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正（女尊）》华山云

14、第一回合

　　石块虽然重大，却也还是勉强搬得动的。把那些被指定的石块搬完，文若然气喘吁吁地躺在沙土地上，扯开身上包裹着的一层层衣服，也顾不得身下那些硌人的石子，仰望着蓝天不想起来。

　　一道鞭影从旁边闪过，文若然不动声色地转了转眼珠，看到了手持鞭子的那个女子。他在心底暗暗评估着，这个女子身手不错，能把鞭子甩到距离人体只有一个指头的距离却能很好地控制着使它并不真正地落到人的身上，对一般人都能起到很好的震慑作用。当然，文若然没有把自己限制在这个一般人的范围之内。

　　“起来！”那个女子呵斥着。

　　文若然觉得自己实在太累，便只是转了转脑袋，然后翻个身，侧躺着又歇息了，把那女子气得直跳脚。文若然看似歇息，眼角的余光却一直追随着那道鞭子，发现并没有要真正落到自己身上的意思。看来，这个石矿场相对于别的工地来说还是比较人性化的，怪不得无路可走的人往往第一个就想到这里来。

　　感觉到那女子气得也不轻的时候，文若然慢悠悠地坐起身来，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说：“好吧，我干活去。”说完便不用女子吩咐，自己冲着一堆拉车运石头的女人们中间就跑了过去。

　　晚上歇工之后吃完饭，文若然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东西就随着众人一起向澡堂走去。那些同路的女子们不止一次地回头看他几眼，文若然觉得莫名其妙，却没有想太多。

　　在澡堂门口，文若然停了下来，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这里都只有一个入口。他回头又看了看自己周围的人，同行的全部都是女子，那些做饭的大叔们都不知道往哪里去了。细想一下就明白了，那些大叔们恐怕都是嫁了人的，只是家里一时养活不了所以出来打点儿零工挣一些钱用以糊口，晚上一歇工，自然各回各家去了。因为这里并没有多少男工，所以，澡堂便只设了一个。

　　文若然想了想，跟了两步，叫住一个女子说：“这位大姐，您看我这……自个到这里来孤苦伶仃的，也没有个伴儿，能不能和她们商量商量通融通融，让我先进去洗了你们再进？我洗的很快的，用不了多长时间。”

　　那女子本来点了两下头准备应下来的，却被旁边的女子拍了两下肩膀禁了声。旁边的那个女子指着文若然对那女子说：“小妹，你新来的或许不知道，就是这家伙，去年在这里和场主快要闹翻天了，本来倒是不关咱们的事，可若是给他让了地方，这件事被场主知道的话，咱们就混不下去了。”

　　文若然想了想，自己来到这里，用的自然是三弟的名字，于是便说：“你放心吧，场主是不会知道的，我在这里用的是文若惜的名字。”

　　女子毫不客气地转身就走，甩下一句：“场主不一定什么时候下来视察，认出你的话我们就完了。”

　　“若是这样的话，”文若然看着他们的背影，叹了口气：“我也就不为难你们了。”他默默地拎起东西，转身向着来时所见到的那条河走去，想着将就一晚也未尝不可，以后再慢慢想办法。

　　吹过来的风是轻柔的，河水是清爽惬意的，波纹是缓慢悠闲的。文若然闭上眼睛，伸开双臂，仰浮在水面上，想着各处有各处的优点儿。比如说澡堂，绝对没有这里的轻松舒畅之感。还有阵阵蛙鸣相伴，实在可谓是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

　　就在文若然只感觉到畅快淋漓之时，岸上一阵女子的谈笑声把他从遐想中惊醒了过来。他慌里慌张地躲到草丛之后，微微探出脑袋，侧耳聆听，望着岸上的动静。

　　“看，他躲起来了。”

　　文若然吃了一惊，这不是偶然？难道说那女子本来就是冲着他而来的？他紧紧抓住高高的草枝，把头向后缩了缩，想要尽力将自己掩饰起来。

　　“这是他的衣服。”

　　文若然忙重新探出头来，紧盯着岸上的一群女子。见到那群女子把他的衣服拿起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又仔细地抚摸着。文若然气得浑身发抖，只感觉那些女子的手就如同直接揉搓在自己身上一般，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可是这时候的他，赤身裸体地站在水中，又不能冲上去把那群女子揍上一顿。

　　“你说，要是咱们把这些衣服拿走了的话，文若然那小子会不会不穿衣服出现在大家面前呢？”

　　“嘘，小声点儿，他肯定就在附近……”

　　“怕什么！文若然，你会对我们坦诚相见吗？嗯？”

　　然后，接踵而至的便是一阵阵快意的刺耳笑声。

　　文若然背过身去，镇静下来之后，他抬眼望着不远处的一片丛林，不屑地撇了撇嘴。也难怪文若惜把自己包裹的结结实实，看起来肯定没少受这群人的欺负。毕竟到这里来的人很多都不是正经人家出身。不过，她们这次的对象，有点儿搞错了吧？

　　直到第二天落日时分，文若然才披着一张偌大的蛇皮回到了工地。因为他虽没有干活，却也没到工地上混饭吃，所以也就没有人去管。工地上每一处地方都是有人看着的，干活的人不能偷懒，不干活的人不许吃饭。但是又怕人多不好管，因此，到工地就不能歇着了。可是如果你不来工地，那就什么都没问题。

　　日落时分，现在刚刚吃过晚饭，又是洗澡时间。

　　文若然望了望澡堂的方向，很自觉地默默推到一边去，让所有的女人们都进去。

　　外面没人了，他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是开始行动的时候了。花了一天的时间，她们以为自己是在跑着玩吗？

　　很快地，从澡堂直通树林的路上，排满了一地的死青蛙死蟾蜍。痕迹直到澡堂门口消失，然后在澡堂的另一侧，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个小洞洞，而那个洞洞里面也被塞满了死青蛙。

　　而文若然的最后一道工序，便是把澡堂那个角落的洞洞从外面堵住，使得只通向里间。再然后，文若然就悠闲地拎着所有换洗衣物，站在澡堂门外安心等待。

　　慢慢地，沙沙声音响起，夹杂着风声和树叶纷纷落地，青草倒塌的声音。

　　文若然闪开一边，让出一条通路，使得这位客人顺利通过。

　　直到那群女子尖叫着一个个光着身子从澡堂里跑出来，文若然就静静地坐在高高的台上，欣赏了一番活人体图画。

　　一个，两个，三个……文若然悠闲地数着数。等数到所有进去了的女子全都跑了出来之后，他跳下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然后优哉游哉地慢慢晃荡了进去。之后，出现在他面前的，就是使劲拱着那个埋着死青蛙洞洞的一条巨蟒。

　　树林里有蛇自然毋庸置疑。而青蛙自然就是蛇最喜爱的食物。文若然花了一晚上的时间，逮了无数只青蛙，只是想做个实验，来看看这树林里最大的蛇到底有多大，没想到居然发现了惊喜。文若然跟在巨蟒身后来到了巨蟒的老巢，然后就捡到了一张巨大无比的蟒皮。继而，计划正式开始。

　　巨蟒挖开了洞洞，吞噬掉里面所有死的活的青蛙之后，转回头来，重新对着正在洗澡的文若然，吐着红红的芯子，做出随时准备开始进攻的架势。

　　“你的胃口可真大。”文若然轻轻一笑，走到一边去，拎起早就准备好的蛇皮袋子，抖落开来，一只只青蛙蟾蜍从里面蹦跳而出：“为以防万一，这是早就为你准备好的晚餐。”

　　看到了那些鲜活的生命，巨蟒两眼放光，弃了文若然，直奔青蛙们而去。

　　文若然继续洗完了澡，擦干净身体，然后披上蟒皮，慢悠悠地走了出去。那些被那群女人们摸过了的衣服不要也罢，这蟒皮也挺好的，洗洗就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