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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如此年轻 (完结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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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过去了,轰轰烈烈的全国大赛降下帷幕。新的学期开始了,三年级的学长们为了准备升学考试,大部分也都要离开社团,这个时候,正是各个队伍新旧交替的时代到了。
青学,冰帝网球部也不例外,上一辈的部长将退出社团,推举新的部长。
午后的禅有气没力的在外面的树上叫两声停一下。教室里的不二撑着脑袋,看着外面的绿茵。
“ne,tezuka,你说部长找我们什么事情啊?”
“嗯,应该是退队的事吧。”坐在一边的手塚看着书,回答不二。
“为什么只叫我们两个人来呢?”不二沉吟着,转头要跟手塚说话,突然之间,看向门口,目光里非常惊讶。
谁能让不二露出这种表情,手塚回头,门口真的站着一个人,看似懒散的斜靠着门,带着墨镜,正在冲他们微笑。
“部长!”两个人立刻起身,鞠躬问好。
来者正是大和,他笑了,“我已经不再是你们的部长了,现在你们的部长应该是你们三年级的学长才对!”
“可是在我们心里你永远都是我们的部长,对吧,tezuka?”不二笑眯眯的说。
“嗯。”手塚肯定。
“哦?”大和走过来,笑着摸摸不二的头,“fuji,你还是那么会说话。”接着转头看着手塚,“tezuka,个子长高了不少,可表情还是那么严肃。”
这话引起了不二的轻笑。
“部长,怎么到青学来?”手塚问道,大和部长应该已经上了高中才对。
大和笑了,“其实我也是受人所托,”他看看两人困惑的表情,解释道,“是你们的教练还有部长拜托的。”
停了停,他接着道,“tezuka,你也知道现在的三年级队员包括部长,有很多人曾经在你一年级时输给你之后为难过你,甚至还打伤你对不对?所以,有些话他们不好当面讲给你,再加上龙崎教练的拜托,我就决定过来走一趟。”
“那么,他们是想......”不二试探的开口问。
大和接着说,“没错,就是为了新任青学网球部部长的事情。”
两人都一怔,原来是这件事。
大和续道:“以目前二年级的中的正选队员来说,唯有你们两个人的实力最强。所以,部长与副部长的职责非你们两个莫属。你们觉得如何?”
沉默。
“不!”“不!”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
大和微微有些惊讶,“怎么?”这两个人怎么意见这么一致?
不二笑道,“我同意tezuka当部长,没有人比他更合适的了。但是副部长一职还需再斟酌一下。”
手塚冷静的说,“我也认为fuji不适合。”
“为什么?”大和问不二。
不二一笑,“部长,你很了解我,我最不愿意承担责任了。对我来说,打打球就好,可不要当什么副部长。”
大和沉吟道:“话是没错。可是现在队里其他人都不合适啊。乾只关心数据和打败tezuka这两件事;菊丸太闹,唯恐天下不乱,所以不能冷静的作出处理和判断;隆的个性变化太大也不能委以重任;就剩下大石,他还算稳重,只可惜技术不如你,恐怕难以服众。fuji,你就这么不愿意承担一些?”
“是啊,那样会抹杀我打球的乐趣。”不二笑道,“我推举大石,他肯定能把青学的重责承担起来,就像tezuka一样。而且他对所以队员都很关心,这样正好可以弥补tezuka平日冷淡的不足。”
这个不二,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损他一下。手塚也道,“我也推举大石,相对其他人来说,他还比较让人放心。”
大和看着两人,“也罢,副部长的事情就这样了。那么部长......”
手塚不语。
大和说道,“tezuka,还记得一年前我跟你说什么吗?”
他当然记得,在那天他被恼羞成怒的高年级学长打伤之后,他执意退出网球部,大和不仅没有同意,还罚他去跑步,只不过在他跑之前,对他说了一句话。
tezuka,你要成为青学的支柱!
这句话在他耳边回想了整整一年。自那以后,他在参加社团活动时,就感觉到自己已经不再仅仅是为了自己而打球,他在为了整个青学而打球,为了不辜负大和的期望,为了将来有一天,可以成为青学的支柱,接下这个重责。
大和看着他微微一笑,“你果然没有忘记。”
大和站在已经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手塚面前,扶着他的肩,“tezuka,现在是你该接过这个责任的时候了。是你该成为支柱的时候了!告诉我,你做好准备了吗?你能做到吗?”
手塚看着大和,他心里可从来没有一丝犹豫。他坚定无比的说:“是的,部长!”
大和笑了,“好!”跟着又严肃道,“可是,光这样是不够的。”
手塚和不二都是一怔。
只听大和接着说,“我还希望你能把这项责任传递下去。去寻找下一个人,发现他,栽培他,让他有一天也能像你一样,接替你的位置,成为青学不可动摇的支柱。并且也把这个重任一任一任传下去,直到称霸全国。这个,你也能做到吗?”
手塚直视大和,没想到大和居然能为青学做这样长远的打算,但是他也知道,青学的全国之梦不应该在他手中终结掉,而要一直持续下去。
他,从来就把青学当作自己责无旁贷的事。
“是,我能做到!”手塚再次坚定的回答。
大和笑了,“我知道你能。我相信,无论我如何要求,你总能做的更好。所以,我现在宣布,tezuka,你是青学网球部的新任部长!”
“是!”
三人相视而笑。
梦想,如果不能马上实现,总要一代代传递下去,才有希望。
冰帝网球部也在这一天宣布了新任部长的诞生,迹部景吾众望所归,成为冰帝的新任部长。
正在给队员发表“就任演说”时,迹部注意到队伍里面有个人居然站在那里不停的点头。
他可不是同意他的讲话,而是在打瞌睡。
简直是无视他的存在!
顿时没了讲话的兴致,不过可没那么简单放过他。
“回去训练吧!慈郎你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部长的好处就是可以使用特权,他迹部岂有不利用的道理?
其他人都离开,直到迹部说“可以走了”才醒过来的慈郎没听到前面的话,打着哈欠准备和众人一起也走,但是被忍足一把揪住领子推了回去。
慈郎感觉到,众人离别时,望着他的眼神都充满期待。
好慈郎,不要辜负大家的期待啊,难得迹部这么重视你!
“atobe,把话说清楚吧!”忍足推推眼镜。什么话要说清楚?
“你们要像我和侑士啊!”岳人站在忍足身边。他和忍足怎么了?
“芥川学长,以下克上!”日吉坚定的对慈郎说。怎么?难道要慈郎反攻回去?
“atboe部长,一次入魂!”凤握着拳头对迹部说。嗯?听起来怎么像一次中奖?
“胜者是atobe san!”桦地破天荒也说了除了“wusi”以外的话。
简直莫名其妙,乱七八糟!迹部心想。
不过,大家虽然想看好戏,但是碍于迹部的威严,还是渐渐散去。依旧搞不太清楚状况,尤其是听了那么多奇怪的话之后,慈郎打着哈欠想迹部找他干什么?
迹部顺势优雅的坐在树下。
慈郎一看他坐了下来,高兴的颠颠跑到迹部身边也挨着坐下。
迹部一皱眉,“你干吗坐下来?”这家伙,给他睡着了不说,还想和女王“平起平坐”?
“哦?”慈郎睁大眼睛,迷惑不解的问,“atobe,我不能坐啊?”
一看他的表情,迹部只得说,“坐吧。”
接着他缓缓开始他的“说教”,“刚刚你又睡着了,是不是?其实以你的实力,完全可以成为继我之后冰帝的第二单打,要是你能勤加训练......ne?”坐在树下讲了半天,迹部感觉到没有人回应他,一回头才发觉慈郎又睡着了。
而且,这次是公然靠在他的肩膀上。
伸手想推他起来,但是还是把手放下了。
“如果我增加你的训练强度,你应该能有更好的成绩。”迹部说道,然后低头看到他张着嘴巴睡着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投降!
“唉,算了,你这样子也没什么不好。”说得颇无奈。
同学两年多,慈郎就像是个未知的生物一直吸引他的注意。他头一次不知道他该拿这个人怎么办才好。
对他来说打网球或许很兴奋,不过睡觉的吸引力似乎更大。
正选他也无所谓,只求每天能睡个好觉就行了。
在他面前,一切除了网球和睡觉的事情包括他女王的威严似乎都自动失去意义了。
他在想什么,什么能引起他的注意,迹部竟然完全不知。
不过,不知不觉间他就是很喜欢他,喜欢看他爱困的可爱表情,喜欢看他遇到高手时两眼闪闪发亮的样子。
所以,他乃至整个冰帝的人都颇宠他--他要睡,就要他睡个够好了。
“唉,你知不知道,虽然我们同年级,但是我现在已经是部长了,你不要一再挑战我的威严了。不然......”迹部轻轻的在慈郎的耳边说道。
回答他的是慈郎均匀的呼吸声。
迹部挫败的停下来看着他,觉得自己好无力。除了青学的手塚,还有那个笨女人绮萝,就只有他能让他伤脑筋了。
他睡的好熟啊,迹部从来没有见过有谁能在打球是那么兴奋而在熟睡时那么孩子气。
“呼~呼~”慈郎完全不知道迹部注视他的目光,只顾着做他的好梦。
迹部又是宠溺又是拿他没办法。
这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迹部一声响彻云霄的凄厉惨叫传遍整个冰帝学院。
网球部的众人听见新任部长的惨叫,吓得立刻抄起球拍还有其他任何在手边可以拿到的工具,两百多人争先恐后的又挤又冲来到迹部坐着的大树下。
让他们的女王发出这种惨叫,一定是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身为网球部的队员,还有迹部的忠实拥护者,他们一定誓死捍卫女王。
就在迹部发出第一声惨叫不到三十秒,人群已经里里外外围的大树水泄不通。这也就足见冰帝的众人的反应训练和速度训练做的多么到位,还有由于迹部平时恩威并重使得他深受队员们的爱戴。
然后,大家看见到一付让他们几乎怀疑自己眼睛的景象。
冰帝女王迹部惨白了一张漂亮的脸蛋,非常没有风度一手扯着慈郎的衣领,死命的把他的脑袋狠狠的拽离自己,另外一只手则使劲撑在他的头顶上,以防那颗脑袋再度靠向自己的肩膀,同时嘴里还继续发出惨叫。
两百多个下巴惊得同时脱臼。
“忍足,宍户,向日,桦地,......”迹部终于摆脱了慈郎的依偎,气急败坏退到一边,怒气冲冲的叫着队员的名字,咬牙切齿的说道,“把这个家伙给我拖走!我不要再看见他!把他立刻踢出冰帝网球部!!!”
被女王点名的人慌忙冲上前,七手八脚的拖开刚刚才被迹部的大叫吵的半醒的慈郎。
其他人则全部站着发呆,看着这万年不遇的奇景。
他们的女王啊,那富士山崩于面前而始终潇洒迷人的女王啊,那在青学万年冰山手塚面前也始终风采翩翩的女王啊,他居然在当众发飙!!!
就在冰帝网球部众人哭天抢地的为女王的形象哀悼时,迹部已经站起身,整了整衣衫,拨好发型,已经恢复了平时的高贵形象,冷冷的说道“从今天起,取消芥川慈郎的正选资格!!!”。
他说完,漂亮的凤眼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个看似无辜却惨遭炮轰的慈郎,然后掉头就走。而后者兀自打着哈欠,揉着眼睛,浑然不知道厄运的降临。
看着女王离去的背影,两百多人全部惊呆,从来没见过女王真正动怒,开始以为他只是说气话,但是没想到慈郎真的被取消正选资格了。
呆愣过后,众人趁这个难得的机会充分发挥了八卦的本能,七嘴八舌众说纷纭,但是包括忍足在内都无法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慈郎他,究竟对女王做了什么?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女王不顾形象的大吼大叫。
后来,这次事件成为历届冰帝部长就任时,最最出人意料的一件而载入冰帝学生的民间野史,而且以后很长时间内也始终是个未解之谜。
大家永远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也就是芥川慈郎惹火迹部真正的原因,不仅因为他在冰帝的atobe部长发言时熟睡,而且睡就睡吧,还居然不知死活的把口水滴到了新任部长华丽的运动服上.....于是,非常不幸的,就这样丢掉了正选资格!
坐在她们最喜欢的公园长椅上,一人拿着一支冰淇淋,茉茉晃着两只小脚丫,问道,“ne,绮萝,后来怎么样了?那个大少爷没为难你吧?”
“没有,”绮萝舔了舔冰淇淋,笑着说,“但是他好像很生气,铁青着脸,一句话不说。回家就找了医生来。我的手还是有点肿,结果那个医生来了之后,翻来覆去的看我的手,嘴里啧啧不停,还说“造孽啊~”,迹部少爷的脸色才没那么难看了。但是还是始终不和我讲话。我想啊,他这次一定非常生我的气。”
“后来呢,后来呢?”茉茉睁大眼睛听。
“没有后来了。等我的手好了以后,他就问了我一句,“你好了吧?”,在听到我的肯定答案之后,就一脚把我踹出迹部家的大门了。”绮萝说得倒很轻松。
“你离开迹部家了?”茉茉再次瞪大眼睛。
“是啊,再好没有!”绮萝笑的很开心。
茉茉笑也了,“嗯,虽说如此,我也感觉到,他好像蛮担心你的嘛,不然怎么一天到晚跟前跟后,护你护的像只老母鸡似的?”
“呵呵。”绮萝听到茉茉的比喻,想象着那位大少爷变成老母鸡的样子也笑了,“后来你呢,茉茉,那个救你的前辈,他不是练空手道的吗?”
“没错。”茉茉扬头想了想,道,“自从被前辈救了以后,我也开始练空手道,我说过我不想那么软弱,被人欺负毫无还手之力。”
“他现在呢?”绮萝问。
“我打听过了。佳菜告诉我,他是山吹的,早就离开空手道部,现在准备回网球部了。对了,讲到网球,绮萝你知道吗?佳菜的那个“他”也是个网球手呢,听说还是蛮有实力的选手。将来无论碰到我们学校的或者你们学校的,都是有的瞧呢。”茉茉吐吐舌头说。
“真是的,好像全世界的男孩子都在打网球一样。”绮萝不由笑道,“上次听杏说,连老欺负你的那个不二,也是个高手。”
“啊,你别提他,别提他!”茉茉连忙伸出小手挥了挥,“我最讨厌那一型的男生,生的那么单薄,没事老是笑,还长得比女生都漂亮!”
“我知道,我知道,你喜欢你那个什么亚久津前辈那种凶神恶煞的肌肉男。”绮萝取笑她。
“绮萝!亚久津前辈才不是没头脑的肌肉男,他很强的。还有他其实不像外表那么凶神恶煞的!!!”茉茉连忙捍卫自己的偶像。
“是,是。”绮萝笑道,投降。
“但是,你和不二之间的“斗争”,呵呵,天才少女VS.天才少年,那一定很有看头。我很期待啊!”绮萝接着笑她。
“期待你个头!”茉茉气的白她,“我才不想老被他整,一定要想办法扳回一成!!!”
“哈,那就更期待了!”绮萝笑个不停,心里想这个可真有点难度,对手可是那个不二周助啊!
“光说我,绮萝,后来,你见了那个冰山没有?”茉茉问。
“没,又不在一个地方上学。”绮萝轻快的说道,吃着冰激凌。
“但是,上次在街头网球场,我没想到他真的会为你出头,我都惊呆了。”茉茉瞪大眼睛说道。
“嗯,”绮萝沉思了一会儿,微笑了,“我也没想到。现在看来,他和当初给我的印象真的完全不同了呢?!”
“动·心·喽?”茉茉在绮萝面前晃着小脑袋,两只大眼睛闪着光芒,笑嘻嘻一字一句说。
绮萝噗哧一笑,伸手在她的额头上一弹,“想太多了吧,我们才国中呢!”
“不多,不多,国中谈恋爱太正常了!”茉茉倒是说得很轻松。
“嗯,不过,你想我会那么容易喜欢别的男生?或者,那座冰山那么容易就恋爱?”绮萝淡淡的笑道。
“那倒也是!”茉茉一想,也笑了,“ne,”她接着问道,“你真的不练体操了?”
“怎么又旧事重提了。我已经下决心了。”绮萝笑笑,“何况,我觉得打网球也挺有意思的。”
茉茉撅起小嘴,“唉,且不说你那么喜欢体操。我觉得佳菜会寂寞的。你们两个简直就是死对头嘛!你在神奈川的时候和东京的她就被并称为“双娇”了。现在在同一个区,两个学校的队伍都是全国级的,你和她也都有问鼎单项冠军的实力。你就这么把冠军的头衔让给她?”
绮萝垂头不语。
“算了,”茉茉扬面靠在椅子上,“无论如何,我们都要继续加油的。”
“一点没错!”绮萝笑了,“因为我们还年轻嘛,不管做什么事情,只要努力就好了。”
两个人并肩坐在夕阳西下的长椅上,头靠着头,继续笑着吃冰激凌。
和大和部长讲完话,手塚和不二坐在青学的树下休息。
夏日过去了,风里,没有那种酷热的感觉,却带来一丝凉爽的感觉,在周围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着两个人的发丝。
谁都没有说话,享受傍晚的静谧。
过了好一会儿,“后来,没有见到冰帝那个女孩?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不二随手揪了一根草,放在嘴里咬啊咬的,坏心的刁难手塚。
“嗯,你那个挺活跃的女孩呢?”手塚反问。
不二一怔,居然让手塚反将一军,现在他周围的人就连手塚面对他都能避重就轻,反守为攻了。看来他的“训练”很有效果!
“你说她啊,呵呵,是挺活跃的。”一想起茉奈子,不二不由得嘴角带笑。
手塚留神不二的神情,上次在街头网球场也是,他注意到不二似乎对那个女孩子很有兴趣,那个女孩的确是精力旺盛的很。不知道不二自己有没有注意到,他看那个女孩子时,是满脸的宠溺,而且又觉得她很好笑。
“嗯,不过,她似乎对你不太感兴趣。”手塚知道只要不二出现,哪个女孩子不是眼冒着红心,作眩晕状,只有这个丫头,满脑子就只想跑。
“她么,”不二的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却很狡猾的笑意,“跑不掉的!”
手塚闻言,知道那个女孩是彻底引起不二的兴趣了,且看他一脸像个猎人为了猎物专心布陷阱撒网的样子。
“比起她来,tezuka,你的事才让我头疼呢。”不二叹气。
手塚一呆,他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那个冰帝的女孩,你居然都不关心哦?”不二促狭的笑道。
停了一下,手塚摇摇头。虽说他知道迹部自有分寸,但是,其实还是有些许担心。
“你还是有点担心吧?”不二观察手塚的表情,笑道。
“你还是喜欢开我玩笑。”手塚闭上眼,缓缓道。
“当然了,能看到你这座冰山变脸,也是我人生一大乐趣嘛。”不二笑的极为开心。手塚刚刚的回答可并不是否认啊!
“乐趣?为了这个,你甚至推辞副部长的职责?”手塚冷冷说道,他当然知道不二是不想丧失打网球的乐趣,可是他不知道他居然一点责任都不想承担。
停了好久,没有听到不二的声音。
突然不二缓缓开口了,声音就如暖风一样在他耳边回荡,很舒服的感觉,“ne,tezuka,你要知道,生活之中,不止只有网球和青学,还有其他的事情。我们毕竟太年轻了,有很多事情还没有经历过呢。所以,如果只执着于一件事情,岂不是丧失了很多乐趣?”
“但是,”手塚看向前方,缓缓说,“对我,重要的只有青学,有时,甚至比网球更重要。”
“那只是青学,你的生活呢?”不二冰蓝色的眼睛无比温柔的望着他。
“fuji,你想说什么?”手塚也望着他,“那一次,你在俱乐部门外等我,就跟我说,我是那种只追求前面,而从不回头看一眼的人。我不明白,上次还有刚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不二露出一个恬静的笑容,温柔的说,“tezuka,我的意思是......”
突然他的笑容变得无比灿烂,声音也变的很轻快,“我的意思是,我喜欢你啊,tezuka!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只看着网球和青学,偶尔也看看我嘛!”
有谁能在跟自己喜欢的人认真表白时,说得那么轻松,还笑的那么灿烂!
手塚只差没脑门滴汗了,这个不二又来了!!!他撒起娇来的样子简直和迹部没两样!他刚刚要说的,绝对不是这个!
“fuji,用这个表情说这种话,我真的没法相信你啊。”手塚无奈的说。
“哦?没想到我在你心里信用值降的这么低?”不二可怜兮兮的说。
“你也认真一点!”手塚闭上眼。装什么可怜,他还不了解他么?
“我知道啦,我其实,只是觉得你和裕太很像。”不二恢复了往常的笑。
他和裕太?拜托!从外表到技术,哪里像了?手塚皱眉。
“我真的很喜欢你们这个样子。因为我永远没法像你们一样,为了一件事情就那么拼!”不二一手支头,看着远处。
“因为,这是我的责任!”手塚冷静的道。
“ok,我知道,”不二一笑,“每次看到你这付为了青学网球部就不顾一切的样子我就只有投降。真是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就是拿这样的你没办法。”
“你不也一样,明明就有那么出色的技术,却偏偏把所有的担子和责任都丢给我!我也总是猜不透你。”手塚无奈的说。
“呵呵,你看出来了。”不二笑了,“tezuka毕竟是tezuka,不说并不代表心里不清楚。”
唉,这个家伙,是青学里唯一敢开他玩笑,不把他的威严当回事的人。
不二支着头,注视着前方,“tezuka,我们都是一样,当初只是凭着一时冲动,就选择这条路,因为热血,就一直走了下来。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们会选择别的道路,那样的人生又是怎么样的呢?会有什么不同?”
“有人也这么说过,”手塚想起绮萝曾经说过和不二很像的话,看着前方,“后来我也想过,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如果不打网球,会做什么。我只知道,既然已经选择了,我就只有走下去了。”
不二笑了,“真是tezuka的风格呢,我就不会那么认真了。所以,我不像你,只是被称作天才,而不是王者。”
听了不二的话,手塚沉默了。
“现在,我回答你刚刚的问题,你问我的生活呢?”过了一会儿,手塚也说道,“我的生活就是在不断追逐、放飞我的梦想!青学就是我的梦想!”
不二微笑赞道:“说得好!就因为如此,所以,我们自信,坚持且乐观。因为这样,我们才能真正懂得奋斗的意义!”
“所以,我虽然不认真,但是我还是想要一直打下去。我不想输,还想和你们一起打进全国大赛。”不二扬头看着远处,缓缓说,“我们毕竟还是很年轻的不是吗?虽然过去不能改变,但是未来还是让人期待。有时候,我会不禁想到,明年开学的时候,就是樱花盛放的季节了。”
手塚一怔,一言不发的听他说下去。
“那个时候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周围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们会变成什么样?遇到什么样的对手,打什么样的比赛?”
“青学又会变成什么样?有什么样新人加入?我们能否打赢全国大赛?”
“那下一位的青学支柱又是怎样的一个人?他有什么样的实力?是否能胜过你我?”
“而tezuka你,会在他身上倾注怎样的心血,直到他能成长成一个足以接替你的人?”
“有的时候这样想想,我自己都开始雀跃起来,真的期待那个时候快点到来。”
不二说这些话的时候,那种口吻,那种神态,让人觉得如抹春风,如饮甘露。
慢慢讲完,不二累了,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缓缓合上眼睛,自动靠向手塚的肩膀,调整坐姿,找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很快的进入梦乡。
手塚一动不动的坐着,任他靠着他。
是啊。
因为如此年轻,才能这样挥霍每一天。
因为如此年轻,才能这样热血,永不服输,也决不放弃。
因为如此年轻,想做的事情,想达成的心愿,才有那么多。
因为如此年轻,所以每个今天都是崭新的,而每个明天又都是如此令人向往。
那么,
到了明年的那个时候,那个樱花盛放的季节,他们的世界将会是怎样的一副景象?
他期待着。
......
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