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0.11.1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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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本章有二环，三环出没注意~~~~~~~~~~
元旦后不久学校就放寒假了，吴三省也出院了，小吴邪难得的宅在家里，抱着砚台使劲练毛笔字。
对此吴三省表示不屑，小小年纪就和他那学究老爸似的，这个年纪的孩子不应该是在外面疯玩么？吴二白鄙夷的瞥了自家老三一眼，你以为谁都和你似的，小邪现在这样，以后肯定写的一手好字，可不是像某人一样，连排版布局都不会。
吴三省就装作没听见，嘴里说着啊，连环快到了吧我去看看，然后就没影了。
哼，逃了。吴二白戏谑的笑在脸上挥之不去。
“二哥。”解连环从门口进来，向吴二白点头示意“小邪在练字？”
“嗯！”吴邪抬头应了一声，然后又兴冲冲的和宣纸大战三百回合去了。
解连环好奇地绕到小吴邪身后，拿起他已经完成的“作品”细细端详。
前几张都是吴二白给他写的例字，后满跟着写了一串，看来小邪有写瘦金体的天赋。
中间几张前面的例字是【吴邪】【小邪】之类的，嗯，签名是应该趁早练。
后几张……解连环换上疑惑的神情，【张起灵】，【闷油瓶】，【小哥】，还有几个【胖子】，【小花】什么的……还没有例字……
“小邪，这几个是你自己写的？”
“啊？嗯，写完我的名字就想写写其他人的……”吴邪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小脸上红红的。
“张起灵？”吴二白看到解连环手上宣纸的背面，姓张？“小邪，这是不是上次送你回来的男孩的名字？”
“额，是啊……”
“那【闷油瓶】呢？”
“外号……”
“【小哥】呢？”
“大家都这么叫……”
吴二白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看我们老吴家搞不好得绝后。”
“？”小吴邪听得一头雾水“【绝后】是什么意思？”
解连环好笑的拍拍他的头“没什么，小邪去练字吧。”
今天真是没白来，居然能看到吴家人精吴二白这幅表情。
“二哥你想的太多了吧，小邪才这么丁点大。”
“……也许吧。”
刚从门口进来的吴三省看到这温馨的一幕，突然就醋性大发“一口一个二哥叫的真亲，连环你不用和他客气，和我一样叫他老二就行。”
吴二白细眉一挑“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没礼貌？”
解连环忍住想笑出来的冲动，继续没事人似的挑拨离间“二哥你别理他，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从小到大就那副死样子。”
是啊，我又不是不知道。吴二白的眼神有那么一瞬变得迷离，但是瞬间就恢复了澄澈。
解连环和吴三省都是跟在自己屁股后面长大的，他们在想什么，自己会不清楚？
他知道吴三省在想什么。他也不得不承认，他想的也不无道理。
吴二白看透了所有的人，却看不透自己的心。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无良作者：寒假的开始~~~话说我可萌二环来~~~）
<十一>
“大侄子！大侄子醒醒！”
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吴邪嘴里叨叨“小哥别打我……我不是故意叫你闷油瓶的……”
“什么闷油瓶啊，我是你三叔！”吴三省一脸黑线“快起床，老头子要过来，咱出门接他去。”
吴邪稀里糊涂的被人拽出被窝，在脑子里慢慢消化吴三省的话。
“爷爷要来？”
“啊，说什么今年是闰年，要去张家聚一聚……”什么张家？吴邪偏头，表示不解“快穿衣服，咱们出发。”
于是吴邪莫名其妙的就被吴三省塞到了吴二白的车里，三个人扬长而去。
吴邪在车里打了个小盹，醒来时一阵凉风灌进脖子，他一个激灵就清醒了。定睛看了下打开的车门，然后眼睛一亮，猛地扑了出去。
“爷爷~~~”
吴老狗稳稳的接住孙子，笑得像朵花（我不道德的想到了句话）：“小邪呀，这么长时间不见爷爷了，有没有想爷爷呀？”
“有，小邪可想爷爷了！”
“切，”一边的吴三省撇嘴不屑“什么好久不见，十一国庆的时候不是才见过吗……”自家老爹杀人的目光飞过来，某人乖乖的闭了嘴。靠到吴二白身边小声嘟囔“都是辈分最小的，我小时候咋就没这待遇呢？”
“那是因为小邪乖，你想他这么大的时候根本就是乡里一霸，惹人嫌就不说了，连狗都嫌！”吴二白淡淡开口陈述事实。
“老二你……”某人气结，可又雄辩不过事实，郁闷的钻回车里去了。
“欸？奶奶不去？”小吴邪拽着他爷爷奶奶的袖子不松手“为什么？”
“老九门的事儿，你奶奶不好掺和。”
吴邪常听他爷爷讲他年轻时的故事，对这老九门也是有点印象的，所以就懂事的放开了奶奶的袖子。又被塞进了车子，一路扬尘。
今年难得的闰九月，九门提督大概为了纪念这个专门挑在今天，也就是除夕夜这一天聚首。至于为什么带家眷……几个老头老太太面面相觑有什么意思。
吴邪是跟在吴老狗身后下的车，为了补偿自己不能抱他的遗憾，吴老狗把自己最宝贝的三寸钉让小吴邪抱着玩去了。吴家老少四个加一条狗就这样很有气势（反正也没人看见）的进了张家大宅。
“哟，狗五爷来了。”远远的传来一个有力的笑声“奇门八算齐铁嘴，果真名不虚传！”
“解九爷过奖了，”另一个带着复古圆框眼镜的老年人拱起手，“若不是齐某一时大意被解九爷算计了，这一卦也就不必算了。”
吴老狗一听乐呵了，三步并作两步进了里门“小九你又忽悠人啦，这次忽悠到老齐身上去了？”
“这麽大岁数了还叫他小九，吴老狗你还真是人老心不老，”一位极有威严的婆婆开口，语气里是掩不住的调侃“算计你这样的，解九估计也觉得没什么成就感吧。”
“哎呦我的七姑娘七仙姑呀，你就别挖苦我啦！”一把年纪的吴老狗再次抱头。惹得内堂一阵轻笑。
吴邪站在他身后打量屋里的人，仙风道骨戴眼镜的爷爷他不认识，那边散发着和他家二叔一样气场的是小花的爷爷，那么那个看起来很厉害的婆婆就是秀秀的奶奶了？
“爷爷，”吴邪拽了拽吴老狗的衣角，指着霍仙姑一脸好奇“那个就是每次你一说起来就会被奶奶揪耳朵的漂亮奶奶吗？”
内堂一阵沉默……片刻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曾经叱诧风云的九门提督们全部没形象的大笑，解九爷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花“狗五你还是被那丫头吃得死死的啊！”
“小邪……”吴老狗哭笑不得的蹲下身来。
“爷爷，奶奶知道这事儿吗？”小吴邪狡猾的一笑（小奸商模式开启）。
“QAQ……小邪你想要什么？”
“嗯~~我还没想好，先欠着吧。”
后边的吴二白和吴三省憋笑憋到内伤。
这时从里间出来一个人，手上推着一辆木制的轮椅，上面坐着个目光凌厉的老人，正盯着吴邪，或者说是盯吴邪怀里的三寸钉看“这西藏獚竟然就乖乖让你抱着？”
“小邪还不到满月时我就让三寸钉趴在他床头了，和他亲得很。”吴老狗起身，对来人做了个辑“李三爷，别来无恙了。”
半截李冲他点了点头，对身后的人开口：“四地，和你同学叙旧去吧。”他身后的少年听到这话，忙对吴三声和吴二白招手，吴家的俩兄弟会意，跟着李四地进了另一个院儿。
随即又从内堂出来两个人，前面那个人一脸温婉的笑，眉眼间像是泼墨描画，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明显能看出来年轻时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跟在他身后的那个人眉间一股狠辣劲，和前面的人截然不同。
“二爷，四阿公。”
“狗五，有些年头不见了。”二月红开口，嗓音温婉好听。只见他低头，冲吴邪笑了笑“你就是吴邪？小花常常对我提起你呢。”
吴邪点点头，他很喜欢这个爷爷，想必他就是小花天天念叨着的二爷爷吧。
这时又从内堂里出来一个人，身上带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难得的让在场的这些人全部肃然起敬，那人眉宇间透着一股威严，俨然是领导级别的。
“佛爷！”其余人都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句。
不过吴邪的注意力不在这上面，他关注的是跟在张启山身后出来的唐装的男孩。
“小哥！”
吴邪一看清来人的脸就啥也没想直接抱着三寸钉扑了上去，张起灵显然是注意到了他，伸手把扑过来的人接了个稳当。
“小哥你怎么在这啊？”吴邪瞪着大眼睛，里面闪亮亮的，在张起灵看来和三寸钉差不多。
“这儿是我家。”
“你家？啊，对了，你也姓张啊！”
“……”
一边的吴老狗傻眼了，自家孙子是怎么勾搭上张家人的？（作者：勾搭……你真是吴二白他亲爹！）
张启山也有点惊讶，不过没有表现在脸上。他家这位自小性子就凉薄，从来都没有什么朋友，对家里人也是淡淡的态度，什么时候能露出这样的神情了。
张起灵注意到周围的视线，低声对吴邪说“他们要谈话，你随我来后院。”说罢，便拽着吴邪去了后院。
“小哥，”走到一半时吴邪奇怪的问“我爷爷说他们有九个人，可是刚才只有八个呀？”
张起灵想了一下，答道“你是说黑背老六？他前几年出了些意外，已经不在了。”
“哦。”吴邪紧了紧怀里的三寸钉，跟着张起灵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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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张起灵：“吴邪，老九门的事是谁告诉你的？”
吴邪：“爷爷。”
张起灵：“……啧，怎么能告诉小孩这种事呢？”（作者：乃也是小孩吧……）
吴老狗：“呜呜呜我被孙女婿埋怨了QAQ……”
<十二> ---------本章启红出没请注意---------
吴邪跟着张起灵进了后院，刚出踏长廊，原本静谧的氛围都荡然无存，一帮年轻人站在院里说说笑笑，和正厅完全是两种状态。
“还是吴家哥哥有法儿治你，我看你呀，这辈子都翻不了身。”霍玲笑嘻嘻的调侃着吴三省。
“老二明明是我们老吴家的人，我说你们怎么一个个叫哥叫得比我还欢……”吴三省瘪嘴，难得的没有balabala的和对方开骂。至于原因么，我们可以装作看不到他旁边笑的如沐春风的吴二白。
“你好像从来都没有规规矩矩的叫过哥吧。”陈文锦在边上打趣道。“吴老师这样对你算便宜了，你要是我弟……”
“我要是你陈大班长的弟弟，估计早就不是骨肉相连，而是血肉模糊了。”吴三省翻个白眼。
“老三你天天和小环在一块待着，为什么就不能学到小环的一半乖呢？”吴二白由衷地感慨。
“吴老师你这愿望实现的希望太渺茫了，”齐羽笑着答话“解连环是我们学习委员，典型的乖孩子啊，老吴怎么可能变成那样呢？”
“哦？”吴二白一挑眉“那我希望小环能学到一点老三的痞气，这样就不会看上去那么好欺负了。”
“二、二哥……”解连环笑得直不起腰来“这个希望比上一个还渺茫。他那土匪劲儿我可学不来，我好好一文明人还非得逼良为娼？”
那边热热闹闹的，另一边的假山下面也有两个小人儿，吴邪一眼认出那是解雨臣和霍秀秀，抱着三寸丁牵着张起灵就过去搭话。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那帮人的新话题。
“老吴，”齐羽用胳膊肘捅了捅吴三省“那就是你侄子？”
“啊，我见过的，秀秀天天念叨着，小娃娃可亲了~~~”霍玲抢话道“和张家那个冰山小子挺配的，是吧文锦？”
看到陈文锦点头，吴二白心里暗叫不好：“好了好了，你们想太多了，真想让我们老吴家绝后啊。需要老师我来纠正你们的世界观吗？”
众人齐刷刷的摇头，退后三尺。开玩笑，落到他吴二白手里还能有好？也就他土匪吴三省能挨下来这么多年，估摸着还是自家兄弟手软放水了的。
“小邪！”“小邪哥哥！”
原本还挺和气的俩小孩突然背后尘土飞扬，各自目光如炬。
“秀秀，小邪是我的，不准和我抢。”
“小花，就算是你，我也不会放手的。”
“看来……这小家伙还挺受欢迎的……”一直没开口的李四地刚发表了句感慨，就被吴二白一个温润的笑容吓回去了。（相信我没打错）
小花和秀秀吵得不可开交，吴邪连忙劝架，张起灵倒是站在边上面无表情，但是手一直没离开过无邪的小手……
这才是高人吶！在那边隔山观虎斗的一帮人倒抽一口凉气。你们吵你们的，反正他是我的。真不愧是张家人啊！
不一会儿，就有人叫这帮有朝气的年轻人去大厅就位吃年夜饭，大的小的都朝厅里走，走在最前面的是吴邪，怀里抱着三寸钉手上牵着张起灵笑的咯咯的。后面是电光火石的解雨臣和霍秀秀，视线交锋之处还有电流通过。最后面的少年少女们看着这一幕特想发表点意见，奈何有个人满脸笑意的看着他们，只好把那些话全咽回肚子里。
饭桌是分开的，老一辈的人坐一张桌子，年轻的一辈坐另一张，吴邪他们这些小孩子自然是和年轻人坐一桌。结果争执又来了：
“小邪，我想坐你旁边！”小花毫不客气展开攻势。
“小邪哥哥，我也要做你边上！”秀秀也不甘示弱。
“可是……”吴邪为难地看着张起灵“可是小哥他……”
张起灵没说话，也没看眼神恐怖的小花和秀秀，只是静静地看着吴邪，片刻，开口：
“……我尊重你的决定。”
高！实在是高！其余的人全部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我不强求，我听你的，一下子就把边上那俩小屁孩比下去了啊！这孩子将来肯定有出息！
“小哥……”果然，吴邪感动的不行，转头和小花秀秀说：“小哥在这桌只有我一个熟人，所以我必须和他坐一起，小花你和连环叔叔坐一起吧，秀秀你和霍姐姐一起，好吗？”
吴邪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两只也只能默默的坐到位置上散发怨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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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气氛诡异的年夜饭算是吃完了，茶余饭后人都喜欢扎堆儿，老九门也一样，所以老老少少都唠嗑的唠嗑，发呆的发呆。而其中最有分量的两个人，也坐在上座，一个沉默不语，一个笑挂眉梢。
“一别几十年。”一直没说话的张启山突然开口“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二月红过得很好。”二月红声音如水，不卑不亢，轻轻颔首“谢佛爷关心。”
“……这些年，你可曾……”
“佛爷，”二月红出声打断，澄澈的眸子望进张启山的眼睛，里面波澜不惊，平淡如水“便是这么多年下来，二月红亦是未从恨过你，只是，”二月红轻叹口气“只是二月红也说过，心里除了丫头，再也装不下其他人。”
张启山一时间无话可说，他其实并没有想好要问眼前的人什么，但是这一席话，已经回答了他所有的问题。一如多少年以前，他也是这样一席话，让他铭记了一生。
前面两个不懂事的毛孩子又吵起来，又是霍家的小孩和二月红的小徒弟。
“我奶奶年轻时最漂亮！”
“胡说！二爷爷年轻时最美！”
“我奶奶美！”
“二爷美！”
听到这争吵二月红笑而不语，霍仙姑也是打趣地看他俩能吵出什么结果来。
其实夹在中间最尴尬的人莫过于解九爷，人家说的是自家奶奶就算了，他家这位说的却是他师父，这让他这个正牌爷爷脸往哪儿搁？齐铁嘴和吴老狗都在旁边使劲儿憋笑，生怕被发现了又遭人算计。
吴邪在张起灵身旁不安的看着那两个吵架的人，张起灵握了握他的手，他也就安心下来。二月红在座上看见这俩小人儿不禁觉得可亲，便一把揽过小吴邪，把他抱到怀里，笑着问：“你怎么不去和他们争一争自己的奶奶呀？”
吴邪乖乖的开口：“不管他们吵出来是什么结果，更漂亮的还是更漂亮，小花心里二爷永远好看，秀秀心里奶奶永远好看，吵不吵都一样。”
这孩子倒是看得很开，心里清明的紧。二月红一脸喜欢，又用另一只手揽过张起灵：“那你呢？”
张起灵摇摇头，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就像吴邪说的，根本就没有意义。”
二月红笑笑，放开这两个小人，淡然的抿着茶，直到小人儿跑开，才缓缓开口：“佛爷，听到了吗，连孩子都比我们清明得多。”
张启山没有说话，却在那雾气缭绕中想起了很多往事。
没有意义。
的确，二月红爱他的丫头，张启山自己也有妻室儿女；二月红会爱他的丫头一辈子，张启山也会在难过的时候抱着妻子的黑白照；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之间没有爱，没有情。
张启山是没有救二月红最爱的女人，但是二月红不恨他。
二月红是心里永远只有丫头一个人，但是不代表他就不爱张启山。
这么多年，这两个人谁都清楚的一件事。
但就是有人放不开。
其实不管答案是什么，都没有意义。
因为什么都改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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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哥我走了，来年学校见！”吴邪在车窗里使劲挥着手，恋恋不舍。
“嗯。”张起灵一如往常的点了点头，眼睛里有化不开的温柔。
吵架无果的两个家伙累得睡着了，跟着自己的长辈回家去了，三寸钉也窝在吴邪怀里打盹儿。
这个年，对吴邪来说，过得还是很欢乐的。他甚至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学，见见那些个让人无奈却又让人想念的家伙们。
当然，也包括张起灵。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10.11.12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