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五章 ...
-
咕噜
水泡从水底升起，在水面破开，寂静中仿佛一朵悄悄绽放的花朵。
月光从窗口探进屋内，撒在女人惊恐的脸上。被宽胶带封住的嘴说不出任何话，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Envy, into the ice water of punishment.”站在女人面前的男子轻声说着，然后走向女人。
看见男子的靠近，女人拼命挣扎起来。因为手脚都被捆住，女人的样子像一条丢在陆地的鱼，这滑稽的场面却让在场的两人升不出任何笑意。
“马上就好了。”男子对女人说道，他脸上的温和却让女人心底生出一股毛骨悚然的惧意。
“哗啦”一声，男人将女人抛入客厅两米来宽的水族箱中。
水花与水花的碰撞让水族箱中鱼惊慌失措的四处奔散。女人慢慢沉入箱底，喉间的呼噜声被水花声掩盖，水泡从鼻子冒出，她拼命的挣扎着，妄图这样就可以拯救自己。水族箱的水花越来越大，随着时间的流逝，水花越来越小，筋疲力尽的女人此时已经放弃挣扎。她瞪大双眼，透过水以及玻璃狠狠盯着男人，眼中的光芒仿佛是世上最恶毒的诅咒。
女人已经死去，她黑色的长发如同海藻一样随水的流动在水里慢慢飘荡着。气泡从箱底慢慢上升，水中的鱼儿去往常一样平静的游动。
“死亡洗清罪恶。”手指接触玻璃璧，仿佛抚摸着女人的脸，男人这么说着，声音在寂静中空洞的吓人。
月光打在男人的脸上，惨白而空洞。
————————————————————————————————————————————
清晨，偶尔让人觉得些许不快。
荒木白介挣扎着睁开眼睛，下意识的瞟向床头柜的闹钟。九点整的时钟指向让他慌张的从床上弹起来。彼时，肢体动作被他停留在掀开被子坐在床沿上，有点清醒的大脑让他突然记得自己已经被停职休养。他呻/吟了一声然后倒在床上，突突发涨的大脑让他烦躁的想要大吼一通。
不知过多久，荒木白介叹了一口气，立起上半身，脊椎好像已经生锈一般，骨头的摩擦发出嘌咔的声音。拖着沉重的身体，他像行尸一样走进洗漱间。镜子里胡子茬拉的颓废人影也让他无动于衷，没精神的挤了牙膏，拿着漱口杯刷牙。
漱了口，拉着毛巾擦了擦脸。粗糙的纤维接触手背，神经突然感觉一丝刺痛。荒木白介看了一下手背，愣住了。
只见他小麦肤色的手背上有一道伤痕，看那伤痕却是不久前受的伤。
什么时候受的伤？
他疑惑的想着，眼角余光瞟到洗衣机，他发现洗衣机里躺着一套衣服。瞪大双眼，荒木白介将里面的衣服提了出来，发现衣服的袖口颜色有些深，摸了摸却是湿了一角。
他有些怔楞，手无意识的松开，衣服静静的掉到洗衣机里。
——昨天我出去了的吗？
他这么问自己，脑中飞快的闪过一个画面，快的让他捕捉不到。脑仁仿佛被针扎一样犯疼，他不可自己的往后倒退几步。
背后抵着冰冷的贴着瓷砖的墙，他捂住头，有些不知所措。
他心中隐隐有一个预感，一切都像脱缰的野马，向着不可预知的未来奔去。
——也许那个尽头是悬崖。
——一切都将要结束了。
他却不知道他的脸上无意识的露出一个笑容，怪诞而又扭曲。
与此同时，警车呼啸声在街道咋起。
还没等警察来那些个媒体倒呼拥而来。
坐在大街边上奶茶店里的寒川由纪透过玻璃看着大街上慌乱的场景，用吸管戳着杯中的奶昔，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那些个媒体倒是鼻子灵通。”
“由纪。”
听到声音，寒川由纪转过头看着离自己几步路的少年勾了勾唇角，她抬起手向着少年挥了挥手。
看到寒川由纪的动作，少年眼中的光似乎亮了几分，然后向寒川由纪小跑过来。不过，他刚走几步，就左脚绊到右脚吧唧一声摔倒了。
……
一直看着少年的寒川由纪一时间有些无语。她看见少年迅速爬起来，然后迅速跑到寒川由纪对面坐下。
大概是对于自己的平底摔感到羞愧，少年双颊有些羞红。也许是因为摔疼了，她看到少年棕色的眸子噙着眼泪，如同初雨后的黄昏，干净而又漂亮。
“没事吧？”寒川由纪看着少年说道，声音下意识的放柔。
“没事。”少年低头回答道，声音软软的，仿佛在撒娇一般。
看到少年红的仿佛要滴血一般的耳垂，寒川由纪有些怔楞，然后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真是，跟只兔子一样啊。
半响，泽田纲吉从刚才的羞愧中缓过来，也不是那么拘谨了。
彼时，警车也敢了过来。
泽田纲吉有些惊讶：“又发生了什么事啊？”
“大概又是一桩命案吧。”寒川由纪冷静的说道。
少年有些抓狂，他挠了挠头发，说道：“怎么最近这么乱啊！”
“很快就要结束了。”寒川由纪看了一眼街对面浑浑噩噩走进案发现场的男人，眼神闪了闪，淡淡的说道。
“希望这样吧。”以为是寒川由纪不过是安慰的话，少年并没有多在意。他趴在桌上，无精打采的说道。
男人在大街上浑浑噩噩的走着，他如同行尸一般，一路上不知撞了多少个人。他就那么走的，没有目的。
那里被各式的人拥簇着，有警察，有记者，有各种的好事者。这一切荒木白介好像都没有看见，他木然的仿佛梦游一般走进大楼，进入电梯里，毫不犹豫的按下一个数字。
“叮”的一声，电梯门在指定的楼层打开。
荒木白介好像从梦游状态惊醒一般，全身如触电般抖了一下。他茫然的环顾了一下陌生的环境，心中一片空白。
我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他有些怔楞，他低头看着双手，一股恐惧从心中升起来。
他对于自己不受控制的身体或者是说间接空白的记忆感到恐惧。
电梯因为没有人进出，门开始自动合上。荒木白介赶忙按了一下开门键然后走出电梯。
电梯门慢慢合上，静静的降升，迎接它的另外的客人。
荒木白介走到走廊时便听到一阵喧哗声，他看到这层某套房子被警察用黄色的横条封锁着，横条上的keep out直白的告诉人们——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荒木白介顿了顿，他知道自己正处于休假状态，自己的精神也不适合出现在这种场合，但直觉告诉他他能在里面知道对于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正在他犹豫之际，身后不知何时来的女警官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吓了一跳，动作十分大的转过身来。看到是那个女警官，不知为何，他心中暗暗的舒了一口气。
“荒木警官不是在休假么？是不是不放心？”女警官笑眯眯的问道。
“嗯。”荒木白介楞了一下，点点头。
看到荒木白介手背上的伤口，女警官惊讶的‘哎呀‘一声，然后关心的问道：“荒木警官怎么受伤了？”
“大概是被什么划伤了，没什么的。”荒木白介含糊的回答道。
“哦。”女警官点点头。
正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案发现场的屋子。
荒木白介还没来得及看尸体，警长
看到荒木白介来了，有些烦躁。他拧着眉，大步向荒木白介走来。
“荒木，你不是还在休假么？”
“啊？我有些不放心，过来看看。”荒木白介楞了楞，就着女警官的借口说道。
“你真当警司没有你就破不了案了！”也许是近几天，案件发生大多，警长的语气有些不太好。
“我。”
“哎，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高原老弟把交给我，可不是让我用那些案件把你玩坏的。”察觉到自己语气有问题，警长叹了一口气，语气缓和起来。他揽着荒木白介的肩一面说一面将他往在推。
身体的倒退让荒木白介将整个客厅一览无余，他看到了那个女人的尸体。女人睁大的眼睛直直的往前看仿佛在注视着他，以至于一向不喜与人身体接触的他没有制止警长的动作。
警长将他送到电梯口就离开了，他思绪有些混乱，女人的尸体让一些画面不受控制的出现到他的脑海中。慢吞吞的电梯让他有些不耐烦，他右手握拳捶了一下墙壁，然后跌跌撞撞的跑向楼梯。
女人的尸体以及莫名的画面让他感到窒息，他迫切的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头突突的发涨，心脏的跳动声仿佛就在耳边。他眼前的世界仿佛是陷入漩涡一样正在扭曲着。脚踏空了，他的身体向□□斜着，然后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头重重的摔在地上，他感觉眼前有些发给，五彩斑斓的画面如同走马灯一样在他脑中闪过。
恍然间，几个模糊不清的人影在他眼前晃动，说着含糊不清的话语。然后，他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二十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