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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咫尺之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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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夜琝\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沦为将军府的小厮?
那天,绿衣女子回来后,看见被劈得大小均匀且排列整齐的木柴,竟似感动得热泪盈眶,大发善心地愿意收留“无家可归”的“可怜浪子”――他(天知道是怎么被她掰出来的),只要他付出“少少”劳力,就供他温饱住宿……
冷夜琝\\\这辈子都没这么郁闷过,但每次生出离开的念头,某人总能拿出一堆理由证明他这种行为十恶不赦,十足有欣月那个小恶魔的架势。
(欣月:当然,也不看看是谁教出来的)
想到自己真的无处可去,即使担心欣月也不知道人海茫茫该到哪里寻找,留在人脉广通的将军府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他也就心不甘情不愿地做着种种某人随意指派的活计。只是,每日为自己的耳朵哀悼,因为每日在他耳边絮叨不休的某人。
备注,他现在的名字叫“冷夜”,坚守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原则的冷夜琝\,强烈的抗议被某人以“琝\”字太难念太难写而驳回,并最终在某人一声高过一声的“冷夜”中妥协。
这些行为,因为酷似另一某人风格的原因,倒也没有令他生厌。然而他却没料到,某人的背后正是那个人。
如果被欣月知道……
总是总是,涌现着这个念头。
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过得好不好,有没有继续顽皮,又有没有乖一点,身体会不会好一些……
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每日每夜,想她想她想她;
心脏的每一次搏动,每时每刻,想她想她想她;
脑海的每一丝思绪,每分每秒,想她想她想她……
从来不知道,思念,原来可以这么强烈,好像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里都有她的味道,盛开的每一朵花蕾里都有她的笑靥,传过耳边的每一阵声音里都夹杂着她的话语……
欣月,真的,好想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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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月自突然昏迷醒来后收敛了许多,终于懂得压抑自己“自由”的欲望了。因为每每想起当时绿苑见到她醒来,担惊受怕忧虑重重感激涕零如释重负的模样,她就忍不住心底泛滥的愧疚感,于是不敢再折磨绿苑脆弱的心灵了。
毕竟,除了那严肃过度的“父亲”和体弱病重的“母亲”,一直照顾她的绿苑就是她在这个世界真正意义上的唯一的亲人。
想起绿苑,自然想起她近来的反常,手脚更加利索轻快不说,清秀的瓜子脸上总是挂着笑,走路的时候像踩着风,做事的时候还哼着歌,不大的单风眼变得顾盼神飞,认为侍女不该装扮的她竟开始涂脂抹粉……
那小妮子,莫不是恋爱了?
前些日子绿苑就谈起后院捡来那个男人,还支支吾吾地向她“讨教”把那人留下来和捉弄他的方法,这几天更是一口一个“冷夜”叫得顺口又亲热,难道……
了然的微笑浮现嘴角。欣月已然跃跃欲试,急不可耐地想见见那个“冷夜”了。
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手指把玩着头发,淡蓝眼瞳焕发着好奇的眸光。
殊不知,那曾经是生命中,最熟悉的人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