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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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和斯内普自己感受了一番，发现无论是身体还是魔力，都十分正常，甚至可以说维持在了一个巫师的巅峰水平。这个好消息却并不让人开心。在他们的认知里，魔法界并没有什么契约能够对双方都有增益效果。要么是一方获利，要么是双双被制约。因为契约魔法本身就是被用来约束巫师的魔法类型分之一，类似的例子有牢不可破咒。
这都是将巫师本人，和契约要求的内容放在天秤的两端，必须小心翼翼维持平衡，稍有不慎，巫师本人就会受到契约的反噬。但现在被用在波特和斯内普身上的契约则不同。他们两谁都没有发现身体中契约存在的痕迹，魔力没有任何受到约束的感觉，甚至在契约力量的作用下，两人的身体都完全恢复了健康，这简直没有道理。
关于这点，他们必须要向哪个胆大妄为的麻瓜求证，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就有了维特被软禁在族宅中的情形。维特的行为，只能用情节十分恶劣来形容，作为一家之主的布莱德想着，还要在他定罪前，好吃好喝招待着这个尽给他惹事的家伙，心里就呕的慌。谁让维特是唯一的知情人，不能尽快予以处罚呢。
布莱德已经第三次来审问维特了，前两次维特都十分不配额他的调查，咬死了就是不说契约的内容。布莱德也不是没事情做的人，他还是个家主，没那么多功夫和维特这个神经病僵持，所以今天他应了波特两人的要求，把人直接交给他们审问。
“你一直嘴硬，什么都不交代，现在我把苦主请来了，你最好老实一些！”布莱德之前两回已经费尽口舌，今天实在不想再和维特磨叽。说完这话，就留波特两人在这，自己直接走了。
人坐在自己跟前，维特倒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直勾勾盯着波特和斯内普看。神情专注到像在看什么艺术品。这样的眼神连一惯冷硬的斯内普都扛不住，于是斯内普换了个姿势，背往后倒靠在椅子的靠背上，气势很足地看回去。然后他说话了。
“维特是吗？你的研究水平不错，身为麻瓜也敢将手伸进巫师的领域，还误打误撞成功了。那么你准备好承担不当研究的后果了吗？”
维特除了盯着两人看，还不停在做小动作，有时候捻一捻衣角，有时绞一绞手指，十分无聊的样子。维特等斯内普说完过了一会才接话：“任何研究都是需要实验品的，做实验，得出结论，修改实验，再得出结论，直到获得最好的结果。这个过程很寻常。”
“你的意思是，不认为自己有错？”斯内普眉毛扬起，显然不是一个愉悦的角度。
“研究是无罪的。”维特丝毫不带情绪地说。
斯内普并非没有耐心之人，但他真的没有这个耐心和维特绕弯子，对于这个敢拿他做实的麻瓜，他恨不得撕了他。斯内普直接掏出魔杖拍在桌子上，顺带一提，魔杖也是格林家的人从爆炸现场找回来的。斯内普脸色阴沉阴涔涔地道：“愚蠢的麻瓜也妄图掌握魔法，你没有领略过魔法的恐怖，才会如此天真无知，我不介意让你亲身体验一回。”
回答斯内普的是维特的默不作声。斯内普气急攻心，魔杖指着维特就要念咒。
“哎哎哎，教授息怒息怒，我们慢慢来，这只是个麻瓜啊，”波特忙不迭伸手按下斯内普的胳膊，陪着笑脸安抚自己的教授，“麻瓜本来就脆弱，承受不了巫师的魔法攻击，您也不希望因为攻击麻瓜，被魔法部的人找麻烦对吧？”
“哼，”斯内普坐了回去，“我既然敢选择攻击麻瓜，就不会让魔法部抓着把柄！”
“那当然，教授自然有这个本事，不过使用暴力总归招数下乘，即使撬开了维特医生的嘴，也不见得他说的就是真的，我们循序渐进就好，循序渐进就好。”波特也觉得这个叫维特的麻瓜着实令人生气，但真让斯内普甩几个魔咒下去，即使斯内普知道分寸，也不见得维特就承受的来。
斯内普最终还是被安抚下来了，他本意也只想用个针蛰咒吓唬吓唬麻瓜。维特太油盐不进了，这种“老子有理你们智障”的态度他可受不了。斯内普瞪了波特一眼：“你不让我教训他，那你自己看着办！”
波特连连点头，表示就交给他了。然后扭头认真看着维特：“维特医生，记得我在你的实验室醒来，你曾说过，绝对不会对我和教授的性命造成威胁。我想你也应该不是那种为了实验就不顾他人性命的研究员，所以你能告诉我，你在我们身上做研究具体是什么吗？”
维特看了波特一眼，低下头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一道光，维特说：“你太想当然了，我之所以说不会危害你们的性命，是因为我已经在其他人身上做过人体实验了，有了一定的把握。你们是我熟练后的成功之作，至于之前的实验品，情况并不如何乐观。这样你还觉得我值得相信？”
波特有一时半刻的卡壳，不过他很快换了个话题：“你说你做过很多次这个实验，那么，那些你口中的失败品，是出了什么问题？”
波特问及了实验，维特就来精神了。
“有很多问题，像是魔力不能兼容，甚至相互排斥，还有的契约只单方面达成，有的甚至在实验初期就因为魔力紊乱问题，引发了魔力暴动，最后失去了魔力。这个契约明明具有双向共享魔力及生命力的作用，甚至本身的强制性并不强烈，对契约双方的要求也不严格，但只有你们是成功了，为什么？明明步骤和环境都是一样的，甚至实验体们的身体状况比你们当初还好，为什么？是哪里出了问题？”
维特一连串的为什么显示出了他对研究的疯狂痴迷，波特和斯内普更是为维特话中的内容感到惊吓，波特难以置信地问：“你都用巫师做实验！”
“自然，不是巫师怎么能做魔法实验？”维特理所当然地说。
“这些巫师都是从哪里来的？”波特逼问。巫师被麻瓜抓走做实验，这简直是巫师界最惊魂的消息！波特和斯内普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都是他们自己跑到格林家行刺，然后被抓的，自然就沦为实验体了。有问题吗？”维特的表情真的十分坦荡。
波特和斯内普对视一眼，他们决定速战速决。波特再问：“你在巫师身上实验的，到底是什么魔法契约？”
“告诉你们，你们就会配合我的实验，得出结论吗？”维特什么都不在意，他只在意这个。
“可以。”波特顿了顿，还是做了肯定的答复。
维特突然笑了，笑得特别心满意足，他张嘴揭晓答案：“是婚契。”
布莱德在老宅的办公室里办公，办公桌正对着的木门几乎是被撞开的，吓了布莱德一跳。抬头布莱德就看见波特和斯内普满脸漆黑地站在门前，两人之间隔了一段距离。
“有何贵干？”布莱德虽然不满办公被打扰，但见两人神色不好，猜测是不是维特做了什么惹怒二人的事情。
斯内普在前波特在后，两人就这么踏进了办公室。站在办公桌后，波特做出了个皮笑容不笑的表情：“格林先生，我想你必须向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格林家族要研究魔法，甚至谋害巫师。”
布莱德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谋害巫师？波特先生，你为什么这么说？”
波特俯下身来，手支撑在光亮的办工作上，他的脸离布莱德很近：“布莱德，格林家族既然与巫师定立契约，就该知道什么是巫师的底线，你们针对魔法的实验已经触碰到了巫师的底线了，你还要我继续说明吗？”
布莱德哒的一声放下钢笔，站起身来扣上了西装上腹部的扣子，波特顺势直起身体与布莱德平视。布莱德板着脸道：“哈利，我之前一直不知道为什么我周围屡屡有巫师出现，甚至意图伤害我，知道你的巫师身份后我就明白了，他们要谋杀的并不是我，而是你。”
“波特，在兴师问罪前，不妨想想我替你在麻瓜界挡了多少刀。至于那些巫师，你大概忘了契约上的一条，‘若是有巫师蓄意伤害从家契约人，则无论对方立场，契约人可以给予报复’。波特，看来你对契约一无所知。”
波特神色一冷，虽然布莱德话说的犀利，但他准确地戳中了波特的痛脚，他确实不熟悉契约的内容。
“波特，我知道你是站在巫师的立场，认为我侵害了巫师，但你也要考虑考虑我的立场。屡次试图谋杀我的人，无论是人类还是巫师，都是犯罪分子，不是吗？作为苦主，我自然有权得到补偿。”布莱德如此说。
“哼，格林家族身为麻瓜家族，却试图破解魔法的力量，即使你以上的辩护合情合理，也不能改变你们试图触犯禁忌，触碰魔法的事实。你可以用正当防卫来偷换概念，但不要忘了，魔法是属于巫师界的，麻瓜妄图的追求，永远只是镜花水月。”在波特一时哑口无言时，斯内普说话了。
作者有话说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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