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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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个人之间开始有些许微妙的感情，无论是喜欢或者厌恶，时间都会催促着种子发芽开花，而当这种感情超过简单的一句喜爱而且当事人又希望朝着更深层次的互相理解和依靠发展时，我们可以称他们共浴爱河。
虽然哈利在思索到“哈利深深爱上斯内普这个老混蛋”或者“魔药教授的舌头戏弄着哈利的耳垂”哪怕只是“斯内普微笑着看着少年他们的手指纠缠在一起”都觉得夹杂着热情与困惑的情绪油然而生。他爱他，这一点他对自己千百次的确认，他知道自己的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多么古板的男人，他相信斯内普会放弃惨杂了一丁点杂质的爱情而选择孤单得走完整个人生，即使别人双手奉上也不行。也许对于懵懂的少年来说，这样的条件过于苛责，但哈利不想放弃。
他焦躁得在中庭寂静的小道上走来走去，他懊恼得想要直接冲去那个该死的油腻的混蛋的办公室质问他，这样绝对的忽略究竟有什么乐趣。在他甚至没有开始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用冷漠和拒绝说明他的态度，即使他只是在逃避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让哈利觉得挫败。课堂上，饭桌上，走廊上，一起哈利可能追逐斯内普目光和身影的地方都只能看到对方刻意的回避。当哈利再也忍受不住在课堂上挑战魔药教授的权威的时候，斯内普也只是淡淡得扫他一眼留下一句“格兰芬多不尊重师长扣十分”然后扭头继续讲课。而哈利在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光也大多只能看到一个背影，斯内普总是在他找机会开口的时候打发他去打扫教室然后以最快速度站在身后抹药最后让他喝了药剂直接赶他走。哈利觉得即使斯内普给他一个“老子一辈子不会放过嘲笑你的机会”“波特先生你又出丑拉”“波特你是我见过最愚昧的学生”的眼神也不会比现在糟糕。
迟钝如罗恩也问起哈利他和斯内普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嘿，伙计，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这样是好是坏，可是哈利你真是太酷了！那个油腻的老混蛋……哈利半是无奈半是悲伤的苦笑，当他发现一个星期他的伤口完美的恢复了从前的健康而且斯内普宣布“波特先生你痛恨的劳动服务终于结束了马上滚出我的办公室以后也别再滚回来”他却没有丝毫扭转局面的措施时，闷得说不出话。
斯内普清楚得知道哈利用什么样的眼神注视着自己，如果他没有“哈利有可能喜爱他的魔药教授”的观点在脑海里，他可以如常得冷眼讽刺。当在学校任何可能的地方和那个少年擦肩而过他短短得接触到那份毫不掩饰的关注的时候，即使他可以若无其事也捕捉到自己复杂的感情里那一丝疼痛。他可以冷酷得下逐客令，但他不能容许自己忽略哈利眼底的失落和难过——这样的伤害远远好过未来的其他可能性，分离、背叛……死亡。
夜色笼罩住整个世界的时候，他才允许自己放松戒备，让哈利的微笑的面孔停留在心口的某个角落。他几乎没有爱过人，他知道刻骨的仇恨，这仇恨可以逼迫他成为出色的战士，但他不懂得如何去爱人，他无力付出也从不奢望回报，他只是寂寞的过着混沌的生活。没有想象过有人能环绕在身边没有戒备得笑或者绻在自己的怀抱里流泪，但微小的痛楚告诉他，他想要在那个男孩的身边，仅仅是留在他的身后，足够了，他的生活里不应该有他的影子。
陌生的感情和繁复的情绪缠绕着他，本来并不多眠的夜晚被搅得粉碎。他叹气，放弃备在床边的无梦药水，任由感觉带着他在走廊上孤单得走，灯光下拖出长长的影子让脚步声听起来极其沉重。斯内普估计过，如果他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能碰到让他头疼但又时而想念的该死的波特，那或者说明他运气背的特性到死都改不了，又或者说明……神灵给了他最好的礼物来弥补他的失去。
恰恰，他遇到了。
一直搅合他的小混蛋靠在走廊拐角的小天台上，他的双手环着他的膝盖，头低低得埋着，斯内普丝毫没有怀疑对方的身份，半批着隐身斗篷古怪得露出大半个身子滑稽的傻子全世界只有一个……唯一的，不可替代的。斯内普制止自己去教训这个不懂事的少年“穿双袜子再出来夜游不会浪费多少时间”“感冒的话不要企图找我我不是医疗小天使”，他收拾起已经滑到嘴边的言语里的关爱硬是把他的目光投向黑暗，但他发现那肩膀在微微地颤抖时放弃了一切努力——该死，上辈子他究竟欠波特家多少钱！
他跺了脚，声响在安静的走廊里古怪的悠长，那男孩缩了缩但没有抬头。斯内普走过去，用清亮的嗓音告诉他：“波特先生，因为你无视校规格兰芬多扣二十分。”然后他笨拙地抚摩哈利的头发，动作尽可能的温柔。哈利颤抖，但没有搭理，斯内普不耐烦得拉起他的胳膊让哈利跟他回办公室哈利也维持着相同的姿势继续保持沉默。
斯内普在心里想要殴打自己，他放纵自己对自己的承诺而这个该死的小混蛋却丝毫不领情。他已经不是个孩子了……斯内普拉不动那只倔强的鸵鸟，他只能挨着哈利坐下来并且侧着身体为这个只穿了睡衣的家伙挡点风。
“好了，波特先生，停止你的自说自话！如果你不希望我纠缠你的话就告诉我足够的理由为什么这个时间你没有好好躺在床上而是在这里乘凉。”
哈利好象打定主意，任由你东西南北，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以不动应万动。斯内普实在没有心情揣测哈利遇到了什么，他知道自己在某个程度上推波助澜了男孩的沮丧。
“一分钟内你再不说任何话我就叫醒你的院长。波特，我说到做到。”哈利扭了扭身子，侧过脸对上斯内普的眼睛；“我没有办法摆脱……回忆、噩梦……预感……”
斯内普内疚起来，他见过这种眼神，在马尔福遇到恐惧或者伤心时就是用带着水气受伤的眼睛看着他。他不由自主得握住哈利因为冰冷的空气而冻透的手，放柔他的声音询问：“伏地魔？”
哈利无言得点头：“我以为当我在这里的时候他不能打扰我，但那些东西依然存在，我没有办法……没有……”所有的失望和懊恼同时涌上来，他逃避不了生活，而他所希望的东西离他越来越远。
斯内普安慰式得用力握紧哈利的手指仿佛这样可以支持住对方：“是的……波特，我说过灵魂是世界上最不能论断的东西，而你和那个人之间的联系又史无前例。魔法是灵魂的力量，所以这种联系可能并不会由于外界的变数而改变。波特，你已经支持了很多年，我可以保证你还需要等待的日子比你已经度过的要短的多。”
哈利感激得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他们……不在了……”
斯内普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的手抚摩着哈利的背：“我讨厌波特，但他是个好父亲……波特，而我的确认为你的母亲很杰出，无论从哪方面。他们以你为骄傲，我可以保证。”
“可是他们不在！从来没有人，没有人爱我……”他没有理会斯内普的欲言又止：“赫敏，罗恩，他们总会有其他朋友……邓不利多……他的太多期待……我不知道……”
魔药教授在哈利重新做会鸵鸟的时候把他楼进怀里：“你是个十足的傻瓜……”这个少年想要的是一份纯粹的感情，独属于他的……爱，所以他才向他伸出了手。斯内普忽然觉得自己的考虑很愚蠢，如果自己可以给他一点点幸福，即使明天就会面对死亡，他也没有后悔。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裹住他怀里垂头丧气的小傻瓜，对方便扭得挣脱他的拥抱：“走开！你根本不在乎我想给你的！你还不如放我一个人呆着。”
斯内普好笑得看着哈利嘟着嘴生气：“你将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这样你是不是就肯屈尊跟我回办公室？”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