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圆》淡写轻描

5、第四章

　　【编号ES255347578的情况怎么样】
　　【呼吸正常，心率正常，身体机能正常，体内病毒正常分裂，目前没有异样。】一个穿着白衣大褂的女人看着手中厚厚的一叠分析样表回答道。
　　【成功品么。】站在一旁的带着银边眼镜的男人轻轻地抚着玻璃壁说道，眼镜后的眼中充斥着狂热的感情【那么要好好培养啊。】
　　这是个装满着淡蓝色半透明液体的玻璃柱体，一个全、裸的少女以着在母体里的姿势蜷缩在里面，黑色的长发如同海藻一样漂浮在水中。少女双眼紧闭，那两人的对话让少女紧闭的眼皮抖了抖，但少女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玻璃柱体周围空荡荡的，有的只是玻璃器皿和金属仪器，这里的空气仿佛都充斥着一层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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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着的寒川由纪无意识的抖了抖眼皮，像是要从梦境中挣脱却又无法挣脱的样子。寒意慢慢从右手尾指指尖溢出，白色的雾气在被子里蔓延，手指下处的床单开始凝起细小的冰粒。陡然，寒川由纪猛地睁开双眼，墨黑的左眸飞快地闪过一道绿色的光，快得好像让人以为只是幻觉而已。当寒川由纪睁开眼睛那刻起，空气中的寒意飞快的回升，变回平时的温度，床单上的冰粒早已消失不见。
　　一手紧紧的握着被褥，一手捂住右眼，寒川由纪低下头，垂下的长发在她的脸上投下一层阴影，带着嘲讽的语气凉凉的说道：“居然会梦到那种无聊的事。”
　　“怎么呢，由纪？”纲温和的语气中有着一丝焦急。
　　“没事。”寒川由纪说道，放下捂着眼睛的手，瞟了瞟床头桌上的闹钟。16:40居然睡到下午，真是。
　　下床拉开窗帘，发现窗外正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寒川由纪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梳洗后，寒川由纪拉开冰箱，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了。叹了一口气，寒川由纪关上冰箱换了一身衣服，淡淡告诉纲她出门买东西，然后拿起一把伞，出了门。

　　狼狈地抱着头，悲催的泽田纲吉好不容易想出来一趟，没想到刚准备回去时下起了雨。感觉越来越大的雨势，泽田纲吉忍不住跑到超市外的屋檐内躲雨。
　　用手擦了擦身上的雨水，看着越来越大的雨势，泽田纲吉有点不知所措。
　　无意间看见寒川由纪提着一袋东西从超市里走出来，泽田纲吉有些惊喜：“寒川同学！”

　　去超市买好要买好的东西，寒川由纪发现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
　　站在超市外面，寒川由纪正撑开伞准备回去时，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循声望去，寒川由纪看见泽田纲吉站在不远处。
　　“你怎么在这里？”寒川由纪将伞收好，走到泽田纲吉面前问道。
　　听到寒川由纪的问话，泽田纲吉用手指搔了搔脸颊：“那个，本来是出来玩，没想到中途下雨了。于是就在这里躲下雨，等雨小了再回去。”
　　看了一眼屋檐外越来越大的雨势，寒川由纪抿了抿唇，淡淡地说道：“先去我家躲下雨吧。”
　　“诶？”泽田纲吉惊讶地瞪大双眼。
　　看着泽田纲吉的表情，寒川由纪淡淡地解释道：“看这雨势一时半会是停不了的。我家就在这附近，先去我家坐下。”
　　“谢谢。”泽田纲吉有些高兴的鞠躬道谢。
　　与寒川由纪同撑一把伞，近距离接触，让泽田纲吉时不时嗅到寒川由纪身上的香味。不同与一般女孩子，寒川由纪身上带着淡淡着烟草味，泽田纲吉感到脸上热热的。泽田纲吉偷偷地瞟向寒川由纪，白玉般的脸上是一副漠然的表情。
　　虽然寒川同学看上去很冷漠，但是个好人啊。泽田纲吉默默的想着。
　　“到了。”在一间写着标着‘寒川’的屋外停下，寒川由纪淡淡地提醒道。
　　“是。”回过神来，泽田纲吉感到有些尴尬。真是的，居然盯着人家女孩子的脸出神了。
　　走进院子，打开门。寒川由纪将伞放在墙角，对泽田纲吉说道：“我去泡茶，你随意。”说罢，便走进厨房。
　　“是。”泽田纲吉慌忙点点头，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环视着周围的摆设，泽田纲吉发现寒川由纪的家只有几个家具摆设其中，空荡荡的，不带一丝人气，冷寂的气氛仿佛连空气都凝固起来。
　　“喝茶。”
　　慌忙转过头，泽田纲吉看着寒川由纪端着一个托盘走进客厅。
　　一杯茶放在泽田纲吉面前的茶几上，寒川由纪端起另一杯茶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淡淡地说声“随意”，然后将茶杯放在面前，一如既往的拿出一本书，专心的看着。
　　捧着茶杯，听着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泽田纲吉有些无所事事。
　　时不时地瞟向寒川由纪，泽田纲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犹豫着问寒川由纪：“那个，寒川同学，你的父母不在家吗？”
　　“我没有父母。”头也不抬，寒川由纪平淡地回答道。
　　听到寒川由纪的回答，泽田纲吉心里有些愧疚，慌慌张张地将水杯放下，站起来鞠躬：“抱歉，抱歉。”
　　“没事，反正习惯了。”平淡的仿佛是陈诉的语气让泽田纲吉弯曲的身体像按了暂停键一般僵住了。
　　默默的坐在沙发，泽田纲吉看见寒川由纪脸上只有平淡，没有其他的感情，还想她刚才说的事再自然不过了。
　　寒川同学不需要同情，直觉这么告诉泽田纲吉。

　　墙壁上挂着时钟，秒针滴滴答答的走着，发出的声音在寂静的屋里有些明显。时间一点点过去。
　　寒川由纪看着书，泽田纲吉发着呆，屋内显得有些寂静，但气氛一改平时的清冷，诡异的有些平淡和和谐。
　　“啊，都这么晚了，再不回，妈妈会担心的。”回过神来的泽田纲吉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有些惊讶。
　　抬起头，放下书，寒川由纪拉开窗帘，看着窗外明显变小的雨幕，她淡淡的说道：“雨小了，你拿着我的伞回去吧。”
　　“谢谢。”再次向寒川由纪鞠躬道谢，泽田纲吉向寒川由纪挥了挥手，拿着伞，轻手轻脚的离开。

　　夜半，雨渐渐地停下来，慢慢露出来的月亮格外的清亮。
　　平时早睡着的泽田纲吉现在却毫无睡意。双手交叉枕在脑后，想着寒川由纪，泽田纲吉有些出神。
　　一想起回来是妈妈微笑着说阿纲有朋友了，泽田纲吉翻过身，苦笑一声。寒川同学，长得又漂亮，成绩又好，怎么可能跟我这种废材做朋友嘛。
　　虽然这么想着，泽田纲吉忍不住想到，如果寒川同学真的能和我做朋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