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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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三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我看着眼前的账目，习惯性的转动着手中的笔。明天整理好就可以交给姐姐过目。孩子都已经五岁，姐姐完全可以来上班。
今年的营业额又上升了一些，主要是台湾旅游这块增加得多。
其实，在这里工作越来越累了。从一开始只是单纯的机票，到后来加上船票，以及现在还多了旅游这一块，这个店铺的招牌早就应该换掉了，哪里还是“平安航空”，应该叫“平安旅游”。
“沈卿，都五点了，是不是可以下班了呀？”小曾笑嘻嘻的朝我挤眉弄眼。我看了一下时间，点点头说：“恩，下班了。”
小曾是我负责店铺的时候招来帮忙的。姐姐和姐夫都不再管这里的事，由着我折腾。姐姐专心养小孩，姐夫搞着投资。还好每年都赚不少，不然还真对不起他们的信任。
如今，我也该走了。
晚上刚回到家的时候，嫂子就向我使了个眼色。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果然，饭桌上爸爸又对我冷嘲热讽。
“……街坊都说，我们家的老姑娘肯定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病……”
“……哪有女人会不想结婚的……”
“……保不准就在外面养了小白脸，家里的钱再多也不会给你一分的，就知道花在别人身上……”
我暗暗好笑，在家这么多年，我有向家里要过一分钱么？每个月的工资都有一半是交给了家里，过年的时候还要给上一万多两万的。房间的空调还是我自己去置办的，你们哪里有关心过我的死活。
不就没有嫁人害你们没有好女婿可以吹牛么。不就是成了老姑娘害你们有点不能抬头么？
我就奇怪了，这样嫌弃我，干嘛不直接让我搬出去住？每次开口说想搬出去就被骂。怕我出去了就不给你们养家钱吗？
“我吃好了，你们吃饱了再叫我下来洗碗，先上去了。”我放下碗筷，向楼上走去。
一直没有想明白，既然不能做到像疼爱亲生女儿一样疼爱我，当初为什么还要抱养我？
直接让我饿死不是更省事！
农历二八、二九的时候，我都在店铺里面。给小曾放了假，整理文档和打扫卫生什么的自然就我去做了。希望把这里还给姐姐的时候是干净的。
若是要问我在这个地方还有什么不舍得，应该就是姐姐了。两年前的话，还有爷爷奶奶。
姐姐和姐夫都很大方，每年年底的分红，我都能拿到总利润的60%，每个月还有四千的工资。若是能在这里一直做下去，要不了多久，我也会是个小富婆吧。
可是终究还是想走的。这里留不住我。
年夜饭也就这样没什么波澜的吃过了。爸妈的心思都放在家里的小辈身上，也没什么空闲理我。我洗好碗，打了招呼就去了自己的房间。
原本东西就才整理了一半，可是如今却要重新整理了。之前带的东西太多，不方便，最好就一个箱子就能解决。什么东西都可以重新办置的，家里的东西，也没什么好带的了。可是这样一来，又好像什么都不需要带上了，就钱包、银行卡、身份证、驾照。
我翻出很多年钱买的旅行包，把湿巾、纸巾也仍了进去，再放进平板电脑和相机。一个刚买的小箱子，笔记本电脑一放就差不多了，另外丢了几件刚买不久的衣服进去，合上，拉好拉链。
找出之前特地办好的银行卡，放在桌子上。明天姐姐就会来我家拜年，顺便给我红包。然后我再把这个卡给爸妈，拎上行李，走人。
外面烟花的爆破声音不断，我躺在床上看着窗户外的天空，一朵朵的绽放的美丽。
五年没有见的人，不知道现在变了没有，身材是不是还和当年一样圆？
姐姐姐夫来的时候我正好在吃早饭。姐夫带着孩子直接和我爸妈寒暄上，说着拜年的吉祥话，而姐姐则向我走来。我咽下嘴里的饺子，看着她。
“真的决定了？”姐姐看着我的眼睛，神色还是一贯的平静。她一直都是很厉害的女人，喜怒几乎可以做到不形于色，不然余晨当初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手吧。
“嗯。”我也看着她的眼睛，点点头。
“我知道了。”姐姐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我当年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我放了一只饺子在嘴里嚼着，没有说话。
“沈卿，你怨我么？”
“没有。”我摇着头。又不是你一个人在阻止，要不是我的配合，你们也不能得逞的。余晨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
“你现在去，还来得及吗？”姐姐又问。
“来得及什么？”我没有看向她，“我又不去干嘛。”
我只是想去看看她。
“算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姐姐说着递给我一个红包，“要是累了就回来，我是真心的不喜欢管事，还想着你能回来帮我。”
我也不客气，点点头接了过来。红包很薄，里面应该就一张纸，是银行的汇款单。如果我没算错，里面应该不会少于二十万。
“一个人在外面要小心，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姐姐对我笑笑。
“我知道的。”我也笑，总觉得姐姐的笑容里面有些别的东西，看不明白。
回房间的时候，我才明白姐姐笑容里面的意思。汇款单上的金额超出我的预算很多，六位数没有错，可是最头上的数字是“5”，不是我预算的“2”，整整多了两倍还多。而且今年一共才赚了四十多万。
我没有打电话过去。我想我明白她的意思。其实我真的很需要钱，在那个地方，我总得很好的养活自己，如果，我说如果，如果最后生活在一起的不是我一个人，就更需要钱。
我放好汇款单，其实这个单子也只是摆设，钱早已经进了我的户头。拿起昨晚就准备好的银行卡，向爸妈的房间走去。
屋子里面，妈妈坐在床上，手里抱着二哥的孩子。
“妈，这卡里面有三十万，给你和爸的。”我走到床前，把卡放在床头柜上，直接切入主题，“密码是这张卡账号的最后六个数字，这样你也好记。”
“你这是干什么？”妈妈一脸的惊讶。
“我不准备在小娜的店里面做了，想出去闯闯。”
“都三十岁的人，出去外面能干什么，还不如好好的待在家里。”妈妈眼睛先是瞄了一下银行卡，才看向我这样说。
“我想去试试，这么大了，我有分寸的。”其实我对爸爸和妈妈还是有点敬畏的，一般被他们否决的事情我都不会去做。
只是这件事上，我不能再妥协了。
“那你给我们这么多钱干什么，在外面自己也要钱的。”妈妈说的挺像那么回事。
“我在外面也是出去赚钱，再说，我手上还是一些钱的。小娜每年都会给我十万奖金，我没怎么用。这些钱留给你和爸爸，要是有什么急用也不怕拿不出来。将来我工作要是忙，怕没什么机会回家了。”我半真半假的说着。除了第一年小娜是给了我十万外，这几年都是一年比一年的多。
“那你在外面要小心，有什么事就回来。”妈妈看我态度坚决也就不推辞了，“打算什么时候走？”
“今天下午的火车，我等下就走。”说完，我伸手哄了哄最小的侄女。
然后离开。
身后的妈妈没有说话。我不知道她那时候的表情是怎样。
想必，应该没有难过吧。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舍不得。
至于我，心里有些沉淀，可是坐上了火车后，全身心都被别的给替代了。
来到这个城市的前八天我都住在酒店里。原本是打算找一套小房子付个首付什么的，可是心里有点顾虑。
要是我选的，余晨不喜欢怎么办？
于是就打算找个地方租住着先。在第九天的时候，我住进了一间成品房。屋主把装潢什么的都弄好了，家具也都齐全，一房一厅一卫一厨房一阳台。虽然很小，但是就我一个人住却是绰绰有余了。
在屋子里整理了一天，还去超市买了不少的日用品回去。这样算是在这里安了家。
又过了一天，我按照自己之前的计划去了车展市场。我买不起什么大牌的车子，早就在网上进行过相关的考量，最后选择了一辆性价比高的小型两座轿车，算是经济型的，排气和耗油什么的都还好。花了几天把一切手续都办好以后，我有房有车了。
接下来，就是养家。我还是准备开店。做了这么多年的店铺买卖生意，再去什么地方做一个小职员或者走上讲台忽悠人的活，估计是做不来了。我整天开着车子在这个城市的一些相对繁华又不会太商业的街道上转悠，总算看中了几间空闲的或者要转让的铺子。周围的店铺我也偷偷的观察过，最后停在三家选择。
而这天，小学开学了。经过这几天在这个城市的转悠，我找到了余晨很多年前和我提过的学校。我有进去看过职工表，余晨真的还在，而且头衔还不少。
傍晚的时候，我又把车子停在校门口的停车位上，这里专门是给来接孩子的家长们设计的停车位，一抬头就对上了校门。我静静的等在车里，按着自己快要跳出来的心，看着校门口。
孩子一个接着一个的出来，放学了。我怕和昨天一样看走眼，今天更是集中一切可以集中的去辨认着从这里出来的每一个女老师。这个学校，就连老师也不能把车子停进去，老师的停车位在校门口出来左转处，统一的。这大大方便了我。
过了很久，我终于瞄上了一个人。一个穿着嫩黄色大衣的女人。这样的颜色很挑人穿，胖的人穿起来更球，黑的人看上去会越黑。余晨一直都很喜欢这个颜色的衣服，可惜自己胖，穿不好看，以前总喜欢我买来穿上。而如今的余晨，皮肤依旧很白，而且职工表上的余晨照片，看上去她瘦了很多。现在的她，完全可以穿得好看。
而这个女人，无论从背影还是在走路的样子，都能给我熟悉感。
我悄悄的发动了车子，跟上了她的电动车。
之后又来等了几天，几乎全部老师看过去了，也只有这个女人最有可能就是余晨。而我也知道了她的家具体在哪一区哪一栋。
这天我又缓缓的跟在她后面，可是还是没有机会看见她的正面。我开车的速度很慢，为了不让她怀疑，也不敢在她停下的时候也停下。她快到家了，迎面正好走来一个女的，和她打招呼。我慢慢的从她身边开过，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转过头看了过去。
这个女人拥有让我心动的侧脸。
我好想下车去，把她的脸摆正来好好看看，她究竟是不是我一直在找的那个人。可是，现在不行，我什么都没有准备好。
现在还不能去见她。
车子就这样慢慢的开了过去。我从后视镜里面看着那两个一直在讲话的女人，突然觉得刚才迎面走来和她打招呼的那个女人有点眼熟。
我来到这个城市不久，没几个认识的人，那这个女人是在哪里见过？
我边开车回家边细细想着最近接触到的人……
……好像，是在那个地方……
回到家，我翻出之前记在一张名片上的电话号码，急迫的按着那个号码，打了过去。
“喂，是杨老板吗？我是沈卿。”
“……对对，就是那个想租个店铺卖数码类东西的人……”
“是是，我准备租下你的铺子，价钱就按我们之前说好的定……对，先签个三年合同吧……好，我明天去店门口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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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年某月某日
余晨和沈卿两人偎依在沙发上看电视。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突然，余晨好似想到了什么，坐正了身子说道：“我一直想不明白。”
“什么？”沈卿对余晨这样的突然转变见怪不怪。
“按理说，你应该不会和王洁好得那么快。”余晨正经着，“王洁的性子，你很喜欢？”
“没有没有没有，我一点都不喜欢她的性子。”沈卿赶紧证明自己的清白。
“那为什么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和她那么好了？”
哎呀，你说的第一次其实是第二次了！沈卿在心里这样喊，可是嘴上却说：“那是因为……因为……啊，因为，她身上总能找到你的影子！”
“我的影子？你是说，你把她当做了我的替身？！”余晨一激动，竟伸手掐上了沈卿的脖子，“你竟然敢找人代替我……”
“没有没有……宝，我错了，我马上说实话！”沈卿求饶。
“从实招来！”余晨稍稍松了点手。
“其实呢。”沈卿有些不好意思，“我会和王洁做街坊，能和她那么好，都不是偶然……”
“不是偶然？那就是你蓄意？”余晨疑惑了一会，不过马上就换上一脸的笑容，“你还真有点黑啊……那，有一些事情你是故意告诉她的喽？”
“唔。”沈卿有些羞，“她嘴快，看样子和你关系也好，只要她认定我们认识了，应该就会嘴快的和你说一些什么……”她真的太诚实了。
“这样啊……”余晨看上去非常愉悦，“好了，那些其他我不知道的事，以后再逼供。”
“好说好说，我一定有问必答。”沈卿呼了一口气。
“那，陈晗录那小子也是你的蓄意喽？”余晨眯着眼看她。
沈卿猛吸了一口气，这个问题她应该怎么回答？好像怎么回答都是错啊……
“他，我没有……”最后，沈卿还是选择了如实回答。
“啧啧啧，这么说来，人家是真的看上你了？”余晨斜眼，“不错嘛，这么老了还能勾搭上人……”
她冤枉，她根本就没有勾搭啊……
“一切都是为了生意才理他的……”沈卿很多嘴的说了一句大实话，而且她不就和他吃了两顿饭么，又没什么。
“是啊，为了生意……”余晨站了起来，“初初说晚上想和我睡，你自己找个地方窝着吧。”
说完，转身进了房间，不理瘫在沙发上一脸郁闷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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