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Chapter 8. ...
-
打了电话给文哲。四年的同学，了无音讯总有失情面。惠敏听闻文哲回来也终于肯出门。总是把自己关在家里会得抑郁症，她说。见到惠敏的时候觉得她面色好了许多，化了淡淡的妆，很妩媚。看到她的笑容，安心许多。
文哲比我想象中的变化要大。他剪去了原来的那一头长发，精短的发型使他看起来更加阳光。他说，韵，见到你真好。少在我面前肉麻啊！惠敏大声地提醒他。文哲笑，转向惠敏，见到你也好。他，果然还是老样子。
文哲说在大的企业里上班并不如想象中的那样的轻松。每日成堆的工作都离不开电脑。不定期的加班，弹性工作时间。虽然有高收入，但生活得并不自在。然后他问起我和惠敏。惠敏和我都是华东师大会计专业毕业的。毕业以后我通过母亲的关系进了一家会计事务所做实习。而惠敏则不停地经受找工作未果的失败。听闻她曾去面试文秘类的职业。可对方却以总经理年轻、新婚作为借口搪塞她。当时她就抱怨，要不是因为自己的长相，可能早就找到工作了。笑，她总是那么自信。后来惠敏接了一些平面模特的工作，虽然不定期，但收入足以维持她的生活。她总是笑着说，要是能选真不想做靠脸吃饭的女人。因为会觉得自己很卑贱。文哲说愿意帮惠敏在公司里谋一个职位。惠敏笑，我可没有想过去外地发展。文哲说，我没有告诉你们吗？这一次回来就是要接手我父亲在上海开设的分公司，以后我不用去杭州上班了。从下个星期开始我就是上海地区分公司的部门经理了，呵呵。说完文哲望向我。我知道他的意思，可是我并没有回应。惠敏，你可以试着让文哲帮你。我尝试着转移中心。惠敏笑，好啊，那我的工作就交给你了啊！说着拍了拍文哲的肩膀。
然后惠敏提到我要买电脑的构想。文哲，你懂电脑的吧，什么时候抽空陪韵去买台电脑吧，这小丫头最近总吵着要买电脑呢！惠敏笑着说道。然后文哲惊诧地转向我，韵家里还没有电脑吗？惊异地目光像是在看史前动物。怎么了啦！恐龙就不可以用电脑了啊？几近撒娇似的辩解着。恐…恐龙？惠敏和文哲不解地看着我，和恐龙有什么关系啊？文哲问。没…，没有关系。自己竟然把想的事情说了出来，这次真的是丢脸丢大了。那，那谁让你们看我的眼神像看史前动物……自己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谁知惠敏听了捧腹大笑，哈哈，史前动物，好形象的比喻啊。你一说我还真觉得有点像诶！恐龙，哈哈哈……尴尬地望了一眼文哲，他强忍着笑，道，没事的啦。别多想，等下个星期帮你配一台。
相比恐龙或是史前动物的比喻，文哲似乎更关心为什么我突然有了添设电脑的想法。在他的印象里，我应该是那种这辈子都不会和电脑产生交集的人吧。大学时代，任由室友用电脑上聊天也好，打游戏也好，都不曾吸引到我。这些文哲都是知道的。所以才会好奇吧，我想。文哲问我的时候，我支支吾吾的。总不能说是因为熠昕吧。他一定会笑我的。但是其他的理由却一时想不出来。因为工作的关系吗？文哲问。对！对！几乎是直接接过文哲的话的。对啊，因为工作，你想啊，我现在每天在公司上班，要是工作一多就必须在公司加班到很晚才能回家。但是家里有电脑就不一样了吧。呵呵……说着不好意思地转向惠敏，一面挠着头皮。谁知惠敏用一脸严肃的表情看着我，满脸都写着你是骗子的神情。听她瞎说，惠敏毫不留情地揭穿了我的谎言。她呀，是为了看她男人的博客才想买电脑的。完了，意图完全被惠敏揭穿了。诶，终究还是对她的直性子没想法。
我注意文哲脸上表情的变化。很小，但是敏感地察觉到。有男朋友了啊？韵，恭喜你哦。文哲显得失落。虽然是恭维的话，可是听起来却是那么地不自在。对…对不起。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惠敏说的是事实，可是不知为何自己心中却有那么一丝愧疚。对文哲还是对自己，我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个时候应该说对不起吧。文哲笑，傻丫头，说什么对不起呢。你又没有做错事。说着伸手抚摸我的头。拜托，你们俩都别恶心我了成不？要肉麻也先说声。我方便回避。惠敏在一旁笑着，继续火上浇油。诶……决定出来见面果然是错了。
要散伙的时候，文哲说要送我回家。其实很不情愿。可是惠敏却偏偏丢下我走了。文哲一意坚持。所以只好答应。回家的路本不那么地漫长。可是和文哲一起回家就感觉时间仿佛停滞。两人只是默默地走着，没有交流。脚步比平时快出许多。想早日结束这样的僵持。文哲试探性地寻找着话题，几次被我搪塞以后终于选择沉默。
到了楼下的时候，对着文哲生硬地笑了笑。还是谢谢你送我回来，我说。文哲的唇轻轻地触动了一下。我知道他有话想说，但是又终究选择了沉默。那…我上去咯？说罢就转身想往上走。可偏偏在转身的刹那，右手被文哲拉住。他说，韵，为什么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奋力地想甩开他的手，可是却反被他硬拉入怀中。他死命地抱住我，宁我如何挣扎也不肯放开。不要这样，文哲。你这样我会很困扰。我尝试着推开他，可是却使不出一点力气。这时包里手机开始震动。急促的震动，以一个固定的频率。我说，文哲，放开我，让我接电话，求你。文哲将我抱得更紧，他说，韵，多陪我一会好吗？就一会，一会。放弃了挣扎。我不知道在旁人的眼里我的样子看上去是不是很可笑。呆呆地站在那里。任由一个我不爱的男人肆意地抱着我。仅因为我对他的歉意。
手机不停地震动着，像是戳进心房不停绞动着的利刃。第一个电话之后停滞了几秒，又再次震起。在近乎第三个电话的时候，文哲才放开他的双臂，在我的耳边说了声对不起。没有理会文哲，而是第一时间取出包中的手机。来电显示，是熠昕的号码。没有犹豫地按下了接听键，喂？说话时我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熠昕并没以后回应。喂？再一次试探性地呼叫，他还是沉默。第三声的时候，电话里只剩下了忙音。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从心底滋生开来。我慢慢地抬起头，目光直视前方。在仅十米之遥的路口，熠昕站在那里。眼睛坚定地望着我，眼眸中透射着前所未有的忧伤。我看清了他，缓缓放下的手中，拿着的是他的手机……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Chapter 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