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岔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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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秋然见老爸一脸严肃，微微愣了愣，点点头端端正正的做到啾啾身边。
“翻过今年你就该满27了吧？”老爷子一边拿过酒杯给秋然满上，一边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恩。”秋然继续点头，有些不明白父亲究竟想说什么。
“27岁。。。”老爷子端着酒杯轻叹：“想当年你妈27的时候都已经把你给生下来了。”
“。。。”秋然这下终于知道老爷子究竟想和自己商量什么事了。借着低头喝酒的动作偷偷瞄了一眼身旁仍在呼呼大睡的小丫头。心底也跟着泛起一丝愁绪，老爷子是在担心自己的终身大事了吧？
“听你妈说你把城里的工作辞了？”
“恩。。。”
“以后有什么打算么？是不是还准备继续呆在城里？丫头，老爸对你的工作到不怎么操心，但惟独你这个人问题。。。在城里呆了这么些年，难道就没有一个让你中意的对象么？”
“也不是没有，只不过。。。”秋然继续偷瞄啾啾，咬着下唇低声回道：“只是现在的我还不想考虑这些。”
“混话！”老爷子一声轻嗤，被岁月刻满了皱纹的脸上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威压：“你都多大了还不想考虑？难道还要等到30岁以后吗？丫头，你有没有想过，30岁对女人来说是一个坎儿，过了这个坎儿，以后不管你是处对象还是生孩子，都会显得力不从心。就算到时候真有人愿意娶你，你也能够平平安安的生个大胖小子，可你和孩子之间那三十几岁的差距本身就一道巨大的代沟。。。”
“爸。。。您说的这些我都懂，只是。。。”只是她一旦爱上任何一个人，付出的代价将会是啾啾永远的离开。只有这个是她绝对不想看到的！
“丫头，为人父母，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不是孩子能够为家里做出多大贡献，也不是每月按时寄回来的养老金。。。而是希望看到自己的孩子找个好人家，一辈子幸福美满。”老爷子闷闷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看着你姐姐姐夫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难道你就没有一丁点的羡慕吗？你一直都很喜欢小孩子，难道就没想过自己生一个？再说了，现在我和你妈两人腿脚利索倒还没什么，等到几年后我们自己照顾自己都困难的时候谁来给你带孩子？”
秋然知道老爷子说的都是肺腑之言，提出来的这些也都是再现实不过的问题。可是。。。如果是两个月前老爷子找她谈着这话她也许会为了父母而赶紧找个对象结婚生子。可是现在。。。秋然将手放在啾啾背上来回轻抚，一边是亲情，一边是连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感情，她究竟该如何抉择才好？
正当她纠结万分不知该要如何回应的时候，老爷子似乎是觉得时机成熟了，半眯着眼睛试探性的问道：“其实阿齐这孩子挺不错的。虽然家里没什么积蓄但是贵在老实肯干，对人又有礼貌。最重要的是他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把你交给他我也放心。。。”
秋然傻眼，想起阿齐那憨厚的笑容瞬间有一种天雷滚滚的感觉。赶紧挥手打断老爷子：“爸！你怎么会想到把我和阿齐哥凑到一堆？”
“怎么，在城里呆了几年就看不起咱农村娃了？”老爷子颇为不悦的轻哼一声，说：“你可别小看农村娃，虽然这没城里那么四通八达，但阿齐那小子勤奋，一年下来不比那些城里人赚的少。”
“我不是这个意思。”秋然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痛了，无力的摇了摇头：“组建一个家庭的基础是感情。我对阿齐哥没那种感觉，就算他是千万富翁也没可能在一起。”那么啾啾呢？说出这话时秋然再一次莫名的想到了身旁的这个小丫头，自己是基于什么样的感情才会想要和她永远在一起呢？会是爱情吗？女人和女人之间可以拥有这份情意吗？
老爷子咂了口酒，自顾自的继续说：“你也别去城里工作了，那地方天远地远的生个病都没人照顾。我和你妈还有你大姐商量过了，只要你和阿齐结婚，这套老宅就当做是你的嫁妆赠送给你两。到时候你就守着这套老宅安安心心的当个老板娘，一年后再生个小娃娃。。。这辈子我和你妈也就没什么好操心的了。”
明明说好了只是商量，可秋然越听到后面越觉得这像是早就安排好的事情一般。似乎只要她肯点头，马上可以扯证结婚摆酒宴了。她不仅有些怀疑，说不定今早阿齐来接自己也是老爷子早就安排好的。
秋然知道再继续这么说下去一定会没完没了，老爷子不说到让自己点头答应为止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到时候自己要么就是点头妥协，要么就是和啾啾一样直接醉死在这桌上。
这一下她不仅仅是头痛了，她仿佛在还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就被别人生拉硬拽的推到了人生的分岔路口。左边的是一条早已被人铺好了的平坦大道，前方的风景一览无遗且毫无变化。只要走上去便会得到无数人的祝福，大多数人眼里理想的幸福生活。右边的则是一条无人问津的羊肠小道，道路曲折坎坷，一眼望不到尽头。不知何时会起风雨，也不知这条小路的尽头是否会有她所期待的幸福。可是却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左边还是右边？秋然再次纠结，她想要去探索右边小路上那未知的风景，却又不愿让年迈的父母在后方为自己担心受怕。
“秋然，你怎么好像很为难的样子？”啾啾适时的醒了过来，撑着身子软绵绵的靠在秋然肩头乖巧无比的为她揉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将醒未醒的迷糊模样看的秋然心中一阵悸动。恍惚中只觉得眼前的两条岔路突然发生了变化：左边仍然还是那平坦无碍的康庄大道，但却不知何时变得飘忽异常。右边的小路虽然并无变化，但路口却多出了一个长着一对泛着淡蓝色神光的翅膀的小女孩，耀眼的神光中她微笑着向自己张开双手。。。在她的双手触碰到自己的那一瞬间，秋然那一直摇摆不定的心突然静了下来。
秋然伸手回抱住在她怀里扭来扭去的小丫头，抬头回给老爷子一个歉意的微笑：“爸，我和阿齐哥是不可能的。关于未来，我有自己的打算。。。但不管将来如何，我都是你和妈妈的女儿。”说着扶起还觉得有点头重脚轻的啾啾往自己房间走去。
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啾啾安全扶到了自己房间。这丫头本来就比秋然高，再加上这会醉的厉害，虽然比起之前恢复了那么点神智但仍显得死沉死沉的。看着蜷缩在自己床上的啾啾，秋然总算是松了口气。
“啾喃？（秋然）”啾啾口齿不清的轻唤。
“恩？”秋然一边拧着浸过冷水的毛巾一边抬头回应。
“你会结婚么？”怯怯的声音和落寞的神情简直和平时那精力充沛的活泼样判若两人。秋然手中的动作忽的一顿，跟着啾啾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为什么人类一定要结婚呢？我不喜欢你和别人结婚。”
面对啾啾这孩子气十足的质问，秋然只有摇头苦笑。起身走到啾啾身边坐下，一边用湿毛巾替她擦脸一边低声轻哄：“傻丫头，别胡思乱想。结婚并不是每一个人类都必须完履行的义务。”
“那你呢？会结婚么？”啾啾突然变得有些不依不饶，拉着秋然握毛巾的手贴在自己脸上。醉酒后的她显得很是疲倦，但却仍旧努力睁着眼睛看向秋然，一副得不到回答就誓不罢休的架势。见秋然愣愣的看着自己思绪似乎又有飘远的趋势，于是撅着嘴以一种任性而霸道的口吻说道：“那不然我娶你好了！”
“不就结个婚么？回头我娶你就是了！”她记得啾啾刚来到自己身边的时候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那时的心境和现在却是大相径庭。秋然继续苦笑着摇头：“两个女人是不能结婚的。”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岔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