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花开》不得不写

7、生活如此多娇（1）

　　第七章
　　生活如此多娇（1）

　　晚上金银桐回到房间的时候，关卓然还没回来，金银桐是认床的，金银桐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少奶奶？少奶奶？”
　　金银桐听到叫唤，睁开眼看，是程夫人。她眨了下眼睛。她用手撑起身子，“程夫人。”
　　“少奶奶，该起床了。”程夫人走到窗帘边拉起窗帘。刺眼的阳光从外射进。
　　金银桐抓起放在床头柜的手机，看了下时间，7点30分了。金银桐挠挠头，坐直身子。她瞥了眼旁边，旁边是整整齐齐的，她昨晚下意识地只睡这一侧，原来他没有回来。他不是早就说过了对她没有其他意思？谁还会看上金银桐呢？
　　程夫人走进更衣室，不一会拿出一件连衣裙，淡黄色吊带裙，她另一只手提着纯白色，不过有朵淡黄色小花装饰的高跟鞋到金银桐面前。“少奶奶，今天穿这个吧？”
　　金银桐看这眼前的衣服才发现自己以前穿的是多不淑女。“有平底鞋吗？”
　　“有的，少奶奶。”程夫人将连衣裙挂在一旁，提着高跟鞋回到更衣室。金银桐经过程夫人的装扮后下楼，到了餐厅，金银桐才发现大家都已经都坐好等着金银桐，金银桐低头愧疚：“早安。”
　　“快来坐下。”关临山对金银桐很哈好。
　　金银桐坐在关卓然的旁边，关卓然依旧慢条斯理地吃着自己的早餐。金银桐不知道这种第一天为人媳妇应该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所以也一声不吭地吃起早餐。
　　关卓然放下刀叉，“爸，我和银桐今天就搬到隔壁去。”
　　关临山有点惊讶，“这么着急？”
　　“我们已经结婚，需要点私人空间，隔壁不就是为了我结婚而准备的？”关卓然拿起一旁的报纸。
　　关临山的动作缓了缓，“那就搬过去。好好照顾桐桐。你岳父还在这里，你要是敢欺负桐桐，定不饶你！”
　　金爸爸笑道：“我相信卓然，卓然不会欺负桐桐的。把桐桐交给他，我很放心。卓然还不是向我保证过？”
　　保证？金银桐疑惑，立马看着父亲，父亲笑笑。大家也把目光移到金爸爸那。“我是说卓然会向我保证会好好找照顾桐桐的。是不是卓然？”金爸爸转向关卓然，
　　关卓然抬头，放下报纸，“是的，爸。”
　　早餐快接近尾声的时候，金爸爸对着金银桐道：“桐桐，我等下就回家了，你在这里要好好孝顺公公。”
　　“回家？”金银桐惊呼。“爸，你不多待几天？我还请假了，想好好带你去逛逛呢。”
　　“对呀，留下来玩几天？要不干脆搬进来一起住？”关临山提议道。
　　“不用了，我还是喜欢乡下。这也不待了，乡下还有事，我要回去处理一下。”

　　金爸爸要回去，谁也阻止不了。关卓然开车送金爸爸和金银桐到车站，车停到了车站前，关卓然撑着背靠，转过头问坐在车后的金爸爸和金银桐：“爸，其实我可以派司机送你回去的。”金银桐的家乡其实离这座城市不远。
　　金爸爸摇摇头，拉拉衣服。“不用，送来送去多麻烦，我还是自己坐车回去。”
　　金银桐也道：“还是让爸自己回去吧，不用麻烦你们了。”
　　关卓然无奈的转回头，发动车子停到停车场里。

　　已经送走了金爸爸，关卓然和金银桐坐在车里。金银桐坐在副驾驶座上，关卓然问：“我送你去上班？”
　　“我……”金银桐看着关卓然的眼神，还是点点头，“好。”她已经把假给消了。
　　关卓然看着前方，“晚上我来接你，你应该还不认得路，我先带你认认路。”
　　金银桐点点头。
　　=============婚后第一天================
　　金银桐依照关卓然的话，站在公司大厦下等关卓然的到来。下起雨了，金银桐退一步，站在檐下。等着雨停，和等着她的丈夫。
　　雨不是很大，像是藕断丝连的丝，密密匝匝地连成一道网。眼前的车，来来往往，交织成各种颜色组成的抽象示画面。再多的车到底没有一辆车停下。以往的金银桐，同样在一样的檐下等雨停，以前的她没有等待的结果，所以她不会等雨停。不会等待，因为她知道等待只是浪费时间，没有回报的浪费时间。而现在，她在等一个人，一个会来接她的人。虽然这个男人和她只有一纸婚书关系。不过，有结果的等待，感觉还不错。
　　“Hi！”
　　金银桐听到后面的声音回头一看，是一张熟悉但又有点陌生的脸，金银桐心里回想，还是想不起来。
　　他扬起阳光的笑，“徐子闻。新来的摄影师，昨天，你见过了。”
　　金银桐半抬起手，“哦，我记起来了。你好。我是金银桐。那个摄影编辑助理。”她尴尬地笑着。
　　“我知道。我很早就记住你的脸了。”他还是阳光的笑。
　　这句话，金银桐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只是淡淡地笑，他举手指着天，“下雨了，你也是被雨困住了吗？”金银桐点点头，还是看着外面，注意外面有没有车停在路边。“你不觉得有时候等着雨停，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吗？”徐子闻看了眼金银桐，金银桐没有什么反应，他又自己找话题。“我们两个人等着雨停，也很无聊，我给你讲个笑话。”
　　金银桐一听转头看着比她高半个头的徐子闻，“说来听听。也许不好笑。”
　　“放心。绝对好笑，我就是个冷笑话大王。”徐子闻穿着一件格子衬衫，里头还有一件白色T恤，还背着一个很阳光的背包。他双手抱怀，“从前的从前的从前……”他打着关子。金银桐依旧一直看着他，等着他接下去。“有一只公鹿……这只公鹿走在高速上、走着，走着，走着……”他又停下，颇有意味地看着金银桐，大厦大门下一男一女，一高一矮。画面好不和谐。
　　“走着，走着？到底怎么？”金银桐忍不住问了。
　　“你猜。”
　　“走着走着飞起来了？”
　　“错。”徐子闻低头看着金银桐，“走着走着，就便成了高速公路（公鹿）了。”
　　“啊——”金银桐先僵住，后裂开嘴笑了。金银桐搓搓双臂，“真是有够冷的。”
　　隔着雨帘，关卓然坐在车里，按下车窗，大厦门下的他们，有说有笑。貌似……很不错。

　　“相亲，也许会合适，也许不会合适，而我们一定是不合适的。”

　　不合适。关卓然按上车窗，踩上油门，重新发动汽车。

　　金银桐和徐子闻笑过后，看着外面，关卓然还没到，不一会，一名穿着西装和戴着一副斯文呢度眼镜走向金银桐，尊敬道：“经理要我来接你。”
　　原来等待还是没有结果，他和她真的只是夫妻而已。“关卓然呢？”金银桐的鼻头还是一酸。
　　“总经理，有事。”
　　“哦。”金银桐接过司机手中的伞。对着徐子闻，“我们一起走吧。”
　　徐子闻笑着摇摇头，“我自己可以回去的，你先走吧。”
　　金银桐还是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我真的先走了。”都是同事，她还是不忍丢下他。
　　徐子闻笑笑，“走吧，走吧。人家都来接你了，还不快走。”徐子闻扬扬手。
　　“拜拜。”金银桐转身走进雨幕中，司机跟着金银桐，他为金银桐打开后座车门，金银桐坐进车里，司机也上了坐。车子开动了。
　　徐子闻见着车子离去，拿出放在背包里的折伞。无奈地摇摇头。
　　=============说好的，接你回家的===========
　　金银桐回到了昨天关卓然所说的隔壁房子，这座与昨天那座外表一模一样，可是内部装修却全然不同，这边更为现代。对于室内装修，金银桐可是清楚了解的很，因为大学的专业不久是室内设计？
　　金银桐上楼的时候，发现关卓然正下楼，他穿着一身休闲，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自然下垂。他不是很忙吗？怎么会在家里？在楼梯处二人相遇，金银桐停住脚步，关卓然也停住脚步，二人面对面，没有讲一句话。关卓然抬起脚，继续下楼。“关卓然……”关卓然停住，两个人肩并着肩。金银桐踌躇了一会，“这周六，一起去我那搬东西。”她记得，他昨晚和她说的。关卓然许久才道：“我会和司机说，让他陪你去。”说完关卓然也没等金银桐回答，便下楼了。金银桐楞了一会，转过身，看着关卓然的背影。有点难受，她不应该早就习惯了，没有人会关心她，会在乎她，更何况是他。
　　金银桐站在房门前，不知道该不该推门而进。后面也是一扇门，她思虑着，她是不是要和他同房？她坐到过道的沙发上，她到底归何处，她又不好直接推门而进。她拿出包包里的小说，随意翻阅起来。
　　关卓然端着茶杯走上楼，在过道处见到金银桐认真地看着书，“咳。”他干咳一声，金银桐抬头一看关卓然就站在她面前，她赶紧合上书，也起身，也与他平时，虽然身高还是有点差距。
　　“我……”金银桐不好开口。
　　关卓然看着她难以开口的样子，别过眼，走到自己房间的门前，握着门把，淡淡道：“这是我的房间，你的房间在对面。”说完，关卓然便推开门走进，金银桐只留的一扇被关上的门。

　　今天是周六，她搓着头，打开房门，她的认床的，对于不同的床，她是极难入睡的。昨晚又失眠了。她歪歪头，看着对面的门是打开的，他应该起床了，她下了楼，还是没见到关卓然的身影。看到一个钟点工婷婷。婷婷见金银桐下楼打招呼道：“太太，起来啦。”
　　金银桐笑着点点头：“嗯，先生呢？”金银桐随便问一问。
　　婷婷正用吸尘器吸着灰尘，“先生晨跑去了。”婷婷将吸尘器放置一边，用围裙擦擦手，“太太，你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弄。”
　　金银桐摇摇头，边说，边朝厨房走去，“我自己弄吧。你忙你自己的去吧。”金银桐面对着整体橱柜，这里的厨房不是一般的大，她扫视着厨房，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她抿抿唇，还是动起了手。

　　关卓然从外面回来的时，金银桐正也端着早餐从厨房里出来，关卓然穿着一身运动装，轻便清爽。他拿着毛巾擦着额头上的汗。金银桐一见，倒却是用从未有过的热情叫道：“关卓然，过来吃早餐吧。一早就起来运动了，肚子肯定饿了吧。快过来，尝尝我做的面。”
　　关卓然本想直接上楼，可是听到金银桐的叫唤，还是停住了脚步，朝金银桐走来，金银桐拉开椅子，“坐。”关卓然若有似无地看了金银桐一眼，还是坐下。金银桐将筷子递给关卓然，自己也坐到一旁开始吃早餐。金银桐看着关卓然吃下一口，“好吃吗？”
　　“一般般。与厨师还是有差别。”
　　“当然有差别，我又不是混这一口饭吃的。”金银桐埋头开始吃面。
　　二人默默地吃面，没有交谈，最后，关卓然开口：“我等下陪你去你那，帮你搬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