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只要还活着就好…… ...
-
一切都太过突然了。
当那头红色的长发在银时的视线里滑过时，他的目光只是本能的去追逐它的踪影。直到对面的人落地，她那张和记忆中完全一模一样的面容清晰的出现在他的眼前时，他却愣愣的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在脑袋还没来得及变成空白之前，熟悉的名字却已经脱口而出了。
“……祭？”
曾经呼唤过无数遍的名字，此刻却喊得如此艰难。颤抖的声音连银时自己都感觉到了此刻的震惊。
并不是没发现那个小鬼的身后站着人，自己也是一直都警惕着两人。可是，谁会想到那会是祭呢？因为她的上半身一直都被伞挡着了，因为她始终都没有开口说话，所以怎么可能会猜到是她啊，直到——
银时他什么都没想，就连千夜祭指着他，对着神威喊着“我才是惊讶好吗？！小神威你现在就要在这里和这个男人打？不是吧？你啥时多了欺负伤患的兴趣啦？”时也没有感到什么不对劲的。他只是不太相信此刻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如果不是因为刚才与夜王那一战里全身上下都还痛着，他一定认为自己又在做梦了。
糟糕，怎么感觉视线好像有点模糊了？耳边的声音……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嗯？那是祭吧？是祭吗？为什么……啊，她看过来了，她朝自己走过来了。
太大的震惊和喜悦让银时无法好好思考，脑袋里只剩下最基本的想法和感情了。当他终于对上了千夜祭看向他的目光时，他是那么的狂喜，以至于完全没有发现那是如此陌生的目光。
真的是祭！
在凝视着那双漂亮的蓝眼睛的那一刻，银时终于彻底的确信了，也终于从那昏天地暗的眩晕里恢复了理智。可是，也就在他刚打算再次开口时，却被千夜祭接下来的这句话给怔住了。
“啊，那个，嗯……你是谁？为什么认识我？”
“……”
诶？这……是什么意思？
银时觉得他的听力出现了点问题，可是那的确是祭的声音，是祭在问他。所以银时在脑海里机械的重复了一下刚才祭的那句话后，突然又觉得大概自己的理解能力也出现问题了。
“我、我是坂田银时啊。祭，你、你、你……”
你了半天银时也没说出下半句。之前的震惊，狂喜，现在的木楞，疑惑，这些一切，都在他注意到千夜祭的笑容后突然消失了。
这个笑容，银时他还记得。
“啊~是坂田桑啊，嗯嗯，你好你好。”
耳边传来了千夜祭的回应，却是那么刺耳，银时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想起来了，这个笑容，那句问候。
【“我叫千夜祭，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啦~”】
第一见到她的时候，她就是这么笑眯眯的弯下腰，然后伸出手对自己这么说到。
太过完美，却毫无温度的笑容。
简直就像是回到了15年前第一次与她见面时一样啊。
“……祭，你……怎么……”
“诶~~~祭姐姐，看来真的是以前认识你的人啊，那正好，可以的话你能不能告诉点祭姐姐她以前的事情啊？说不定祭姐姐听了之后会想起什么呢，那样就太好了。”一旁的神威凑到千夜祭的旁边，却是对着银时说话。
银时的疑惑被解开了，刚才神威的话虽然没说的很明白，但银时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他动了动嘴巴，却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眼前正在瞪着神威，对他突然的插嘴感到不满的千夜祭让他一瞬间感到了痛苦。因为此刻并没有看着自己的她已经很好的解释了神威的话了。
她失忆了，将一切都忘了。所以此刻她才会看着别人，而不是自己……
对现在的她来说，我只是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罢了。
理智明白了这一点后，银时却只是感到了更大的痛苦。明明上一秒还在为再一次见到她狂喜着，此刻却发现她根本就已经忘了自己。银时有些没法接受这个现实，这种从天堂掉进地狱的感觉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朝好的方面想。
至少祭还活着，只要她真的还活着，就好了。对啊，她还活着，只是不小心失去记忆了而已，这种事，跟她还活着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啊！太好了，果然，那天辰马的那张照片就是她……原来是这样吗？因为她失忆了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来找我吗？原来是这样啊，祭……
银时这么想着，同时舒了口气。他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少年了，已经过去5年了，他也经历过很多事，对一些东西，他还是很能看开的。虽然隐约间他已经察觉到还是有很多地方不对劲，但此刻他只想先让自己冷静点，要往好的地方想，不然他大概要被自己心里渐渐弥漫开来的这股伤感给打败了。
这可不行啊，他可是坂田银时啊。
“……嘿，原来是这样啊~祭，你真是逊诶，居然失忆了，切诶~~~~你以为你是那些韩剧里的女主角们啊，居然还搞失忆这种过时了的把戏。啧啧啧，知道韩剧为什么被称为狗血吗？因为韩剧有‘失忆、癌症、治不好’这三宝啊~难道你想靠着失忆这种狗血剧情博得观众们的同情心吗？不可能不可能，你太小看观众们了啊！”银时终于又变回了他往日那张吊儿郎当的调调了。
“哈啊？(＃°Д°)又不是我想失忆的为什么要说的好像是我的错一样？！再说韩剧三宝是‘车祸、癌症、治不好’吧，你不要随便就偷换概念啊！再说现在的韩剧三宝已经变成‘长腿、养眼、土豪’吧，坂田桑你行不行啊，都落伍多少年代了啊！”千夜祭噼里啪啦的也跟着说了一堆，等说完了却突然觉得有点怪怪的。
诶？为什么我要跟着这家伙吐槽啊？！现在不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吧？汗，怎么自己就莫名其妙的跟着对方的节奏走了？
“哈啊？！银桑我可从来不看韩剧啊！银桑我只要有草莓牛奶和《jump》就足够了！”银时露出了一本正经的样子，坚决的表明了自己是《jump》党的立场。他的样子在神乐和新八看来就和平时没两样，可他们又怎么看得出此刻他心里的苦笑呢。
坂田桑……呵呵，还真是……第一次听你这么叫我呢，祭。
被两人这么一搞，刚才紧张的气氛已经当然无存了。尽管众人都还在戒备着神威会在做出什么来，但他只有悠哉悠哉的转着伞，笑眯眯的看着那边的千夜祭和银时。
“……草莓牛奶？”愣了几秒的千夜祭突然想到了什么，这么耳熟的名字她怎么可能没有留意到，毕竟没人会无缘无故就提到草莓牛奶啊。她瞬间就拿出了一瓶草莓牛奶，把它丢给了银时，问他。
“你说的是这个东西？”
这下轮到银时沉默了，良久后他点了点头。
只不过这一刻，他实在是说不出话来了。
“……哦~”千夜祭发出了一声若有所思的哦。此刻，原本对这个男人不太在意的她突然有些在意起来了。因为刚才那么一下，她已经确定这些草莓牛奶是自己以前为了这个男人买的然后放在了【储物空间】里的。不惜为了别人买东西还把它们放在了储物空间里，看来这个男人曾经和自己很熟啊，看他刚才的样子也是，见到自己很激动啊，是老朋友吗？
想到这儿，千夜祭一愣。朋友这个词对她来说是很遥远的，她实在无法相信自己会交朋友什么的。她摇了摇头，换了另一只更符合她逻辑的想法。
估计以前自己是要利用这个男人干什么所以才会这么花心思的取得他信任吧。喏，就像现在的神威一样，自己不也是为了方便行动才一直都听他的话嘛。
千夜祭瞟了一眼旁边的神威，看他似乎还是没什么动静。
这家伙这么安静总觉得很不安啊，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银酱！不要跟这个女人和那个混蛋大哥废话！新八唧你快放开我！我要好好矫正那个家伙的扭曲性格！”一边的神乐还在那里激动的大叫着，当然新八还是死命的揽住她。
她这一吼，众人才反应过来，对啊，这两人可是敌人啊！银时怎么就这么和他们聊上了呢！
“……那是你妹妹？”千夜祭歪头问神威。
“嗯嗯，是啊，我真是惊讶，那个丫头居然没死，看来她变得耐打多了。”神威点点头，随后看向银时，对他说。
“虽然我这妹妹不成材，还是麻烦你多多关照了，竟可能将她训练得更强一点吧。还有，你最好再去进行修行。”
“……连自己妹妹都不放过，小神威你还真是可怕啊。”千夜祭小声嘀咕了一句。显然是已经发现这两兄妹一点都不相亲相爱了。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稍稍有些同情起神乐来。她看得出来，神乐还是很喜欢她大哥的，所以才会说是矫正性格。但神威却说让银时把她训练得强一点，言外之意是在她变强后要杀了她吗？千夜祭猜不到，她也没再猜下去了。
即使爱着哥哥却也没法阻止他吗？呵呵，这个还真是有点和我像啊。
“诶~看不出来祭姐姐是那种会顾虑家人的人啊~~~我还以为祭姐姐和我是同一类人呢~”
“谁和你是同一类人啦！我才不是战斗狂好不！”千夜祭无语。
“……祭，你和这个小鬼……关系很好？”银时终于再次开口了，问了一句他此刻比较关心的问题。
“不好！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和这小鬼关系好了！”秒答。
“额……”可是你们的关系看上去真的很好诶……银时虽然这么想着，却松了口气。如果祭告诉他她和这小鬼是朋友什么的他大概要疯了的，这不就意味着自己要和祭为敌了吗？！
“啊哈哈哈哈，祭姐姐你这么说我好伤心啊~谁说我们关系不好啦，我可是要把吉原交给你来管理诶~看我多看重你，第二个夜王。”神威啊哈哈的笑了一会儿，轻轻松松的丢了一个炸弹下来。
千夜祭立刻就感到气氛瞬间变了，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就集中到了自己身上。
“祭，你！”银时震惊的刚要说什么，就被千夜祭出手示意打断了。
“等等！小神威！你什么时候把吉原给我的？我不要！为什么我要接收你的烂摊子啊！还有我不是说了我不是春雨的一员嘛，你干嘛丢给我这个外人啊！你没看到大家都拿杀人的目光看着我啦！我根本就是无关的路人甲乙丙你干嘛把我扯进来啊！谁是第二个夜王啦，我才不要这么不好听的称呼！还给你。”
千夜祭非常无语的瞪着神威，心里却在思考他为什么突然要把吉原交给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啊，不是他自己都刚才说了自己是第二个夜王嘛，怎么突然就推给自己了？想不明白。
此时，千夜祭那无限嫌弃的语气让众人汗颜，要知道，有多少个人想要当这个吉原的统治者啊，结果居然有人这么嫌弃，这多少有些好笑啊。
“诶~祭姐姐你就帮我管一下吧，反正你也要留在地球吧？你留在吉原我以后也好找到你嘛~对啊，你还可以帮我看着这个男人，我蛮欣赏他的，要是他去了其他地方我会很麻烦的，祭姐姐你帮我看着他吧。”
“哈啊？！开什么玩笑，我干嘛要帮你。”千夜祭对神威突然的任性有些恼怒。这家伙，太自说自了吧！
“就是！开什么玩笑！谁要和你玩啊！你这个臭小鬼想玩危险游戏等毛长齐了再说吧！”另一边的银时也发话了，被个小屁孩这么鄙视了这可不能忍啊。
“嗯~~~祭姐姐你忘了你脖子上的炸弹啦，不小心的话就要爆炸咯~”
神威终于睁开了眼睛，用着他那好听的声音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他的这句话看似是说给千夜祭听的，但千夜祭却发现他的眼睛看着的却是她身后的坂田银时。
话语还未落，她就明显感到了一道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千夜祭还没开口回击神威，她却突然感到了身后银时的气息瞬间就变了。
瞬间那恐怖浓烈的杀气，让人错觉这还是刚才那个和自己调侃的男人吗？
诶？等等？要生气也是自己生气才对吧？怎么这人的反应比我还大啊？千夜祭诧异，在回头看银时的那一刻，她忽略了此刻在神威脸上露出的了然于心的笑容。
果然，这个男人，很在意祭姐姐啊~
“你这小鬼……”银时终于用一种神威想要看到的目光瞪着他了。
“哈哈，如果想解除祭姐姐脖子上的炸弹的话就打败我吧，到时候我就把开关给你，不然的话……”神威故意不再说了，其实不然的话他也没打算干什么，本来他就没想过真要炸死千夜祭，要知道，他可是一直期待和千夜祭一战的，怎么可能舍得炸死千夜祭。不过他当然不会告诉银时了，他本来就是故意想激起银时对他的敌意。
这个男人是那种想要保护什么东西的时候才会变强的吧~那么，我就替你准备好你想保护的东西吧~（^v^）
“记得把伤给治好，虽然你应该还会遇到很多事，不过千万不能死哦。直到……死在我手上那天为止。”神威看着银时，这句话，他说的很认真。
“啪！”他被某人重重的打了一下头。
“！！！”
众人全都呆愣的看着千夜祭打了神威一下，然后开始啪啦啪啦说起来了。
“耍毛线个帅啊！死你个头！开什么玩笑，我的命怎么就莫名其妙就变成你们两个打架的赌注了？！是我的命啊！不是他的命！小神威你搞什么鬼啊！”千夜祭数落完神威，然后又刷的看向银时，走过去对他也是一顿骂。
“还有你！莫名其妙的激动什么啊！你看被这小鬼抓到把柄了吧！本来这小鬼没想过炸死我的！不过现在看来他也许会为了和你打一场真要炸死我也说不定了！我的命啊！！！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莫名其妙变成在你们两手里了！我我我……”
我也不知道了啊！可恶啊！！！都怪我那个时候没多想就直接妥协了，呜呜呜，谁会想到会有别人比我还关心自己的命啊！本来只要我一直表现的不在意神威也没什么办法，因为他不会真想炸死我的，结果……结果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啊！！！
千夜祭那是一个郁闷啊，虽然再死一次也没差，但她可不喜欢那种感觉。因为虽然灵魂和□□都不会死，但这份记忆，此刻的自己可是真的就死了啊，消失了啊！她讨厌这样。
“啊哈哈哈，那祭姐姐你多保重啊~嗯，后会有期啦~武士。”
结果千夜祭还在那儿郁闷，银时还在那儿愣神，神威这边就突然丢下这句话，等两人回头，他已经撑着伞从屋顶上跳下去了，就留给了两人一个背影。
“站住！神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比起两人的反应，神乐的呐喊才是最最及时的。那份呐喊，才是标志着这场吉原的战斗终于也这么结束了吧……
不，还没有呢。
不是还有一个人留在这里吗？被神威认命成了第二个夜王的人还在这里呢。
众人意识到这一点，再次齐刷刷的看向千夜祭，却看到了这么一幕。
原本千夜祭也是在神乐喊出站住那两个字后也打算去追神威的，但是她却被银时一下子抓住了肩膀，制止了。当然，千夜祭是可以很轻松的甩开那只手的，可是，当千夜祭打算用手拍开银时的手时，她却在碰触到那只手时突然全身像是触电般的颤了颤，一下子站在那里不动了。
“？”银时困惑，他刚才只是看到千夜祭打算冲出去的时候下意识的想把她拉住，结果怎么她就突然不动了？正要开口问她，却突然心里一颤。
那是他的身体在感觉到危险时本能的警告，明明没有感到杀气，但银时还是很明确的感觉到了千夜祭周围的气氛在一瞬间微妙的变了。
一瞬间，只是一瞬间，一道黑色的寒光就朝银时斩了过来。
“银时！”出声的是月咏，她的反应显然比这里所有的人都快那么一步。不过那也快不过银时，尽管突然，但银时也很明显察觉到。只是察觉到归察觉到，能不能避开又是另一回事了。
如果是普通的斩击那还好，但千夜祭剑术的最大可怕之处就在于快！干净利落不带一次多余的动作，这也是曾经银时为什么在剑术方面总是赢不过千夜祭的原因。
因为太快了！快到即使你的大脑和身体都反应过来了却也避不开她的攻击。
但银时已经不是曾经的他了。
尽管并不是完全避开了，但银时还是避开了致命伤。千夜祭有几分惊讶，因为这么近距离居然都能避开，这人的实力真的很厉害啊！心里感叹了一句，手却已经要使出第二招了。
她没有成功，飞过来的数支苦无打断了她，让她不得不为了回避它们向后跳去，拉开了与银时的距离。不过苦无并不是银时投过来的，而是月咏扔过来的。
“银酱！”
“银桑！”
神乐和新八跑到了银时的身边，他们看到银时的右肩多了一道很深的口子。
“……”看到有人插进来了，千夜祭倒是没有进行第三波攻击了。就算想进行第三波攻击，她也得要好好的留意一下周围了。很显然，此刻所有人对她的敌意已经燃起来了。
啧，我就知道，没在第一下就解决掉就会变成这么麻烦啊。
皱眉，千夜祭没有在轻举妄动了，只是看着前方的银时。而她不动，其他人倒也是不敢轻举妄动。一时间居然就这样僵持了几秒。
银时根本就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不，他是知道，但……但刚才发生的一切他压根就不相信！
祭……祭攻击了我？而且是……是取性命的那种？不……不对，到底发生什么了？刚才我们不都还在好好的聊天吗？为什么啊？我……我才刚在庆幸那个小鬼终于走了，终于可以和祭好好聊聊了，怎么……怎么回事？刚才……刚才……
银时现在整个人彻底的处于呆愣中了，他那样子，让一旁担心的叫着他的神乐和新八更担心了。
“小、小祭，你，你在干什么啊？！难道你真打算当什么第二个夜王吗？”
出声的坐在不远处的日轮，不过她好像认为祭是因为要当什么夜王的关系才出手伤了银时的，毕竟现在银时是春雨的敌人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被日轮这么一喊，另一边的月咏这下反而皱起了眉头。
小祭？是指以前那个小祭吗？8年前失踪了的那个？
原本月咏就是认识千夜祭的，曾经同为日轮身边的人，两人怎么可能不认识呢。只是8年前千夜祭一直都是蒙着脸的，她并不知道千夜祭的长相。虽然刚才已经听到银时叫她祭了，但她还是一直在猜测会不会是她，这下见日轮叫她了，这才终于确信了。
不过，这也对现状没什么改变，只是让她对那个曾经日轮身边的小祭怎么就变成现在的第二个夜王了困惑不已，这跨度有点大啊。
“……我对夜王什么的没兴趣，那不过是小神威擅自丢给我的。我想杀了这家伙只是因为很简单的理由。”
千夜祭站了起来，看着银时，然后她看到神乐和新八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挡在了银时的面前，紧张的盯着自己。
“……”
“那个，是因为银桑要是赢了神威，你的性命就可能有危险了，所以你才想现在就杀掉银桑吗？”新八想起了刚才神威说过的话，做出了唯一符合现状的推断。
的确，如果说炸弹的开关在神威手上，如果银时以后战胜了神威的话，那千夜祭的性命可就说不准了。到时候神威一个不高兴想拉个垫背什么的，这可没人猜得到啊。
“噗哈哈哈哈，那是什么？啊哈哈，不是这样啦。先不说坂田桑能不能打得过小神威，说什么小神威要是输了我就要死了的，那是不可能发生的啦。虽然小神威很冷酷无情，杀人无数，但没你想的那么卑鄙无赖，所以这点你还是放心吧，根本就不是这个理由啦，眼镜。”
“啊？眼、眼镜？！”新八一愣，对这个称呼，还有对对方瞬间就变了的语气。
“嘛~~~要说我为什么要攻击他啊……”千夜祭一边慢悠悠的说着，一边慢慢的举起了手中的【千夜】。黑色的刀身闪过一道寒光，刀锋上的血滴答滴答的落在了地上，立刻让所有人的表情一变。
“坂田桑，你是不是拿走了我什么重要的东西啊？”
千夜祭幽幽的开口了，同时眼镜微微眯了起来。
“……诶？”
被问到的银时不明所以，此刻眼前那个眼神冰冷的千夜祭还是他认识的千夜祭吗？
……………………
不……
他认识这样的千夜祭。
曾经见到过的，无数次见到过的，当千夜祭把刀指向敌人的时候……
就是这么不带一丝感情冰冷的看着一切。
只是现在她将刀指向了我。
指着我。
………………………
“坂田银时，是你曾经杀了我，从我这里夺走了红舞，对吧？那么，现在也该轮到我夺回属于我的东西了吧。”
银时站了起来，肩上的伤很深，很痛，却没有此刻心里泛起的这股刺痛让他无法忍受。那一刻，他在千夜祭眼里读不到任何东西，只有深深的冰冷和恨意。
“所以，去死吧。”
然后，他听到了，她不带温度的话语响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只要还活着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