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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ACT·10 真正女主粉墨登场 ...

  •   我在病床上躺了些许日子便觉得要霉烂掉了,汀叔那边久久不见动静风声,大抵是贵族那边施压,护士长死不让我下床,甚至布了个结界让我脚一点地就呼啦哗啦拉警报,我orz地想万一哪个晚上我内急怎么办难不成让我飘过去。
      凌邪除却那晚对我说的皇家骑士团五年前种种便不再言其他,最后只是说,我的梦定是谁想让我梦见的,总有一天会自己找上门。我看他那淡淡的语气,以为那是在开玩笑,胃口实在吊得慌便让哓陌帮忙找找相关联的书给我看看。
      她瞥了我一眼,那神情委实与听见无聊狗血的古今奇谈无异。
      “……怎、怎么?”
      “与其让你找书,不如让你百度来的实在。”
      “……”
      我看起来真的像不读书的那种人吗?当年BN笔试我拿的还是高分,在我的坚持之下于是乎哓陌从自家藏书阁里捎了本《东陆秘法与逆风效应概论》,好家伙673页,忒扎实一板砖下去脑震荡不成问题。我翻了几页头就大了,像夏夜里蚊子嗡嗡嗡余音绕梁三日而不绝,在她目光下硬着头皮看了两页后里面的字儿就挨个儿跳出来跟我手舞足蹈,眼疼,把书扣上了,乖乖去百度。
      真不知凌邪当年如何看完陈氏家族传说中那栋三层楼藏书阁所有藏书的。
      并没有搜到什么特别的内容,只不过民间魔法协会谈到,连祈福都是有副作用的,灵力越强的人祈福效果越大,发挥作用时自身付出的代价也越大,所谓等价交换,一般人认为,这种代价便是反噬。
      那么,凌邪口中说的,关于承担家族兴旺而起的灾祸,其中的所有代价由那个家族的人偶——家族血缘羁绊的少女来支付,为了不使少女过早死亡,则用仪式和实验来任意改造,来延长她的承受时间。
      如同祭品一般的,工具。
      病休的时候跟陆岐打电话怎样都通不了,一想起梦里面的事儿心里就瘆得慌,身上固定板也拆了,手臂上毒素也清除,肺部挫伤不运动也不碍事,虽然走得急了些会呼吸困难,我对恢复情况也着实满意,皇家第一圣医科院能力真不是盖的。
      正琢磨着怎么提前出院把这种事调查清楚,汀叔的电话就来了,接电话时我不知为什么心跳得特别快。
      事实也证明我的第六感是越来越准。
      竟然是BN的新任务,来自遥远深山的低调家族。
      我捏着手中一纸委托书,沉重异常。眼睛直直盯着右下角那鲜红的印章与墨色的签名,信戳上那烫金的族徽突突挑拨者我的眼皮。
      陆.
      我看着签字发不出一个音。
      病床前洛南晖一头乱发,红色体T恤暗蓝仔裤一副简单又张扬的鲜艳少年打扮,翘着二郎腿在我慰问品中掰了只香蕉慢条斯理剥了吃,那双妖魅的茶色眸子漫不经心四下扫望着病房。
      “哎呀,这就是圣医科院VIP病房,不错嘛凌邪竟然把你弄到这来了殿堂级待遇呐~”
      “……”
      “这次寻人任务汀叔说先得问问你这边有什么情报,一个电话打过来,靠,那妹子都快到手了都给丢了,要不要人活了。”
      “……”
      他玩世不恭嘻嘻笑着,“说起来这次雇主托我们找的是自家的二少爷,叫陆岐吧,挺言情一名字,上个月你跟他搭档?怎么样,凌邪有没有醋啊?”
      “……”
      “怎么就失踪了呢,好端端一个大男人,说不定就在窑子里泡着呢,你看看天天跟你搭档都伤神了,你说是不是呀男人婆?”
      “……”
      床边一时半会没了声音,病房里静静的,无声凝滞的空气逼得我呼吸困难。
      “小纪。”
      他突兀地唤了一声。我呆呆抬头,洛南晖挑了一边的眉,那张霸了十几年校草名额的脸敛了些许坏笑,手指猛地捏住我的脸往外毫无怜香惜玉地拉扯。
      “痛!”
      “别摆这个表情了,太难看了。”
      我白了他一眼,喘口气道:“蝎子,汀叔是怎么说的?”
      “小纪,你这严肃的表情比刚才那呆滞的更加不堪入目。”他煞有介事。
      “……”
      皇天后土为证我何其希望没有把那本《东陆秘法与逆风效应概论》还给哓陌好让我此时此刻一板砖下去为民除害。
      “大概是听说被家人叫了回去,一大段时间都没有消息,手机又不通,节骨眼上你出了这样不负责任的事,汀叔就朝陆家发了音讯,”洛南晖四肢伸直往椅背上一靠,“然后那边传消息过来说那二少爷根本就没有回去,两边对不上号事情就出来了,找了很久也找不到人算是个失踪。”
      我咬咬牙,事情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就感觉像是谁幕后操纵一样。
      “我还是得问问你这边的详情,虽然是情报是发给我了……”洛南晖瞥了一眼摊在膝盖上的白花花文件,两指拈出贴着陆岐照片的那份人物档案,眯眼瞧了瞧,“汀叔要我去用‘捕影’追踪,你说我怎么就闲不下来呢……他老人家脸色也不好,你说说究竟是什么事吧,这字多,我看着眼疼。”
      我心想敢情我和洛南晖在这方面是一个档次。
      大致跟他讲了一下,他听完上下将我一扫,鄙视道:“就你净会捅娄子。”
      “……=皿=”
      他捏着下巴斜眼想了想,姿势实在是在装帅方面登峰造极,那双邪气的眸子最近又不知荼害了多少无辜女生,“回去我跟我哥说说,他脑袋灵光,不像你。”
      “……”到底什么时候你才能不随时随地毒舌啊。
      “他最近忙着大学里跳级考试抽不开身,你悠着点别又伤了,省的某个人为你提心吊胆把参考书拿倒了还装正经。”
      “……哎?”
      他最后一句声音小了,我没听清。
      聊了几句,窗外天色渐暗,天际一抹晚霞金光投进医科院后那郁葱的墨绿树林里,他站起身来准备走,把文件随意一撸一卷就准备塞进裤袋里,外面那张正就是事先挑出来的陆岐人事档案。我看着那张照片,尚还是他刚入队拍的,五官斧劈般的轮廓还没有被来势汹汹的胡子盖住。
      心里还是隐隐不好受的。
      叹了气收回目光,无意间看到那人事档案上一栏标记,太隐蔽,以前没注意到。
      在照片正下方一小行,我记得那块位置是……
      心里一跳,我叫住洛南晖,把那张档案抽出来定睛一看,果然。
      “二少爷从未有过妻室,曾经订过亲,只不过照了二少爷的意思,取消了。”
      床头柜上投影视频通讯仪发出的光,照亮病床前方那面雪白的墙,投影中穿着袍子的老管家鞠躬行礼,背景是古宅会客厅,他恭谨而毫无感情地问道:“请问这和二少爷的失踪有什么关联吗?”
      我捏着手中那纸文件,那影像中的老管家,自家少爷失踪却没有半点焦急的模样,“那曾经订过亲的女子……”
      “普通大户人家的女子,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打扰了。”

      ***

      洛南晖与BN人员走后,我一遍一遍看着那张档案表。
      “婚否”那一栏,在“已婚”上打了勾。
      这张表应该是当事人填的.然后在情报库里打印出来的。
      ……
      ……
      陆岐这厮横竖都不像有妻子的人啊感叹号!
      看来真得出院查查了。
      如果没记错,BN派发的瞬间移动魔法药剂还有剩下的。
      当初这东西每年年终发一瓶,而且必须是少年佣兵中高级职介以上,其原因是这玩意儿实在是太贵了,将术士的法术浓缩并固体能量化装在一个容器里实在是件亏成本的事,有这个钱还不如去聘个专业瞬间转移的术士来的可靠,一般是用于战斗中的撤离,说实在点就是打不过快挂了又无处可逃时用的,少年佣兵一年内接的险恶任务不计其数,每次使用都得考虑再三,最坑爹的还在于它转移路径还蛮短,勉强脱离危险。当然,如果是出入极其险恶的境地是可以特别申请的,不过那佣金都不够这小瓶子花销的,我向来不依赖这个,现在想来也攒了两三个。
      真没想到会把药剂用在如此暴殄天物的方面,那术士若是知道了估计死了都得从坟墓里爬出来掐死我。
      我这一身伤想申请出院大概是不可能了,偷跑出去委实困难,护士长下了结界又有摄像。
      可我这么干坐着心里就是难受,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也知道这件事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可就是,心里过不去。
      那个梦,是不是想告诉我什么呢?
      我拉开床头柜抽屉,里面有一套折好干净的BN制服,我拿出来,一摸左胸的荷包,果然有个装淡紫色液体的锥形透明小瓶子,特别袖珍,那液体体积只有拇指大小。
      我拇指与食指捏着瓶子,有片刻怔忪。
      这是凌邪的习惯。
      只要执行任务穿上这身制服,胸口荷包一定有它,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就着病服套上,将药液滴到身下,霎那间紫光魔法阵从身下旋转展开耀了整间病房,光晕浮动仿佛点起无数盏紫光花灯,我闭上眼心中默想那熟悉的目的地,光芒透过闭合的眼睑,刺得双目一片空茫。

      睁开眼时,小区栋栋公寓,家家户户,橘黄暖光,我仰头,夜深而静,树影婆娑,没有月光。
      我家楼下。
      双腿依旧虚软无力,胸腔呼吸起伏时有微微地疼,扶着墙缓了一下,扫往四周,记忆仿佛回到大半个月前,我握着刀独自一人面对它们,那些食人妖物。
      BN调查报告,地脉灵压未曾波动,小区四周也没有妖物活动的气息与痕迹,它们好像是凭空出现的。
      我扶着栏杆慢慢上楼,楼道昏暗寂静。
      那么,有没有可能,是从我家爬出来的呢?
      事后汀叔也肯定调查过家里,没出什么报告,那是不是就证明,家里真的什么就没有呢?
      走到门前,摸向送报箱底部暗格掏出钥匙和嵌在墙壁里的小型手枪,开门,家里黑洞洞什么声音也没有,尘封的气息,丝丝异样,开灯后发现客厅空了大半,大概坏掉的家具都被清走了。
      什么……都没有吗?
      难道是自己太敏感想太多?
      我闭上眼又倚着玄关半面墙休息了一下,呼吸还是困难,果然勉强了些,总觉得那缝好的肺会颤巍巍地裂开一样。

      以前听说过,一瞬之间,沧海桑田,叶花世界。
      毫无心理准备重归于视野,原本空荡荡客厅沙发上,白衣裙的金发女子就这么悄无声息坐着,如同一朵半绽的幽兰,悄悄盈盈,清冷静谧。
      她先是用那双水色无痕的大眼睛注视我,后又挽起豓红的唇,一抹妩媚的笑,那张绝世容颜妖冶绽放到极致。
      “我等你许久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ACT·10 真正女主粉墨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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