造。上辈子武术带给他太多的幸福,却也让他失去了女友。
“喂,你叫什么?”男孩打断了他的回忆开口问道,双手抱胸,一副悠闲自在的摸样。
“……肖尚武……”
“哼,你一点都不配这名字。”男孩不屑,“跟我比比如何?我可以先让你三招。”
什么叫我不配这名字?肖尚武的火气一下子被勾了上来,想也不想的应道,“比就比,不用你让我,我三招解决你!”
“臭小子!好大的口气!”男孩怒瞪双目,一双拳头握得嘎吱作响。“今天我定要你知道‘找死’两字怎么写!”
好哟,打架啦!小孩们欢叫着拍手跑开一段距离,将他们二人围在圈内。村子里有些凑热闹的村民也探出身来远远地瞧着,看着都是些孩子也没太上心,只当是孩子之间的打闹。
圈内,肖尚武牢记男子的嘱咐,并没运气,而是摆开架势,一手在腰侧握拳一手绷直前伸,腰部下沉,眼眸中火气尽褪,目光坚定地看向对面男孩,观察对方的破绽。
男孩见肖尚武起手熟练沉稳,眼眸内也是一片宁静,心下诧异,这人前后的感觉突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