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四．四合一天鹅独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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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合一天鹅独舞
“嘶——”
全班到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宍户脸色大变，气势汹汹地站起来。看来他还蛮了解的嘛，这种时候地利是很重要的——不过就算站起来了他也只高我不到半个头。
“你——”
重重地吐出一个单词，宍户的眉毛纠结在一起。说呀说呀快点继续说呀。
“……我——”
喂喂你到的想说什么啦——不要激动得脸红脖子粗还说不清一句话……
噢，我明白了~可怜的孩子你这是是在选择吧，到底是该问我之前得私生女发言呢，还是该追究我夸他长得“漂亮”呢……
“……你——胡说八道，监督不可能有你这样的女儿！”
“但是我认识你吔。不是他女儿的话我怎么会认识你呢？好诡异～”杀手锏之闪着可爱的眼睛装无辜。
“废话，冰帝的学生哪个不知道我网球部的宍户亮！”
这个时候，从刚才开始除了我和宍户外没有任何人出声的教室里传来了细碎的讨论：
“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嘛。”
“对啊对啊，榊老师43岁了还保持单身……”
“——原本还觉得奇怪呢，不过石川同学这样一说也就说得通了嘛。”
“原来是早就已经有了可爱的女儿啦啊哈哈哈……”
…………
亲爱的目前还不知道名字的同学们——你们配合的真是perfect！
此时此刻宍户额上挂着黑线的语塞模样看得我心花怒放。
哼，谁叫你刚才当我不存在了，这是报复！
不过说起来……凡事都要有个度才好嘛囧如果这样闹下去的话可就不好收场了。
我朝还站在讲台上的不知何时已然退去惊讶神情的谷泉班主任挤了挤眼睛。
“好了，现在全体安静！……石川同学，你坐宍户同学后面的位置。”
啊，谷泉班主任果然是聪明人～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有班主任出马效果就是不一样，班上顿时一片鸦雀无声。我朝谷泉班主任吐了吐舌头，绕开宍户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宍户掩盖尴尬地“哼”了一声后也坐了下来。
在新位置上准备眺望窗外美景的时候发现了同学们朝我投来的无以名状的目光……拜托，我不就开了个小玩笑嘛，请不要拿我当珍惜动物啊。
谷泉班主任看了看自己的手表：
“还有10分钟就要下课了，我还有事，剩下的时间你们自习——”
她下了讲台走出教师，但是又突然折回来向门里探出半个身子，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大家，要想一想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之后就迅速地离开了。
——谷泉桑，你一开始就知道了干嘛还拿那种眼光看我啊……
教室在沉寂了一分三十秒后爆发出一阵怒吼：
“臭丫头你敢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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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节私生女发言事件”因为谷泉班主任的及时解围并没有酿成无法收拾的局面。但是其余波的影响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事例一：事件过后宍户亮同学周身散发的怒气如果具现化成功一定能将我砸个半死；
事例二：午休前的音乐课上因某大嘴巴同学的一句“石川同学是榊老师的私生女吗”太郎百年难得一见地嘴角抽搐——
“石川同学，下面的这首曲子，请你上台演奏。”
……啊喂，亲爱的表舅大人你确定你没有搞错么你可爱的表外甥女根本不会这些东西啊啊啊啊啊囧
因为被点名所以不得不站起来，我抬起头不满地瞪着榊。
想让表外甥女出糗吗臭表舅我瞪……干嘛用那种责备的目光啊……好啦我知道错了……切，尽你所想我上去还不成吗……别再盯着我看了没看到其他学生都起疑了吗？！
经过宍户身边时他抛给我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
我没有多加理会地只是朝他努了努嘴就走到了榊旁边的钢琴前坐下。我觉得此刻的我应该是满脸怨念的。
然而在看清乐谱上的歌曲名时我差点就当场跪地谢佛了——《四小天鹅》啊，不是其他的居然是《四小天鹅》啊啊啊啊——
《四小天鹅》。
是我唯一会弹的钢琴曲哟。
那是小学二年级暑假的事了。[于是潇洒甩发陷入了美好的回忆……]
那年的一整个暑假我都住在表姐家玩，而她家正好有架电子琴。
小孩子总是觉得别人家的东西最好，所以我看着拿琴眼红之后就吵着老爸买吧买吧——而深知自家女儿三分钟热度性子的老爸自然是没有答应。
我当时就急了。死乞白赖拉着表姐教我弹。
钢琴的基本指法很简单，身为冰雪聪明的初学者我只花了三天就能熟练地弹奏一手完整的《四小天鹅》了——啥？你问我什么时候会看五线谱的？五线谱是虾米？蝌蚪聚会么？……其实我只是很单纯地把所有按键的位置记下来了啦……
总之，由于我的精彩演绎，老爸终于是给我买了一架电子琴。但在他才刚开始抹泪感慨“女儿终于懂事了”的时候我又丢下电子琴玩起了吉他……
仔细算一算，我玩过的乐器其实也不少，不过由于个性的问题，大都撑死了也只有1/3桶水。
恩咳扯远了=。=
那么镜头转回音乐教室。
调整好端正的坐姿，我将双手轻轻浮于琴键之上。弹琴嘛，有样学样。就算内涵不行怎么着也要努力表现出优雅的气质……
深深地吸入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吐出。别看我现在很平静的样子，我可是憋了半死才没让自己的欣喜若狂表现出来，不然音乐教室的天花板估计已经被掀了——
左手小拇指按下第一个琴键，演奏开始。
然而在演奏了一个小节后我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我。从来没有弹过钢琴囧。
以前弹着玩的时候都是用电子琴。原本以为反正长这么像应该没什么差，但是没想到钢琴的琴键居然是这•么•重！
啊，按每一个音都那么费力，我的手指要断啦……
而且，钢琴还有所谓的踏板——也就是三个让你用脚踩着伴奏的板啦——那个到底是什么时候用咧？我完全没有概念诶。
……
2分50秒后。
虽然有些混乱，我还是完成了榊交给我的任务。
我尽量保持优雅地起身，面向全班同学鞠了一躬代表着表演结束……我还是不喜欢这个动作啊。
抬头站直了身子……没反应？
全部人都傻愣愣地钩动着嘴角盯着我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拜托，我知道我弹的不咋样，但冷场是很令人尴尬的好不好。
在心里叽叽咕咕一阵，突然听到寂静一片的音乐教室传出了孤单的掌声——是宍户那小子？！
额前的两缕长发垂下来微微遮住了细长的凤眼，我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但是我明白那不是嘲笑。
随后掌声跟班似地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声，几乎要掩盖了坐在我身边的榊说出的评价：
“演奏技巧不够，但是欢快的情绪表现的很好。”
我看向他时他已然恢复了原本的面无表情。
看来是对本小姐的精彩演奏很满意嘛……满意到都忘了刚才的事了哟。
看到我对着他笑得满脸得意，榊极小幅度地皱了下眉，然后……
伸出食指和中指，，对着我摆出了他的招牌动作：
“好，回座位吧！”
……我无语地离开了讲台。
太郎，摆POSE不是不好，但是不是也要看看场合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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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刚才表演的不错嘛！”
一坐回位置，宍户的脸部特写就出现在我眼前（音乐教室是没有桌子的）……啧，这张脸还真是不错啊。
“夸我还是损我？……好诡异。”
“我才不会干那种拐弯抹角的事咧！虽然弹得是不怎么样……嗯、怎么说呢，我是没什么鉴赏能力啦……总之，会让听的人感到心情愉快！”
……这样啊。
怪不得榊会说那一番话。感到心情愉快？那是当然，我可是把看到曲名后得欣喜若狂全弹进去啦——假如功力深厚的话说不定会让全班集体跳“天鹅舞”。
“你，是……？”
面前的特写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疑惑。
“……石川，石川己源。”
我真想就着样一拳砸过去呀。
“石川么、我记住了。既然你让我看了一场这么好的演出，早上那件事就不和你计较了！”
宍户露出了今天以来第一个可以称作“微笑的表情。棱角分明的面容突然溢出的柔和让我不由一怔。虽然他说完话就马上将身子转了回去，我还是盯着他的背影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不过话说回来，一次蹩脚的钢琴演奏可以同时消掉两个人的怒气，这生意可完全没有赔本嘛恩哼哼哼哼哼。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四．四合一天鹅独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