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厶糯

29、Chapter28 意外&不醒

　　睡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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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能够再醒来。我猜想我此时大概和植物人是一个模样，只是隐约地我能听见外面的声音，虽然眼前永远是一片黑暗。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睡醒，也许永远醒不过来了，因为我乐于逃避。躺在病床上的日子也不差，每天吃了就睡，睡了就吃，我没有神经去思考什么叫做无聊，因为总有熟悉声音在我耳边徘徊，一天到晚，永无宁日。

　　“妈妈，”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脸颊，我很想皱皱眉头，我不喜欢这种触碰，可是动不了，“姒姒，我的生母，叫叶华。我从来没有真正见过她——也许是沈家做业太多，她死得太早了。她永远都只是一张照片，却被父亲挂在家里最高的位置，我每天都能看见她，必须得看见。
　　“她长得很美，我从来没有能忘记那张脸。后来父亲娶了母亲，母亲待我很好，可我依旧好想妈妈，因为母亲的额头和眼睛都和那张照片像极。沈家试图从这张脸上找到慰藉，我们就在臆想的虚假幸福里度过了十几年。
　　“只是长大后才发现，世上所有的女人在我眼里都是一个模样，除了母亲的脸，我已经没有能力分辨其他，就好像是一种病，偏执的病。
　　“直到遇见你，我第一次能认出一个女人。你和妈妈几乎一模一样，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嘴唇；我第一眼看见你就没再想过放手。
　　“结婚不久之前，我才从母亲那里知道了Karma的存在。我不介意什么，甚至执着到与父亲抢夺，还好，我娶到了你。
　　“每天早晨叫你起床，我仿佛可以幻想是小的时候，妈妈叫我起床。你真的跟她太像了，像到连夫妻间的亲近都给我一种□□的不自然感，我其实不太敢碰你。
　　“通过Karma的资料，我得知了你弟弟的存在——Karma Number Seven擅自更改了资料，在处决前将两个男孩的资料调换，保住了你弟弟的命。
　　“然后我就把Wine带了回来。我喜欢男人，而Wine又和你长得相像，他并不忌讳，因为沈家他也是有目的而来的——我和他上了床，一切都顺理成章。我们各取所需，本来井水不犯河水。
　　“姒姒，如果没有你，他也许会是我认定一辈子的人，不会再娶妻。
　　“我是故意瞒着你的。我知道你在Karma的过去，Wine还活着的消息只会让你更纠结于那段过去——这是我的私心，我不希望你心里还有其他人，不相干的人。
　　“姒姒，你和Wine都是沈家的人——我们把孩子生下来吧，管他是谁，生和死也都是沈家的人——姒姒，好不好；你醒过来，好不好……
　　“遇见你，也许是沈家造业太多，命中注定。”

　　“嫂子，我和昒昕来看你。沈肆那渣把公司都丢在了一边，嫂子你再不醒，沈氏都要倒了。”

　　“少爷都瘦了一圈，少夫人，您肚子里还有小少爷，沈家上下都指着您呐。少夫人，您醒醒吧！”

　　“姐姐，你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