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惜》欢喜心

10、返回霍格沃茨

　　第十章：返回霍格沃茨
　　哈利在霍格莫德幻影显形，却惊异地发现，虽然庆祝会将在晚间举行，但下午时分的霍格莫德已经聚集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巫师们，其中不乏很多熟悉的身影。哈利看到秋张坐在三把扫帚靠窗户的位置和一个金发巫师开心的说着什么，脸上洋溢着像秋天日光一样温暖和煦的笑容；伍德站在尖叫棚屋外的小路边，正在狂热的迪安讨论最近举行的一场魁地奇比赛；现任霍格沃茨草药学教授的纳威，身边围绕着几个过去格兰芬多的学生。哈利有些怀念的低头，裹紧隐身衣，快步向猪头酒吧走去。
　　阿伯福斯因为早上接到了哈利的便条，已经等在吧台外面。战后的猪头酒吧仍然保持着肮脏、混杂的品味，聚集着那些带着帽兜，举止奇异的另类巫师，空气中混合着浓烈的火焰威士忌的味道，桌边或是墙角，常常莫名其妙的发出一阵呻吟和低语。
　　哈利在阿伯福思面前站定，挥动魔杖施了静音咒和混淆咒，刚想脱下隐形衣，却听到阿伯福思冷哼一声：“跟我来。”然后就不管不顾的走向乔安娜的画像。哈利一直都很奇怪邓布利多兄弟，传说能躲过死神的隐形衣，在他们面前似乎总会被看透。画像里弯曲的小路上，乔安娜踩着轻盈的步伐自远处走了过来。
　　“藏好你的尾巴，哈利。今天这里来了些杂碎。”阿伯福思向着哈利站着的方向瞥了一眼，然后望向酒吧门后的一张桌子，哈利看到了几张有些熟悉的脸。邓肯、斯隆、肯尼迪，所谓的战后新贵，他们都是战后首届霍格沃兹毕业生，因为对食死徒强硬的立场而得到上峰的赏识，迅速在魔法部取得一席之地。在战后有关食死徒的大清洗中，哈利和这些人屡次有过矛盾和冲突。他们积极地削弱旧贵族的势力，同时又不遗余力的把凤凰社妖魔化，大肆宣扬邓布利多青年时代和格林德沃的关系，影射凤凰社其实是一支隐藏在幕后的可怕力量。
　　“哦，这明明叫哈利波特日庆祝会不是吗？我以为他们只愿意来参加我的追悼会。”哈利不屑的说。
　　此时，画像里已经能看到乔安娜裙子上的花边了。
　　阿伯福思刻意压低的声音有些嘶哑：“即使是霍格沃茨，也总会有些渣滓。好好收起你格兰芬多的爪子。带他过去，乔安娜。”说着，恶狠狠的撞了哈利的肩膀，闪到一旁。
　　哈利有些费力地爬进画像，摘下隐形衣的帽子，没有管只有一个脑袋悬浮在半空中有多么奇怪，向阿伯福思说：“尽管到目前为止，我还从没在猪头酒吧遇见过一件好事。但无论如何，谢谢你，阿伯福思。”
　　阿伯福思有一瞬间的怔忡，继而恢复了原来那种冷漠的样子转过头去，嘲笑道“你该感激我哥哥，他的眼光永远都那么好。”
　　哈利没有再说话，沉默的跟着乔安娜向霍格沃茨走去。
　　阿伯福思看着恢复原样的画像，向着一个被阴影覆盖的角落：“你的救世主看上去就像只被梅林捉弄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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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上次不同，这次哈利从通道里走出来时，竟直接来到了校长室的门外。哈利想起邓布利多说过的话，我们永远都不知道，霍格沃茨到底有多少秘密。
　　哈利来到两尊鹰头马身有翼兽的面前，“DADA”一道楼梯旋转着出现了。哈利实在想不明白，麦格教授为什么会选择这个来作为门禁的口令。
　　哈利刚站在校长室门前，麦格教授就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热情的抱了抱哈利：“阿不思告诉我你过来了，好久不见，哈利。”
　　麦格教授依然紧紧的挽着头发，一身黑色的巫师袍，身材消瘦，眼神锐利。但比起哈利学生时代时，则多了份友人的热情和长辈的怜爱。
　　“好久不见，麦格教授。”哈利打量着这间他再熟悉不过的办公室。不像邓布利多在时那样充斥着精巧的银器，也不见火红的福克斯的身影，只是多出了许多书籍，看上去就像赫敏的起居室。惟一没有改变的是桌边三角凳上的分院帽和墙上那一排历代霍格沃茨校长的画像。不，有所改变，战争使这里多了两幅画像。只是现下，它们只剩下背景而已。
　　麦格教授注意到了哈利的目光：“西弗勒斯似乎一直不怎么喜欢呆在他的画像里。阿不思，刚刚还在，也许去了别的画像。”
　　凭空出现了一把精巧的扶手椅，空中飘浮着一个热气腾腾的杯子：“姜汁蜂蜜茶。哈利，你的气色看起来真糟糕。”
　　哈利伸手拿住了杯子，滚烫的温度使他略显冰凉的手有些舒适：“还不错吧，至少我这么觉得。”贝安塞药剂的效果已经大大超出他的预料，否则他连到霍格沃兹的力气都没有。
　　“你知道，我们都希望，你能过得更好些哈利。”麦格教授忧心忡忡的看向这个比起战时高大了很多的年轻男人，失去了在霍格沃茨时的青涩和健康，显得阴郁而憔悴，却散发着一种令人折服的威严。
　　哈利呷了一口手里的茶，过热的温度让他轻嘘一口气。他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麦格教授，最近斯莱特林的情况不太好，是吗？”
　　麦格教授两手交叠的放在办公桌前，眼神瞬间黯淡了很多，声音也显得有些沮丧：“是的，我知道你会听说的。战争结束五年了，这五年间，斯莱特林只招收到十一名学生。许多属于斯莱特林的房间都关闭了。你知道，霍格沃茨汇集着四位伟大巫师毕生的魔法，而它们的秘密是我们无法想象的。但如果这个情况持续下去，斯莱特林许多的秘密也许要被永远埋葬了。”
　　哈利望向一旁三脚凳上的分院帽。他在分院仪式上的情形就像发生在昨天似的。
　　“嗯。斯拉查斯莱特林绝不会用强迫的方式接收学生。分院帽也从不会强迫学生违背自己的意愿。而现在，没有多少人愿意到斯莱特林的。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糟糕。”菲尼亚斯的画像听到麦格教授的话，狠狠的背过身去，咒骂道：“目光短浅的小巨怪。”
　　哈利知道麦格教授说的是实情。即使在战争间隙的十三年中，传言伏地魔已经失败，斯莱特林都没有遭受过如此冷遇。虽然也有些不好的名声在外，然而信奉永远纯洁的贵族家庭，一方面对黑白势力的较量持观望态度，一方面依旧欣赏斯莱特林的挑剔和利己主义，始终充当着斯莱特林的中坚力量。然而现在，通过哈利这些天的所见所闻，战争时面对黑魔王怯懦，却成为敌视斯莱特林的勇气；战争所带来的光辉与荣耀，用欺辱和轻贱斯莱特林的方法也可以获得，这似乎成为战后新贵的发迹之道。
　　“即使是霍格沃茨，也总会有些渣滓。”哈利想起了阿伯福思的那句话。
　　“如果阿不思还在，情况一定不是这样的。”麦格教授有些伤感的望向那张依然只有背景的画像。
　　“不要这样想，麦格教授。战争的可怕之处并不在于夺走人们的生命，而是毁灭人们的信仰，这并不是你的错。那么，霍格沃茨现在的情况呢？纳威写信给我，告诉我魔法部又企图干涉学校的事务？”
　　“是的，哈利。这就是为什么我多次邀请你来担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原因。现在的霍格沃茨，缺乏有力的发言权。邓布利多的威信扫地，而你……”麦格教授意识到自己失言，有些羞赧“过去的董事会都把持在古老贵族的手中，但战后无论在部里还是威森加摩，他们都失去了席位。虽然马尔福帮助他们勉力把持住了董事会的控制权，但很显然力不从心了。前不久，他们还解除了海格的神奇生物课的教授资格。”
　　“也许，不久以后他们会再派来个执行官？伏地魔失策了，这帮笨蛋清醒时作出的决定也不会比中了夺魂咒好到哪儿去。”
　　“所以，把你那个装满了狐媚子的大脑从圣芒戈带回来，做点儿你该做的事。不要让我觉得布莱克家族的祖产落在了只巨怪的手里。”菲尼亚斯在画像中挥舞着魔杖愤恨的喊道。
　　麦格教授不赞同的瞥了一眼画像：“抱歉，哈利。你知道，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但是，我想，哈利，你该考虑我们的建议。虽然阿不思也赞成你战后低调的处事行为，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情况偏离初衷太远了。”
　　哈利没有回应麦格教授的邀请。而是低头望着手里那杯始终温暖的茶，“只有当所有人都不相信他在时，他才会真正离开这里。你会发现，无论何时，那些需要的人总会得到帮助。”他突然想起多年前，那位老人说过的话。但他没有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邓布利多已经回到了他的画像上，用他那双依然湛蓝而深邃的眼睛看着哈利。
　　“我想借用冥想盆和斯内普教授的地窖好吗，教授？”
　　“当然。艾瑞克一直不太喜欢地窖，所以一直还空置着。不知为什么，很多斯莱特林的房间都关闭了，地窖还一直在那儿。”
　　“那么，我们待会儿见，教授。”哈利起身，猝不及防的看到了邓布利多，也只是微微颔首，就转身离开了。
　　麦格教授轻轻叹了口气。
　　“米勒娃，你要相信，霍格沃茨是哈利的家。是我们每个人爱和希望的所在。”

作者有话说

　　有人么？有人么？有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