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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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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流冰脚尖轻点,一手揽住离诗,微一侧身,堪堪避过一鞭。此时红影频动,径直向他攻来。流冰放开离诗,而后迎了上去。红白交错,鞭影与掌影所到之处皆响起炸裂之声。
离诗暗暗好笑,面上却是一副焦急又担心的模样。
凤流冰带来的一干侍卫面无表情看着这一幕,其中侍卫甲小声问旁边:“兄弟,这谁呀,和少庄主打成这样,我们不用帮忙吗?”
他身边的侍卫乙面露无奈的回道:“兄弟你是第一次跟着少庄主来这吧,想五年前少庄主第一次来这,便和那位红衣姑娘大打了一场,场面可比这血腥多了,啧啧·····以后两人一见面便是这样。”
“那,那现在···”看着那被鞭子砸出的大坑,以及掌风扫翻的大树,侍卫甲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如何是好”
侍卫乙看着凶残的场面面不改色,安抚旁边道:“不用担心,小姐在了。”
当年离诗刚来这,虽说是自身有意装病,但原身身体也实在是病弱。衣食住行样样得人照看着。冷夕便承担了这一切,本来是有小仆的,但冷夕偏偏不让别人碰离诗。
可巧,思妹心切的某哥哥来看自家妹妹时,冷夕正在给离诗熬药。所以端着药碗回来的某妖孽便看见一陌生男在离诗床边,欲行不轨(雾)。当即红了眼,二话不说,便出杀招。流冰感到浓重的杀气,当下也不留手,回击了去。两人都怕伤着离诗,遂越打越远。留下纯真善良满眼迷茫一头雾水的病弱萝莉一只。(大雾)
后来解释清楚了两人也是相看两厌,一语不合都会打起来。流冰不放心让冷夕照顾离诗,便将原本是庄中副总管的含翠送了过来。
这两人,平时一个狡猾,一个冷静,偏偏在这件事上如此幼稚。好在两人都不愿让离诗为难,因此打的也只是有惊无险。
离诗看着打得火热的两人,眼底有着担忧。含翠看着担心两人的自家小姐,安抚道:“小姐放心,少庄主与冷姑娘武功不相伯仲,两人又无意伤害对方,不会有事的。”
离诗勉强对含翠笑了笑,道“虽说如此,我仍担心两人误伤了对方呀。”
“诗儿担心我,我好开心呀。”不知什么时候,冷夕来到了离诗身边抱住离诗蹭蹭,笑嘻嘻的道。
白影一晃,流冰已挥开冷夕,将离诗揽到自己怀里,冷冷的道:“你也该走了。”
冷夕斜睨了流冰一眼,唇边的笑讳莫如深。
离诗在哥哥的怀里动了动小脑袋,疑惑得道“发生什么事了。” 冷夕在看向离诗时,立马变成一副被抛弃的形象,可怜兮兮的道:“诗儿,老婆子那边出事了,我的去看看。我会很快回来的,你要记得想我哦。”
“嗯嗯,姐姐自己小心。”离诗用力的点头答道。
翌日
“哥哥,为什么我们这么快就走啊。”离诗被凤流冰扶上马车,一边问道。
“你一人在这我不太放心,早些回庄也好。我会留下一队侍卫保护你。含翠,好好照顾小姐。”含翠应下。
离诗拉住流冰的袖子,问道“哥哥不和我们一起吗?”
流冰帮离诗整理了下披风,才道“我另有要事要办,你乖乖的回去。路上小心些。”
“嗯,那诗儿回庄等着哥哥。”离诗乖巧的应道。
寒星似的眸子带着笑意望着诗幽,摸了摸她的头,道“好,我这便走了。”
诗离诗轻点了点头,道:“哥哥保重。”
目送流冰的背影渐远,离诗这才放下车帘,对含翠道:“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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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幽暗的房间,四周摆满了各色刑具,时不时从这里传出凄厉的惨叫声……而就在这间房的隔壁,红木椅上端坐着两位青年男子。
其中一位一袭青衫,容貌俊逸,通身一股温润,却掩不住他的高贵。他用修长的双手优雅的端起茶杯,轻轻抿下一口。另一位一袭白色长衫,面容同样俊美。他嘴角带着柔和的笑意,一手摇着一把折扇,相较青衣男子少了一分高贵凌厉,却多了“谦谦君子淡如风”的雅致。
直到惨叫声渐渐变低,直至消失。这边的门才被推开,走进一老者,满头白发,想已年逾花甲,但那双炯炯有神的虎目诉说着此人的精明能干。
“参见二殿下。”老者向着青衣男子行礼。
男子温润的道:“外公不必多礼,都是自家人,以后私下里可不必行礼。”
老者虎目一沉,道“礼不可废,殿下的好意,老臣心领了。”男子淡笑着点了点头。
这时,白衣公子收起折扇,起身行礼温和的道“丞相大人。”
老者一挥手道“原来是白贤侄。”
青衣男子轻笑道“行了,都坐吧。”复又向老者轻问道“可有结果了?”
“那人行事一向周密,只知道日前出了盛京。”老者道。
“听说,再过些时日,会在临州举办武林大会。”白衣公子道。
老者一惊,“殿下,这样说来,我们可在华阳谷设下埋伏,此乃通往临州的必经之路,而且地势险隘,刺杀那人定能成功。”
青衣男子怔愣了一瞬,很快便回复了温和的笑容,道:“此事就由外公去安排吧。”
待老者退下后,一声轻笑响起,“你最近是怎么了?自从上次从冥华山回来,便会时不时走神。”白衣公子悠悠问道。青衣男子瞥了他一眼,带着一丝警告。白衣公子笑意加深,华阳谷呀,就在冥华山旁边了。随即轻摇折扇出了门。
“凤家。”空旷的房间里响起了喃喃自语。俊逸的面容因不知想起了什么而覆上了浅浅的笑。只是一会便被野心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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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谷
林中,一行人不紧不慢的赶着路,中间有一辆马车。正是准备回山庄的离诗。
“含翠,到了吗?”离诗刚睡了会,醒来迷糊着问道。
一身男装的含翠倒了杯清茶,服侍着离诗喝下,一边回道:“小姐,还没了。现在到了华阳谷,过去后,就到安阳城了,到时我们歇歇再赶路可好?”
同样一身白衣男装打扮的诗幽,如瀑黑发由白玉冠高高束起。徒留两缕从耳畔垂下,眉目精致,唇角微勾,活脱脱一俊俏小公子。离诗努力睁开双眼瞟了下含翠,一幅似醒非醒的迷蒙模样。不高兴的道“你应该称呼我少爷。”
含翠低低的笑了,小姐还记得这茬呀,随即应道:“是,少爷。”离诗在路上说出门在外,应该女扮男装,书上都是这么写的。
突然,“吁……”马车猛地停下。离诗和含翠由于惯性向前摔去,含翠立时抱住离诗稳住,眸中闪过一丝冷光,不悦道“怎么回事?”
被含翠护住的离诗小脸一片惨白,明显吓得不轻。只是眼底一道暗光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