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散仙杂记》花影深

2、第一章 画皮（1）

　　第一章画皮（1）

　　“大师！”男子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您救救我吧。我家有一个妖怪，吃了我妻儿还不够，要吃了我啊！”
　　老和尚阖目不语。
　　——《志异》

　　“你听说了没有？兖州的琼华派？”
　　“早就听说了。”另一人说道：“好像还有个叫什么的人成魔了，这几天好多人往那边赶呢。”
　　“嘿，这你就说的不对了。”他那伙伴笑了笑，故作玄虚的说道：“人家啊，还没成魔就被天上的神仙打到东海去了。听说要关五千年！”

　　路过的青遥不禁失笑。
　　她这一路上，听到了不少关于兖州的传闻。这些参与讨论的人，其实多是没有把它当一回事儿，只是觉得新鲜而已。
　　毕竟几百年过去了，还没有人能凡身入魔呢。

　　走到一个巷口，耳边忽然传来一个低哑的声音：
　　“小姑娘，你是要去兖州吗？”

　　青遥转过身，见是一个矮小阴沉的老者，便向他行了一个道家礼：“是，我正要去领牌。”

　　在华夏大陆上，有个规矩。要从一州到另一州的人，一定得先从州府那里拿了“准去牌”，才能通过州界。

　　但这一套规矩，大多数实力高强的修仙者是不屑的。他们往往会直接驾剑飞过大海，一路上斩妖除魔，非要弄个“遍体鳞伤”才肯罢休。

　　要说以青遥现在的实力，想要独自一人飞过大海并不难。但是她既不想施展她那糟糕到极点的“御剑术”，又不想去杀一路的妖魔……才没考虑这个过海的方法。

　　老者打量了她一会儿，缓缓开口：“琼华如今已是败了，你应不是去拜师的吧。”
　　“这是当然。”青遥微笑：“我在兖州有个亲戚，最近得了空，想要去看看。”

　　“唔。”老者摸着自己胡须：“我看你还有灵根，人又聪明活泼，愿不愿意拜入我门下，学习仙术？”

　　青遥一怔，连忙轻笑摇头：“多谢道长好意。人生短短几十年，对我而言已足够了。况且我人又懒惰，实在不喜欢在洞窟里独自修炼那么长时间，还是算了。”

　　“并非是独自一人。”老者慢悠悠地说：“可以双修。”

　　噗！

　　青遥强忍着笑，委婉拒绝道：“我对修仙实在不敢兴趣，道长还是离去吧。”

　　“修道寡淡，我知你不忍与亲人离开。”老者循循善诱：“但如今妖魔横行，生存艰难，你能有一份保护自己的力量，相信你亲人也是会欣慰的。”

　　“既然如此。”青遥好奇地问：“您不如跟我说说那双修之法？”
　　老者听了一喜：“此法不宜被人听到，你不如随我回去，我细细讲与你听。”

　　“哼。”一个路过的小孩突然冷笑：“傻子！”
　　老者一皱眉，叱道：“你这小儿！胡说什么！”
　　“我是骂你傻呢！”小孩对他做了一个鬼脸：“你当刚才那位姑娘不知道‘双修’是什么意思吗？”
　　“瞎说！看我今天不教训你！”老者恼羞成怒，立刻从怀里拿出一张符：“呔！看我禁言咒！”

　　小孩一愣，哈哈大笑起来。

　　老者动作一顿，有些不自在地问：“你又笑什么？”
　　小孩抬起手，指向他身后：“老家伙！你今天恐怕又遇到仙人啦！”

　　老者回头看了一眼，立即沮丧地叹了口气：“我就猜到……在这时候还要去兖州的小女孩肯定不是普通人……”

　　“你这人也真好笑，”小孩笑道：“骗人有什么好处？碰到漂亮的女子就要凑上去要‘双修’，每次不是被赶走就是被踹飞……”
　　老者咂咂嘴。

　　“好了，我要给我家公子买药了。”小孩抱怨道：“这段日子他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天天要我买药……说是送给一个可怜的寡妇。”
　　“嘿，”老人笑眯眯地问：“你家公子不是看上了那个寡妇吧？”

　　“你脑袋里怎么全是这类龌龊事！”
　　“……嘿嘿，没有没有。”

　　青遥手里拎着一瓶酒，心情很好地走在街上。
　　像她这么大的年轻姑娘，拎着酒实在有点不伦不类。不过，生活在梁州的人，似乎大多数已经习惯了……因此，除了有些人实在忍不住朝她望以外，其他的都很淡定。

　　青遥走到一家客栈，很是豪气地一挥手：“小二，给我上你们这里的好酒！”

　　小二跑过来，瞅了瞅她拎的酒壶，嬉皮笑脸地说：“姑娘，我觉得你自己带的酒已经够好了！”

　　“唔。”青遥随意地把酒壶放在桌上：“正因为好，我才不能随便喝呀。”

　　“好嘞！”小二正色，“那咱就去给你准备了~”

　　青遥笑着点点头。

　　旁边有个汉子插嘴：“小姑娘，你爱喝酒？”
　　“不算爱。”青遥道：“只是有点喜欢。”

　　“啧。”那汉子摇头晃脑的：“酒这东西啊，多喝无益。”
　　“我知道的，”青遥摊手，“你看我身上，有酒味吗？”

　　汉子还没说话，就见小二拿着酒走过来了：“姑娘！你看看这个行不行？”
　　“行啊。”青遥闻了闻，笑得眯起了眼：“谢谢你了。这是点银两，反正我也用不着，就给你啦。”
　　“好，那咱就收下了。”小二干脆利落地说：“您慢慢喝，咱继续忙去了~”

　　“姑娘。”汉子咳了一声：“你和小二很熟？”
　　“常来买酒。”青遥说。
　　“……怪不得。”

　　他们俩正在说着，客栈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只见一个年轻书生站在一群人中间，滔滔不绝地说些什么。

　　青遥觉得奇怪。

　　“我去看看。”青遥起身：“刚才的酒，送给你了。”
　　“啊？”
　　“我不是爱酒之人，但你是。”青遥轻快地说：“美酒赠英雄……道友，下次有缘再见。”

　　道友？
　　那汉子看她越走越远，挠挠头，咧嘴一笑。

　　“我说真的。”书生很激动：“我看见了一个妖怪！把自己的皮剥了下来！”

　　青遥在听到后在心中叹了口气：“总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旁人大笑：“妖怪怎么会自己剥自己的皮？！”

　　“我没骗你们！”书生脸涨得通红：“妖怪本来是一个人，后来……后来她硬生生地把人皮剥了下来！”

　　“不是我们不相信你。”围观的人说道：“咱们梁州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妖怪？定你做梦的吧！”

　　书生悲愤欲绝：“我发誓，如果我刘生说的话有半分假……老天立刻降雷劈死我！”

　　众人一惊。
　　“小兄弟，这种话还是别乱说的好。”刚才的汉子笑嘻嘻地说：“可能会惹祸的。”
　　“我不这么说，又怎么会有人相信我？！”
　　“行了，我相信你。”男人爽朗地说：“来吧，那妖怪现在在哪里？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书生有些踌躇：“……你行吗？”
　　“哦，你不信我？”
　　书生咬咬牙：“我信！”
　　“好小子！”他重重地拍了几下书生的肩膀，书生踉跄了几步，怒瞪他：“你的手劲怎么这么大！”

　　男人傻呵呵地装作没听见。

　　青遥在一边沉思。
　　剥人皮……剥人皮……怎么觉得有些熟悉？
　　……莫非，是画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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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被基友拖去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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