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蛀牙发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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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嘉，你还记得我吗？”江绣琳感谢完了彼得终于想起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又飞扑到林瑾的病床边，忧心忡忡的看着她，伸手摸了摸林瑾的脑袋：“该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医生啊，嘉嘉真的有可能恢复智力吗？”江绣琳回头望了望彼得，对方肯定的点了点头。
于是江绣琳就期待的看着林瑾，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嘉嘉，你之前的事情还记不记得啦？你是怎么到的我们家？”
林瑾咬着嘴唇，做出一副很困惑的样子，眼巴巴的瞧着江绣琳。江绣琳一看到这个眼神，心就凉了一半——看来嘉嘉的智力，是不可能恢复了。
没想到林瑾开口的第一句话差点没把江绣琳乐的蹦起来：“你…你是绣琳姐姐？我好多事情记得不太清楚了…只记得我把秀秀的衣裳洗坏了，阿娘就打我的头…然后我就糊里糊涂的到了绣琳姐姐家，啊，绣琳姐姐皓皓呢？”
陈子君扶额，这个嘉嘉小表妹，怎么这个时候就这么迷糊呢？装失忆然后恢复智力不是很好吗？都怪自己没有跟她交代清楚！但愿江绣琳不要起什么疑心呐…
没想到江绣琳听到这话，反而笃定起来。
因为之前“嘉嘉”就曾经说过，她的后娘曾经打她的头，当时候江绣琳就觉得嘉嘉之所以智力有缺陷，是被打笨了的。再加上刚才彼得指天指地的表示林瑾的脑袋里的血瘀在这次撞击中消失了，更让江绣琳对“嘉嘉”恢复智力深信不疑。江绣琳看过一些医术，知道某些时候有些血瘀是会压迫神经造成失明或者是智商上的缺陷。由于对医学方面只是一知半解，反而让江绣琳觉得这样的“恢复”并不值得怀疑。
“皓皓在家呢！”江绣琳虽是笑着，眼泪却簌簌的往下掉，她有些哽咽的握着林瑾的手：“感谢上苍，嘉嘉你总算醒了，居然还恢复的神智…你知不知道姐姐好担心你！头摔得痛不痛？”
林瑾一向对这种琼瑶式的对话不感冒，但是一想到江绣琳是真的在替自己担心和高兴，还是有些感动，于是乖乖的点了点头，然后期期艾艾的看着江绣琳：“绣琳姐姐，你快回家吧，皓皓睡醒之后见不到我们一定会哭的！”
这么一说倒提醒了江绣琳，她慌忙擦了擦眼泪。早上因为走得匆忙，江绣琳给皓皓喂了一次奶，把他哄睡了之后就让赵嫂子照看着，现在算算，皓皓也该醒了。想到这里江绣琳不禁着急起来，皓皓五个月大了，正是认人的时候，一向都是自己和嘉嘉带的他，这会儿醒了还不知道怎么哭闹呢！可是…江绣琳犹犹豫豫的看着刚刚“清醒”过来的林瑾，又有些放心不下。
陈子君看出了江绣琳的担心，连忙热心道：“嫂子，你不用担心，小表妹这里有我呢！尔清，你把嫂子送回去，待会儿回来接我也就是了！”说着他冲陆尔清挤挤眼睛，看的陆尔清又好气又好笑，不住的摇头。
“病人的情况已经基本稳定了，不过保险起见我们还需要观察几天。这样吧，这位夫人你先回去，等到明天再来探病好了。”彼得插嘴道，他看了看陈子君和林瑾，再一次被自己的善解人意感动了。嘿嘿，Mr陈肯定是为了和小姑娘多待一会儿，才会把尔清还有那个罗太太打发走的，自己也要识趣儿点嘛！
听到医生都这么说了，江绣琳也不再迟疑，便兴高采烈的坐着陆尔清的车子回到罗家，张罗着要给林瑾炖补汤。
没想到他们二人一进门就看到家里乱的一团糟，佣人们忙忙碌碌的四处奔走着。陆尔清皱了皱眉头，站在客厅里拉住江绣琳的使唤丫头香秀低声询问着，而江绣琳则是摔下手中的提包，急急忙忙跑上楼，冲进林瑾的卧室。
只见皓皓躺在婴儿摇篮里嚎啕不止，两只小腿儿不停地胡乱蹬着，红红的小脸皱在一块儿，哭的打嗝。摇篮的旁边还放着小半瓶温乎乎的牛奶，并一个拨浪鼓。
江绣琳见状，连忙给皓皓喂了奶，抱在怀里哄了又哄，皓皓吃饱了才止住了眼泪。看到自己的儿子受了委屈，江绣琳的火气也上来了。她抱着皓皓走下楼，准备找赵嫂问个究竟。
大厅里，男男女女神色匆匆的四处奔走，而香秀正愤愤不平的跟陆尔清说着什么，见江绣琳来了，陆尔清阴沉着脸让香秀止住了话头。
“陆先生，我们夫妻平日里对这些佣人们管教不严，让您见笑了！”江绣琳见家里佣人乱成一团，有些尴尬的冲陆尔清一笑。陆尔清则是温和的看着面色不虞的江绣琳：“是罗太太善良宽厚，对下人们太过宽容了。皓皓怎么小脸都哭红了？”
江绣琳听陆尔清问自己，又想起罗毅曾经说过陆尔清要认皓皓做干儿子，便连忙把皓皓抱到陆尔清的面前，捏着皓皓圆嘟嘟的小脸戏谑道：“皓皓，快来见见你的干爹！”想了想，江绣琳又自觉失言，人家陆先生之前说不定只是随口一说，自己这么巴巴的把话一说，倒让人觉得有些轻浮，便连忙岔开话头：“唉，也不知道赵嫂是怎么带孩子的，皓皓饿的直哭也没看见她的人影…”
陆尔清看了看江绣琳怀中吮着手指，白白胖胖的皓皓，心中油然升起一种莫名的疼惜，又见江绣琳涨红了脸，心中有些了悟，便从腰间解下一枚随身携带的玉佩塞到皓皓的襁褓里，江绣琳连忙阻拦：“陆先生，这么贵重的东西，您…”
“这干爹见干儿子也得备个见面礼呀，今天来的匆忙，皓皓可不要怪干爹！”陆尔清笑了笑，说着就要从江绣琳怀中接过皓皓，江绣琳提醒道：“皓皓这孩子都是我和嘉嘉带的，可能会有些认生，有的时候连罗毅他都不要呢…”
陆尔清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没关系，小孩子就要多哭一哭才有活力！”说着就接过了皓皓，小心翼翼的把他搂在怀里。江绣琳很担心皓皓会忽然大哭弄得场面尴尬，谁料想皓皓刚一到了陆尔清怀里，就瞪圆了眼睛好奇的用手摸着陆尔清衣服上的勋章，然后咯咯笑了起来。
江绣琳刚要说些什么，就见赵嫂子手里端了个银吊子急急忙忙就要往楼上跑，江绣琳连忙拦住了她，气愤的质问道：“赵嫂，我不是让你看着小少爷的吗？你一向认真负责，这次是怎么回事？”
赵嫂端着银吊子，为难的看着江绣琳：“太太，没有照顾好小少爷是我不好！可是今天厨房的张妈病了，刚才老爷拿了几包药草让我们煎好送上去，说是熬给楼上那位娇客——哦，老爷现在让我们叫她雅筑小姐，给雅筑小姐喝的。厨房的人手忙不过来，老爷就让我们几个帮忙一起看着药，说是药若是煮的混起来，或者是煮的过了火候，都会影响药效呢！”赵嫂的话刚说完，就听到楼上罗毅印证似的大吼：“赵嫂，你是死了吗？快把药给雅筑小姐端上来，若是雅筑小姐出了什么事，仔细我扒了你的皮！”
赵嫂闻言，看了咬着嘴唇不说话的江绣琳一眼，低声道：“太太，老爷叫我了，我先上去！”
陆尔清脸色有些不好，江雅筑她算个什么东西？嘉嘉现在刚刚苏醒，皓皓饿的直哭，绣琳从早上到现在连口热水都没喝上，罗毅却为了一个外人心急火燎，难道他真的想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陆尔清眯了眯眼睛，他办公室里的某个抽屉里，现在还放着写满了江雅筑“光辉事迹”的调查资料呢！
江绣琳脸色难看的极了，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她想了想，强笑着冲陆尔清道：“陆先生，您瞧我都忙忘了，您还没吃饭呢！厨房现在所有人手都在忙，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给您做一顿简餐可以吗？”
陆尔清点了点头，在江绣琳背过身去的那一刻，看到她的泪珠儿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心里对罗毅的不满更加强烈了。想到香秀说的那些话，陆尔清冷冷的笑了：罗毅，你以为你诋毁我的那些话我都忘了吗？我帮你是因为你能给江绣琳幸福，可是如果你对不起她，那我凭什么还要对你客气！
沉吟了片刻，陆尔清写了一张字条，招来了等候在门口的司机，让他把字条送到陈子君的手上。这个江雅筑是不得不除了！
江雅筑的卧室里，罗毅正急的团团转。他能不着急吗，因为江雅筑这次是真的发病了！
事情，还要从庄老爷子那边说起。
本来庄老爷子本来只给江雅筑开了一些会让她不停跑厕所的药物，准备等询问了陈子君之后再做打算。没想到罗毅因为担心江雅筑再次发病，便详细的描述了她 “发病”时候的情形，包括江绣琳说的在湄潭“发病”那次，然后执意让庄老爷子给江雅筑开治疗神经系统的药物——毕竟家里头还有一个吃奶的孩子呐！
庄老爷子听到罗毅的这个描述，立刻从其中筛选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和现有信息进行了合并。好嘛，装成疯子半夜去人家偷东西，苦主不但没处置她还收养了她，她倒好，撬起恩人的墙角还祸害了一无辜的小姑娘。得出这个结论后，庄老爷子对江雅筑的厌恶感更加强烈了。
想了想，庄老爷子便搜罗了几样能让人产生幻觉的草药，郑重其事的交给罗毅，让他回去依次熬了喂给江雅筑，并有言在先神经系统毛病用中医诊断是容出现偏差的，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绝对不能让一个脑袋没问题的人去服用开给神经病人的药物，不然会适得其反。然后他又找出压制那几副草药药性的药物，交给罗毅并且告诉他，若是病人喝过草药后出现病情加重的情况，就在病人发病的两个时辰后，把这几副药熬给她喝——但是这说明了这个病人的问题很严重，必须靠针灸来解决问题了。（至于为什么是两个时辰后，因为庄老头想要多折磨江雅筑一会儿。）
江雅筑听到老中医的那番话，心里有些打鼓，回到家之后闹着不肯喝药。罗毅便温柔而又坚毅的看着她，握着她的肩，一字一顿道：“雅筑，你必须吃药！你知不知道，你美丽得像一朵亭亭玉立的白色睡莲。我实在不忍心让那病魔夺走你现在渐渐红润的脸颊，姣好的容颜，让你变成过去那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我恳求你，拜托你，吃药好不好？”
于是，江雅筑沉醉了。她看着罗毅认真的眼神，仿佛看到罗家的珠宝在向她招手。她柔弱的依靠在罗毅的身上，轻轻道：“如果姐夫肯喂我吃药，我就乖乖听话！”
结果，吃了药的江雅筑终于真正意义上的发病了，她现在躺在床上歇斯底里的哭嚎哀叫，不依不挠的抓着自己的头发。而赵嫂端的，正是庄老爷子为江雅筑准备的几种迷幻草药中的最后一种。
江绣琳为陆尔清做好饭，两个人匆匆吃了一些。这个时候，被江雅筑吵的焦头烂额的罗毅走下楼，正巧看到陆尔清抱着皓皓坐在沙发上，正和江绣琳说些什么，心里无名火起：“绣琳，你回来了为什么不去看看雅筑，她又发病了！”
在陆尔清不着痕迹的安慰下，江绣琳的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些，没想到罗毅一下楼就冲自己大吼大叫，脸面上也有些挂不住：“罗毅，陆先生是客人，为了咱们家的事情忙的一天都没有吃饭，我这个做女主人的不招待一下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的堂妹在楼上与病魔搏斗，你却还要忙着招待客人，你到底把雅筑当成了什么？她是人，不是你一时兴起弄回来的猫猫狗狗，高兴地时候就好好照顾，不开心了就丢到一旁，她也是有思想有感情的！刚才她一直哭着问我你会不会原谅她，现在看来，你是压根儿没把她放在心上嘛！”罗毅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一看到江绣琳那张倔强的脸就又爱又恨，气急败坏的一通抢白。
江绣琳忍无可忍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喝道：“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佣人！儿子被饿的哇哇大哭，你却只顾着江雅筑。罗毅，你到底存的什么样的心思？”
罗毅听到江绣琳的质问后有些讪讪的，他也没办法解释自己对江雅筑超乎寻常的关心和怜爱。他下意识的回避了这个问题，只是安慰自己，自己只是因为长期和江雅筑相处，难免对她有份感情。
陆尔清见罗毅脸色有些尴尬，便提出要告辞。在回来的路上，他撑着下巴，仔细回想着江雅筑的调查资料，冷笑不已。罗毅自然是没办法回答江绣琳的问题，因为美丽的女孩常常本能的引起人的喜爱，何况柔弱的女孩子更容易激发男性的保护感，再加上江雅筑刻意的引诱和暗示呢？陆尔清靠在车椅上，闭着眼睛对司机道：“先别忙去医院，去中山四路四号。”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蛀牙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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