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34 ...
-
“苏德之间的战争是绝不可能的事情，或许将来苏/联与德/国之间会爆发战争，但不是现在，也不是明天……”克里姆林宫中，苏/联的外交部长先生刚刚结束了对德/国的访问，正在乐观地向他的领袖汇报结果。当然，旁听的伊万·布拉金斯基先生认为，他似乎有些太乐观了。
方才被外交部长嘲讽里宾特洛甫的言论逗得哈哈大笑的领袖转过身来，“布拉金斯基同志，你怎么看？”
“恰恰相反。”伊万毫不客气地回答，“我认为苏德之间的战争一定会爆发，而且就在一到三年之内。虽然我赞同莫洛托夫先生‘不是现在也不是明天’的看法，但那只是因为现在是冬天，并且德/国的情况还暂时不允许他们两线作战罢了。或许贝什米特兄弟已经在策划进攻苏/联的计划了，但这个计划执行的时间我认为可能是在1942年。”【注一】
他的领袖皱起了眉，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伊万看了看窗外，现在的莫/斯/科还没有被大雪所覆盖，他美丽的红场依然展现出最美的样子。
忽然他想出去走走，于是他向他的领袖一颔首：“我还有点事，能否允许我先告辞？如果您有了结果，请尽快告诉我。”
出门的时候伊万觉得他的领袖好像已经得出了结果，但他却没有资格却动摇这个决定。他知道，他的领袖是个有些固执的人。
寒风吹起了他的头发，然后穿过围巾的缝隙灌进他的大衣里。他把自己又裹紧了一些，用羊毛围巾把自己的脸也一起裹住，一个人慢慢地走过那座桥。伊万回过头，克里姆林宫塔尖上的红星转过了微小的角度。【注二】
这已经是1940年的年末了，战争又持续了一个年头。他究竟什么时候会被扯进战争的深渊？以他对德/国形势的推断不会很快，但迟早，会有这一天的。
他来到红砖砌成的广场上，冬日来这里的人并不太多。他轻易地在长椅上找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柔软的金色短发，蓝色简洁而典雅的发箍。正在伊万犹豫着要不要走过去的时候，那名女子却先一步转过头来，看见伊万一个人有些呆呆地站在那里。
“啊，万尼亚……”
于是伊万慢吞吞地走了过去，在女子旁边坐下。“姐姐怎么来这里了？”
虽然上一次见到自己“名义上”的姐姐乌/克/兰才是一年以前的事情，但上次两人的会面主要是需要分配进攻波/兰的事宜，之前见面也是因为联盟的事。像今天这样两个人像普通姐弟般并肩坐在一起却是极少有的事。
“上司说有事想要找斯大林同志……但其实我……”乌克兰的声音逐渐轻下去，然而最后的那句“只是想来看看万尼亚”却被伊万一字不差地听了个清楚。他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不是那种轻蔑的冷笑，也不是他常用来掩饰自己的天真的笑容，但这笑容却被围巾遮挡得严严实实。
乌/克/兰稍微有些勉强地笑了笑，“刚刚从德/国回来吗？身体怎么样？”
“一切都很好哦，就是飞机时间太长觉得有点累。姐姐你不用担心哦。”伊万还是把围巾向下拉了一点，“不过为什么这么问？”
我的身体你应该是知道的啊，姐姐。毕竟，我们现在都是苏/联。
“说不上来……”乌/克/兰显然没有想要伊万会这么问，她笑着摇了摇头，“不是很清楚，但最近总是有一种不太对的感觉，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一样。”伊万听见她如此说忽然想起了什么，刚才他在办公室里说的那番话……
如果德/国进攻苏/联，他们会怎么走？从波/兰到乌/克/兰？还是穿过奥/地/利与匈/牙/利进攻乌/克/兰？
姐姐，或许你的预感是对的。
伊万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姐姐，戴着发箍裹着蓝色披肩的样子，与其说是要上战场的国家象征，不如说更像一个普通的长姐。危险已经在迫近，而他的姐姐或许将成为苏/联的第一道屏障。“万尼亚，我还要去见斯大林同志……”乌克兰忽然站起身，用了抱歉的语气，“难得能两个人这样坐在这里……”
“没关系，姐姐快去吧。”伊万的眼睛因为笑着而微微眯起，“姐姐自己也是……要保重身体哦，一定。”
不再去看乌/克/兰的面容，伊万也同样离开了长椅，与自己的姐姐朝着不同的方向大步走去。他还真是难得对姐姐说这样的话，估计她已经感动得快要哭了吧。他抬手抚上自己的胸口，那里闪耀着一枚红星勋章。
如果你想要发动战争的话，尽管可以试试。
我会用寒冰与风雪，枪炮与血肉，阻断你前进的道路。
———————————————————————————————————————
在经历了不/列/颠/空/战阶段性的，严苛的考验之后，终于有另外一件事让亚瑟·柯克兰感觉到轻松。那是前几天那些源源不断发送到唐/宁/街的，北/非战场的消息。意军的营地一个被一个拔起，而他们的退却速度也着实让亚瑟吃了一惊。
“敬爱的柯克兰上将，您永远也不会猜到我们在这里遇见了什么样的军队。主动投降的意/大/利士兵数不胜数，他们似乎并没有自己正在进行一场战争的自觉，他们连子弹箱都打不开，还竟然把大量的时间用在煮早餐咖啡和用番茄酱做通心粉上面……”
“而且意/大/利人明显没有什么作战的意图或者是情绪。一名会说英语的意军士兵甚至主动过来跟我搭话，他带着愤恨的表情咬牙切齿地指责一个人，当然，不是我们的人。他愤怒地对我们说：‘如果你们能抓住墨/索/里/尼，老子就宰了他！’”
“意/大/利人的投降热情远远超过了他们的作战热情，有几次他们投降的人数甚至超过了我军小部队的人数，甚至有一次一名士兵被几百投降的意军所包围……天哪，如果我在意军中碰见一个坚持作战的人，那简直就是奇迹。”
“我冒昧地说一句，目前北/非的形式非常之好，我们很快就将夺取意/大/利的大片殖/民/地。但同时我们也应当警惕德/国对北/非战事的干预，如果是这样我们就棘手了……”
亚瑟放下信函，最终还是没忍住拍着桌子大笑起来。他甚至觉得如果有一天费里西安诺在北/非战场上落于英军之手他也不会感到奇怪。如果这样的话他就把费里西塞进一个纸箱，然后大笔一挥，在上面潇洒地写上F开头的那个四个字母的单词，然后把他快递给路德维希。【注三】
副官探了头进来，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亚瑟向他招招手，把这些写着意/大/利人神奇事迹的信纸塞到他的手里，然后两人一起大笑起来。
自从战争开始，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样开怀地笑过了。
笑够了，他又开始认真地思考起那个最难对付的对手，德/国。
新年的钟声在大街上敲响。伦/敦的街道上弥漫着难得的安详气氛，然而与此相对的，战争依旧在持续，这已经是战争的第三个年头。这个1941年的世界，也依然硝烟弥漫。
作者有话说第34章 03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