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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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永生之酒（7）
三方人互相瞪眼，这种情况真是出乎意料的巧合，或者糟糕……顿了一会，他们马上拿起武器打了起来。一阵乱斗之后，最终只剩下三个黑服男人。餐车的气氛就这样凝固下来了。
在这种局面下，门突然再次被打开，又一个白服男人走了进来。这三人也全神贯注地注视着突然出现的白服男人。
眼前的情况对于拉特来说，仿佛走入了地狱。
可是，拉特笑了：“真没办法。”
拉特就那么吊儿郎当地向车厢中走去。
“我来把这里变成天堂吧。”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高举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武器。但是黑服男人并没有降低戒心，一看到他身上白色的礼服就可以知道他是和之前杀掉的男人一伙的。
切斯沃夫趴在地上，静静地看着他们。他或许知道了什么，他们的目标——至少有一组人的目标是他们一家，在乘上列车前感受到的目光应该就是他们了。
三言两语后，拉特突然出其意料地一个前踢，甚至没有给黑服男人一个扣动扳机的机会就抢过了机关枪，打晕了那个男人，接着轻轻握住机身，朝其他几人扫射过去。
铅弹贯穿了后面的黑服人的身体——以头部为中心，贯穿了他的下巴、肺、心脏。那黑服人的上半身顿时化作了血喷泉，身体横着瘫倒在地。同时，车厢内惨叫的音量开始增加。
“混蛋！”一个黑服人骂了出来，但是却不敢轻易动手——因为一个同伴被拉特提在手上，任由那人怎样踢打反抗，甚至打算挥舞双手挖出拉特的眼睛，但是拉特抢在他之前咬掉了他手上的肉。
将嘴巴里的血肉吐出，拉特看向另一个人“那么，你打算怎么办？逃走？将同伴一起射死？自杀？闲聊一会儿？喝口茶？吃点儿饭？谈谈形势？不好吗？那怎么办？改革？候选？战争？互相残杀？害怕？难过？还是愤怒？”罗列着毫无意义的询问，拉特一个人嘻嘻地笑着。突然，他停止了笑声，向充当肉盾的黑服人举起了枪。
“至——少——也——回——答一个嘛！”
受伤的黑服人没有回答，而是转过身去，飞奔出了车厢。但是拉特没有管他，而是兀自喃喃道：“变得有趣了，变得有趣起来了！”
——真是疯子，切斯沃夫倒吸了一口气。这人不会是杀人狂吧？趁着白服男人在和那个黑服人打斗，他微微向母亲靠近。
——说是打斗，其实应该说单方面的戏弄更为正确吧？拉特甚至没有想杀了他的意思，悠闲地边说话边学着拳击手的样子打他。
其实他也想逃跑，但是不知何时在出口处又聚集了一群白服人，切斯沃夫抓紧身边的妹妹，刚想对母亲说什么，却看见拉特望了过来，一步一步向他们所在的餐桌走进。
“你是贝利亚姆夫人吗？”
贵妇人盯着目光炯炯的拉特，缓缓地点了点头。
拉特的嘴角和限中浮现出凶恶的笑容，慢慢地宣布道：“太好了，顺序变一下。先把所有乐团成员消灭掉，然后就轮到你了，请多关照啊。”说完这些话，拉特没有管手上的血，和同伴们若无其事地走出餐车，消失不见。
餐车里一片沉默，连哭喊声也突然停止了。在这样的紧张氛围中，只有两个傻傻的声音静静地回荡着。
“喂，米莉亚，我们得趴到什么时候？刚才上面传米了枪声和可怕的人声，我的心脏怦怦直跳昵。”
“是恐怖秀！”
“而且，这个姿势真的很难受。”
“老实说，非常难过！”
其他乘客们开始都保持沉默。过了一阵子，明白眼前状况的人开始骚动起来。不过还没有乘客从餐车中出去，因为各个出口或许还有黑服人或白服人在把守。
乘客们的不满开始膨胀，列车上的工作人员——厨师和酒保首当其冲的开始遭受质问。
发生了什么事？开什么玩笑？乘务员怎么了？让我下车！停下列车！等等等等……更有甚者拿出一捆一百一张的钞票要求下车。
“安静，再吵的话，就杀了你们。”最后是约恩面无表情的话终结了骂街一样的话语，然后他无情地拉上吧台的门，不再理会。
黑服人和白服人都没有注意到，还有一个异质的身影已经登上了这列列车。注意到了那凶恶怪物的存在的，是这列列车上最胆小的男人。
“这是……什么……”杰库兹脸上血色全无，震惊地呆立着。
他喘息着跑进乘务员室，却看见了——
“骗人，骗人！说是会死去是骗人的！喂，喂！快起来说这是骗人的啊！乘务员！快啊！”
列车尾部被染成一片血红。
他在那里看到的，是浑身是血的乘务员的尸体。
尸体有两个。
其中一个乘务员是被枪杀的。
另一个人的身体变得十分异常，是气绝身亡的。他的头歪向很异常的方向，脸和右手腕都没了。
“已经来了，已经晚了，已经被追上了……”
反射着光的血色看起来就像纯正的葡萄酒一样，令人恶心。
接着，杰库兹低声说出了怪物的名字。
“——‘铁路追踪者’……”
餐车中，贝利亚姆夫人正对女儿说着什么。
“乖孩子梅丽，和切斯找个地方悄悄藏起来。没事的，如果藏到明天中午的话，你爸爸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可是，已经没有人点菜了。
“切斯，梅丽就拜托你了。”
“嗯！”少年重重地点了点头，拉起少女的手，向餐车外面走去。打开门后，他慎重地向周围窥视着，走了出去。
“这样好吗？夫人，你不去藏起来吗？”
听到约恩越过吧台传过来的询问，贝利亚姆夫人露出温柔的微笑。
“嗯，没关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黑服人和白服人好像都在找我……如果我也藏起来的话，会给车厢内的人带来麻烦的。”
“这样啊。或许在这里也很安全呢．那帮家伙不会只杀小孩子的。”
——对于那个白服拳击手，他没有如此断言。
切斯沃夫拉着妹妹梅丽，靠着小孩子矮小的身材优势加上酒保约恩先生提供的密道总算逃出了餐车。
“呼……”好像终于松了一口气，切斯沃夫对妹妹笑笑，拿出手帕擦干手上的冷汗，他到现在步伐仍然有些虚浮。四处望了望，他指着角落的橱柜说：“等等你藏进去，应该没那么容易被发现。”
梅丽苍白着小脸，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等一下你不要出声也不要乱动，不然会被发现……”切斯沃夫一点点叮嘱着，但是梅丽发现他并没要与她一起多起来的想法。
“那你呢……？”
切斯沃夫微笑，示意自己不会有事，然后说：“一切结束我回来找你，不要担心。”
接着关上橱柜的门，梅丽看着门渐渐逼近将灯光全都遮掩，突然有种强烈的不安，但是她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切斯沃夫后面。
“咔哒——”手枪上膛的声音在切斯沃夫背后响起。
切斯沃夫立刻回过头，但是只看到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砰——！”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