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请你听见我说我爱你【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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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刘矍的故事,可他说的却那样轻巧,仿佛伤的不是他,痛的不是他,爱的恨的都与他无关一样。
记得在异国他乡的某一夜,我同一位华侨朋友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看那一日的月朗星疏,突然兴起,与她谈起了刘矍这个男子,她惊叹了一句,“究竟要经过多少磨砺才能有这样处事不惊的态度。”
可是我心里明白,刘矍的这些是他与身俱来的本能,这是他的保护色,如同他最后的退步与我的祝福。
把时光从刘矍身上往前倒流六年,那时候的他不过二十六岁。
在刘矍的叙述中慢慢得知,许曼琳是他的师妹,小他一届,大一迎新时候碰巧认识,刘矍替她搬的行李引的路,然后一来而去,渐渐熟络,走在一起倒是顺理成章。
和所有大学情侣一样,他们高调的走在了一起,牵手走遍在大学城里的所有繁华街道,一起去图书室,一同去食堂,简单而幸福。
“当年暗地里喜欢我的女孩子并不少,但曼琳这样敢大胆说出来的却是头一个。”刘矍突然变得有些感怀。
“你们...”欲言又止,我想说一些什么又不知究竟该从何说起,只能低下了头,任凭那低沉而干净的声音搅得我眼窝阵阵泛酸。
彼时年轻,纵使有千般万般的执念纷杂,却也没有那一份魄力,来倾听自己所爱之人絮念一个曾驻扎在他生命中几载春秋的女子却神色依旧,恐怕就是如今的自己,依然难以自制那份酸楚。
不是每一段辛酸,都可来被当作笑谈,你又是否知晓。
“恩,最后先离开的确实是她。”刘矍看穿了我的心思,率先挑破了他回忆的结局,赤裸裸的未曾加半点掩饰。
他们在一起同居过。这段事实,摆在眼前我并未多少诧然,都说爱是性的前提,爱是性的需要,即便那时同居上床的戏码不如今下如此司空见贯,却也不足为奇。
人就是人,七情六欲皆在一念之间,我们不是神,不用自命清高。
“其实真的有过毕业后就结婚的打算,毕竟...”刘矍轻笑,“现在看,都是幼稚。”
“她为什么要离开你”我突然对许曼琳多了分厌恶,如刘矍这般温润如玉的男子,又是多少女子心中的如意郎君。
拥有了便不知珍惜,我突然有这样的感叹。
“人都是有私欲的。”刘矍起身,打开了客厅的窗,靠上了窗栏,点上了一支烟。我至今还记得清楚,他抽的是□□,最呛人的那一种。
冷风从窗户打开的缝隙中钻入,在温暖的室内刮开了一丝寒意,冬日上午的阳光虽然灿烂,此时打在室内,明媚的却有一些刺激。
有时候,人就是自私的动物,可以为了自己而不择手段,比如求全,比如背叛...
许曼琳并没有别人想得那么天真,当面对权利与金钱,舍弃爱情,这又算些什么,当年的刘矍,确实可以用一无所有来形容。
“恨不是没有,但后来想想,也没什么。如果我是她,恐怕也会这样选择,毕竟看重她的是学院副院长,虽说已有家室,但凭他的人脉本事,只要曼琳从了他,那么谋一个锦绣前程可谓易如反掌,对于一个没有多大背景的女孩子来说,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诱惑。”刘矍深吸了口烟,吐出了烟圈,他指了指茶几,“把烟灰缸拿给我。”
冬日上午的阳光打在室内,一刹那间只让我觉得有一种刺眼的明媚。
“噢...”应了,我起身拿过烟灰缸,上前递去,才发现,烟灰缸里散落着不少烟尾。“多抽烟不好!”不知从哪里来得勇气,我突然冲刘矍说着,口气坚定的连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刘矍侧脸对我,并没能捕捉他情绪变化,只有讪讪垂头,等他接我递出去的烟灰缸。
刘矍没有说话,只是接过后弹了一弹夹在指尖的烟,他的手指修长,一点星火湮灭其间说不出的好看,他整个人,都有一种干净的沧桑。
等到所有风景看透,你又是否会陪我看细水长流。你不会知道,为了你,我兴师动众了整段年华,只为你回头时,恍然不定的浅笑模样。
“如果她看到老师现在的成就,定然会后悔。”面对刘矍,心疼不由自主的漫上那刻弦的记忆。
刘矍显然有些意外,他掐灭了烟头,将烟灰缸顺手搁在了窗台上,关了窗,慢慢转过了身。
“陈言颜”刘矍唤了声。
“我在。”心中隐约有了期待,刘矍,只要你轻唤我的名字,下一秒我的世界就向着你倾斜。
我慢慢走上前去,抱住了刘矍,泣不成声。
那些年的泪水都是那样容易泛滥成灾,铺天盖地的落下,难以收回。
“想好了”头顶是一声叹息,刘矍没有推开我,只是开口问道。
我埋在他的胸口,只是拼命的点头,说不出话来,一切都来得太突然,连自己都不知道,这一步,是如何走出,因为爱你,所以我可以奋不顾身。
腰,被人慢慢环上,两个人,就这样抱在了一起,没有多余的言语和动作,那一刻,世界很安静。
我曾经在那时候幻想,如果此时就是天荒地老,那这一生,又将何其有幸。
只可惜,都是我自己的幻想。我们之间都很合适,唯独忘了距离。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请你听见我说我爱你【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