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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四个命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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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声音和称呼……Rider?
那……韦伯也跟着一起来了么?
爱米听到熟悉的声音后,虽然她整个人依旧静静地躺在地上,可是右手的食指却轻微地动了一下。
随着一道闪电划破夜空,Rider带着韦伯架着马车落在了空地上。
“……”
卫宫切嗣和久宇舞弥看到,一下子就进入了备战状态,而Saber保护着爱丽丝菲尔向后退了几步。
“Rider……”Saber看着面前连降临都充满了霸气的人,又看了看一旁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爱米,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爱米!”
韦伯一从战车中抬起头就看到了倒在地上,右边肩头已经鲜血染得血红的爱米。
他下意识想冲上去,可是一看爱米身边的Saber阵营还有久宇舞弥和卫宫切嗣,又硬生生的停下了脚步,“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Saber不知道怎么说,爱丽丝菲尔也没有回答。
“她妨碍了决斗,于是我让她稍微安分了一些。”卫宫切嗣离开了久宇舞弥开的车旁边,走到了爱米的身边。
“唔,我刚刚确实听说Saber和Lancer在这个地方决斗,看来是Saber赢了啊。”Rider说完看了一眼一旁的Saber,可是Saber脸上却很阴沉,“不过……怎么连Lancer的Master也没有看到?”
“听说?”卫宫切嗣默默的念叨了一下。
韦伯环顾了一下四周, “为什么这四周的建筑物会这么怪
?矩形……而且全部都是平平的,不远处还有一个圆柱状的东西?那里面有什么吗?”
“……”自然没有人回答韦伯。
氛围的奇怪,Rider和韦伯也确实的感觉到了。
这不同于看见敌人的紧迫感,而是另有原因的压抑。
卫宫切嗣看了看自己脚边的爱米,皱起了眉头。
如果是其他的Servant和自己脚边的这个小女孩有关系的话,他现在还可以通过和刚刚相同的方式,让对方的Master和自己签订自我强制征文来杀掉Servant,最后再解决Master和这个女孩。
可是偏偏对方的Servant是Rider。
先前和Caster作战的时候,他也见识到了一些关于爱丽对他说的Rider的宝具——王之军势的力量。那不是一个简单的力量,所以他现在不能草率的做出那样的举动。
“唔,Saber,你旁边的那个女孩子可是我的重要的人,能把她还给我么。”Rider虽然用的是问句,可是口气却和命令没什么两样。
Saber也看了看爱米。
可能是右肩头的伤很严重的关系,爱米现在已经有些支撑不住而在大口大口地喘气了。
也理应如此,那个少女也使用了很强大的力量啊。在这样拖延下去,少女可能会死在这里。
而她自己对于圣杯战争,一向是觉得不应该把和圣杯无关的人牵扯进来。她的敌人只有Servant和Master,面前这个女孩子既不是Servant又不是Master,只是特殊得和两方阵营有关系而已,如果让她死在了圣杯战争里,一是与圣杯战争的约定不符,二是有损于骑士精神了。
Saber看向了卫宫切嗣,想要征求他的意见。
不管怎么样,他都是她的Master,如果他不同意,她也必须听他的话。
尽管她不赞同他的理想。
Saber的这个动作使得在场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卫宫切嗣。
韦伯悄悄攥紧了双手。
他明白Rider的意思的,如果Saber和她的Master拒绝将爱米交给他们,一场交锋就难以避免了。
可是Saber为什么要看向那个男人?这种事情,Servant只需要询问Master就可以了吧?
难道……
卫宫切嗣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他看了看四周的众人,还是没有说话。
Saber和Rider都刚刚经历完了讨伐Caster,也都发动了大招,消耗肯定是不用多说的。可是在Rider休息的时候,Saber却在和Lancer作战,而且并没有占到上风。外加刚刚他和Saber的矛盾……
卫宫切嗣终于点了点头。
Saber看见卫宫切嗣的动作,有一瞬间的惊讶,但马上也安心了下来。
她转过头对着Rider点了点头,“你们快把她带走吧,她受的伤很眼中,需要及时治疗。”
听了Saber的话,一直严肃表情的Rider终于笑得露出了两排牙齿,“多谢了,Saber。”说完,Rider朝韦伯使了个眼色。
韦伯受到Rider的示意,看了看爱米的四周,立刻跳下了战车小跑到了爱米的身边,在她的左侧跪下,“爱米?你还好吧?”
爱米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却没有力气能够支撑她动一动,只能眨了眨眼睛。
韦伯也明白了爱米的意思,牵起了她的左手,可是她是整个人趴在地上,他没有办法将她拖起。
正在韦伯着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牵着爱米的手被紧紧的抓住了。
爱米靠着左手的臂力,拼尽全力让自己跪坐了起来。不过仅仅是这个样子,她就已经汗如雨下,几乎就要倒下了。
韦伯见状,一下子搂住了爱米的腰,让她的左臂环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尽量减轻了她的负担,然后将她拖了起来,准备转身走向Rider的战车。
“……往……前走。”就站韦伯转身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爱米虚弱的声音。
“什么?”韦伯一是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二是怀疑爱米因为受伤脑子出了问题。
Rider的方向可是在他们的背后啊,往前走的话……跟Rider的方向完全相反啊。
“……往前……走……”爱米稳住气息,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清晰,又重复了一遍。
这次韦伯对自己的耳朵绝对有自信了,“为什……”
本来他还想问爱米为什么要往前,可是一看到她苍白的脸颊和发白的嘴唇还有满额头的话,他又不想让她继续说话了。
于是他架着差不多全身瘫软的爱米,一步步慢慢地向前走着。
一旁的Rider看着前方突然的变故,挑了挑眉,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原地静静地等着。
Saber和爱丽丝菲尔还有卫宫切嗣和久宇舞弥看着韦伯和爱米前进的方向,也没有说话。
时间一下子过得很慢。
明明只是一段不是很长的路,韦伯却觉得走得相当漫长。
难道是爱米受伤的原因吗?
爱米整个人都像挂在韦伯的身上。
她也觉得,这不到三十米的路程,成了她人生中最长的距离,耗尽了她所有的一切。
明明只有不到三十米,却像有三十光年。
脚踩过空地里的矮小杂草,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踏过有些松软的泥土,爱米每一步都走得很缓慢很缓慢。
终于到了没有封顶的圆柱体的旁边。
“……”韦伯发现爱米的脚步停了下来,也就跟着停了下来。
他刚刚为了爱米能够顺利的行走,一直都注意着她的脚下。这下他一抬头,就看到了那个很显眼的圆柱体。
周围都是水泥做的矮矮的台子,只有这个地方是特殊的。
突然有个想法在韦伯的脑海中形成。
他记得……爱米的能力是改变物体的物理形状吧?
因为右边肩头受了伤,所以没有办法再动了,爱米只好稳住身子,将她挂在韦伯脖子上的左手收了回来。
只是她才刚刚收了回来,却差点倒了下去。
韦伯一把拽住了爱米收回去的手,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中。
他知道她可能要做些什么,于是在爱米稳住身体之后移动到了她的身后,让她靠着自己。
爱米想要转过头对韦伯说一声“谢谢”,却发现连做这个如此简单的动作的体力也没有了。
既然如此,那就将所有的话留到之后再说吧。
这样想着,爱米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
她将手抬起,放在了圆柱体上,“主清罪恶,君赦过错,圣医病弱……回炉……重造。”
随着爱米的声音结束,圆柱体开始发生了变化。
从她手掌接触的地方扩向四周,圆柱体的表面开始慢慢的消失,露出了里面的空间。
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韦伯看着圆柱体的解体,脸上的惊讶神色再也没有办法隐藏。
就在圆柱体消失了半截,圆柱体后的水泥台有一半变得和周围一样的时候,爱米再也支撑不住,左臂重重地滑下。
不过就算是如此,里面的东西也已经外圈暴露在了外面。
卫宫切嗣和久宇舞弥皱起了眉头,Saber低下了头,爱丽丝菲尔再一次别过了脸。
Rider也吓了一跳,韦伯瞪大了眼睛,爱米却面无表情。
里面是两具尸体。
已经冰冷了的尸体。
肯尼斯坐在轮椅上,头垂着,所以看不见他的面部是怎么样的一种表情。
索拉一直被他紧紧地抱在怀中,她的脑袋对着外面,面无表情,看来之前她依旧失去着意识。
两具尸体上无一例外的,都已经是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