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扣》牛饮如花

1、琐碎篇章

　　一

　　“三月十二日，K朝东郊的一座朱红色的宅院。”
　　知道了朱果的下落，刚下飞机的葛凌迅速地打开车门，钻进车子，开组马力，将刚刚把行李放进后车厢的司机抛在了机场。“小姐——”
　　葛凌的车飞速地向时空站开去，后视镜里闪过司机惊慌失措的身影，几分钟后又闪过高速公路的路标，进入低速轨道后，出现了一列交警的摩托车身影——她闯了不下五次红灯。
　　卫玖元戴着耳麦正聆听CCTV广播剧主持人高夏美妙的声音。“据说……”
　　“玖元！打开去K朝时空联络站的隧道。我五分钟后赶到。”
　　卫玖元疯狂地摘下耳麦，丰神秀气的脸上显出十分痛苦的表情。他两手颤抖地握住嗡响不绝的耳朵，嗷嗷叫着。“啊~好……好——完了，她竟然回来了！”
　　（原文这里有一段：【卫玖元饿手机是经过他的朋友萧聆林改装的，原本五千埋进，现在大概可以卖到五万。他经改装后所具备的功能之一如今已不言而喻了——卫玖元将葛凌的电话设为必接电话——只要葛凌手机的电波信号落到卫玖元的手机里，手机便被激活为通话状态。】现在看，哥，那不就是耳麦吗？这篇文原来是在我还不知道耳麦的时候写的。这里多了一个强制接通的功能。）
　　一听到卫玖元的话，整个失空站的人都停下手里的活，不可置信地看着卫玖元——卫玖元的必接电话号码可是葛凌独占的。
　　电磁破显示仪上的图案蓦地出现一个陡坡。定煜然、欧阳阳等人一拥而上，围住卫玖元。定煜然喊道：“回来了！在哪儿、离这里近吗？”欧阳阳连连附和。
　　“她正赶来……快，五分钟内打开时空隧道，目的地是K朝。”
　　“快！快！”
　　他们的共鸣是：只要她肯走，去哪都成。

　　二
　　朱果走出联络站，瘦佻的身形在地上投下一个长长的英姿。一排杨树围住了这片草原，朱红色的宅院送礼在大草原上，显得分外孤清。夕阳留恋在汕头，斜晖映照下，东郊的林木与草叶染上一片青黄。朱果才过的草地絮絮地发出清脆的“沙沙”声。暗黄的天空下，她默默地走着，然而思绪早已飘到遥远的异时空。
　　去年朱果接到葛凌的邮件（原文是‘电报’，囧囧有神、很欢乐地改了），得知她今年要从纽西兰回来。（原文这里有一段：【朱果当然明白，她用她制造的电报机给她是只想让她一个人知道她的回国】咳咳咳，妈妈，这就是你不给我用电脑的后遗症，晚节不保。）朱果当然想去接她。思念是件辛苦的事。然而联络站人员是不能随便离开岗位的，除非她完成了今年的任务量。
　　朱果握着从联络站拿来的资料，黑白分明的双眼深处闪动着动人的光辉。曾有人说过，朱果一旦动了感情，眼睛就变得十分摄人魂魄（小言们，怀念这句话吗？小言刚兴起的时候很流行的。还记得初中很喜欢看网络美少女杂志）。朱果心里暗忖着：严王府那边应该万事俱备了，这份资料交给他们，收了网，就能回去了。希望来得及接她。
　　“王爷，这是您要的资料。”朱果恭敬的递上记录着她这一个月查到的有关“庄王爷蓄意谋反案”的证据及案件的具体细目的报告书（考验读者抽主干能力的时候到了，action！）严王爷示意赵多闻（我不是故意给你取这名的，人家那时还小）总管接下，并且将委托书归还朱果，以便其回去复命。
　　“朱姑娘身居何处，本王派杨洛护送姑娘回府。”严王爷赵铭看着朱果的眼睛，觉得朱果较以往美丽几分，尤其是这双明目，让人目旷心怡，往日对他的情意又增几分（赵王爷，有兴趣做操盘手吗？您的直觉是名器呀！）。
　　“谢谢，但不用了。任务已结束，我该走了。”朱果转过身，刚行几步，就被闻清雅，温纯雨两个丫头给推了回来。朱果面无表情的脸上微微染上一丝不解。“有事吗？”（嘻嘻，我之所以发这篇文上来，因为发现，它的微表情的描写和人物性格刻画比较我现在好）
　　闻清雅和温纯雨满脸堆笑，一左一右地异口同声道：“就我们两个住这多闷呀，阿果你反正结束任务了，就在这里多呆几天，就当玩玩嘛！”说完，两人贴在朱果手臂上作撒娇状，“阿果~阿果~”（种马们，有啥感想。mm多的文不一定是后宫文，也可能是GL）
　　赵铭也站起来。闻温两人这一闹正和他心意。“朱姑娘不妨就留下来，本王定以上宾之礼对待。”
　　“不了。”朱果不习惯地向前走一步，挣脱闻温两人的手掌。她转过身，说了声再见，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阿果——”闻清雅、温纯雨两人恋恋不舍地目送她离去，直到朱果离开她们的视线，她们才转身一脸埋怨地看着赵铭。“你不是说会尽力留她下来的吗？”
　　“朱姑娘去意已决，本王不想强人所难。——你们可知朱姑娘家居何处？”赵铭一手放在背后，另一手虚握、举到空中，俊美的脸上难掩期盼的神采。
　　闻清雅、温纯雨无可奈克地对望一眼，随即低下头，有精无力地说道：“不知道。”
　　《时空旅行条例》规定：禁止向古人透露旅客的身份；禁止私自带古人去该年代时空联络站；禁止将时空联络站的地址告知古人。违者除以遣送并取消旅游机会的惩罚，情况严重予以扣诚信卡分数的处分。
　　赵铭一听，失望之情溢于言表。看来要再见她一面，只有再次成为她的委托人了。只是三番两次地指明委托，会不会太惹人注目了。况且，以王爷的身份插手答案，也有招人非议之忧。
　　然而，证实赵铭接二连三的委托任务让朱果迅速完成了今年十二件委托任务的工作量。要知道，一个失空站五十个人，要轮到的机会并不多。

　　三

　　清雅问：“阿果，你对澹台镜明究竟有没有男女之情？”清雅特别强调是“男女之情”，而非他情。因为朱果的内心就好像深渊一样神秘莫测，清雅相信，除了葛凌，别人不可能了解朱果。
　　朱果只是微微低下头，扑朔迷离的眼神没有焦点。她回想着记忆中所有有关澹台镜明的片段，心跳动的声音化为信号通过神经的传播抵达大脑，这个过程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那时爱郭敬明的散文和小说。常常模仿他的文字风格。）
　　清雅注视着朱果，这一阵沉默在意料之中。（微心理。高中时，奴家真细腻，现在可写不出来。）
　　午后的阳光透过繁杂的叶片空隙在地上成像。微风轻掠，地面上斑驳的圆点便左右摇晃起来。
　　朱果淡淡地问道：“那凌儿怎么办呢？”她顿了一下，随手拾起散落在地上的树枝，一遍遍地画着圆。木枝摩擦地面发出“呜呜”的声音，像少女的哭泣。朱果是听不到的，她脑中葛凌和澹台镜明的身影交错重叠……
　　“啊！”清雅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我不能同时在乎两个人。”
　　“为什么？”清雅几乎是抢问。
　　“如果凌儿更重要，凌儿会杀了镜明；如果镜明更重要，凌儿会让我们在一起。但不会祝福我们。凌儿说，她会恨她。”朱果手中的纸条已经抹掉树梢，导管内的绿色粘液在地上随着朱果的动作留下几个字形。
　　清雅无意中看到，竟是“澹台”与“葛凌”。
　　“葛凌杀……法律……这是触犯法律的。”
　　朱果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极其认真地盯着清雅，一字一顿地、格外清晰，带着孩童般地坚定和执着。
　　“我也可以，为凌儿第一次杀人。”
　　（看到这里，我不禁为曾经的纯洁汗颜，为啥还以为是姐妹情深，深深深几许……）

　　四
　　澹台精明性高彩烈地跑进简陋的居所。“铭，你看，这时南门三隅的真迹。”南门三隅是前朝有名的书法家和禅师，因其厌倦世俗，常年隐居，他的作品在坊间几乎绝迹。这幅《秋水亭序》是澹台镜明从大觉寺方丈释空那里求来的，代价是，他要为扩增的大觉寺附院各处命名并题诗。
　　赵铭已在室内久候，闻言立刻起身迎了上去。赵铭虽是王侯，名人诗词收藏也不少，然而南门三隅的真迹却从未得过。
　　两人埋头苦研半天，除了“好”字竟一时找不出其他形容。许久，之间赵铭一拳击在桌上，痛快淋漓地叹道：“此生足矣。南门数语，竟解开我近日的郁结。妙哉妙哉！”赵铭因被陷害贬为庶民后，一直郁郁感伤，然读了南门三隅的《秋水亭序》后，顿觉心中大畅，尤其是“浮生皆可喜，我心明镜台”两句，更让他文思泉涌，当即起了两句诗，后两句由澹台镜明接下。（这里应该是写不出好诗，含混带过）

　　五
　　雨一直都没听。三个时辰过去了，葛凌一动也不动，瘦佻的身形在黑夜中显得特别单薄。
　　葛凌一直相信朱果会出来，相信她不会让自己这么站着。可是直到她倒下，她也只看到叶皓惊恐地向自己飞来的身影，葛凌问自己，眼角那东西是不是泪？
　　第二天，葛凌带着高烧离开了“无人居”。她想，澹台的无人居中确实不会有那么在乎她的人。

　　六
　　“我可以为澹台死，却能为凌儿活。”
　　清雅早期的理解是：生和死的分量孰轻孰重，连朱果也分不开，因此她迟迟不下决定、但经过一夜深思以后，她重新理解为：澹台镜明死了，朱果看葛凌的；但若葛凌死了，朱果也就死了。
　　事情的结局证明，两种猜想都只对了一半。按纯雨的至理名言，姑且认为：前一半+前一半=一半。

　　七
　　葛凌答应了叶皓。
　　朱果放在门框上的手垂了下来，搁在了身侧。她退了两步，面对房门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她泪流满面地说：“这辈子我再也不跪第二人。”
　　朱果离开后，并没有直接去找澹台镜明，而是去了红山坡狼牙寨夺回了葛凌的项链。然后她回到了无人居。
　　澹台镜明告诉朱果她离开后发生的事情。
　　原来她走后不九，皇上便驾崩了，太子在回来途中被追杀，赵铭闻讯与端木前去营救，并且顺利护送其回宫。太子即位后，当朝御史大夫李文宏为赵铭洗刷冤屈，皇帝归还了赵铭的府邸和财务，赐封为严亲王。赵铭请求皇帝册封闻清雅为昭华郡主。皇帝准奏。不久，严亲王迎娶昭华郡主为眼亲王妃，而纯雨则被其大哥温尔儒拎着耳朵回家了——就在皇帝再度下旨册封温纯雨为纯妃前一天。由于圣旨到时已人去楼空，皇帝只好不了了之。（我当时到底想写怎样的一部鸿篇巨作？）
　　皇帝曾下诏宣澹台镜明进宫面圣，澹台镜明从赵铭哪儿探得口风，似是要封官。后又有线人来报说皇帝确有此意。诏官来时澹台镜明称病不见客，却取琴一架弹起《高山流水》。皇帝听诏官所诉，最后赏了黄金万两，并送免死金牌一块，封其素衣侯。
　　澹台笑着对朱果说：“我嫌那金子刺眼，便雇了一些工人抬到赵铭府中。不过那几只箱子我让他们挑了回来。上面所刻都出自名匠之手，甚合我心。”
　　“你有了那些钱，收集名人字画不是更方便吗？可不是每个人都爱你的诗。”
　　“宝贝一旦用金钱衡量就降了价值，何况真正的好画好字必定都在识画的人手上，这些人都在等着更识画的伯乐呢”
　　"怎么没见你转画给别人？"朱果打趣道。
　　“因为我是尘世中最识货的人。”说着，他却看着朱果半天不移开。
　　朱果骂了声流氓臊着脸走了。

　　八
　　葛凌一跃而起，她升朱果落。朱果心中大叫不好之时，葛凌已经一脚劈在朱果腹上。葛凌心想结束了。没料到朱果落地时利落地后翻，一跃而起，朝上踢中了葛凌的腹部。
　　朱果本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想到两人的伤势都十分严重，若再往下踢，葛凌一定承受不了向下的冲力，故而她改成往上踢。这样反倒减小了葛凌下落后的撞击，而朱果却因此伤的更重。
　　朱果和葛凌艰难地站起来后，朱果晃了两下便晕过去了。她背撞到墙上，沿着墙滑落下来。葛凌惊恐地上前，却引起一阵眩晕，差点也跌下去。正在这时，葛凌听到时断时续的呼叫声。“朱姑娘——”“阿果——”
　　葛凌捂着手臂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巷弄。

　　清雅远远地看见，朱果坐在墙边，背部紧贴着墙，头却微微垂着，散发遮住了她的面庞。她左膝屈起，右脚平直，右手似乎滴着腹部。清雅急忙走近她，才发现她的手上青一块紫一块，她尖叫着扶起朱果。只见一条血丝凝结在她的嘴边。

　　朱果醒来时已是半晚。清雅对朱果的恢复能力十分惊讶，刚发现她时，她的手冷的像冰。
　　“葛凌呢？”朱果几乎是先发问再睁开眼睛的。
　　清雅用手探了探朱果的额头，烧已经退了。“葛凌是谁？”
　　“你没看见她吗？”朱果担忧地问。
　　她的吐字清晰，逻辑分明，令清雅华裔大夫那句“危在旦夕”是不是故弄玄虚，骗骗钱的。朱果这么精神，只有苍白的脸色说明她是一个病人。
　　朱果将清雅惊诧的表情理解为“还有其他人吗”的反问。她在清雅来得及反应之前已经跑出来房间。
　　朱果在大厅被赵铭拦了下来。清雅也追上来。
　　“阿果，鞋。”清雅把鞋放在地上。
　　赵铭、澹台镜明以及朱果本人同时低头。
　　澹台镜明奇怪地打量朱果。她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衬衣，左胸和右腹上分别打了一个结，配一条同样黑的饿布裤，显得婀娜多姿。而朱果坚毅的眼神更突出她坚强倔强的性格和不染尘俗的纯美。澹台镜明不禁想起王钟山的《潇潇美人图》。
　　朱果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光着脚。她再看向一旁。清雅拿来的竟是一双拖鞋。朱果穿上鞋后，欲绕过赵铭去巷弄找人。
　　清雅拉住朱果，有些气愤又有些担忧地说：“那个葛凌我虽然不认识，可是她见识不救肯定也不是好人……”
　　“她是全天下最好的人！”朱果怒喝道。
　　清雅吓得后退，肩膀不由地瑟缩。她惊奇地看向朱果。这是她第一次见朱果发脾气。她惊慌失措不知道该说什么，下意识问道：“是吗？”
　　朱果转过身子正对着她，严肃地说：“是。”
　　“哦！”
　　“你是要去灯笼巷找她吗？那地方我熟。”
　　“嗯。你能帮我找到她？”说完，朱果惊讶地看着他，问，“你怎么知道我要去灯笼巷？”朱果对那条巷弄只有大体的印象，记不清路线——赴葛凌的约时便迷路了。
　　澹台镜明一脸悠闲地说：“我给你把脉的时候，看到你身上的青苔，泥土。你身上有很多擦伤，动武的地点应该很狭窄。我对本地的地点比较熟，稍微排除便知。”
　　“精彩！”清雅拍手赞叹。
　　“你能帮我找到她吗？她伤的很重。”说着，朱果神色紧张起来。
　　“你说说她有什么特征？”

　　九
　　好像丢失了一部分。打到端木那个人的时候，想起自己有写他的。我这些手稿东一张西一章什么纸都有。——端木那个人的内容想不起了。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