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九、荒芜的愿望 ...
-
魔法师Caster跟他的主人肆无忌惮的抓取儿童并残杀的事，成功有效的再度引开时臣老师跟我父亲的注意力。为了制止他们这种几乎将魔术师的战争暴露给世人的行为，父亲甚至不惜发出：能够杀死魔术师组的人可以领得一个令咒作为奖赏这样的公告。
真是太可笑了。是父亲也传染了时臣老师的天真，还是因为本身父亲就是个神父的缘故呢？这种公告引发的后果难道他想不出来吗？假如是我的话……与其去干掉Caster组获取令咒，不如索性抓住父亲，逼迫他交出令咒——拒绝的话就索性杀死他，让别人也得不到。这样做远比遵守公告去挑战 Caster省时省力的多。
谁会遵从这个愚蠢的公告去挑战Caster呢？我想了想，或许他们都会出手，最起码假装目标是Caster,当别人的注意力集中在敌人身上的时候，再突然出手干掉对方。
别人我不确信，但是卫宫切嗣会这么做。
没错，他可是我所看中的宿命中的对手，习惯于战争跟牺牲的他，应该知道怎样做最有效率。
我开始对这场战斗的后续感兴趣了，从现在开始才稍微有了那么一点战争该有的模样。
在第二次混战前，金闪闪又一次找上了我。
他似乎在偷偷观察我，才能在每次我情绪动摇的空挡出现。
“开始觉得有趣一些了吗，绮礼，从一直以来的无聊游戏中，终于看到一点让你感兴趣的端倪。”
“兴趣？”我义正言辞的反驳，“我没有那种东西。”
没错，我绝不会在人前承认自己是萝莉控！
“呵呵，还在自欺欺人嘛，绮礼？”
头发放下来的王，跟战斗姿态的他给人截然不同的感觉，仿佛两个不同的人。战斗中的王锋利又高傲，而眼前的这个休闲状态的王，危险又充满诱惑。
……诱惑？我沉默。有奇怪的思维混进来了吧喂！！
“不可能一点预感都没有吧，绮礼？你只是潜意识的不愿意去承认自己的愿望是什么。”
“我没有愿望。”
这是实话。
“理想也罢，夙愿也罢，我没有这些东西。”
在我前世的记忆之中，言峰绮礼应该是个不懂得自己愉悦是何物，追求着解答的人。
很显然这点我并不符合。我知道我自己有S倾向，喜欢麻婆豆腐，还是个萝莉控。我懂得自己的愉悦就是看到别人被S，所以我一点都想不通这样的我被圣杯选中到底是基于什么原理？我明明没有渴望实现的愿望。
你要用我前世看到的剧情设定里的愉悦学说忽悠我么，最古老的王？别浪费时间了，我不会上套。
“呵呵，没有夙愿的话，追求愉悦不就好了？”
你看，你看！被我猜中台词了吧？我有些暗自得意。
“或许我应该这么劝说你，不过——”
吉尔伽美什端起杯子，将我珍藏的美酒倒入杯中，毫不客气的喝下。
“——我已经知道了，你的追求与愿望。”
“……？”
我的疑惑显然令他感到愉悦，他用拿着杯子的手示意一下，我如他所愿坐在他的对面。
“稍微给你一点提示吧，记得上次我问起你的兴趣时，你是怎么回答的？”
【兴趣？我没有。】
【我只知道这是一场战争，没有人能活下去。】
“——？！”
我惊讶起来，那只是我随口说出来的话，可是，难道说……？？
“呐，呐，注意到了吧。”
王的眼睛眯起来，露出动物似地竖瞳来。
“这就是不小心从你口中溜出来，你真正的愿望。”
没有人能活下去。
是的，这才是你真正想看到的景象。
一场真正的残酷战争，血腥弥漫的世界，绝望跟死亡——没有一丝生机的世界！
最终获胜者得到圣杯，实现愿望什么的，这样的设定太无聊了。
你真正渴望的是，全部毁灭的结局。
“这太可笑了。”
我喃喃自语的否认。
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我真正的感到了害怕。
对于自己，对于这个假设，还有轻而易举洞察出这些的最古老的王。
我怎么可能有这种想法？我不可能有这种愿望！哪怕是最初的言峰绮礼，也不可能存在这种愿望！
“杂碎，不要否认王的话，我可是享受过全世界荣华富贵的最古老的王呢。你只要静静听着就是。”
为自己再度倒上一杯酒，金发的青年将手指抚在酒杯的边沿之上，沿着杯口描画一圈。
“你是个有着惊人兴趣的男人，普通的事物无法令你打动。现在仔细思考一下我的话，想象一下假如一切如我描绘的那样——面对这样的情景，你觉得怎么样？”
我忍不住随着他的语言去想象，当圣杯战结束，一切都结束之时——所有人都在战争中死去了。是的，所有人！这就是我所知道的结局了。哪怕是卫宫切嗣，看起来似乎还活着，实际已经死了。当察觉自己所为的正义愿望所唤醒的圣杯带来的是灾难时，他的绝望将他的灵魂杀死了。
当面对这样一片荒芜跟废墟时，站在废墟之中的我是怎样的感觉？
我难以描述自己的心情跟感受。
这种感情——犹如多年之前，目睹我的紫阳花夫人死去的时刻。
【你是爱着我的；】
我犹如听到全世界宛如她一般，对我轻声诉说；
【你……爱着我啊。】
“啊……啊……哈！”
我按住自己的头，大喘着气，试图摆脱这种令我沉迷堕落之中的感觉；可是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一双手抓住我的手腕，犹如蛇般冰冷的凉意。
“不要抗拒，”
来自远古时代的亡灵在我耳边甜美又圆滑的说道。
“接受真正的自己，其实没有多困难。”
我的思维一片空白，完全超脱控制。
“不要逃避，言峰绮礼，这就是你真正的愿望。”
你是一个令最古老的王都觉得可怕，战栗到兴奋的男人呢！
你的愉悦跟追求，就是死亡跟毁灭。
作者有话说第9章 九、荒芜的愿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