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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失踪的某 ...

  •   静静望着史行正的侧脸,文若然只感觉到仿佛有一种无法抵挡的力量牵引着他向前一步再向前一步,亲近一点儿再亲近一点儿。文若然垂下眼睑,沉默着,在心里又一次地告诫自己绝不可以沉沦,否则将万劫不复。

      “在想什么?”史行正替他掖好被子,本来就准备告辞,却发现他一双眼睛愣愣地望着鼻尖,默默发呆。

      “阿正。”文若然抬起眼,觉得还是直奔主题的好,像这么样地纠结下去,害怕终究沦陷的只是自己,到那个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对于别人来说或许很难,但是你是群英阁的阁主,调查案子破获机密向来是长项。”文若然想了想,觉得越表现的自然就越不容易留出痕迹,于是便笑弯了眼睛,用一种讨好的表情望着史行正,尽量用一种非常真诚的表情,放慢了语调做出欲语还休的样子:“我弟弟不见了,你能不能帮忙找一找?我知道大海捞针很难,可是……没有办法,我只能找你了……”说到这里,他故作激动地坐了起来,顾不得随着动作而从身上滑落的被子,伸出胳膊拉扯了一下史行正的衣角:“求求你……”

      文若然本来所打的算盘是,如果史行正一旦帮忙,那么就会查到凌驭门的势力里去,那么不容侵犯的两股势力碰到一起自然便会产生一场恶战,一石三鸟。他不想再拖延下去,或许早些挑起事端是最好的办法。

      “你弟弟?”史行正皱了一下眉头。

      “就是……”文若然想了一下,突然觉得似乎中间有些事情有些不大对谱。比如说,她知道自己是文若然,比如说,自己说自己是醉仙留的头牌她也未曾表现出什么惊讶之色,而醉仙留的头牌所用的名字便是文若惜。

      “是叫文若惜吗?”史行正问了一句之后看向文若然那突然变得煞白的脸色:“又怎么了?”

      文若然用不可捉摸的目光凝视着史行正,望了一会儿之后又低头沉思半晌,继而便在心里暗笑自己太过于敏锐了。两人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她找自己是为了案子的事情,而自己就是正主,那么醉仙留的头牌具体是谁又有什么关系?文若然在心里感叹,自己总是不知不觉中把勾引史行正当做一种习惯,其实又何须勾引?明知她现在什么事都会依顺着自己,因为各有所需。想至此,文若然又用很自然的样子,自作聪明地解释说:“是这样的,本来来这里做头牌的应该是我的弟弟文若惜,而他却突然莫名失踪,所以我只能顶替了他。”

      话音一落,文若然感觉到周围的空气温度似乎在瞬间骤降。他抬起头,对上的是一双赛过千年寒冰般的眼睛,里面的所有情感一扫而空,所余留的只有通体彻凉,让人看了都只觉得穿透骨髓直至心底更深处。

      “是这样吗?”史行正努力在用十分平静的语气问出这句话。

      “是……”文若然不由自主向后挪了一挪,只觉得这时候所感受到的气场有些似曾相识,好像以前在哪里体验过,但一时却又说不上来。

      “那好,你早些休息。”史行正表面平静地说出这句话之后,停顿片刻又说:“放心,我会帮你找到弟弟的。”

      一阵旋风过后,文若然眼前的人已经消失不见。

      在想什么!文若然狠狠地在自己的脑袋上抓了两把,暗骂自己这么没用,为什么在这个人面前总是乱了分寸。不是原本想要拖延时间的吗?怎么会反而促使了她的离去?

      不过转念一想便又了然,李琪雅刚刚被赶出去,那么史行正的心在外面跟随,所以,无论他说了什么她都会尽快离去的。想到这里,文若然恢复了笑意。出去了又怎么样?自己不跟上去捣捣乱是不是就太不正常了?!

      文若然努力撑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却发现根本没有力气做任何动作,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点了穴。他咬了咬牙,暗骂史行正算你狠,就算是会见情人也不带如此这般光明正大把事情做绝的,至少目前表面上自己还是“正牌”。不过他想着看来以后是要更加努力地挑起两方的矛盾了。既然无法动弹,那么他索性就全身放松,不再做任何挣扎,任睡意慢慢弥漫上来。文若然在临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凌驭门和群英阁大战,有的看头了。

      一睡便到了第二天大清早。文若然舒畅地伸了一下懒腰,发现自己最近睡得越来越香了,或许是因为感觉不到周围有什么危险的缘故吧。

      危险?文若然眯起眼,翻了个身趴在床上,随即踢开被子,又扯过一角将自己的头被包住,伏在软绵绵的被褥上浮想联翩。这一段时间里自己可真是难得的好运气,得好好利用才对。如果老天真的开始光顾,那么就让今天出门碰上一个能够赚钱的行当,然后自己便可以立了门户,脱离这是非之地,发展自己的势力,慢慢地要成为能与群英阁和凌驭门分庭抗礼的另一方门派,然后……

      幻想总是美好的。文若然伸出一条嫩白的手臂从自己的脑袋上把被子扯开,接着就看到了富丽堂皇的大厅。他叹了口气,这豪门巨富哪是说来就来的?只包下自己花的那么多钱就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数目。还是先出门碰碰运气捡到一两粒碎银子才是比较现实的。

      只是……文若然再翻个身,仰躺着直直望向天花板。为什么总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什么矛盾的地方,使得他无法将近一段发生的事情给顺理成章地串联起来。比如说,自己怎么就得罪了凌驭门的人?因为太女吗?可是太女和史行正又似乎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

      文若然从床上跳下来。不再想了,想再多也没有用。不如现在出门发展势力去。可是,那一大堆的跟屁虫真是太可恶了,搞得他想做点儿隐私的事情都不成。到底该怎么摆脱她们呢?!

      文若然想了想,走到桌边拿起一个苹果,来到窗前,打开窗户后随手往外一扔,只在瞬间苹果就裂成了两半。显然外面有人看守着。文若然很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然后对着天空喊了一声:“墨影!”

      “做什么?”一袭黑衣很快便出现在面前。墨影一手抓住窗棂,双脚瞪在墙壁上的凹处,稳稳站立,隔着窗户向文若然问道。

      文若然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番,然后问:“你累不累?”

      墨影没有作声。

      文若然也没指望她会回答,微微侧过身指了指床上:“没什么,你主子让你躺那里睡觉。”

      “我主子?”

      “怎么,你信不过?你主子就是这么对我说的。”文若然摊开双手说:“你主子还说了不许你跟踪我,你信不信?”如果墨影还不相信的话,他就质问她是不是不相信她主子能够在她未发现蛛丝马迹之时来无影去无踪,质疑主子的本领应该是大忌讳。

      虽然已经想好了下一步要说什么,但这些话语都纯粹是文若然无聊的扯皮话,他只是不忿墨影对他死不放过而胡乱逗弄她的话语而已。至于如何摆脱那些跟屁虫,在文若然看来那还需要另想办法。

      谁曾料想,墨影听了这话之后默不做声地从窗户一跃而入,然后走到床边伫立半晌,在文若然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脱去鞋子,翻身上床乖乖躺下。

      文若然没有看错,墨影脸上的表情很憋屈。于是文若然心情很好,看着经常欺负自己的人吃瘪向来是他的最大乐趣。他心里暗笑,原来墨影武功高强但却是个脑残患者这么容易上当受骗,以后就容易对付了。

      而听话躺在床上的墨影眼睁睁望着文若然越窗而去的背影心里不断大呼主子你看看你看看啊他整天出去和一群不三不四的女人瞎混给你戴绿帽子你就那么心甘情愿心甘情愿吗!宠爱一个人也不是这般宠爱的啊!一回忆起昨晚门主莫名其妙地把她叫到跟前训话最后还强调了不得违逆文若然的所有意思这件事就为门主感到不值。看来,她得加把劲儿培养那个和文若然面容相似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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