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章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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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红雪觉得，他可能猜错了。
他意识到这一点，再想找叶开深入求证，已经不能了。叶开已然醉得找不着天南地北，歪歪倒在傅红雪身上睡过去了。
傅红雪低头看着面色酡红的叶开，看他额角的头发有一缕散在脸颊上，担心他被头发痒到睡不安稳，就伸手帮他将额发拢到一边去。仔细认真地看，眉眼的轮廓确实还有点初中的那会的形状。
那这样说来，他之前说的话都是真话了？
傅红雪又觉得自己心内有些东西，比如酸涩苦味，比如幸福，它们搅在一起，缠在一块，满满当当地快要溢出来。
叶开还活着。
叶开这些年受的苦比他当年想象得还多。
当年他知道叶开死亡后，就没有再想过叶开过得如何了，他开始想另一件事，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现在叶开还活着，就在他身边，这让傅红雪觉得，似乎他连另一件事都可以不用想了。
这样多好。
这是个午后，阳光正好，透过窗户洒落进来，利利落落地分割出好几块。阳光有整片整片的，也有高低起伏支离破碎的。有些落到了叶开放松的肩膀上，有些落到了叶开慢蜷的眉梢上，还有些，落到了傅红雪微扬的唇角上。
傅红雪就这样怀抱叶开，换了个令自己也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也睡着了。
这是一个令人安心的午觉。
静谧明朗，唯有窗外路过的微风，和窗内洒落的阳光见证。
临晚饭的时候，还是傅红雪先醒来，他喝得不多，酒量大概也比叶开大些，大概。傅红雪见叶开仍然睡得沉，就到房间里找了床毯子，抱出来盖到叶开身上。毯子盖到叶开身上的时候，他小转了个身，以更舒服地把自己拢进去。
傅红雪就微微笑了一下。
他又站那看了一会整个人都缩进毯子里、只露出小半个光洁额头的叶开，才转身去厨房做饭。
他在厨房里做了三个菜，一个汤，最后还煮了点醒酒茶。傅红雪做饭的时候想，等叶开醒了之后，先做什么呢？先和他一起吃顿饭，然后告诉他妈妈临终前的话。然后傅红雪又想到，他们还有很多时间来互诉衷肠，他们可以先不必谈妈妈的遗言这种沉痛的话题。先谈什么好？
傅红雪想起早年叶开说要刻的那个木桌子——当然现在它已经不是桌子了。
小火锅店重新装修那年，是傅红雪高二的时候，他路过那家店，发现那里在装修，桌子椅子都换了，旧桌子都要处理掉。傅红雪就跟那个负责处理的装修工人好说歹说，才买下了那张刻了字的桌子。傅红雪当然是抗不回家整张桌子的，又跟那装修大哥借了个锯子，估摸着能刻十二三字的长度，在那一块上锯了个木棍出来。
现在那根木棍上已经刻了十一个字了，可以拿来跟叶开一起回忆前尘往事，然后看着叶开眼眶红红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他一定会那样的，然后他会说最后这个字我来刻我来刻，大概也许，刻着刻着也要哭的。
自己得记得带包纸巾。
想到这，傅红雪一个人站在厨房里，抿唇笑了一下。
茶煮好，傅红雪就倒了一碗，准备端到客厅去，叫醒叶开吃晚饭。
然后他发现。叶开不见了。
窗户完好，房门紧闭，一切就跟傅红雪进厨房前没有两样。只有叶开不见了，沙发上的毯子落到了地上。
傅红雪在走廊上呆站了片刻，才把手里的碗搁到不远的桌上，又走到客厅里，把地上的毯子捡起来放好。
门口叶开的鞋不见了。谢天谢地他至少是自己跑走的，而不是被什么奇怪的人抓走。
但是下一个问题接踵而来。
他去哪了？
我该怎么找到他？
傅红雪坐在沙发上想。
他发现他其实对这些年的叶开一无所知，不知道他的电话，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知道他的交际圈在哪，不知道他住在哪，更加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找到他。
如果叶开从此不回来了，那他是不是永远找不到他了？
从事实来说，似乎是这样，但是理论上，巧合作为一种概率上的极限状态，是可以合理存在于理论中的。
傅红雪一向不是愿意屈服于现实的人，当初以为叶开死了，他也没有放弃，如今叶开不过是失踪了，他会心慌，但是不会绝望。
他想叶开如果没遇险，那他一定还会回来找自己的——他的任务还没有结束。
但如果是他遇到了危险呢？
傅红雪想，遇到这种情况他该怎么办。
怎么才能找到他。去帮他。或者是去救他。
——还有个很严肃也很现实的问题，就算他知道了叶开在哪，以他的能力，救不救的回来还两说。这又涉及到请外援的问题了……
不不，现在的情况还没糟糕到那个程度。脑补过度的傅红雪摇摇头，也许叶开只是醒来了没看到自己，出去散步而已。
傅红雪走向书房。他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如果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就喜欢找电脑。
他电脑里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只有几个权威网站，几个小游戏。其中有一个，是他高中时候设计的，淹没在其他的小游戏里。大概没有人会想到，这个游戏就是傅红雪的原始灵感源。
这个游戏是这样设计的：
整个游戏主体空间的呈现方式是一个魔方。玩家操控一个火柴棍小人，从魔方的一块格里出发，历经六面不同色块的魔方，到达彼端另一个火柴棍小人那，就算通关。
游戏开始后，魔方就会像被人掰动一样地随机转动，而小人就是从四面八方不断变化的色块里选择一个方向走。且游戏开始后画面是以火柴棍小人的视角展现的，玩家只能看到自己前面的色块不断变化，自己后面周围的色块也不断变化，但是玩家看不到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傅红雪之所以意识到魔方空间存在一定的空间洞，是因为他用它自动跑了一个星期，在第六天的时候，程序跑出了bug，他的玩家小人掉进了一个黑乎乎的地方。
游戏本身的设计是游戏开始后，魔方转动的速度非常快，只在0.1秒之间，魔方就转过来了，而小人跨过色块的时间需要0.15秒，所以小人总是在跨过色块之后，发现自己周围的色块又变了——这是个纯粹拼rp的游戏，谁也不知道魔方下一秒会往哪个方向转，也不知道自己选择的方向是离通关npc更远还是更近。
就是这样简单又极拼rp的游戏，傅红雪让它自动跑了六天以后，它突然掉进了一个黑乎乎的地方，当然这样黑屏一样的bug只持续了一秒不到，屏幕又恢复了正常，小人没发现任何问题一样继续往前跑，周围的色块持续变化，似乎它根本没掉进过那个奇怪的地方。如果不是傅红雪一直盯着看，怕是也要以为刚刚那一下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了。
傅红雪对着这个意外bug，突然想，如果把整个世界比喻成一个魔方空间，那么是不是也有可能，从空间的这头掉到空间的那头，但是没人发现呢？
起了一个线头，傅红雪就到处汲取相关知识，当知识汲取到一定程度后，傅红雪明白他想要做什么事了。
他要打破维度壁，进入第四维空间。
我们知道，在宅人界有个词叫次元壁。次元壁是说，二次元世界和三次元世界中间有一堵无法跨越的壁垒。二次元世界的人无法接受三次元，三次元世界的人也无法跨越次元的障碍去理解二次元。这道壁垒因其具备坚厚高这样的特性，使得它在宅人圈里，和高富帅这种具备显著三次元特性的词汇经常被三次元屁民提起一样，经常被二次元宅族提起。
学术界也有个类似的词，叫作维度壁。
也就是说就像二次元融于三次元，但又和三次元是两个完全不同，几乎难以沟通的世界一样，三维度也融合于四维度，但三维度和四维度之间也有一个难以跨越的壁垒。这个壁垒就是时间。
长宽高组成三维世界，长宽高加时间就组成了四维世界。
人类显然是三维生物，但是如果想象自己是站在四维的高度观察自己的一生，就会发现，自己其实就像是一个细菌，一个可以有丝分裂的细菌，在每个命运分歧的节点上，都可以有丝分裂一次，每有丝分裂一次，就会创造出两段不同的命运，这两段不同的命运去和另外一个人的两段完全相同的命运交汇，就构成了另一个平行空间的一个点。
当这个点足够多，创造出一个全新的世界是完全没问题的。
理论上是这样。
傅红雪研究的，就是寻找从三维度进入四维度的方式，当这条通道找到，他们就可以用点对点输入的方式，在一个人命运的任一关键点介入——就像从一个人身上，找一个固定部位的一根毛发那样简单——然后通过改变这个人的命运走向，人为地使自己的空间有丝分裂出另一个不尽相同的平行空间。
傅红雪相信，这样的通道是存在的。
就像二次元宅族总说次元壁难以打破一样，虽然比较困难，某些特殊的时刻也会有打破的时候。比如神cos、神电视剧本、神拍摄……只要肯钻研，次元壁也不是铁墙，总有被打破的一天。
傅红雪这么想着。
就走到了书房里。他很快发现书房里的异样。
书桌上多了一张纸条。
傅红雪拿起来看，纸条上是一个地址，一个名字，和一串电话号码。
傅红雪环顾四周，窗户开着，但是不像会被人爬进来的样子，自己房间里的东西纹丝不动，就连电脑也没有被动过的迹象。傅红雪按捺住突然狂跳起来的心。试着拨打那个电话号码，电话很快有人接了，傅红雪试探地问：李寻欢？
那边沉默片刻，问：你是？
傅红雪说：叶开不见了。我这有个地址，他可能在那。我自己一个人可能救不了他，所以我想……
傅红雪还没说完，李寻欢就说：地址报来。
叶开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他揉了揉眼，忽然发现对面楼上有个脑袋在迅速往下缩。而且叶开竟然觉得还有点眼熟，没错，确实是眼熟——像极了韩贞。叶开边想就边冲去穿鞋开门。
那个人的隐蔽技巧很高超，很妙，但是他能想到的，叶开也都能想到，所以叶开最后还是追着那个人跑。
但是当叶开追到一个一看就很隐蔽的地方的时候，他愣住了。
因为他看到韩贞已经被五花大绑在一根柱子上，正愤怒地瞪着自己。而他旁边的一张凳子上，放了一沓像是资料的纸。叶开走过去，拿起那沓纸看了看，发现全是韩贞叛变的资料。从某年某月某日接触某个他国情报人员开始，林林总总，十分详尽。
韩贞原本跟叶开是同一个层次的精英特工，干特工这活，因为它涉及很多国家机密啦，特殊神秘事件啦，暗黑交易啦，所以为了保证该特工的归属感，工资通常是很多的，普通人望尘莫及。然后他们的直系亲属（如果还有的话），也通常会被安排个铁饭碗之类的工作，好使特工们能安心为国奉献。
然后特工除了这项职业外，通常还会有个明面上的身份。不要觉得特工都三天两头换身份的，那样的特工绝对不是一个高级特工。一个高级特工，通常他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人，有一份普通的固定工作，领普通的工资，然后他做每一件事，表面上看起来都是非常合理的。
叶开因为是吃货且长相帅气，就成了美食评论员，需要出任务的时候，就跑到那个地方，吃吃风味小吃，顺手完成任务。当然有时为了任务需要和爱好需要他也会把自己弄得很落拓；郭定身上有股文人气质，他就做了自由攥稿人，需要出任务的时候，也可以到处跑，美其名曰出门采风，甚至他扮成什么奇怪的身份生活，也是很难被怀疑的，因为他可以说我这叫体验生活；至于韩贞……韩贞长着一张老实巴交的苦瓜脸，所以他明面上的身份不是XX工地被拖欠工资的农民工，就是下岗争取再就业的流动人口。
韩贞就很郁闷。而更让他郁闷的是，他还经常出长期任务。也就是说他虽然身藏巨富，却常常干些被人轻视的活儿，当苦力，物质生活匮乏，精神生活也极缺，导致他常年生活于水生火热的寂寞之中。
——总归一句话：特工的生活不是你想象得轻松，很苦逼的。
这种时候，如果韩贞生活在二次元世界，那无疑他是个萌货，有一堆大姑娘小姑娘嗷嗷叫着小贞让阿姨/姐姐好好疼爱你，说不定还会有叶贞/郭贞之类的cp衍生出来。
但是很可惜，他生活在三次元的世界，那么我们就必须用三次元的眼光去看待韩贞和他的特工生涯。……等等这样一想就苦逼爆了好吗，每天都赚好多好多钱，但是还要给人做苦力，餐风露宿，吃不到好饭好菜，大夏天的矿泉水都不敢多买因为买多了绝壁会被周遭同事用异样的眼光盯着……
前面说过了，韩贞因为他那副老实巴交的苦瓜脸，长期被委派以这种扮演底层人民的重任，而且还总是执行长期任务……你能想象一个人对着自己卡里的N个0长期只能看不能用的苦逼心情吗？！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长期过这种和内心世界完全不搭界的生活，比叶开还大了好几岁的韩贞他……把不到妹子，讨不到老婆啊！
所以韩贞他长期在这种压抑中度过一天又一天，直到有一天，老天为他开启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告诉他，只要叛变，OK，从此以后你不但可以移民，还有专人保护，你还能过上你想要的美好生活……美人环绕，顿顿珍馐，金银满屋。
这简直太美好了，所以他叛变了。
叶开心说卧槽，就为了这点理由？难怪你总用那种怪怪的眼神看我，原来是羡慕嫉妒恨我的长相。附近卖废品的大爷都比你爱国比你懂得回报社会好吗！
于是叶开说：我觉得你弄错了一件事，首先，我们两个都算是孤儿，如果没有国家大力栽培，我们别说成为人才了，连中学都读不完。其次……
叶开顿了一顿道：把妹是要靠缘分的，你只是没有遇上那个对的人。
韩贞哼哼冷笑：少说风凉话。我看上的妹子最后都看上高富帅了。
叶开说：虽然你不够帅，但也算高富。
韩贞继续冷笑：可惜我有富不能享。
叶开就噎住了，他觉得他已经没有和韩贞继续交流这个问题的必要，一个人一旦钻了牛角尖，就很难再掰回来了，这是没办法的事。
所以叶开换了个问题，问：郭定是你干掉的吗？
韩贞瞥了他一眼，说：不是我。那天晚上我本来是要干掉他，但是他突然就不见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叶开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这几天他遇到的奇怪事已经够多了，不在乎多一件，于是他又问：是谁捉住你的？
韩贞憋了憋，说：我也不知道。那个人好像知道我会从那道小门里进去一样，事先就在那埋伏了……但我从那里走只是临时起意。
他说着，自己就先起了层鸡皮疙瘩。
叶开心里也毛毛的，只觉这里的穿堂风也突然冷厉起来，吹得他浑身冷飕飕的。
叶开准备把韩贞上交，就回去找傅红雪了。当然他这个打算也没能实现，因为他在门口就遇到了傅红雪……和李寻欢。
叶开觉得事情的发展已有点脱离自己的认知，以至于他看到傅红雪愣了一下，看到李寻欢，就开始智商掉线了。
这个世界怎么了？
这不科学！
为什么我觉得今天的所有事情都顺利得有点不可思议？
为什么老师会和傅红雪一起过来？他们怎么联系上的？
这一切怎么都这么的不科学？！
别说叶开，傅红雪也是一肚子问号。
不过他还是很镇定地跟叶开说：我们回去再说。
叶开点点头，把韩贞丢给李寻欢，就拍拍屁股和傅红雪走了。
路上叶开问起傅红雪：你怎么找到那的？
傅红雪把随身带的那张纸条拿出来，递给叶开。
叶开看了看，更加一头雾水：你写这张纸条干什么？
傅红雪又看了一眼纸条，反问：你也觉得这张纸条是我写的？
叶开：不是你写的还能是谁写的？
傅红雪摇摇头：确实不是我写的。但也很可能就是我写的。
叶开：什么意思？
傅红雪扭头看着他，微微笑了一下。他伸手拉住叶开的手，说：我们回家吧。
大概是我的项目成功了。傅红雪心想，但他并没有告诉叶开。傅红雪换了个话题：我有样东西要给你看。
叶开果然就转了注意力：什么东西？
傅红雪难得地又笑了一下：你以前很喜欢的一个东西。
叶开愣了一下，片刻后他微微红了眼眶：你相信我就是叶开了？
傅红雪点点头：我相信了。
他顿了顿，又问：……你之前说，出完这个任务就不是叶开了？
叶开呲牙一笑：这是个长期任务，少则三五月，多则七八年。等我完成任务的那天，我会告诉你的。
还需要继续观察吗？南宫翎问。
傅红雪摇摇头：不用了。虽然前六次不是失败了就是失去联系了，但这次这个空间我们肯定成功了。实践已经告诉我们，巧合作为概率事件的一种极限状态，不仅可以合理存在于理论中，也可以合理存在于现实中。从我们这一年观察的情况来看，那个世界也走得非常稳定，没有出现磁场不稳或是空间错乱的迹象。我能看到我和叶开的人生在重新被书写，而且他们周围的量子力场并没有因此产生奇怪的震荡和崩塌现象。这样很好，说明在某些点上，空间确实会自我进行有丝分裂，就像是生物繁殖一样，生出一个又一个相似又完全不同的空间个体。
有这条支撑就够了，我们的项目可以正式投入运作了。
南宫翎点点，过了片刻，问：表哥……去看看叶开吗？
傅红雪看了南宫翎一眼，他明白她的意思，项目正式投入运作前，实验通道就要关闭，以后就是相见无期了。
傅红雪摇了摇头，说：不用了。
不是一个空间，一个次元的人，再多见也是没用的。
傅红雪又说：我们去看看特训班怎么样了。
南宫翎也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笑着说：恩，一起去看看。
他们搭乘所内汽车到了特训班所在的位置，这些人都将是以后投放到其他空间的精英，经过层层筛选才挑出来的。傅红雪走到特训组的院落外，正门两旁醒目的对联让他微微抽了抽嘴角。
能把穿宋不造反，菊花套电钻这样的话当缄语当对联贴门上的，整个项目组除了南宫翔，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
不过这样的特训，除了南宫翔也再没有第二个人适合。这拨要用维度通道送到过去的人，不但才能要高，思想也一定要过硬，不然送回去也只是祸害。他们把他们送过去，是为了让他们创造自己的历史，而不是为了让他们创造别人的历史的。
傅红雪进去看了看，特训的都是些年轻人，他们每个人擅长的领域都不一样，有个历史特别好的，有个理工特别好的，有几个军事特别好的，有个擅长教育的，有个擅长记录和撰写，还有一个唱歌特别好听、专门负责文娱活动的吉祥物。
项目启动日定在奥运会开幕那一天。几十年轮回，奥运会主半方终于又轮到了中国。人们的情绪高亢激烈，精神波大量散射。
傅红雪他们需要的就是这样的能量。思维是公认的十一维度物质，不受时间、地点、空间的限制，所以由思维产生的精神波，就是打开维度通道最好的钥匙。
2036年，这个项目终于秘密启动，傅红雪坐在实验室的最前面，耳朵里听着广播里年轻播音的声音：开启量子力场对接轨，量子力场对接轨成功开启。开启电子能量点对接，电子能量点对接完毕。量子力场对接完毕。开启维度通道，维度通道成功开启。开启精神波对接，精神波对接完毕。精神波传输开始。精神波传输完毕。量子力场发射倒计时，五、四、三、二、一，发射！量子力场对轨中……
当一种知识可以创造一个人的命运的时候，通常的，那种知识也可以创造一个国家的命运。
傅红雪的人生目标有两个。救回叶开是一个，还有一个是：
唯愿我大中华德服四方，盛世清平。
现在他已经做到了一个。另一个想来也快了。
完。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章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