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六十三.有一种关系，是永恒不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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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大赛女子组的抽签现场我是没有看到。
但是我很清楚地知道，去的人是鸟取。
谷泉监督在对部员公布抽签结果的时候这样说道：
“作为有限时间内的部长，她说，这是可以为大家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这之后就必须让出部长的位子，并且剔除正选。
等到大赛期间出现在场外加油队伍中的时候，就是以另一种身份存在了。
其实我一直很不明白，冰帝学园有时候为何会如此的不近人情。
鸟取告诉我，她已经接受了手腕的治疗，主治医生是青学一年级正选赤月巴的父亲；
鸟取告诉我，如果恢复得比较快，还能赶上明年的青少年选拔赛；
鸟取也告诉我，即使是这样，她也必须在明年升上三年级之前转校……
因为，这是规定。
……
…………
………………
好吧，煽情部分结束。
其实现在我最想说的是——
为什么冰帝女网抽到的第一场比赛的对手会是青学女网……- -+
冰青之战丢男网部里折腾就够累人了，现在连女网都牵连进去了又是怎么回事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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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全国大赛前的魔鬼训练时期，“暑假”这一美好词汇并未对我的作息时间产生任何影响。
同样需要早起，同样需要到校晨练……或者应该说，没有了文化课的缓冲而只是一味地训练训练训练，这样的活动安排让人更觉得疲惫。
所以，虽然不隶属“特训部队”却也天天在午休时候来校报到的筱宫——带来的便当，在近日更是被我当做是神明的恩赐。
“我儿~来和爸爸妈妈一起吃午餐吧~”
……虽然她每次都说这样的火星语言让我实在不知道一次又一次地对食物妥协究竟是对是错——不过和剩下的那些眼里闪着“只要有东西吃即使被当做是附带品也没关系”光芒的蹭饭军团相比我还是比较有前途的吧……
那么、特训期间的午餐团体如下：
妈妈：筱宫五月；
爸爸：忍足侑士；
女儿（口胡）：石川己源；
蹭饭军团：凤长太郎、宍户亮、芥川慈郎、向日岳、日吉若……
“……等一下！什么蹭饭军团啊——明明是你和长太郎硬把我拉来的！”
“我知道阿亮其实是很高兴能吃到这么好吃的午饭的所以不要那么激动嘛……对吧，凤？”
“正如石川前辈所说……所以表现的开心一点也没关系的唷，宍户前辈。”
“哎呀呀，怎么能让我女儿的前•御用保镖饿肚子呢！宍户君！放开肚皮吃吧！”
“——谁是你女儿的御用保镖啊！而且特意加上加‘前’这个字也实在太让人不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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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从集中训练第一天起，就保持着这样的队形享受着快乐的午餐时光。
筱宫的便当无愧于烹饪社社长的名号，量多味美且有色有香……八人围坐在球场旁的草地上——互相礼让什么的那都是扯淡。
向日小朋友挑食严重，每次都会在第一时间把所有的炸鸡块全揽到自己碗里，而后很慷慨似的留给我一堆炸鱼美其名曰礼尚往来；慈郎小朋友最爱pocky的同时也酷爱羊肉，同样会在第一时间把所有的羊肉块全夹到自己盆里而后很无辜似的继续打着瞌睡做出“我什么坏事也没做”的样子——虽然很不甘，但是和这样执着的二人争夺令他们变得如此执着的食物显然是不理智的……
然而炸鸡块和羊肉的严重缺货暂且不论，多人吃饭的最常见状况就是你看中一样菜伸手去夹却被人先一步抢走——往圣母方向考虑的话就是你的口味很大众找到同好很开心但是普通人怎么可能会如此心胸宽广——
“阿亮！还我香肠！那可是我梦寐以求的小章鱼形状的香肠啊！”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喂、喂！别把筷子伸过来！这可是最后一个了！”
“就因为是最后一个我才一定要吃到！”
“……”
蛮力抢夺。成功。吞掉。
此类战役时常发生，并且有半数以上都是由我和宍户二人引发。若要究其原因……也只能解释为“口味接近”了吧？
长太郎偶尔会表现出要分菜给我的意思，但一方面考虑到他的训练量之大一方面总觉得这样的行为太亲密，基本上都被我笑呵呵地推了回去。
但是，或许也就是我这些小动作，让吃炸鸡吃的太满足心情好到飞天的向日小朋友随□□出一句会刺激死人的话：
“什么啊？难道石川实际上不是和凤、而是和宍户在交往么？”
“……”
“……”
“……”+N
——混蛋！
——饭你可以乱吃！话你不可以乱讲啊！
——而且抢饭吃就算交往的话，你和忍足和日吉都交往几百次了还！
一时气不过的我想也没想就伸手夺过向日面前堆成小山的鸡块盘，一股脑全倒进了日吉的碗里。于是前者一下就被激得跳起来：
“呜哇——你干嘛啦！”
“我让你吃！让你还吃得口无遮拦！”
“我又没说错！”向日瞪着原本就很大的眼睛挺直了腰板，“明明凤就坐在你旁边，为什么还特地去抢旁边的旁边的宍户的东西？！而且除了慈郎之外，你也只叫宍户的名字！”
“……我……”
……我害羞不行啊！我不好意思不行啊！
难道非要像那边那两只自称我父母的情侣档那般卿卿我我才算在交往么——如果你有敏锐的观察力，应该从本质入手，表面什么的那都是浮云！
一边在内心不断感叹向日小朋友观察力原来是如此之低一边抬眼观察其他人的表情，这才发现那句话的影响力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那么一点点。如果说夫妻档二人组还勉强算是镇定地微笑咀嚼，蘑菇拿筷子狠插碗里新增的鸡块的动作就让我心那么地寒了一下……已经吃得睡着的慈郎暂时无视。
坐在我左边的左边的宍户表情很是僵硬地动了动嘴唇，最终也只是带着警告意味放低音调地对向日说了一句“不要胡说八道”——而这句话刚说出口，紧挨着我坐着的从刚才起就没开口过的长太郎就毫无预兆地站了起来。
“……失陪一下，稍微有点事情……”
多严酷的训练后都极少见到的如此没有精神的声音。
尽管如此，长太郎也没有忘记在离席之前浅浅鞠躬表示歉意。
那之后，大步离去。
或许是因为这一系列动作发生的太过突然，在场的所有人都只是呆愣地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运动场的一角……
“——还愣着干嘛，快跟过去啊！”
首先反应过来的筱宫探过身子狠敲了一下我的脑袋，跟着直接把向日面前所有的食物统统没收，“出言不逊，禁食一日。”
而在向日高声抗议如此裁决的同时，发现左肩被轻拍的我转过头去，对上了宍户许久不见的清亮眼神。
像是要表示什么地稍微大力地捏了一下我的肩膀，而后放开：
“……彻底说清楚的话，会比较好吧。”
“诶？阿亮是指什么？”
“也许是长太郎看待问题的方向不一样吧——但是一定石川也觉得，我们三人如今的关系非常棒啊！不是么！”
随着音调一同上调的，是那难得咧开的嘴角。
相熟之后，宍户的笑容并不算少见。
但像现在这般毫无芥蒂地舒展眉头，似乎也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
我想我大概是明白了什么事情。
可能是宍户之前态度不自然的理由，可能是他说需要一些事件考虑的烦恼，可能是烟火大会上心血来潮的一通电话，也可能是几天前他拿帽子挡住我视线的不明动作……
接着后背被稍微有些大力地一推：
“快去快回！动作慢了没饭吃的话可别怪我。”
“……知道啦！”
>>>
长太郎并没有走得很远。
和预想中的大半个小时相距甚远——不出五分钟，我就远远看见他在那个曾经把我浇得晶晶亮透心凉的观赏用花园里……浇花。
……假如说刚才那句话不是被刺激而编出的借口，你突然想起的事情难道还真的是浇花么= =+
咽了口口水，我尝试模仿那些据说很可爱的姿势，背着双手一摆一摆地朝他走了过去。
“午、午安~”
“……午安，石川前辈。”
……那句话到底是有多大的杀伤力啊居然可以让长太郎的口气平板成这样样子！
“这、这几天园丁没有请假回家吧？”
“是的……”
“那你现在浇花，会不会给它们太多水分了？我是说……万一泡烂了的话……”
“……”
长太郎明显是被我的话点醒了，一脸恍然大悟盯着手中的水管子抓了抓后脑勺，立马关掉水源轻声地对着花丛小声道歉后——转身就走。
我还只说了废话呢你怎么就走了……不对，我连废话都还没说完呢你走什么走啊！
于是两腿一蹬立马冲上去准备直接进行人体炸弹攻击。
……
…………
………………
事实证明坏事不能做，甚至连做坏事的想法都最好不要有。
我这不就是想先助跑个再狠狠跳起来给他的后背来个泰山压顶么——怎么才奔到一半就直接被遗留在半路的水管给绊倒了啊喂！还有五米啊！倒下的地方离长太郎还有整整五米的距离啊！不要说后背了我连他的影子都没摸到……
“石川前辈！没事吧！”
伴随着明显带着焦急语气的询问的，是突然盖下的一片阴影。
虽然我啥也没碰到但是他好像自己走回来了……
带着厚茧的手掌伸到面前。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我想都没想就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而在他出力将我往上拉的时候才突然意识到——现在可是说废话……不对……是说重点的好时机啊！
于是故意卸下全身的力气重新坐到地上：
“有事……”
“诶？有什么地方伤到了么？！”
“脚、脚没力气……”
“什…？！——我、我马上带你去保健室！”
“——不用了。”
一把抓住长太郎准备将我打横抱起来的手臂，我抬起了自认灿烂度十足的笑容：
“若是叫我名字的话，立刻就能站起来了哟！”
“……”
凤懊恼得纠结起来的眉毛在我抬头的那一瞬间因为讶异而直接散开。微微张着嘴有些发愣地看着我，好些时候没能发出声音……最后则是松了一口气似的放松了肩膀，对着我一脸哭笑不得：
“什么嘛……这类玩笑可一点也不好玩哟，石川前辈。”
“恩？你刚才叫我啥来着？”
“……”
“哎呀我的脚好痛啊站不起来咧QAQ……”
“诶……诶？可是……”
“不用等开学了，现在就试着叫一下我的名字怎么样？而且如果我的感觉是正确的话……”
对已经抓住的长太郎的手臂朝自己的方向一个施力，轻松地让毫无防备的长太郎也随我一起跪坐到草地上。
我尽可能地向上支起身子，双手架上他的肩膀：
“……对于我直呼阿亮名字这件事，长太郎一直很介意不是么？”
几乎是在我落下话音的那一瞬间，长太郎原先还略显为难的面容突然就绽开了许久未见的灿烂到令人无法直视的笑容。
长太郎。
长太郎。
长太郎……
原来只是用这样简单的发音叫出你的名字，就能令你如此快乐么。
那我之前的所谓矜持和害羞的分期付款，还真是太煞风景了啊……
“——长太郎。”
“你很喜欢阿亮，我也很喜欢阿亮。”
“所以我们三人的关系，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都不会改变。”
“……”
“……”
“——是的，己源前辈。”
>>>
长太郎卸下了所有心事的释怀点头，让我也不由得松口气地放开支在他肩上的双手——但是向前倾的跪坐姿势还未解除。
突然失去支撑点的上半身，理所当然地、毫无保留地——
直接砸到了仍然面对我跪坐着的长太郎的胸前。
……这才不是所谓的粉红泡泡到处冒的软香在怀啊！
这是赤果果的秤砣袭击啊！
看长太郎的脸！痛的眉头都皱起来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的花丛突然唰啦啦地躁动起来。跟着从内部传来这样的声音：
“恩？怎么就没声音了？我才听到他们都对宍户告白了来着……”
“告白个鬼啦！都说了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
…………
………………
你们，要偷听的话请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记随时随地缝上自己的嘴巴啦……
我和长太郎有些无力地盯着那个花丛叹气的时候，里边的对话还在继续着：
“可是这样突然安静了感觉怪怪的——宍户你出去看下啦。”
“为什么是我啊！……喂、慈郎！不要压我……！”
“……看起来是站着睡着了的样子，宍户你撑着点儿呀。”
“这、这种姿势怎么可能撑得住……啊啊啊——！”
宍户在背上压着慈郎体力不支的情况下破了花丛的遮挡伏地而出。
想当然尔其他的人也再藏不了身子，慢悠悠地顺着宍户开出来的道路爬了出来，拍掉沾到的花瓣枝叶后有些朝我和长太郎所在的方向抬头——或揶揄或尴尬地笑了起来。
……？
……！
——目前我们的姿势很容易让人误会啊啊啊啊啊啊！
——虽然我是秤砣长太郎是重击的受害者但是从这些家伙的表情来看显然已经被错误理解了……
于是我立马一个甩头看向白云飘飘的蓝天：
“啊、啊……大家都在这儿啊……”
“……”
长太郎这孩子显然是耳濡目染得我真传，立刻配合地抓着后脑勺干笑：
“哈、哈哈……我和石……我和己……源前辈只是稍微说说话……”
“对对！我和凤……我和长太郎什么坏事也没做……”
“……”
不知何时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宍户有些无力地扶额：
“……怎样都可以啦，我觉得你们首先应该摆脱这个姿势才对吧……”
一旁神态无常的忍足则是平静地推了推眼镜：
“凤，第一次就被人压在下面可不太好哟~”
“……”
——妈妈！你没有管好爸爸！
作者有话说
第68章 六十三.有一种关系，是永恒不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