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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子七的全名是赵子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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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七的全名是赵子七。她是个很乖的女孩,至少在父母的眼中是这样。
青春期的学生大都有叛逆的时候,但是子七的人生似乎少了这个阶段。
她自认为自己是那种平平凡凡的女孩,长相略显文静,放入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出来。
俗称没有存在感的人。
她家境中上等,父亲支起整个家,母亲在几年前申请了退休。
上面还有一个大了三岁的哥哥,八零后属创业族,他同样。
在拿了会计证、理财证、银行、证券从业证等一系列可以考的证后出去创业,结果和别人共同开办起一家律师事务所,在那两年内还考了律师证,主攻金融的他开始了自己的律师生涯。不得不说,他是个很聪明的人,不,准确的说,是精明。
子七有时会为有个这样的一个哥哥而感到骄傲。
大多父母都很爱子女,子七的父母也同样,唯有一样不同之处就是她的父母从来不管他们,另一角度来说就是不约束他们,不约束他们干任何事情。
子七和她哥终究是本质较好,一直发展比较良性,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优。故而子七的家庭很好,也很温暖。
在长相平平后,子七的性格也是平平的。
以前是默默无闻,少了一个她,也没人知道。后来认识的同学多了,慢慢熟络起来,多少也是爱说了些,不过还是仅限于朋友、同学,不会主动地交起其他朋友。
大凡14岁以前的孩子,生命中会出现一些感情波动。子七也有,当时她称它们为喜欢。那是两段历史悠久的感情了。
第一段是在小学的时候,当时班中有个很漂亮的男孩子,不是萌,是漂亮,每天打扮的很干净,洋气。他会穿着白色的衬衣,小皮鞋,还别着背带,背带上有闪亮的扣子。家里条件也不错,父母是他们那的小名人,俩硕士,在那时,硕士的待遇是很好的。班中很多女孩子都喜欢他。
也许在那时就有追潮流的趋势,子七以为自己也是喜欢他。
记得有节音乐课上,组织活动击鼓传花,嘭嘭嘭嘭嘭嘭,传到子七这,男孩子转头看着她笑了一下,就是那一下,白白的牙齿晃到子七的眼,她决定也喜欢他。当时问的问题她已经忘了,只好奶声奶气地说了句我不知道。男孩在并没有说什么,还是微笑。子七的脸,红了,像个小番茄。
然而还没等子七有什么行动的时候,人家转学了。
于是,这段感情死在胚胎里。
至于第二段,是在初中,大概是初二的时候吧。
你说一个人天天盯着你看你会感觉不出来吗,子七没过几天就发现被瞄了,来自斜后方。斜后方是个好方位,一般的剧情都发生在这个方位。
她偷偷瞄过去,发现是一个白净高挑的男生,不仅如此,还给人一种儒雅的感觉。子七心中有些莫名的情绪。
过了几天这种情绪扩大,她觉得要解开这种感觉,于是在某一天站到了那男生的面前。
她尴尬,不知道要说什么,然而还在她纠结的时候,就听见男生清秀的声音,“同学,能告诉我一些有关你同桌的爱好吗”。
听了这话,子七顿时觉得有道天雷华丽丽地劈下,正中脑袋,让你自恋,我让你自恋。她愣愣地说了一些同桌的爱好就跑了,甚至怀疑,那个男生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子七很无奈,那感情也在这无奈中逝去。
以后,在她的人生中,有这样一个想法。
子七一直觉得初恋,一见钟情是种很美好很美好的事,然而她也知道这种几率很卑微。子七渴望这种事情,她一直保留自己的情感,但是谁又能预知未来呢,生活中忽然闯进了另种感情,一种美好的感觉,即使只有自己知道,即使在快乐的时候还附带着大大的悲哀,子七仍然喜欢。这种感觉称之为暗恋。
子七的暗恋来的悄无声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等到发现时,以深入骨髓,难以割舍。
人生的道路总是在不经意间出现另一个转折点,这个转折会改变今后的轨迹,就如同大多人的高考一样。子七的这个转折点却是第一次的分科。
当时的高中都是分文理的,即使现在某些地方还是这样。分文理这可是件大事,大至以后人生道路的事。
然而这对于子七而言一点都算不上什么,不是因为她学习好,而是因为子七的文科很差,政治是从初中就开始讨厌的,历史永远背不起年代,至于地理,她觉得那种简单的经纬计算比物理计算难上好几倍,所以她毫不犹豫的选择理科。
而也就是这样,子七的人生之路开始有了异样。
那次的分科考试子七得了很严重的感冒,发挥得也就平平,没有什么悬念的进入一个普通的理科班---7班。
子七不知道她的名字里为什么有“七”,母亲说那是爷爷起的,而爷爷在子七5岁的时候去世了,所以她至今也不清楚这个问题。
她喜欢7这个数字,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喜欢。那有七色花,彩虹七色,星期七天,音符七个,还有传说中的七仙女,子七觉得七与她有种解不开的渊源。
因此进入了7班,子七很高兴。直到后来的后来,她才知道人类的罪行,也有七种,而她的罪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那次分班是在高一下学期,晚自习。乱糟糟的一堆人,搬着桌子亦或是板凳走来走去,即使穿着厚重的衣服,也是渗出了许多汗。
二楼总共有五个教室,走廊的东头有三个,西头两个,子七被分配的教室在东头的中间的那个。
等到她搬着桌子到的时候,人已坐的差不多满了。子七把桌子安放在最后空位的地方,然后接过同学递来的椅子,坐下。她擦擦头上的汗,开始把一本本书搁置到桌上,整理书桌。中间时不时来了一些同学,慢慢的教室就挤满了。
这种情况忽然让子七想起了超载的公交车。
班头是个40多岁的男人。给子七的第一印象就不好,无精打采的样子,甚至穿了双拖鞋就来了,当然子七并不是鄙视穿拖鞋,只是觉得那拖鞋使他的形象愈发得淋漓尽致。也就瞟了一两眼,不再抬头的整理笔筒。
班上总共76人,其中有些是子七原来班上的,不知具体人数,只是觉得脸熟,更多的是不认识的人。一般,理科班男生居多,7班也是。
班头一走,教室里就开始沸腾,三五人聚在一起调侃起来,管他认识不认识的,侃侃不就熟了吗。子七舒了一口气,不由的浅笑,这就是以后两年的战友、战地了吧。
已经上了两天的课,一切都还正常,无惊无喜,子七相当习惯这种生活。
知道班头是个不怎么管事的人,数学课也是洋洋洒洒的;化学老师是个严厉的老头子,但是课程讲的是十分的好;物理大叔温文尔雅,连讲课都自带一种气氛;英语女老师讲课抓重点,非考不讲;至于语文老师嘛,只知道是个可爱的女老师,因为她已经会了两天的周公。整体来说,老师的样子多少是记住了些,性格也知道了点。
直到晚上班头再次光临,说是趁着快放学的时候重新排一下座位。其实这种事当时就应该完成的,愣是留个尾巴放到今天完成,子七讨厌的皱了皱眉头。
很久很久的以后,子七才恍然大悟那夜的美好,因为她认识了三个死党,和改变了她生命轨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