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厶糯

21、Chapter20 病逝&One

　　邪不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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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投无路。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多月，Wine一如既往的乖巧和沈肆日复一日的关怀里，时间磨平了我心中的疙瘩，似乎一切都风平浪静，直到——

　　“爸，怎么了？”
　　我看着沈肆的表情一硬，有种不好的预感。
　　沈肆挂了电话，看着仍然亮着的屏幕微微发呆，半晌才开口。
　　“姒姒，母亲病逝了。”
　　母亲——是她——晴天霹雳。
　　“夫人！”Mary手中端着的汤碗一抖，桌子上洒了油汪汪的一片。

　　沈肆口中的母亲不是他的生母，沈肆的生母是难产而死的，养他长大成人的是老爷的续弦，也是十多年来沈家的主母。
　　夫人是个很好的人，Mary是她捡到的孤儿，养在身边近6年，于Mary来说，是她的恩人。
　　而于我来说，也是。沈夫人是沈家唯一赞同这个婚姻的人。沈肆娶我这事在本家闹得很厉害，老爷也不同意，最后是夫人平了事端，参加了我们的婚礼，承认了我这个儿媳。就连老爷，也没法再给我们脸色看。
　　她是我在本家唯一的支撑，是这次回本家我唯一想念着要去探望的人。更何况，她也是在Karma中，我最尊重的人——One——虽然实在是太戏剧化的事情。
　　我习惯直呼名字，而One是唯一一个我愿意喊大姐的人。One不在Karma常住，时常找不到踪影。当我在沈家见到她以前，几乎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原来她一直在沈家，其实我该猜到的。
　　One比我大15岁，分明还是不大的年纪。她是Karma里极少的我看不出实力的人，她的实力绝对不弱于Two。直觉告诉我她的病逝不是意外。

　　是夜，我依旧一个人躺在被子里，床很大，但我占不满。天分明还不凉，我却觉得很冷，压了压背角，仍然止不住地发抖。
　　脑海里无数遍闪过One曾经美艳亲切、意气风发的模样。原来我是在哭。

　　辗转难眠，我终是赤着脚出了房间，穿过走廊，站在沈肆的门前。门没有锁，我转开了把手，然后愣愣地站在昏暗的灯光里。
　　床上纠缠的两具躯体是我最熟悉的两个男人。沈肆的动作是我没有见过的粗暴，Wine眼角的泪水触动了我的神经，强忍着呻吟，他闭着眼睛。
　　我知道沈肆心情不好，也许是在发泄，可是他身下的人，他有想过吗？我呢，他有想过吗？
　　一种恶心的感觉泛上胸口，我猛地冲了出去。洗手间里，我将晚上吃的东西吐了个干净。撑着水池，我有些眩晕和无力。
　　抬头看着镜子里披散着头发的自己，我一下子感到有些陌生。不施粉黛的脸依旧年轻白皙，下巴比几个月前尖了许多，这些天我竟然莫名其妙地瘦了这么多。我苦笑着低头，有点不再敢看那张已经陌生了的面庞，却强制着自己牢牢记住这张脸。
　　我有种预感，这张脸，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