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暗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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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只是一款香水的名字，在日益奢华的上流社会莫名得到贵妇人们的喜爱，原本制作量很少的神奇液体价格被叫得越来越高，而默默无闻的制作者也因此一举成名。
没有人知道ta的名字，也不知道ta是什么人，于是就以这款香水给它的制作者命名。
“暗香”，指的既是香水也是它的作者，如今更是毒品的名字。
“这很没道理。”艾丽忿忿地握拳，抬起头看了一眼阿诺德，铂金发色的青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依旧是波澜不惊的眼神，听到少女十分不满的宣言，“只是刚好一样的名字而已，并不能代表什么，沙耶她……”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声音不自觉压低了些，只有她知道自己的好友是多么善良的姑娘，这些事情原本就不可能和她有关，但脑海却总是不经意想起当年盲人少女一遍又一遍为死去的小动物安葬的场景。
她私心里认定沙耶是无辜的，然而理智却告诉她事情不是她所想的那样简单，这矛盾的想法在内心交织，她说不出理直气壮的反驳，忍不住有些泄气。
“不管怎么样，我相信沙耶，她不可能做这种事。”
阿诺德一直没有说话，眼神微眯看着艾丽兀自挣扎纠结的模样，直到听到艾丽这样的话，他忽然朝前坐正身子，缓缓开口：“彭格列不是傻瓜。”
虽说他并不喜欢自己从属于他人这样的说法，至少至今他依旧不喜欢自称是彭格列云守，但某种程度上他还是相当赞同那几人。G向来没耐心，却也不是有勇无谋之徒，既然他们把看似无辜的人卷入这个事件，就足以证明那个女人和这事脱不了关系，至于这个关系到底有多深……
“什么意思？”艾丽瞪了瞪眼，这个人要不要这么惜字如金？
“你和暗香是什么关系？”阿诺德忽然开口，灰蓝色的眸子微微眯起，上下打量着艾丽。
“如你所见，沙耶是我的朋友。”艾丽抬起头，朝他扬了扬下巴，“而你们因为莫须有的罪名抓了她。”
阿诺德怔了下，随即沉默起来，似乎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他的眼底掠过一抹好笑的神色，脸上却依旧是那副毫无变化的样子，直到艾丽再度开口。
“你……是彭格列的云守？”她好像听到马车夫这么叫的。
“我不喜欢这个叫法。”阿诺德转过头朝窗外看了一眼，“我和彭格列确实是有着某种不可分的关系，但我并不从属于任何人。”
艾丽眨了眨眼，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了解了，简单的说，因为有同样的目的所以不谋而合？”注意到阿诺德的脸色不太好看，显然不喜欢这个说法，艾丽从善如流地改了下，“那……狼狈为奸？”
冰凉的手铐再度出现在手上，艾丽急忙挥手表示无辜。
“开个玩笑嘛，玩笑……”她举起带着手铐的双手，一边暗自嘀咕这人怎么这么小气一边下意识地看向窗外，这才注意到他们现在已经到了她居住的街道附近，视线里映入一个熟悉的背影，她的表情一震。
“喂，快放开我！”她转过身朝阿诺德的方向扑过去，带着手铐的手着急地想要挣脱，视线却依旧停留在窗外，“还有让车夫把车子停下，我要下车！”
最后几个字她几乎是用吼的，原本也没打算阿诺德真会如她所愿。她单脚踏在车门口，正打算直接跃出去，下一刻，车子忽然停了下来，手中的束缚也同时打开。艾丽重心不稳，险些就要跌倒阿诺德身上，那人却伸手扶住她的手臂，顺手将她推了下去，艾丽反应迅速地支起身子单脚落地，然后听到男人低沉阴冷的声音。
“今晚七点，卡鲁迪亚大剧院。”
正要离开的艾丽怔了下，转过头看向身后的马车，疑似先天缺乏面部神经的青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才补充道：“如果你想见她的话。”
说完这句话，马车就急速驶离了街道，艾丽疑惑地看着马车的背影，正暗自嘀咕这人到底有什么企图，不远处忽然爆发出的尖叫声却惊醒了她的理智。
“阿尔瓦！！”她急忙转身朝正在揉成一团的几个小家伙们走去，这附近是不良少年的聚集地，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喜欢欺负阿尔瓦，艾丽已经不止一次阻止了他们，这些小家伙们却变本加厉，真不知道他们哪辈子结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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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德大人，为什么要告诉那个女人大剧院的事？”
待马车离开街道，安迪从前座翻身跃进车厢里，注意到阿诺德依旧维持着思考的表情，他自讨没趣地偏过头假装看风景，对面的人却意外地开口。
“那个小偷，明显知道什么。”
甚至有可能比暗香本人更接近他们想要的答案，只是当事人似乎还在没察觉的状态，如果这事确实和那个女人有关，艾丽肯定也会知道些什么。
他不能放过任何线索，尤其是汉克生死未明的时候。
“哎？”安迪诧异地瞪大了眼，阿诺德却已经开始闭上眼一副要补眠的模样，蓝发少年只好摸摸鼻子继续保持沉默，直到到达阿诺德的住所，安迪下了车要离开，阿诺德又忽然叫住他。
“汉克……他儿子几岁了？”
“五岁了，阿诺德大人。”安迪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凝重，声音也低沉了几分，“正是崇拜爸爸的年龄。”
所以在汉克生死未明的此刻，他根本没脸去面对那对母子。
“恩。”阿诺德轻轻地应了声，抬起头看了一眼逐渐变得昏暗的天空，“你去卡鲁迪亚……”
剩下的话被突来的风淹没在黄昏阴冷的街道上，安迪瞪了瞪眼，嘴巴不可置信的张了起来。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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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拖着鼻青脸肿的阿尔瓦破门而入的时候，做父母的两人正在家里急得焦头烂额走来走去，回过神就看到自家大门再度阵亡，艾萨克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忍不住心疼起来。
“你就不能正常点进来吗？”
“没办法，我天生不习惯走门。”哪有小偷从大门进入的道理，翻窗户才是她的最爱。不过因为手上还拎着小家伙她没办法才不得已从门口进去，也当然不能指望她有敲门的耐心。
“说起来，为什么那帮小子整天欺负阿尔瓦？”艾丽伸手抬起小男孩的下巴仔细瞅了瞅他的模样，一边啧啧有声地说，“你又不像你爸长了一张欠揍的脸……”
“艾丽！”做爸爸的没法沉默了，一边忙碌地给儿子上药一边忿忿不平地念叨起来了，“虽然我长得不如那个什么白开水好看但好歹当年也是这条街道数一数二的美男……”
“切。”艾丽翻了个白眼，懒得听艾萨克讲古，视线不经意地扫到桌子上的一张宣传单，她好奇地拎了起来。
“《英雄》？”
“哦，那个，是卡鲁迪亚大剧院的宣传单，今天一位客人给我的。”艾米丽从抽屉里拿出一份今早刚出来的报纸，“听说是新作，今天开始公演，本来打算带阿尔瓦去看的，但是好像很难买到票啊……”
有公演……那那家伙让她去剧院做什么？沙耶又没法看那玩意……
“难道他在整我？”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咕哝起来，但不管怎么说，要想救回沙耶，她只有从这人身上下手了。
“你在瞎嘀咕什么呢？”给宝贝儿子上好药，艾萨克拍拍小家伙的脑袋让他去洗澡，随即走过来朝艾丽解释道，“对了，阿尔瓦说今天看到贝蒂又去那条街了……”
“啊……我知道。”艾丽无奈地扯开嘴角，“她现在还会做噩梦，问她梦到了什么也一直是说不记得……贝蒂是很聪明的孩子呢。”
“你是说？”艾萨克忽然有个猜测。
“我什么都没说。”艾丽忽然转身打开窗户一跃而出，回过头看了艾萨克一眼，“只是艾萨克，贝蒂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单纯，可以的话，适当的学会分辨她说的话吧。”
究竟是真还是假，那个如今作为她妹妹生活在一起的女孩终归是那个家族的孩子，可以把谎言说的骗过自己不知道是天赋还是后天的环境所致，但无论如何……
“不要丢下我……”
一回到家就看到小姑娘在床上瑟瑟发抖的样子，艾丽快步走上前，金发的小姑娘正抱着她的枕头蜷缩成一团，看脸色苍白的样子不知道在梦里挣扎了多久。艾丽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发，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小姑娘在睡梦中朝她的方向蹭过来，脸色也渐渐缓和下来。
灯光一如既往的昏暗，映照着少女长长的金发散发出莹莹光芒，就像是不小心流落人间的天使。
“晚安，贝蒂。”
悄悄在小女孩额头印上一吻，贝蒂在睡梦中浅浅的笑了，艾丽忍不住摇了摇头。
至少在梦中，这孩子从不撒谎。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暗香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