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见我应如是》十月玖

16、第十三章 要看品行，要从心

　　玲珑跑回来的时候看到瑞箫在下棋，便蹲在了瑞箫的脚边。白展怕玲珑捣乱，就从兜里拿出一只旋转球放在玲珑的脚下，玲珑用脚一踢，踢远了，就又追着球跑了。

　　瑞箫落下最后一颗棋子，起-身，四叔拱手道：谢指教。瑞箫点点头，转向白展，道：“嫁娶从心。”

　　玲珑赖在瑞箫的胸前说什么也不下来走了，玲珑说：“累了，走不动。”

　　瑞箫问：“这么一会儿你又去了一趟尼桑家，他看见你了么？”

　　玲珑“嗯”了一声。玲珑又返回尼桑家里的时候，悄不声的越墙而进，那位妇人正在灶房里做饭，玲珑顺着门缝进了尼桑的屋，跳上尼桑的床铺，尼桑吸了口气，好像是被震到了，强睁眼睛，看是街上的小鹿，以为疼糊涂了，把眼睛再睁大些，还真是，想摸摸玲珑，手反放着抬不起来，想喊妇人，喊不出声，玲珑摇摇尾巴，把小爪子搭在尼桑的脑门上，尼桑烧的厉害，静静的看了尼桑一会儿，又摇摇尾巴，才悄不声的走了。

　　“你那两粒药丸肯定管用的吧，他吃完就能好了吧？”玲珑搂着瑞箫的脖子问。

　　瑞箫道：“你的桃花醉最有疗效。”

　　“桃花醉是最有疗效，咳，”玲珑叹口气，说：“可是我那瓶不是桃花醉啊--”玲珑又很有把握的道：“我信你。”

　　瑞箫看了一眼玲珑，道：“今日小年，吃了年夜饭带你去放花灯。”

　　翡城的边界有一条护城河--滨河。放花灯的时候天色已是很黑，人很多。小年夜放花灯是翡城的习俗。

　　瑞箫买了一只偏大的画着灯笼树的花灯，要了笔和纸，问玲珑：“你许什么愿呢？”

　　玲珑把爪子放在嘴边，想了想，说：“近一点的就是，你的药丸有灵性。”

　　瑞箫没发出声音的吸了口气，把抱着玲珑的一只手松开了，玲珑差悬掉了下来，咦了一声。

　　瑞箫写了字放进了灯里。灯里的霓虹闪烁，映着这字挺拔恣意。玲珑说：“龙飞凤舞，我都没有看清。”瑞箫在她耳边说：诸事顺意。玲珑“哦--”了一长声，把小爪子放在瑞箫的右脸边上磨了磨，说：“这个好，我七叔每次都写上一副对联，不如你这个只是一横批，又简洁又好记。”

　　瑞箫轻哼一声，抱着她的一只手紧了紧，拿着花灯找人少的地方走去。

　　“女大当婚，你也别太犹豫了--”

　　“白展那小子也是诚心满满，虽然年纪尚小，但是也是能立家的人。”

　　耳边吹来白展名字，让瑞箫不由得放慢脚，可是说话的人好像是和他相反的方向，瑞箫调转身，走在他们身后，是五叔和郑苗茹。

　　“女大是当婚，可是我--”

　　“你定是动了这个念头，要不然怎要和他赌个输赢，没和别人呢，那个刘家的你怎连见都没见呢？”

　　“那他也没赢过我--”

　　“咳，你让他再追你一年他还是赢不过你--”

　　“所以啊--”

　　五叔又咳。比武招亲也是当时的一个被演变的民风。

　　一只发簪悄然落地。瑞箫弯腰拾起，走到郑苗茹的旁边，道：“小姐，您的发簪落了。”

　　苗茹稍微愣了一下，看确是自己的，忙道：“谢谢，我还没有发觉呢。”

　　瑞箫一笑。

　　五叔看瑞箫抱着玲珑，主要是玲珑比较扎眼，想起在观棋的时候见过，也道：“这么巧？好像山庄上见过。”

　　“是啊，我也观棋了，”瑞箫道，然后看了苗茹，说：“棋艺不错。”

　　苗茹轻声说：“哪里。”

　　瑞箫停了一下，还是没忍住，道：“姑娘，城里有句老话：遇到合意的人，不要拿你的强项去和人家的弱项比，那开局就定胜负了，是不是？老话说：要看品行，要从心。”

　　玲珑觉着瑞箫好像都没和自己一句话说这么多字，便在放花灯的路上问瑞箫：“你是撮合人家的姻缘了？”

　　瑞箫道：“都是缘。”

　　“和你什么缘呢？”玲珑有点不屑。

　　“看见了就是缘啊。”

　　玲珑撇了嘴，“那尼桑被打你也看见了，也是缘呗--”

　　“也是。”玲珑的头顶被瑞箫按了一下，玲珑觉着重了，呲了牙。

　　夜色渐浓，夜景旖旎。玲珑耍赖的挂在瑞箫胸前，拉了长声说了句：美色啊---

　　瑞箫不明其理，看着玲珑等她说下一句，玲珑掩了面，贴着瑞箫的耳边说：我七叔说，美色，人人垂而涎之--

　　然后呢？瑞箫问。

　　玲珑咕噜咕噜的笑，瑞箫拿下她的手，玲珑还是板不住的笑，摩挲着他的后颈处，道：你是美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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