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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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早点摊儿时，苏莫悠买了些豆浆，油条，炸糕，她想这个时间，大家应该还没吃早点。
她不知道因为她的整夜未归，李东霖几乎一宿没睡觉。
所以，当听到推门声时，李东霖一下子睡意全无，从沙发上站了以来。
“莫悠，你昨晚去哪了？怎么也不给家里打个电话？”看得出来，李东霖真是一宿没怎么合眼，下巴上的胡茬都冒了出来，头发乱七八糟，嗓子哑哑的。
苏莫悠把早点拿进厨房，摆好，又端出来。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昨晚的情况，说出实情，以李东霖的性格定会去找言子骞大闹一场。她也知道，以言子骞的性格，他绝不会放过姐夫。
现在已经是一团乱了，她只想息事宁人。
“哦，没什么事儿，就是一个朋友过生日，请大家去她家里庆祝，结果闹着闹着就挺晚的了，我扒那就睡着了，这不，一睁眼就早上了。对了，我去叫可心、可意起来吃饭，姐夫你也快点来吃吧，一会儿不还上班呢吗？”
李东霖又不是傻子，这话里几分敷衍几分真实，他能辨不出来？
苏莫悠哪里来的朋友，很多高中同学都去外地读书，回来的人也不怎么多，她大学又没念完，唯一的一个好朋友——秦念，几年前也去了美国。
这些年，都不见她给谁过过生日，每天下班就回家，从不见她在外面逗留。
但是，既然莫悠不愿意告诉他，他就没理由再问。
她一个成年人，总应该有自己的生活空间。
再者，她要是真的有了朋友，那才是件好事，自己干嘛总拽着她不放？
何况她人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
再次来到这座大楼，她已经不是保洁员了。
苏莫悠仰头看着高耸的大楼，用手挡了挡刺眼的阳光，心里没由来的慌乱。
她穿着一条黑色长裤，棉布衬衫，虽有些陈旧过时，倒也还得体。
走过之处，无不议论纷纷，指指点点，赵主任更是“哼”的一声转过身去，当做没看见，苏莫悠到口的招呼硬是给憋了回去。
“早我就看出来了，这苏莫悠就是个狐媚子，这不严总才来几天啊，就巴结上了，指不定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勾引了严总，这就样要学历没学历，要什么没什么的女人，能去当秘书？！！笑话！！”
“哎~小点儿声，她就在边上呢，别让人听见了。”不知是谁好心的劝了一句。
“怎么？我说了，就不怕别人听，她要是光明正大的，别人说两句怎么了？！！”那声音越来越大，好像是显示出声音的主人现在有多大的火气一般。
苏莫悠只是默默地低着头从那些人身边走过去，她能说什么呢？这偌大的一个公司，谁会信她？
过多的争辩，只会越抹越黑。
从电梯出来，干净的大理石地面映着她胆怯的身影。
Helen看着是苏莫悠，赶紧是笑脸迎上去，热情的说：“呀！莫悠你来了，来来来，坐这吧，我刚才都给你收拾好了。”
看的出来，Helen对她是真诚的，这更加让苏莫悠局促不安。
“哦，谢谢你。对了，我现在该干点儿什么？你可能知道了，我大学都没毕业，什么都不太会。”
“没事儿，我教你，咱慢慢来。我想想啊，这样，你先把报纸整理一下，严总只要财经版块部分，你把每份报纸的财经版块都单抽出来，一会儿他来了，你给送进去。”
Helen停了停，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说：“对了，严总平时早上都是要一杯黑咖啡，这么多年都没变过，最近可能是胃不太好，就说不用送了，你说这人就算是金刚他也得进粮食啊？我正盘算着准备什么早餐好呢？牛奶？”
“还是准备粥吧。”苏莫悠知道言子骞从来就不喝牛奶，以前都是苏莫悠强迫他喝下去一些，言子骞总抱怨牛奶有一股腥了吧唧的怪味儿。
Helen嘟了嘟嘴，像是苦思冥想的样子，显然是认同了苏莫悠的意见。
苏莫悠只觉得Helen很可爱，平时是一副小女生的样子，可一进入工作状态，马上就变成了女强人，苏莫悠心里没由来的佩服她。
苏莫悠在楼下便利超市买了杯小米粥和几个素馅儿包子，他想胃不好的人还是应该喝小米粥吧，说是能养胃，她本打算买肉包来的，可转念一想，言子骞从不吃看不见的肉，毅然换成了素包子。
有关他的小细节，小习惯，她不曾忘记。
轻轻推开办公室的门,大概是以为是Helen，言子骞并没有抬头。
苏莫悠把报纸放好，又把小米粥和包子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言子骞瞟了一眼手边的早餐，这才认识到来人并不是Helen，抬头便是那转过去的身影。
“等一下。”
“哦。”苏莫悠看到对方并没有要打理自己的意思，正转身欲出去，听到那人叫自己，停下脚步。
这个空间让她窒息，没错，言子骞是她的老板，可是她没办法淡定到只把他当做是老板。
言子骞合上桌上的文件，双手交叉，扣在办公桌上，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那个紧张的女人。
很奇怪，以言子骞这些人商场上的眼光阅历，他在苏莫悠身上只能看到紧张不安，仅此而已，即使在昨天那样剑拔弩张的氛围下，他也看不到恨。这一点让他很愤怒，很愤怒，这个女人很会演戏，装楚楚可怜，从前就是这样，他已经给了他太多的例外。可是，相比认为苏莫悠总是在演戏，他更愿意自己看到的，这幅楚楚可怜的摸样。
一想到这里，他就更加烦躁，难道自己的目的只是想看到她生气的模样吗？
这个想法想想都觉得可笑！
不，肯定不是这样！
被时光尘埃所掩藏的秘密，就是他还爱着她。
苏莫悠被眼前这个人盯得心里发毛，而且还没有开口的意思，她试探着问：“严总，什么事？”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