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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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晨，你想我吗？这么多年，你是不是和我一样，没有一天忘记。
余晨没有说话。
她不知道可以怎么回答。
回答真话吗？有些事情是再也回不去从前的。
说假话吗？沈卿能接受吗？
“宝，还记得以前你总抱怨说我不给你写信吗？”沈卿自言自语，“那时你还说，放假在家的时候可以写写日记，到学校了再互相交换，当年我没有一次做到。”沈卿下意识的把余晨抱得更紧了一点，余晨的手摩擦的幅度也慢了下来。
“现在我写了，我写了五年……”沈卿轻轻在余晨的耳边说，“还来得及吗？”
原谅我现在才来寻找你，原谅我在那时把你推开，原谅我逃避了这么久……
如今，我在了，那，还来得及吗？
余晨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僵着身子被沈卿抱在怀里。
“宝，这么多年，我最害怕的就是过生日了。”沈卿的右手在余晨的背上轻轻上下抚摸安慰着，“那个日子在一次又一次的提醒我，又老了一岁……你知道的，我希望在五十岁的时候自杀死去，这样人就不会太老弱病残，不会拖累别人，不会被别人厌恶……”
沈卿的这套只活五十年的说辞，早在两个人只是好朋友的时候就讲给余晨听了。那个时候余晨的反应淡淡的，只是说了一句“等你有了挂念的人的时候就不会这样想了”。那时候，沈卿并不认同余晨的观点，以至于到后来两个人在一起了，她还是会说起，每次都会把余晨惹哭，说她其实一点都不爱她。
那个时候，自己怎么可能会不爱她？只是天天在一起，天天见面，连想念的机会都没有，不能体会那种牵肠挂肚的感觉，放假了会想念，可是知道开学又会见面，所以也从不深刻思考。见面总是有一个固定的时间的，只要熬过去就一切又好了。
可是后来，和余晨分开了，余晨还结婚了，她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像是变成了无期徒刑……
这时，沈卿才真真正正明白了余晨那句话的深意。
“我又老了一岁，这说明我们又失去了一年。”沈卿声音有点沉，“我突然开始害怕，在有生之年我们都不能再见面……”
不能见面比不能相爱更痛苦。
“我经常会无端的就想起某个瞬间的你。相机里面的照片我几乎都能画下来。姐姐店里面，周围总是有很多的人，可是我还是觉得自己是一个人。”沈卿说出了在她没喝酒的时候绝对不会说的话，“家里人每次叫我去相亲的时候，心里就会很莫名的厌烦，我觉得，我是你的，别人连想法都不能有……”
沈卿是余晨的，从一开始在一起的时候就定了一辈子。余晨把她自己交给了她，那自己就一定要保证一辈子。所以，自己这一辈子只能是余晨的，别人已经没有任何隙缝来插足。
“宝，晨晨……”沈卿把脸埋在余晨的脖颈上，声音有点压抑，“我好怕，我好怕自己孤孤单单过一辈子。爷爷奶奶走了，我好想打电话给你，听听你的声音，让你安慰我。我更想那时你就在我身边，我可以抱着你，你可以拍拍我的背，让我放心哭……我好想去找你，可是我没有资格……”沈卿的声音，终于还是有点哽咽，这么多年的压抑，这么久的忍耐，这么久的自我折磨，在这个喝了酒精抱着余晨的夜晚，找到了倾泻的出口。
“我弄丢了你，我好想把你找回来，可是我、没有身份……你是别人的老婆，不是我的宝……你无论在法律上、在社会上……都和我没有任何瓜葛了……我，要怎么做，才能把你要回来啊……”沈卿说着说着，终于还是哭了出来，“我拼了命的去赚钱，我要独立，我要能够可以给你好日子，这样，是不是有了一点点胜算……宝？”
沈卿用自己的脸颊去摩擦余晨的脸颊，好久好久，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脸上的液体越来越多，还有更多的架势，她惊讶的抬起了头，看了过去。
余晨紧闭着眼睛，眼泪大滴大滴的钻出眼眶，形成好几条泪河，无声无息。
余晨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哭了。沈卿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把余晨抱得更紧了。自己原本已经干了的的眼泪又一次流了下来。每次看见余晨这样，她都会忍不住的想落泪。
“那你当初干嘛要那么干脆的放开我！”余晨喊了出来，声音里充满了让沈卿不能理解的绝望……
“因为，那个时候的我还不能给你好的生活……”沈卿紧紧抱着有点激动的余晨。
“什么是好生活，难道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吗！”余晨哭得更厉害了，“你就一个人决定了？”
沈卿无言以对。这是她的一个借口，真正的原因里面有这个，但并不是重点。她知道余晨，对余晨而言，只要她们两个人在一起，各有一份工作不至于活得很艰难就已经很幸福了。余晨不止一次的和她说，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什么都可以过去。
余晨只要她们两个人能在一起。
可是，这样就可以无视周围的人了吗？如果是至亲呢？
在无数个夜晚，沈卿总会在梦中又经历一次五年多前的那两通电话，是余晨妈妈打给她的。
——“我心脏不好，你是想叫余晨逼死她的亲妈么！”当然，不想。
——“余晨这次就是找你去的吧？我希望你能做出一个对大家都好的决定。我的身体你可以不在意。听余晨说你爷爷奶奶身体也不好，要是老人家知道孙女不好好的过正常人生活会怎么样，你应该明白……”是的，她明白。
她不能让余晨的家人因为她们出事，更不能让已经很年迈的老人还因为她的事情受刺激。更何况，余妈妈说得对，她没有能力保证将来的生活。她们两个女人都不能去依附男人，也没有家里的帮助，在陌生的城市立足，需要好多她们没有的东西。她能忍心余晨为了生活去做很辛苦的工作、甚至连打几份工吗？
她挣扎了好久，可是还是没有成功。于是，她决定，离开余晨一段时间。以余晨的性子和余妈妈的态度，只要她们两个断了关系，余晨的人生方向就会发生大转弯，一定会尽快的结婚。这些沈卿在决定放手的时候就想到了。她是那么了解余晨的性子，余晨总是喜欢把自己往死里面逼迫，对她而言，最痛苦的折磨无非就是和一个不爱的男人结婚。
可能，在婚后，余晨会慢慢的转变，会慢慢的适应，甚至，能够日久生情……所以，她绝对不能让余晨知道她的真实想法……
就当她懦弱吧，她原本就懦弱。
余晨还在流着眼泪，停都停不下来，身体一抽一抽的无力抖着，沈卿的心像是被针一针一针的扎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洞，慢慢的渗出鲜红的血液。
她想说对不起，可是余晨不喜欢她讲这三个字。身上还是很热很痒，可是又不能放开余晨去抓。她感觉自己正处在内忧外患的边缘。
心里一阵的狂躁，手不由自主的更用力的抱紧怀里的人。
可是这时的余晨不配合了，她用力的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沈卿的怀抱。余晨动作越来越大，沈卿原本身体就不舒服，酒也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手劲软绵，还不能达到平时的状态，最后，还是被余晨成功的脱离开了。
值得沈卿庆幸的是，余晨没有摔门走掉。她只是静静的站在离沈卿两步远的地方，孩子气的抹去自己下巴附近的泪水。她的脸上一片晶莹。
沈卿默默的去茶几上拿起抽纸，过去帮余晨擦拭脸上的眼泪。余晨微微的抗拒了下，最后还是没有动，让沈卿轻柔的帮自己服务。眼泪，还是不争气的不时落下一滴。
沈卿把纸巾轻轻的压在余晨的眼睛上，让纸巾自觉的去吸收液体。可是拿走没一会，眼睛又湿润了。试了好几次，还是这样。
沈卿微微叹了一口气。
然后收回手，慢慢的稍稍低下头，吻上了余晨的眼睛。
余晨没有躲开。
沈卿满嘴的苦涩。余晨的眼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以入口了？
可是，她还是果断的又换了一边眼睛。
这应该都是余晨的心情。自己都这么不开心的活着，余晨只怕比自己更苦。
她好想宠宠这个乖巧的女人。
沈卿慢慢的吧嘴唇贴上了余晨的额头，抽纸被她仍在一旁，手早已环上了余晨的腰。那里，现在几乎可以说是盈盈一握了，哪里还有当年的丰满？
这次，余晨没有挣脱，但也没有做出反应。
可是她的不抗拒对沈卿来说已是最好的解药。
沈卿的嘴唇慢慢下移，擦过眉毛，亲过眉间，舔过眉角，轻轻的咬上余晨的小鼻子，然后用自己的鼻子去蹭她的鼻子，而嘴，紧紧的贴上了余晨柔软的双唇……
沈卿左右磨研着余晨的双唇，直至有点酥麻，才深深的吻了下去，用力的允吸。余晨的牙关没有咬紧，沈卿没费多少力气就钻了进去。
里面温暖湿润芬香如昔。
两个人呼出来的鼻息也缠绵在一起，交错着混合成她们两人独有的味道。尽管离开了五年，那本质的味道还是没有改变，虽然两个人身上都增加了对方陌生的气味，但交缠在一起时，还是和当年一样，只是更还念。
沈卿慢慢的品味着，慢慢的挑逗余晨的舌尖，想邀请她一起共舞。
余晨僵硬着。
这样的状况，和她们的第一次是多么的相像。余晨永远不知道，那时候的她有多僵硬。
只是，那时候的余晨是因为生涩，这时候的余晨是因为什么？
难道，是不喜欢了吗？
沈卿挑逗了很久，心也慢慢沉了下去。
难道真的来不及了？以前一直是自己会错意了？那现在自己是在干什么！
沈卿好后悔。不应该喝酒的，要是不喝酒，就不会发生现在的事情了。
沈卿停下了动作，只是让四片唇瓣紧紧的贴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然后，轻轻的离开。
因为之前的紧贴，致使离开时，两人的嘴唇有点黏，有轻微的拉扯感，带来全身酥麻的快感。沈卿忍不住打了个战。
她看了余晨一眼，余晨也在睁着眼睛看她，整个瞳眸里都是她的脸，满满的。
好吧，这样就够了。
沈卿苦涩的扯了一下嘴角，想松开余晨好让她离开，如果她还想再待一会的话自己也更欢迎。
可是，沈卿的手还没来得及松开的时候，余晨却出乎她意料的踮起了脚尖，舌尖轻轻勾了一下沈卿的嘴角。
是嘴角没有错！
沈卿的心瞬间被填塞的满满的，不可言喻的喜悦快要溢出来。
余晨勾上的是她的嘴角。一直以来，余晨做过最成功的勾引就是亲吻了沈卿的嘴角。沈卿的嘴角是余晨的最爱，余晨亲吻嘴角的感觉最得沈卿喜欢。
沈卿立马应了邀请，专心的又一次吻了上去。
只是这一次比刚才激烈得多，沈卿下意识的慢慢带领着余晨往那张单人床走去。
余晨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了沈卿的身上，任她摆布。
沈卿吻遍了余晨的整张脸和耳部。动作亲昵激情又不失分寸。
还是当年的感觉。沈卿没有生疏，余晨也没有忘记。
好似两人重温了无数次。
余晨只有喘息的份，就像沈卿很久之前说的，这个也是有天赋之说的。
余晨全身无力软绵，这是只有沈卿才能给她的。
只有沈卿……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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