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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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坦从自己的刑讯室出来，在废墟一样的大厅里只有库洛洛和玛琪，两人一个看着书，一个缝着衣服，头都不抬一下。飞坦也不介意他们这么无视自己，双手插兜就打算出去。
走到门口玛琪叫住他，“你要去哪儿，飞坦。窝金信长都不在，我们要留守。”
飞坦侧身看她，没做解释，只是用低哑的嗓音带着些喜悦的说，“我要出去，几天后再回来。”
“飞坦。”库洛洛叫住飞坦，单手合上书站起来，问，“你又是去见那个人？”飞坦默了下，郑重声明：“旅团不限制团员的个人自由。”
可能是飞坦很少这样一板一眼的说话，库洛洛有些诧异的笑了出来：“我没有阻止你的意思，我只是听说四区的区长从流星街外回来了，想要你去‘关照’一下。”说到这，库洛洛笑得更灿烂了。
“嗯。”应了一声，飞坦转身出门。
玛琪看了看飞坦离开的身影，转头对已经再翻开书的库洛洛陈述：“他心情很好。”
库洛洛垂首微笑，说：“的确。”可玛琪还是疑惑，飞坦玩游戏或是刑讯的时候心情都没这么好过，“我本以为他是个宅，现在却天天往外跑。”
“玛琪，没关系。总会有收益的。”话语中意有所指。
飞坦从十三区到八区影的住处，直到到了骷髅山的范围才小小的皱了下眉。进去后没有影，反倒多出一个陌生的女人。不，说是陌生，也是见过的，她是六天前二区酒吧那个给影上酒的女人，奥迪维亚。此刻她正坐在唯一的那张床上，不敢抬头与飞坦对视。
但是你不能指望飞坦会记住一个只见过一面，又没实力，又没性格，长相不是极品的女人。如果他记住了，那么库洛洛倒贴给窝金的事件也是有概率发生的。
“你是谁！？”飞坦的杀意充斥在那双金色的眸子中，手上已经有挥出雨伞的预备动作了。飞坦生气了，他虽然知道影在流星街有很多熟悉的人，但他是从不让别人来这里的，因为这里有最严格的限制，除了他和自己其他人踏入只会死。
而奥迪维亚并不知道这些，在飞坦进来的那一刻就开始打颤。即使她并不强，但作为在流星街活了将近二十年的人，凭本能也可以察觉到那浓重的杀气。
“奥迪维亚...我的名字。”她吱唔的回答。抓着裙摆的双手攥得泛白，紧握的十指已经开始麻木，呼吸都显得沉重。
飞坦踱步走到奥迪维亚的面前，收敛了杀气，眼中的杀意却只增不减。他伸手扳起她的下巴，引得她猛得吸气，看着那张本清秀的脸被吓得花容尽失，飞坦心里坦然了。“影在哪？”
“...他不在。”奥迪维亚的双手紧了紧，然后缓缓松开，“他让我在这等你，告诉你两件事。”她抬起头看向飞坦，对上他那双和影一样的金色的眼睛，苦笑了下，又低下头。
“我知道他说了什么。”飞坦说。默了下，他双手插兜，“你喜欢他？”说这话时飞坦的眼中充满了鄙夷。
“在你进来之前是这样的。”她不否认，只是有些诧异，“你不杀我？”
飞坦瞥了她一眼：“出去！”
奥迪维亚沉默，这是一种仁慈吗？放过了自己。她没说什么起身就走出屋子。
飞坦打开影房间角落的一个小柜，里面积了一层薄博的灰，一看就是有十天半个月没动过。不过里面倒是比平日多出一瓶酒来，外观精致的酒瓶上贴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带着酒过来。
飞坦冷笑：“看来我是太放纵你了。”一甩手，酒瓶直接打在墙上变成碎片。
一掀布帘，看了眼门边完整的白骨，飞坦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我开始欣赏你的爱好了。”下一秒就没了身影。
“你果然来了。”米斯坐在吧台的单座上，满脸戏谑的看向走到自己旁边的飞坦。长长的睫毛蒲扇了几下，红艳的双唇张张合合说不出的诱惑，右手指缝间夹着一根烟，整个人周围烟气缠绕，比上次见要多了份浓郁的成熟气息。
飞坦蹙了下眉，直接冷冷的问：“影在哪儿？”身上的戾气在影那已经积压了不少，现在似乎马上就要爆发了。
倒是米斯并不介意这些，吸了口烟再长长的吐出，薄沙般的烟缭绕的向上消散。米斯笑了下，讽刺似的冲飞坦说：“呦~这么快就失宠了？”
一把刀瞬间架上米斯的颈间，白玉般的项颈上立刻多了一道红色的血痕，两种颜色对比刺目的有些绚丽。米斯只是斜眼看了眼那把细长的刀，继续抽了口烟，用一种平淡的语气说：“坐下吧，聊聊影的事。”
飞坦根本不想在这里久留，说实在的，他非常想杀了眼前这个女人，毕竟敢这么招惹自己的人无一不死。但当她说影的事时，迟疑了下，飞坦还是坐下了。
“你和影是怎么认识的呢？”米斯掐灭烟头，重新点一根，侧着头问。
飞坦听后没有反应，继续往自己酒杯中续酒，也不看她只是灌了满满一杯才低沉着声音说：“你没资格知道。”飞坦看着那清透的高脚酒杯中的液体，慢慢出了神。
说是没资格，但真正的理由只有自己知道。他不记得了，并不是失忆，只是头脑被控制般让他想不起来，他知道和影认识了十年，知道影的很多事，却似乎忘记了所有重要的东西。
米斯看着飞坦的样子自己也陷入了回忆，指尖摩擦着杯口的边沿，发出柔和的声音。也让飞坦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奥迪维亚怎么样了？”
飞坦皱眉，“那个女的？哼，当然是变成白骨了。”飞坦说这话时出乎意料的平静，仰头一杯酒灌下。
“呵，我就知道。”米斯低了下头，“那孩子就是典型的迷上影，又没有自觉的人，懂点规矩的都不会越雷池的。影也真是不懂风情，带走她又让她去做别人的女人，唉~这就是影唯一的不完美了。”
“哦。”飞坦的声音有些沉重，随随便便应了一声。现在他知道为什么那个女人会在影的房子里，也知道为什么她会颤抖，也搞清楚影留下的两件事了。
“影让你带的酒呢？那可是他前几天特意给你带的，味道不错吧~”米斯说到酒，笑眼眉花的看着飞坦。
“......”那是给自己的？已经摔了。
“看来和影猜的一样，还好他让我再准备一份，我想这酒的味道你应该会喜欢。”不怀好意的一笑，就看飞坦身体微晃昏睡在了吧台上。
这时影从外面走进来，看了下昏倒的飞坦坐在了旁边，与米斯之间隔着飞坦。食指轻敲吧台的桌面，马上就有人送上兰姆酒。
“这回满意了？”挑眉看影。影轻笑，微抿着酒：“米斯，我欠你一个人情。”
“我不想要你的人情，我只要你爱上我。”米斯把烟摁在烟灰缸里，看那微弱的火光泯灭，她认真的看向影。
米斯是两年前认识的他，那时影在她看来还只是个小子，也就比飞坦现在高那么一点。
他第一次来就在这个酒吧的擂台上打败了所有人，连念都没用，不过米斯并没在意，那时的人不多，根本瞧不出他有什么本事。影只从她这要了一瓶酒，就是影现在喝的兰姆酒。
说实在的，第二天米斯就把他忘了，不过过了一个星期他又来了。又是没用任何武器和能力打败了所有人，下了擂台就直接管米斯要酒，那时米斯笑了。她冲影调侃：“我可没说赢的人就能拿酒，这次的奖品是我，你敢要吗？”
其实那是米斯随便说的，只有没实力没地位的人才会没法决定自己的立场，就像奥迪维亚。即使米斯真把自己当奖品，也没人敢要，毕竟那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的。
不过影倒是优雅一笑，伸手勾过米斯的下巴，双唇就印上一个蜻蜓点水式的吻：“奖品我收下了，给我拿酒。”
每个星期影都来找米斯，准确点是找米斯换酒，米斯也很大方的给他。因为他发现影有很强的吸引别人的特性，每次都会吸引很多人来这等他，甚至有些本来有点实力的人都来这里干活，就为了见他。
米斯和那些人一样，又不太像。她对影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也谈不上厌烦。她可以看着那些女人堆在影旁边而默不作声，她也不会拒绝每天离开时和影来一个浅浅的吻别，只是她清楚影从来没有对谁动用过任何感情。
一年多，两人的关系也只维持在表面上的暧昧。她问过影：“你总是来我这免费喝酒，我到底算是你的谁？”她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你是我的人，这足够了。”他是这样回答的。他的人？这算什么？他的女人、手下、朋友或是别的什么。
这样的回答够吗？应该是够的，只是她不希望自己满足。
影笑着看向米斯：“我以为你已经很了解我了呢，米斯。我从不相信爱情。”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