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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我所知道的和我所不知道的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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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
“啊,是啊,游戏,”餐桌上,侠客深绿色的眼睛眯起来先笑一下,诚恳得不容人拒绝,“大家都很沉默嘛,我的意思是,玩个游戏怎么样?”
库洛洛向侠客投去饱含深意的目光。
西索的勾魂眼在“我无所谓”和“敢的话就来和我玩吧”这两层意思里面来回晃动着。
派克则十分老实地察言观色,一切看库洛洛。
玩个游戏本来真的没有什么。
这个桌子上,唯一可能起冲突的两个人就是库洛洛和西索。
派克是库的尾巴。
而真的打起架来,侠客一定旁观。
至于花都......纯属摆设一只。
这种情况下,就算真的打了起来:
一,库洛洛绝对不会吃亏
二,西索不会笨到让自己吃亏。
所以说,就连发生小规模的流血事件的可能性都很小。
根据打架定律,大BOSS们单挑,遭殃的一定是花花草草。
以此类推,库洛洛和西索要是真的不幸要切磋一下,倒霉的只能是摆设。
而夹在库洛洛和西索中间那脆弱的“摆设”,一听“游戏”两个字,自动就亢奋了。
桌上没危险这几位起码还有个思考的过程。
而真正危险的这一位,眼也不眨,动作敏捷地抄盘子,扣下。
反应无疑是一流的。
问题是,这个时候抄盘子能够干嘛?
桌上其他人多多少少放了只眼睛在她的身上,见到那孩子单手拿起餐盘反扣在桌上,面上表情各异,多少有点抽筋。
接下来花都空着的左手抓了个银叉。
银叉在盘底上清脆的敲击声衬着花都异常认真的表情。
“好啊,玩吧!”
嘶哑的孩子的声音,干脆万分。
直接跳过了所有细节问题下结论。
侠客在那里呆了两秒半钟,干咳一声。
众人无语。
花都四周看了眼,大概也觉得气氛有点异样,舔舔干燥的嘴唇,亮出左手的银叉,讪笑,
“哎——宴会时发出响亮的声音表示绝对支持——”她转过头来看着侠客,真诚无比地道,“侠客,我挺你。”
侠客一时还真说不出话来。
还能保持笑容就不错了。
倒是旁边的库洛洛垂下漂亮的眼睑,左手搭在右手上交叠于膝盖。
适时温和地接口,“要玩什么呢?”
“抓鬼,”过了两秒钟,侠客才勉强笑道,“来玩抓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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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反对,有人主动支持,所以游戏的提议——通过。
所谓的抓鬼,其实是个挺无聊的游戏-_-
但是大家也一定要相信,游戏的有趣程度不是取决于游戏本身,而是玩游戏的人......
规则是这样的:
黑桃从A到K放一起大家抽。
按抽牌顺序翻牌,在最后一个人翻牌的同时,抓鬼指令开始。
五个人中抽到最大牌的人是“守墓者”,抽到最小的牌的人是“鬼”。
一,“守墓者”必须抓到“鬼”,
二,从最后一个人亮牌,大小决定开始
三,限时十五秒,
四,被抓到的鬼或没有抓到鬼的守墓者必须受到惩罚
五,过程中不能用双手
听完侠氏规则,花都有点郁闷。
“为什么不能用手?”
侠客微笑,“为了让游戏更好玩。”
“那意思是要我用脚?”
侠客伸出食指晃一晃,“非常好的创意,你可以试试看。”
她思考了一秒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细瘦。
动了动,够灵活,也够有力,但是似乎还没灵活有力到可以“抓住”在场的任何一个人。
分析完毕。
结论是这真是一场必输之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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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轮。
从侠客开始抽牌,所以侠客第一个翻牌。
第一张牌翻出。
黑桃7。
中规中矩的数字。
他笑一笑,放下牌,向后靠到座位上。
逆时针方向的顺序。
接下来是西索。
经过掩饰的发色和眸色,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地诡异,难以和周围融合。
灵活的手指不知道怎么一动,一张纸牌出现在手上。
相应的牌堆中,已经少了一张。
不知道他是怎么拿到手的,总之,他的确按照规矩抽了牌。
舌头在纸牌边缘微微一舔,忽然就变成了花样朝外。
黑桃J。
花都认命地跟着抽。
翻开,看着手里的牌,“啊”了一声。
黑桃A。
干笑两声,“这是最大?”
库洛洛好脾气地解释,“不,是最小。”
某花接触不良ING......
出于积极的参与精神而不是危机感,某花悄悄踢开凳子,准备跑......
库洛洛抽。
细长的手指不紧不慢,优雅地拈起一张。
翻~
黑桃Q。
皇后,啊,叫女王好一些。
花都瞥了眼抽完牌特别镇定的库洛洛。
嗯,这张牌和你很搭,真的。
最后一个,派克。
几乎不用预计的结果。
不知道为什么,花都就是知道派克绝对不会抽到黑桃K。
那是一种气势学。
赌博讲究“气”。
也就是俗称的“旺”时,“衰”时。
特别有运势和自信的人,会盖过运势不如他的人。
譬如那个淡淡的没有表情的库洛洛。
根据花都自己多年赌场抓黑的经验,她知道派克今天的牌压不过库洛洛。
在派克手里的牌翻过来的同一秒钟,花都一脚踢飞了椅子。
果然眼角瞥到派克手里的一张黑桃6。
没错。
库洛洛的Q,她的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