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兄弟》鸽苏拉

26、恰似你的温柔

　　M这种生物都挺蠢的，即使知道会被伤害也会选择相信对方。所以说，S就是为了保护M而存在的。每一个M都只能被那个保护他的S欺负。——真选组乐章篇

　　如果真的是要杀我和十四两个人，伊东不应该只派刚才几个人才对，应该还有别的队员在别处搜寻着。虽然心底有些微不安，不过既然是和坂田银时在一起，应该没问题吧。

　　从车窗外涌进来的气流将我的头发一阵一阵掀往后方。瞟了眼车上的无线电装置，我有些伤脑筋地一边飙车一边研究，终于听到熟悉的电流啵啵声。

　　“喂，听得到吗？真选组的傻瓜蛋？收到请留言，豆渣。”

　　“你是哪个白痴啊？！无线电对讲要怎么留言啊！还有是‘豆走’不是豆渣！”我立刻收到了生龙活虎的回应。

　　“嗯？你问我是谁？”我翘了翘一边的嘴角，“臭小子们，我就是真选组的太子爷！我不管你们是在泡妞还是打炮，全部给我去追近藤老大的列车！谁敢违抗命令……我一定亲自在他的【哔-】上插花。”

　　挂掉对讲机，我将时速飙到最高。

　　还真是敢乱来啊……冲田你这个混蛋。

　　—————

　　后视镜里出现一辆被撞得化脓的大江户警车。

　　还没等我判辨敌我就听见银时的呼喊：“——前面那个混蛋！”

　　“你怎么给我把他带来了？”我放缓速度退到坂田银时的车边，无语地瞟了瞟在后座里被飙车吓得瑟瑟发抖的十四。

　　“你以为我愿意来啊！还不是这辆车的对讲机报废了！”坂田银时咬牙抱怨。

　　“到底……”

　　“赶快给我从那辆车上下来！”坂田银时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这个是他们的连环陷阱，你的车上被装上了炸弹，拆刹车就会爆炸，过了时限也会爆炸。时间不多了，快点爬这边来……后面那个白痴，你倒是给我把窗户打开啊！”

　　神经几乎本能地一凛。
　　“这还真是……灾难啊。”我猛地拐开方向盘，车子向着远离坂田的方向狠狠甩出去。几乎是在两辆车从平行到分离后的转瞬，汽车爆炸出橘红色的火和黑色的烟。扭曲的车门飞溅了出去。

　　“喂！司徒南！”
　　坂田银时的声音伴随着尖利的刹车声。

　　我冷不丁从车顶滚到车盖，透过挡风玻璃碎光光的车框对瞬间死鱼眼的坂田银时笑笑。

　　“没死不会吱一声啊！”坂田银时一踩油门，顺便一个急转弯，差点没把我甩出去。

　　“……你也太小气了吧-_-#，”我抓着车框往里爬，跳进副驾驶座，“我他妈千钧一发死里逃生还要把车子踹飞出去，我容易么我。”

　　这时一个戴墨镜的家伙开着小摩托在窗外慢慢地平移而过。

　　“……我是不是看到有个人开着小摩托过去了？”我眨了眨眼睛。

　　“是的没错，还有一群开着吉普的家伙跟在后面，看起来像是攘夷志士呢。”坂田银时耷拉着眼皮，“看来不光是内杠啊，你们真选组真是个肮脏的地方。”

　　“承蒙夸奖。麻烦你送我到敌人去的那个方向，我想近藤老大应该就在那边吧。”

　　“你打算一个人去吗？这家伙呢？”银时翘起大拇指指了指后座抱着膝盖缩成一团的十四，“这种关键时候应该由副长出手吧？事先声明，阿银我绝对不会犯傻去帮你们这帮税金混蛋。”

　　“我一个人就够了。”我瞥了瞥后视镜里心虚地扭着脸冒冷汗的十四，打开车门跳向电车。

　　“我日啊！坂田银时！”因为起跳的瞬间身后的车猛地向外拐，害得我一个脚滑，直接撞在车厢后部的玻璃门上。

　　幸亏我头硬，硬生生地把门给砸穿了。不然贴着门滑下去的话我岂不是会登陆失败，那脸不是丢大了——要知道真选组本部的车队已经在可视范围了。

　　我拂开身上的玻璃，装作不在意地站起来。力求展示一个潇洒又不羁的背影。

　　“我……我之前对你做了那种事……你却为了我而跑来……呜呜……混蛋南你为什么要来啊！”

　　我抬头就看到了一个眼睛鼻孔液体狂流的，下巴上有着肮脏胡渣的男人。眼角一抽——老子精心制造的画面啊，背景全毁了。

　　“呃……”因为对方哭得太豪迈让我无从下手，“其实我是动物保护协会的成员，听说有一只稀有的鸭嘴兽拐带了一只珍奇的大猩猩，所以特地前来进行野生动物回收的。”

　　“小南，我想过了……关于伊东说的话，”近藤勋擦干眼泪，冷静下来，一向爽朗得少根神经的脸上露出些微难过又温和的表情，“如果真选组的其他队员都是完整的布料的话，那么南你一定是拉链吧……也许你看起来确实和大家不太一样，但是你并不是真选组的破洞……可能看起来像一个洞，但是在真正需要的时候，你也会毫不犹豫地合上。我不应该像要求别人那样勉强你……”

　　“= =近藤桑……你说的该不会是天.安.门的拉链吧？”

　　“事情演变成这个样子都是我的错，因为一点无关紧要的事情就赶你出去，没有相信一直用自己的方式为真选组着想的你……害十四也对我失望，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大家。像我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当你们的老大。只会给你们带来伤害的混蛋我……请你离开吧，告诉所有的车辆近藤勋已经死了，我不希望再有人为了一个笨蛋家伙做无谓的牺牲了。”

　　难以克制的泪水在男人的眼眶里流动，而他却露出了微笑。

　　“……近藤桑你还记得吗？刚到江户的时候，因为是中国人又没有身份证明的我还真是狼狈啊。可是这样的我你却毫不迟疑地接受了，让我留在真选组。”我蜷缩了一下垂在身边的手指，“有一件事情你搞错了，我不会让一个混蛋笨蛋当我的老大。不管我做什么事，近藤桑你都会用那种包容又温柔的眼神看着我……所以我才可以……义无反顾地当一个任性的小孩，”我向前迈了一步，视线里是近藤勋的制服布料，“无论怎样一意孤行，都不会迷路。”

　　我伸出手臂抱住面前的男人——他是一个温暖、高大又让人放下戒备的笨蛋。

　　“我是不会放着像老妈一样讨厌的家伙不管的。”

　　“小南……虽然我真的长了张显老的脸，但是你至少也该说是老爸吧TUT？”

　　“近藤桑……”我微微回头，视线掠过空气——

　　“这一次，也请你继续看着我。”

　　Then I can B strong, and never lose.

　　——————————
　　电车和轨道的摩擦声在耳边响起，而窗外的景色不断倒退。

　　面前的伊东提着武士刀，一张脸斯文冷静。

　　因为不是什么熟悉的老友，彼此都没有交谈的欲.望。想要知道的各自心中差不多都有数了吧。

　　“你不拔刀吗？”

　　“我不是武士，没有刀。”我抽了一口烟，细细的烟杆夹在手指间。
　　最重要的是武士刀不仅贵，保养还很麻烦，就近藤那种职位的买把武士刀还选择贷款呢。

　　“……如果不让开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就在车厢内的气氛变得逐渐凝重一触即发时，窗外突然传来坂田银时的怒吼：“我受够了你这个傻逼！”

　　嘹亮的惨叫声迅猛扑近，本来就破碎的窗框掉下一些细渣。十四狼狈地滚了几圈，滚到我和伊东之间的位置。

　　“土方……”看到十四抬头后展现的怯弱神色，伊东的神色略微复杂，“看来冲田至少这一点没骗我，”伊东的眼神一直跟着撇腿躲到我身后、嗫喏地说着“保护我”的十四，“……本来，我最想要与之决斗的对手是你。”

　　“……”不要当着我的面真情告白啊。
　　我摸了摸十四小心探出来的脑袋，“躲远点，你这样抓着我可不行。”

　　伊东的嘴角露出嘲讽的冷艳笑容——

　　“典雅的昆曲和西方古典乐……就让我看看你有什么能耐胆敢站在我面前吧。”

　　在我思索着“昆曲和西方古典乐”指的是什么的时候，斜切的刀刃扫过漂浮的鬓发，几根黑色发丝从空气中缓缓飘落，被剑气带得轻微晃荡。

　　几回交手，二齿木屐踹上男人的小腹，伊东整个人飞了出去，砸到一边的座椅上。

　　“咝——”我用齿缝吸了口冷气，看着爬起的伊东转了转脚腕，“被木屐踹一定格外的疼吧。”

　　“……你确实很强，有点意外。”伊东擦掉嘴边的鲜血，“不过并非毫无缺点。”

　　“嗯？……！”

　　我的脸部一抽。

　　从小腹攀爬的异样感让我的四肢微微战栗，忍不住蜷缩着身体……我日啊！肚子好痛！

　　是大姨妈来了吗？哦不……我想起来了，一定是因为吃了冰欺凌又喝冷饮的缘故，吃坏肚子了……可恶，伊东那个混蛋会望闻问切吗？为什么连我想屎都知道？！

　　好痛、痛痛痛痛痛……
　　肠子的搅动直达肛.门，毛孔都缩皱成一团了。

　　不、我不行了……
　　这种像是被筷子搅着菊花的感觉……

　　无论是忍着剧痛被KO还是在KO对手的时候K出翔都不是我想要的！

　　这冬雷震震夏雨雪的滋味 +﹏+

　　好想屎真的好想屎……

　　身体随着绞痛一阵一阵发寒时伊东毫不拖泥带水地拔剑袭来。下意识地撇脚、侧身，伊东迅速靠近眼看着就将与之擦肩，却猛地停顿——

　　在急速拉近中瞬息掠过他眼膜的模糊倒影……

　　“唔……！”

　　忙不迭地转身中武士刀从背部扎透胸腔，面前的十四正跌坐在地，神情怔愣。

　　“还以为你会有更精彩的反应呢，”身后的男人推进腕力，长直的武士刀从身体里滑出，鲜血覆盖了刀身铁灰的流纹，汇聚着滑动，顺着斜向下的刀尖滚落在十四仰脸的眉心，滑下鼻梁。

　　幸好没给老子扎在肚子上，不然流出的不是血水是翔水可怎么办=L=。

　　“咳、咳！”乐极生悲，猛然间的咳嗽，整个身体就好像惊呆了的感痛神经集体惊醒了般开始尖叫着疼痛。血沫从口腔里飞溅，星星点点地落在十四俊美的脸上，照应得那双幽蓝的眼睛失去了颜色。

　　“抱、抱歉啊……十四……”我伸出袖子去擦拭，却让他像是化了口红般狼狈。

　　“……南……”
　　十四腰间的村麻纱，突然战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