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号我们就结婚》凉白如水

4、第三章

　　同公寓的妈妈桑看到一向是乖乖牌的苏逸夏家中竟多出了一个美的咂舌的女人，而且那个女人还是前几天坐在他家门口的那个惹来议论纷纷的女人，这下更让这群妈妈桑沸腾了。
　　一看那女人长的那么妖艳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女人，而且还穿的那么暴露。喂喂喂，有没有搞错，她哪里长得妖艳啦，这是出色。还有，什么叫暴露啦，是她身材好，而衣服却略显小了点嘛，但这可是今年流行的款式！她们想露都没的露，嫉妒就直讲嘛。
　　反正不管怎样就是嫌她不好，还是哪哪哪都不好。哇咧，还一下成女性公敌了。于是，在苏逸夏某天下班回家正打算掏出钥匙进门前，妈妈桑们便立即拉住他准备给他做思想准备。
　　“逸夏啊，前几天我看到你家门口有一个女人，她是谁啊？”不知谁家的太太直接开门见山。
　　“哦，她是”苏逸夏正想回答，另几个尖细的女音便插了进来。
　　“逸夏，我跟你说，那种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女人。”
　　“看她身上穿的都是高档货，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怎么会有那么多钱？她应该才大学毕业不久吧。”
　　“逸夏，你小心点。前几天我在电视上看到有些人冒充大学生求包养呢！像你这么有钱又帅人又好的男人已经不多了，你可要小心呐。”
　　莫莎好笑地倚在门口看着妈妈桑包围着苏逸夏一直说个不停，还句句都是针对自己，讲的眉飞色舞，还越讲越激动，根本就没注意到她的存在。
　　片刻，她把视线移到高出妈妈桑半个头的苏逸夏身上，俊逸的脸庞那副欲言又止又无法开口的模样深深地吸引住了莫莎。明明他不是非常帅，也不是什么阳光型男啊优雅绅士更不是邪魅男人，只是一个斯文某些想法却又极其死板的男人。可她还是觉得他很迷人。是否这就是情人眼中出西施。
　　“逸夏，我女儿是T大毕业的学生，现在在银行上班。人虽然没那么漂亮，但是白白净净的挺耐看的。”
　　“逸夏，我女儿是个初中老师，跟你一样斯斯文文的。”
　　“逸夏，我女儿长得挺漂亮的，她在百货公司上班，你考虑一下吧。”
　　她们这是做什么？推销滞留货么？说的好似自己女儿没人要似的，这么卖力推销。莫莎忍不住在心底讥讽。T大又怎样，初中老师有怎样，她还是这两综合咧。T大讲师，博士学位。她女儿漂亮，她这才叫正点好不好。光看她取得博士学位之前屁股后成天跟着一票献殷勤的男生就知道了。若非想找到一个不是贪图她美貌的男人估计现在想娶她的男人能挤满你整个百货商场呢！啊，当然，加了一点夸张。不过，综上所述，她胜过于这些妈妈桑的女人，配夏刚刚好。
　　“夏”莫莎突然唤出声，吓了那些妈妈桑一跳。
　　“优娜，你”苏逸夏惊讶地看着身穿着运动服的莫莎倚在门口，嘴角还噙着一丝淡淡的微笑，长发梳成一把马尾附在脑后，前额仅剩一层薄薄的刘海。明明仅是如此随意的打扮，却让苏逸夏有一瞬间的呆滞。她的五官很迷人，但眸中那抹懒散又不失抚媚的奇异色彩更加迷人。明明穿的十分规矩，却让苏逸夏觉得极具诱人，用猫来形容面前的女人是再适合不过了。
　　“夏，我已经煮好了晚餐，就等你回家呢。”莫莎如同小媳妇一般地说着，眸中满是柔情。
　　“嗯”苏逸夏习惯性地递给她公文包，目光移到身旁的妈妈桑上。
　　妈妈桑们看到议论话题中的女主角在场也不好当着人家说人不是，只好识相地各回各家去了。
　　“优娜，你不要在意她们说的话。她们人其实挺好的。我想应该是她们看我从来不把女人带回家所以才好奇地问我吧。”苏逸夏关好门跟着莫莎一同走进客厅。
　　她们应该是怕被自己心目中的理想女婿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狐媚女子给勾搭了才是，莫莎在心里想道。
　　“毕竟一个女子到未婚男人家居住似乎对名声不大好。只有我们结婚了，她们就不会说什么了。”苏逸夏趁她还没反应跟着补充道。
　　又来了。莫莎翻了翻白眼。继续，沉默。
　　“优娜，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相信我，我会是一个好丈夫的。”苏逸夏很肯定的说道。
　　她又没怀疑他不是好丈夫。重点是，她才不要他负责呢！他又不是什么奇丑无比，性格缺陷或是身体残疾，刚还那么多人抱着要预定他的想法。他何苦这么阿莎力地把他推销给自己呢！很抱歉，哪怕你说破了嘴皮都没有用，她莫莎小姐可是个贪小便宜的客人，没有附送他苏逸夏的爱，她才不要嫁给他呢。“我又没说要你负责。”
　　“这怎么可以？我是男人。既然做了，我就会负责。”苏逸夏一本正经地说道。“就这么说定了，这周我们就去买结婚戒指。”
　　呐呢？她怎么不知道他这么霸道的说。她还没同意呢，这可不行。“那你爸妈呢？他们会同意吗？”莫莎一时间只能想到这个问题了。
　　“只要是正经的女孩他们都会同意的。”
　　对嘛，正经的女孩。她可是一点都不正经。长得太妖媚，穿的太暴露，一看就是被包养的情妇型女人。“其实，我不是什么正经的女孩，我还同时跟三个男人交往呢。”莫莎胡口乱诌。
　　苏逸夏看她极力否认自己不是好女人，眸中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笑意。
　　“小骗子。”苏逸夏伸出食指不自觉地轻划过莫莎的脸庞。
　　莫莎只感觉在他指尖划过她脸时一阵电流窜入体内，让她浑身僵硬，呆呆地站在那儿。
　　那动作，着实亲密和暧昧。
　　苏逸夏也对自己这不经意的举动而诧异，两人就这样一直僵持在那儿。良久，莫莎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该吃饭了”
　　接着，两人算是正常的吃完饭，但这过程中却是都沉默不语。饭后，莫莎洗碗，苏逸夏回房洗澡，全当没发生或那一瞬间。
　　正当苏逸夏打算去睡前，门口突然起了敲门声。
　　他正纳闷莫莎怎么这么晚了来找他，莫莎便已推门而入。
　　“夏，明天中午你有回来吃饭吗？”莫莎身穿着一套超卡哇依的睡衣走到苏逸夏旁边。
　　“没有，怎么了？”
　　“嗯，我与朋友约好了明天中午去她家的。”
　　“几点回来？”
　　“大概下午三四点左右吧。”
　　“嗯。”苏逸夏点头轻应。
　　“那晚安”莫莎微微踮脚亲了苏逸夏的侧脸而后便走出了他的卧室，留得一脸怔愣的苏逸夏呆呆地抚上自己被亲吻的侧脸。
　　有一种奇妙的感觉盈满心头。
　　而隔壁房间里的莫莎躺在床上想起刚才两人对话的场景。两人皆穿着睡衣，好像一对夫妻。莫莎何尝不想早点嫁人生个娃，像小妹一样有个老公宠着。只是，苏逸夏那个一板一眼的男人什么时候才会爱上她呢？总而言之，这么好的男人绝对不能拱手让人啦！看来她得想个完美计划才是。
　　翌日，如同以往的早晨，莫莎做好早餐后便去叫苏逸夏吃饭。刚进他卧室，莫莎便发现卧室里空无一人，唯有浴室的门半掩着。从中传出的水声才表明了主人的位置所在。
　　莫莎趁着他在洗澡，便在屋内四处转转，看看有什么可爆料的东西。
　　莫莎轻车熟路地从书架上取下相册，细细翻看。
　　太多是他童年以及少年时期的照片，仍是那般斯文。只是似乎儿时的他肤色会更黑一些。莫莎大略地翻了一遍，视线停留在相册的最后一页，不免瞪大了眼睛，直盯着照片上那个短发女子看。
　　这这---
　　莫莎有些哭笑不得，外加一些惊讶。
　　照片上的女子一身脏兮兮地坐在地上，样子状似可怜。天呐，他居然偷拍？还拍了她摔倒的模样。她发誓这绝对是她有史以来最丑的一面。
　　水声戛然而止，脚步声渐渐清晰。
　　她慌忙地把相册塞回原味，却不小心碰掉了桌上的皮夹。人在慌乱的时候总是容易出错，想拾起它却顿时傻了眼。
　　我的天呐！莫莎再一次惊愕了。
　　他居然把自己午睡时的样子拍了下来，而且没有眼镜，脸上的雀斑在照片中也变得不明显了，本该是遮住眼眸的刘海被撇到一旁，这与现在的样子差不了多少。
　　妈妈咪呀，万一他哪天不经意地瞄到了这一张，然后觉得奇怪多看了几眼---“咦，莎莎她？”苏逸夏看着皮夹上的照片喃喃自语。“跟优娜好像，该不会是？”
　　啊，算了算了，不想了，想再多都是多余的。干脆把这皮夹放在她这里保管几天好了，防止丢失嘛。
　　“优娜，你在看什么呢？”
　　莫莎被走到身后突然出声的苏逸夏给吓到了，还来不及藏好皮夹便被捉了个现行。“夏，她是谁呀？”莫莎扬起一张笑脸问他。
　　苏逸夏看到那张照片恍惚了，仿佛还看见那个顶着一头蓬松短发窝在他怀中撒娇的女子。虽然总是一副邋遢的模样，但是他就是被她的纯真可爱被她偶尔露出来的俏皮所吸引。总是不由地想宠她，呵护她。那样的女子，很难不让人爱上。
　　爱？苏逸夏被自己的想法所震撼了。他爱她。原来他是爱她的。怪不得听到她说分手才会那么难受，难受得快要让人窒息。
　　莫莎从刚才到现在看着他眸中的色彩迅速变化着，纳闷却又捉摸不透他的想法。“怎么了？”莫莎轻问。“她是谁呀？”莫莎假装好奇地问着。
　　“我的前女友。”苏逸夏嘴角扯出一道弧度，不知为何，莫莎总觉得那笑容有些苦涩。
　　“她是一个相当可爱的小女人，很随性不修边幅，个性又有些迷糊。”苏逸夏拿过皮夹，手指轻抚那张安静的睡颜。
　　哇咧，这是她吗？好像是她的一小部分鲜为人知的个性额。取得博士学位以前纵使外表再光鲜艳丽，可是一放假窝家里立即变了一个样。她甚至都在怀疑，她亲亲的二妹莫离是不是受不了她的邋遢才决定自己孤身一人在外居住。但，看他的样子是不是回忆地太过于深情，这会让她误会他对她是有感情的。
　　“是吗？”莫莎努力地想在他脸上找出一点什么来，可是除了柔情别无他物。
　　“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可惜，我没能珍惜她。”
　　嗯。她不否认这一点。莫莎默默地在心中赞同这个观点。咦，，等等，没能珍惜她？“也就是说，如果还有机会的话，你会好好珍惜她咯。”
　　“嗯我会。不过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为什么”会不可能，人家她还爱他呢！很爱很爱。莫莎差一点点就这样问出来了，还好及时打住。
　　苏逸夏一怔，没有回答。其实他可以去找她的，然后告诉她爱她。只不过，她会认为这是真的吗？还有，他---“我必须要对你负责。”
　　咦？什么时候转到这话题上了。莫莎愣住。刚刚不是才讲到为什么不可能？难不成这就是原因？不会吧。
　　是呐，他必须要对她负责，谁让他是多了人贞操的大混蛋，关凭这一点就足以让他唾弃自己一辈子。所以他必须要对她负责，这是他身为一个男人必须承担的责任。
　　“什么时候联系你的父母吧。你觉得我们应该什么时候结婚。最好快一点，万一你有了我的孩子的话”
　　“stop！”莫莎很想一个板砖拍死他，他若不爱她，她才不嫁呢！哪怕她当一辈子尼姑都愿意。天杀的责任，她很想用目光杀死他啊---“我不想结婚！”
　　苏逸夏困惑地看着她，最后地受伤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你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吧。像我这么差劲的男人，白送都没有人要。”苏逸夏越说神情越沮丧，就好似眸中浓浓的悲伤结成了一堵墙，怎么也无法消散。
　　莫莎一向心软，尤其是对他。“又怎么会呢？夏，你别想太多了。人家不过才25还不想现在就结婚嘛。”
　　“真是这样么？”苏逸夏不大确定地看向她。
　　“当然啦。啊，我早饭已经做好了。快点去吃吧。”莫莎语气轻松地说着，正想站起来时，两腿一阵发软。
　　“小心”苏逸夏刚接住她，视线掠过某处浑身僵硬了，脸上一片可疑的红晕。
　　莫莎满脸通红，视线也跟着瞄到那个自己的纤纤玉手不小心碰到的某个身体部位奇迹般地撑起了浴巾。
　　“这个”苏逸夏尴尬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呵呵，男人嘛，每个早晨都会一柱擎天的。这说明你很健康很、正常”莫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为他解释完后红着脸落跑了。
　　啊啊啊！真丢脸，她居然---
　　房间内，独留苏逸夏一人神色怪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