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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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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西鲁,流星。。。是什么。
。。。宇宙中的小行星的碎片在接近星球时受引力吸引坠地,在穿过大气层时自燃,由于摩擦和速度原因,而产火光。在漆黑的夜里看来,就是一瞬的辉煌。
黑暗中的。。。辉煌吗?
啊。。。大概是这样的吧。
那么为什么这里要叫。。。流星街呢。
为什么要叫流星街啊。。。
鲁西鲁咂了咂嘴:[为什么要叫流星街啊。。。不知道呢。在我看来,这里就象是个垃圾场一样。](不是就象,本来就是。。。)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叫流星街。。。不过,在我看来。人类的生命,本身就象流星一样的,短暂。。。且辉煌吧。]
“短暂可以理解。。。但是辉煌。。。”
龙似乎想着什么的,侧着脖子:[啊,短暂,却辉煌。。。拥有比恒星还要久远的生命的我们一族。从出生起,我就知道要做什么,却也不知道要做什么。看着第二界和第三界的生物,看着奔腾不息的轮回流。看一个一个人类短暂的一生。我很难以置信的是,那么短暂的时间内,人类居然可以进行那么多的事情。或许。。。真的是有所谓的平等这么一说。拥有着漫长的寿命的我们。反而不知道如何让生命精彩。只有遵循着本能,收藏着财宝,然后在那上面打盹,醒来,就欣赏着一切,然后用亮晶晶的晶片来打磨鳞片。再去寻找宝藏。花上几亿倍于人类一生的时间,重复着这样的事情。。。]
[这里的人,或许对于外面的人也一样。也或许他们自己希望着。。。可以成为流星吧。]
“流星。。。短暂。。。却辉煌。”
仿佛发着呆一般的库洛洛,突然抬起了眼,看着不远处的垃圾山。
“。。。出来。”
“。。。”库洛洛命令的话语,让那片垃圾山之后,缓缓的走出了一个人的身影。男人似乎有点无奈的摸着头,“果然被你发现啦。”
库洛洛眯起眼-----这样的发型,这样的脸。。。啊,是昨天那个被自己提问的男人:“你。。跟着我做什么。”
在少年的注视下,他似乎有点不大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我想。。跟着你啊。”
这样的话语,在流星街,是宣誓追随的表示。
可惜,无论是库洛洛还是鲁西鲁。都听不懂这句话里的含义。
不过,即使听懂了,他们也不会答应吧。。。至少目前,是不会答应的。
所以,库洛洛很潇洒的说了两个字:“拒绝。”
“听说了吗,那个小鬼。”
“啊,听说了,血洗C区的那一个。”
“我到是很感兴趣哦。”
周围的人时刻的都在谈论着那件事情。坐在金属的物体堆出的山堆上的高壮的男人,审视的看着手下递上来的食物。眼睛眯着笑道,“非常的感兴趣。”
他的话说出的一瞬间,周围一片的寂静。
每个人都看着他,没有说话。
在流星街,每一个崛起的新人,都会被评估,被审视,被试探。
不过,这种试探,都是小心翼翼的。因为在这里,一个不小心,迎来的,就是死亡。
这个男人,向来会说出“感兴趣”的这种话。因为他有,说出这种话的权利。
他在今天被进贡上来的食物中,挑出了一块还算新鲜的压缩饼干。侧过了身,向他身后,一块阴暗的角落丢了过去。
坚硬的饼干,在地上滚了一下,停了下来。
“听见我说的话了吧。明天晚上之前,我要他的资料。”
黑暗的角落里,沉寂了片刻。
一只纤细的手,缓缓的伸了出来,将那块饼干,拖了回去。
然后,细小的咀嚼声,响了起来。
“哼。”男人得意的笑了,又转回了身去。
在留下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以后,将其余的食物,丢了下去。
然后,刚才的寂静,瞬间被欢呼声,所取代。
她坐在黑暗中,仰望着天空。
空中点点的星光,一闪,一闪。。。
其实,无论是黑夜也好,白天也好。对她而言,并没有多大的差别。
她只是活着,活在这流星街。
那个男人说:“明天晚上之前,我要他的资料。”
好吧。。
那么就去吧。。。
即使读取别人的记忆,是如此恶心。。。如此痛苦的事情。
但是,她也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来换取活下去的权利。。。
她是个懦弱的人。
惧怕着死亡。。她不想死。所以,为了活下去,她帮那个男人夺取了无数人的性命。
她是罪人。。
就象母亲说的一样,不该存在的怪物。
但是,她还是想要活下去。
就算,是用这样的方式。
就算,是在这一个流星街。
黑夜,好冷。
抱着自己的身体,她深埋下了头。
被神抛弃的人,果然只有在这个被神遗弃的地方。。。才能活下去。
“拒绝。。我都说了拒绝了。别再跟着我了,你烦死了。”
在一千零一次申请失败了以后。跟着库洛洛的男人在深深的埋下腰之后。看着库洛洛一脚踢塌了三层楼高的垃圾山,开始在里面翻起东西来的时候。居然又直起了腰来,开始进行第一千零二次的申请。
[呼。。。这人真是。。。]鲁西鲁长长的打了个哈欠。[有毅力啊。]
库洛洛低了低眼,向那个男人转过身:“我说你啊。。。被人拒绝了这么多次,如果换了别的在流星街生活的人,早就恼羞成怒了吧。。。连鲁西鲁都赞叹你有毅力了呢。。。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我。”
“啊。。。”男人在一愣之后,笔挺的直着腰身。“嘿,在我们的国家里,一旦真心发誓追随一个人,就绝对要追随他。这是不可玷污的决心,这是我们民族的精神。。。武士的精神!”
“。。。”
[。。。]
他看着那个静静注视自己的人。那双黑色的眼睛,仿佛深不见底的深邃,仿佛在审视着自己。
这样的眼神,这样的气势,怎么可能是普通的少年,可以拥有的。
再一次的,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眼睛闭上。。再睁开!
“所以!就算你不允许我跟随,我也还是会跟随着你。我的这条命,在我下定决心追随阁下的那一刻起,就属于阁下了!我会追随着阁下,直到我的生命消逝,也决不停止!”
伴随着最后一句话,他“咚”的一声。
在库洛洛面前单膝跪下。深深的低下了头。
-------我会追随着阁下,直到我的生命消逝,也决不停止!
所以,允许我的誓约。
或者,在现在,就斩断我的生命。
久久的。。在他以为得不到答案之时。
少年的声音,似乎带着无奈的响了起来:“随便。。。你吧。”
那一刻,他几乎。。。落泪。
父亲,母亲。。。就算远离了族人。就算我再也无法回去故乡。
我也还是。。。将民族的精神,武士的精神。延续了下来。
-------小哈,作为武士啊,一生,能够寻找到有力量让自己宣誓效忠一世的人,并追随在他的身边,是很困难很困难的事情呢。但是,如果能够找到的话。。。那么,真的真的是很幸运呢。就算我们的民族,遭受了毁灭,就算我们的族人,被迫分离在各地。但是,惟有这个精神。。。武士的精神,决不会改变!
在之后的很多年,在库洛洛说着,这个世界上,果然是没有不变的东西。背叛,果然一开始就存在的时候。
信长在自己的心中默念-------
武士的精神,决不会改变!
我的誓约,也决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