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三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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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木拎着三碗粥回来时，萧言枫已经被妥帖地安置在贵宾病房。
推门而入时白小木还以为走错了地方，值班室的护士说岑璟舒有留下来，可是病房里却一点灯光都没有，怎么也不想有个醒着的人的样子。
不过，适应了黑暗之后白小木总算看清楚病床边上坐着的人。
“Ethel，来喝点粥。”白小木走过去把粥放下，伸手想要去开灯，却被岑璟舒阻止。
“别开灯弄醒了她。”岑璟舒轻声说。
白小木收回手，却笑了：“言枫这家伙真要睡那除非在她边上敲锣打鼓，光线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确定了萧言枫脱离危险，白小木同样也轻松了许多，“这家伙在她就靠着窗户的位置上都能说睡就睡，听她说她小时候被赶去一个人睡小房间时因为怕黑都开着灯睡觉的。”
一股脑说完之后，白小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岑璟舒的情绪似乎不太对劲，明明萧言枫可以算是没事了，她怎么又突然低落下来？
岑璟舒这是又一次从别人那里听到关于萧言枫的事情了，睡眠习惯这本是非常日常的事，如果说叶忻她们是和萧言枫相处了四年熟悉些也说得过去，可白小木认识萧言枫的时间甚至比自己还短，而且和萧言枫同住的人是自己。可白小木却比自己还要清楚。
“Ethel，你……没事吧？”白小木看岑璟舒陷入沉默，有些担心地问。
岑璟舒不让开灯，她也看不清楚岑璟舒的脸，更不用说判断出她现在怎么样。
“没事，吃东西吧，那边有床，吃完你去睡会儿，明天你还得上班。”岑璟舒语气平缓地说。
病房里有一张给照顾病人的人用的床，岑璟舒现在也没有一点睡意，便让白小木去了。
毕竟，白小木和她这个总裁不同，还是要每天打卡上班的。何况苍穹项目组也少不了她。
白小木也是忙了一个晚上，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岑璟舒独自坐在黑暗中看着萧言枫，之前在急救室外的漫长等待足够她看清楚一些东西，显然自己对萧言枫的好感比自己想的要多上许多。她一点都不希望萧言枫因为任何原因从自己的生活中消失。
想到萧言枫有可能受了重创救不回来，岑璟舒发现自己会心痛，那是与不甘完全不同的感受。
岑璟舒一遍一遍地回想之前的一个多月，每天符合自己喜好的温热早餐，每晚回到家都会有的“回来了”，应酬喝多了之后细心的照顾，偶尔天气变化时会收到的提醒短信……
原本只是很简单的事情，却在绝不算长的时间里彻底融入岑璟舒的生活当中，让她完全不想恢复到萧言枫出现之前的日子。
“萧言枫，我不会再放弃你，所以你也别指望离开。”岑璟舒低语，那音量分明是说给自己听的。
“……什么？”黑暗中，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还带着迷蒙，有几分像是在说梦话。
岑璟舒心中一跳，立刻看向萧言枫。
借着窗外微弱的光，岑璟舒看到萧言枫原本在麻醉中安睡的脸上，眉心皱起，双眼像是要睁开，却在才拉出一条缝就又闭上。
“言枫，你醒了？”岑璟舒凑上前问。
“嗯。”萧言枫应了一声，听上去比刚才要清醒一些，只是眉心锁得更紧了一分，眼睛的干涩让她非常得不舒服，眼药水肯定是没有的，她只好伸手用最简单的方法解决这个问题。
“别乱动！”
因为伸手背部一阵钝痛让萧言枫禁不住溢出一丝闷哼的同时，岑璟舒的慌忙提醒也同时到达。
紧接着，岑璟舒的手也到了，将萧言枫僵着的那只手臂重新放回到被子里：“好不容易醒来就不安分，你是要做什么。”
虽然看不到岑璟舒的表情，萧言枫还是能听出她言语中的怒气，只好老老实实地解释：“我眼睛太干不舒服，想用手捂一下……”
不过，刚才那一下痛，倒是也出了点生理性眼泪，再闭上一会儿大概也就好了。所以萧言枫依旧闭着眼，却没想到下一刻隔着眼皮感受到一阵温热，有些疼痛的双眼立刻舒服了许多。
岑璟舒自然是听到了萧言枫的解释，不过她不会允许萧言枫在伤好之前乱动，所以现在能代替的就只有她的双手。
只是，在这种天气里坐了这么长时间，即使病房里有空调，她的双手也有些冰凉。
所以她往自己的双手手心呵了几口热气，然后轻轻放在萧言枫的双眼上，手心贴着她的眼皮，可以感受到两颗眼球挪动。
一时间，病房里彻底安静下来。
岑璟舒弯着腰双手贴在萧言枫的眼上，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清晰触感，让她心里痒痒的。
萧言枫略微僵硬地躺着，刚醒来时背部和腿部的隐隐作痛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全部的知觉只有贴着双眼让她觉得自己都融化其中的温热以及脸上隐约可以感觉到的岑璟舒呼出来的热气。
两个仿若静止的人之间有暧昧不明的气息萦绕。
“唔……这个好吃，哪里买的……”旁边一个声音如炸雷般响起，不远处还在熟睡的白小木翻了个身，又咕哝了几句才重新安静下来。
待病房里重新回归无声，萧言枫首先按捺不住，有些尴尬地说：“那个，现在好了，谢谢。”
岑璟舒收回手重新坐下，在黑暗中双手握拳，感受着手心残留的触觉，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只是这么简单的接触和交流，之前的烦闷和不安尽数消失没留下任何痕迹。萧言枫对自己来说确实是个不可或缺的奇妙人。
完全恢复常态的岑璟舒好整以暇地放松靠着椅背，双眼始终看着萧言枫。
待萧言枫睁开眼眨了两下确实不再难受之后，岑璟舒缓缓开口：“首先，我白天的行为确实有些不妥，我应该为此表示歉意。”
萧言枫愣了一下，立刻回答：“这个……也没什么，这的确是最快的阻止留言扩散影响公司的方法。”
岑璟舒摇头：“我指的不是这个，而是我没有面对面向你传达这个决定，并且作出一些说明。”她想过了，如果重来一遍她还是会给萧言枫放假，但是这一次她不会什么接受都不给萧言枫，明明应该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什么说明都得不到的萧言枫会因此感到如何的不安。
这一下，萧言枫倒是沉默了好一会儿。
确实，如她刚才所说，她完全能够理解岑璟舒对于这件事请作出的应急处理，她和白小木说的那也是她真实的想法，即使岑璟舒作出解聘自己的决定萧言枫也不会意外或者不满。
她只是缺少一个说明，接到立刻离开公司回家的要求，可萧言枫甚至都不知道岑璟舒到底是怎么看待这件事请，是全盘相信对自己失望继而用让自己消失一个月的方法来淡化影响还是争取时间来找出事情真相彻底解决。
萧言枫从没想过把这件事请像寻常小事那样拿去跟叶忻她们抱怨闲扯，所以她只能把所有情绪连带着这件事请全盘接受闷在心里。
直到岑璟舒刚才这么一句话，萧言枫才觉得心底沉郁的烦闷一扫而光。
她的嘴角控制不住地弯出一个小小的弧度：“嗯，没关系了。”
岑璟舒当然也听得出萧言枫的说话轻快了许多，显示了她此刻心情愉快。
解决了自己的错误，对于她接下来要说的就有了更多的余地和空间。更不用担心底气不足的问题。
满意地挑眉，岑璟舒放松身体双手抱拳撑在颚下：“那么，接下来你可以说明一下突然离开S市的举动了？”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三十八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