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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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这身行头怎么样？”波特捋了捋抹了定型水的头发，放下镜子将脸冲着丹斯。
“诚实的告诉你，我的朋友，真的很一般。”丹尼斯看了波特两眼，撇了一个毫无诚意的笑容。
“真的很一般吗？我看着还不错嘛。”波特摸着他刮的干干净净的下巴，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有些青色的胡茬也无可避免嘛，他已经刮了两遍胡子了。
“行了波特，你是去见你的教授，不是去和相亲对象约会，你整过头了。”丹尼斯特备无奈，波特才能下地走路，就让自己借两件体面的衣服给他，他哪里有合适波特体型的衣服？波特身上的三件套还是他从布莱德那拿的。
他可还记得布莱德一脸不情愿的表情，自己又要花功夫哄他任性又小心眼的男友了，即使算作夫夫情趣，他也牺牲良多！
“哈利·波特先生，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就请迈出你的腿，不要在向我咨询着装意见了，我已近上了一个夜班，已经没精力再陪你耗下去了。”丹尼斯的上下眼皮都在打架了，真的没工夫应付波特轮番的咨询。
“好的好的，你快下班回家休息吧，这里没你的事了。”波特摆摆手让丹尼斯离开。
给了波特一个死鱼眼，丹尼斯道：“波特你就过河拆桥吧，我不打算理你了。”说完就摇摇摆摆走出了病房，他想念家中的软床了。
波特是有些忐忑的，毕竟他要去见的人是斯内普。做下这个决定波特医生几经犹豫，一方面是从学生时代开始就难以忽视的敬畏，一方面是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世界的斯内普的忐忑，即使他有强烈想要接触斯内普的念头，也很难跨出这一步。
除了自己发自内心的想见斯内普，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自己需要他的帮助。
失去了充沛的魔力，波特不得不藏身麻瓜界，天知道魔法界有多少人在追杀他？但魔力自行恢复所需的时间太过漫长，波特等不了，魔法界目前的局势也让他不能再等下去。在斯内普出现之前，波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暴露自己，看哪一方先找到他。若是金斯莱特的人先找到他，那一切好说，若是另一方的人，就少不了搏命了。
莉莉都还没有长大，波特还是很惜命的。
斯内普的出现无疑是雪中送炭，给了波特难以言喻的惊喜。可以肯定，斯内普不会是站在那一方的，不然他在圣芒戈事就已经去见梅林了。波特了解斯内普的能力，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魔药熬制技术，只要斯内普愿意给他哪怕一点援助，波特也确信自己能走出困境。
在这之前，波特要做好被斯内普拒之门外的准备。最后扶了扶领带，波特长出一口气，潇洒地转身出门。
“所以，波特你是来求我的吗？”坐在收银台后的座椅上，斯内普仰着头看波特，上上下下地来回打量。
剪裁得体色调稳重的西装三件套，波特还梳了个可笑的大背头，这完全不是他的风格，不过不可否认的，起码看起来整洁正经了很多。
被斯内普如此目光打量，明明自己才是站着的那个，也仍旧有种自己被俯视了的感觉，波特有种微妙的，被轻视了的不适。
“我是来，请求教授的帮助的。”双手撑在桌面上，波特压低自己的上半身，将斯内普整个笼罩在了自己的阴影里，眼神专注又期待。被轻视就被轻视吧，只要还理会自己，波特就觉得还算有希望。
斯内普显然不太喜欢同波特以这种姿势对峙，他站了起来，防备一般地双手抱胸：“波特，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凭什么你有了麻烦我就要出手帮忙？念在往日的师生情分上，还请你不要来打扰我平静的生活，我不想，也没有必要，再与魔法界有一丝一毫的联系。”
波特一愣，这不算出乎他的意料，但他一时还是有些呆滞。有些事他虽然有预想，但只有真正被嗯说破，才让他切实体会到其中真意。
他这才发觉自己的想法太过于一厢情愿。如今他既不是霍格沃茨还没成年的小孩，也不是肩负救世使命的波特，教授他有什么理由一定要帮助自己？
波特暗自好笑，一直强调这个斯内普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一个，但自己还是把他们混淆了。在遇到难题时，自己条件反射般认定了只要是斯内普，就一定会帮助自己，可自己哪有那么大的脸？
波特凝重的表情和半晌不做声的反应让斯内普莫名，不过他也不打算管波特的破事，他计划着赶人了：“行了，没什么事就……”
“对不起！”波特骤然出声打断了斯内普的话。
“哈？”
“对不起，是我太过鲁莽，没有顾及你的想法，单方面苛求你为我提供帮助，却没想过你也有你的立场，我道歉。”波特认真地低头道歉，难免的想起了过去和另一个斯内普的相处，那个时候的自己，可是比如今还要任性还要愚蠢。
这声道歉是对眼前的斯内普的，也是对过去的教授真诚的忏悔。年少时的过错已经没有弥补的机会，但眼前的斯内普还是活生生的，有温度的。
斯内普睁大了眼睛，是吓的。想想吧，在霍格沃茨的7年他是怎么过的，基本重复着“波特闯祸——收拾烂摊子——波特闯祸”这样的循环，这个自以为是的自大的小鬼有向他道过歉吗？有听过他的话吗？根本没有！
救世主波特只会用他那不怎么灵光的小脑袋，一次又一次的想出折磨他的法子，偏偏百试百灵，让自己加倍讨厌波特这个姓氏！
如今居然有个波特在向他低头，同他道歉！好吧，这两人不是一个波特，但也完全不妨碍斯内普惊讶。一个波特，在向一个斯莱特林道歉的，向一个斯莱特林的黑巫师道歉！斯内普觉得今天可以开一瓶香槟庆祝一番，并将这天记录下来永做留念。
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着眼前完全是个成年人模样的波特，肩膀宽了，人也高了，杂草一般的头发也知道打理整齐了，斯内普突然就想，和这个波特置什么气呢？得了吧，都不是同一个人，这个波特可比过去的那个好多了，虽然是一样的看不顺眼。
他慢悠悠地开口，声音优雅又丝滑：“你是在向我道歉？”
“是，我为我的鲁莽道歉。”波特还沉浸在过往关于斯内普的苦涩记忆里，对这个教授的话没有任何反驳。
“呵。”斯内普笑了，而后被这笑声吸引的波特骤然抬头，捕捉到了斯内普嘴角残余的笑意。
波特说不清为什么，他有些吃惊，大概是因为他在过去的记忆里，从没见过斯内普如此不含恶意的笑容，不，应该说他连斯内普喜悦时会是什么模样都不知道。记忆里的那个斯内普永远是浓重又深沉的黑色，游离在世界之外的孤寂才算是他的特征。
斯内普笑起来居然是这样吗？波特匆忙低下头，眼眶热热的，有些东西装不下，迫不及待地要溢出眼眶。波特总是不想在斯内普面前失态，他竭力忍住流泪的欲望。
“教授，我重新说一遍，”波特做了一次深呼吸，才抬起头来，“能请您帮助我回到魔法界吗？我绝对不会向任何人暴露您的所在，这之后，只要我安然度过这一关，您可以对我提出任何要求，只要我能办到。”
波特眼中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珍视与决绝，被这样的一双眼睛注视着，斯内普没来由的心里一跳，说不出哪里不对，就是突然开不了口拒绝。
一阵迷一般的沉默，斯内普皱了皱眉：“你先走吧。”
“教授？”波特一阵心慌，失望的神情出现在了脸上。
“叫你离开没明白吗？即使要帮你恢复魔力也需要时间，你难道以为你可怜是魔药教授，能力强到立刻让你恢复魔力？”言下之意是，你是不是傻，没听出来我答应帮忙了吗？都答应了你还在这两作什么？占地方吗？
“您，答应了？”波特一秒变脸，兴奋地眼睛都绿了，虽然他的眼睛一直是绿色的，不过这回都绿地能发光了。
“我答应了，你还不快滚？”斯内普被这样看着暴躁急了，特别想臭骂波特一顿。即使换了个世界波特这个姓氏也依然注定是来克他的！简直没玩没了！
“谢谢斯内普教授，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您一定别客气！”激动之余波特不忘给出陈诺，他比谁都希望斯内普能得到回报，只知索取是他上辈子犯过最大的错误，尤其是对他的魔药教授。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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