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Zero]是FZ不是LZ！》茶斐绯歌

2、不速之客

　　傍晚时分，温暖的橘黄色在地面大片的泼洒，背着书包的影子被拉成了长长的一条灰色。去商店采购了最近两天的存粮川平裕茶才在天完全黑透前到了家。
　　“呼，真是累死了。”
　　一把摔在榻榻米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川平裕茶抱住手边的抱枕顺手抄起遥控器开了电视。电视是台式的，和灶台淋浴器算在一起作为基本家具包括在租房费用里。
　　“……迄今为止发现的三件杀人事件的现场，皆有死者之血绘成的疑为魔法阵的迷之图形……”（*）
　　换台。
　　“关于本市最近的‘冬木市连续杀人事件’，目前警方正在……”
　　换。
　　“专家提醒广大市民请减少夜间外出时间……”
　　……
　　对泥轰的治安绝望了！柯南我们需要你！
　　川平裕茶在内心捂脸，只觉得干出这档奇葩事的绝壁是个二中晚期，拉到□□那就是小初要抄思想品德书，高大重点马克思唯物主义洗脑的货。
　　关上电视不想再被类似新闻荼毒的川平裕茶直接进厨房烧水煮泡面，说实在的她现在很累，实在没精神去折腾饭菜了。
　　“唔——！”
　　痛痛痛！
　　游走于四肢百骸的烧灼感较之上次更为明晰，一向是重灾区的右手这次像是整个塞进了火炉，她毫不怀疑割开手腕的下一秒，流出的血液肯定会在接触氧气的下一秒燃起火焰。
　　承受着突如其来的痛苦，川平裕茶能做的也只有蹲下身将自己抱成一团。
　　“啊啊啊啊啊啊！！！！！”烧灼感像是一群在体内流窜的暴躁野兽。
　　幸好几秒过后疼痛还是像上次一样早早撤离。
　　“呼——呼——”大口喘着气，川平裕茶惊疑不定的举起右手。
　　卧槽又来！
　　灯光下鲜红色的不详纹路较之上次更加明晰，不知情人士看到肯定会以为这是哪家孩子中二病犯了用红墨水装自残。
　　川平裕茶终于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了。昨晚这该死的玩意儿倒腾了她好几次，跟姨妈似的一阵一阵来。所以她昨天压根没睡好，全被疼的死去活来去了。
　　“这什么坑爹玩意儿。”川平裕茶心想。
　　“坑爹玩意儿叫‘令咒’。”
　　真的有人回答了川平裕茶的问题，可川平裕茶一点也不高兴，相反她怕得要死。
　　你说这大半夜出现在家里主人又不知道的除了贼和抢劫犯还能是什么？而无论是这两种中的哪种，一般情况下川平裕茶首先要做的就是呼救。可川平裕茶想了一下还是没有叫。
　　古来多少剧情转折就在被害人那一叫啊！歹徒一惊恶向胆边生然后新一期的《知音》就有标题了，什么‘抢劫不成竟杀人泄恨，十四花季少女香消玉殒’‘惊现变态杀人狂！少女被杀后竟被分|尸’。作为一名标准的学生党川平裕茶不认为别人可以从自己身上抢到什么，说不准对方只是窜错门了自己不反抗他就走了嘞。
　　“那个、兄弟你是不是走错门了？要知道走错门那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只要你没走错厕所被当变态打出来就不丢脸……我初中走错教室足足听了两堂课才发现。”川平裕茶舔舔嘴唇觉得有点干，可她不敢动，生怕被认为看见对方的脸被灭口。
　　说来也算她衰，初二刚分班大家互相都没认全，班里多个人少个人也不清楚。要不是那个班第三堂课是她们班主任的课才发现川平裕茶，还指不定要什么时候才被发现。
　　“我知道啊。你的事我都知道。”身后那人的声音轻轻软软一点也不像个猥琐的小偷或者满脸横肉的抢劫犯。
　　川平裕茶心说你知道个屁啊，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可表面上她还是一副怂样双手抱头蹲着作人质状。
　　“……”
　　纯白的圆头皮鞋出现面前的地板上，附带着脚踝处白色袜子的花边和半截光洁的小腿。川平裕茶视线往上瞄了瞄看到了膝盖和白色的裙边。
　　下一秒裙边坠到了地板，与她视线的齐平的变为一张孩子的脸。
　　那是一个女孩，看起来是中国人，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穿着纯白的裙子黑色长发梳得整整齐齐披在身后。她戴着金色的美瞳，抱膝就这么眼也不眨的看着川平裕茶。原本川平裕茶是想说谁家孩子犯二戴着美瞳大半夜跑出来了也不怕吓人……可那张脸看着她的时候她忽然就很难过，难过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我说你这熊孩子大半夜不睡乱跑干什么？你爸妈肯定满世界找你呢。去去去，回家自己看美少女战士去。”川平裕茶好半天才说话，她想着最近治安不好还是把这孩子送回去好了。算是自己当回好人积积阴德。
　　女孩没有作声，半天才反应过来一样侧过头，全然一神游天外的抑郁儿童。
　　川平裕茶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自家空白的墙壁——或许还有原先某些家具的棕黄色轮廓。川平裕茶没辙了，对这种文艺青年般的抑郁儿童你还能干啥呢？人家根本不跟你同一个频道，就是换台你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对的频道啊。
　　“……今晚月色真好。”女孩好半天才说一句话。
　　“是啊是啊。”川平裕茶心说就算你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也不想跟你来一发。
　　“那交换吗？”女孩轻声问，却没有偏头看向川平裕茶。
　　“交……什么？”川平裕茶一愣，“这逻辑根本不对吧？！孩子你语法没学好别拖着，日语语法本来就够乱了求你别添乱。”
　　“交换么？”女孩又重复了一遍。
　　川平裕茶真心觉得这孩子不仅语法不好还是自闭症：“我认识个语言系师姐要不要给你介绍？要价不贵，真的。”
　　“那你还是拒绝了？”女孩突然对墙壁失了兴趣，看向了窗外。巨大的月亮从她们左侧的窗外升起，大开的窗户间月光泼洒进来遮盖了橘色的灯光，两人的身上同时一半被照亮一半笼罩在阴影下。川平裕茶没有答话。那种难过的感觉又回到她身上了。这次她甚至不敢用力呼吸，此刻房间充溢着压抑的沉默像是威压又像是某种横亘荒原千年的悲伤。
　　月光清冷如水，巨大的月轮皎洁明亮。这是许多年不曾出现过的情景了。无论是川平裕茶之前生活的城市还是冬木市，昼夜不息的霓虹灯早已驱散了过分稀薄的月光，这样的夜晚只有在乡下还是天气好没有云的时候才看得见。一切就像女孩说的，今晚月色很好。
　　女孩的脸全然暴露于月光下，黄金般的瞳孔像是面映着火焰的镜子。然后那双眼睛又从月亮转到了川平裕茶身上。
　　川平裕茶一惊，连忙向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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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擦，最近睡眠质量不行啊……”川平裕茶揉揉额头，思考着要不要给自己加杯睡前牛奶。
　　云缝间偶尔透露一丝的朦胧月光下，少女右手上的鲜红纹身隐约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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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圣杯战争的规定，言峰绮礼请求圣堂教会保护我的人身安全。”
　　“我接受。作为这次战争监督的责任，我言峰璃正保证你的生命安全，那么，请到里面来。”（*）

作者有话说

　　【‘*’号表示摘自《Fate Zero》原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