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 山雨欲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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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来得及找到卫宫切嗣的时候，格兰妮在路上遇到了言峰绮礼。不，应该说是言峰绮礼就在那里等着她。
“格兰妮艾德芬特。你是为了什么而渴求圣杯？”他很随意地挡在路上，俯视着格兰妮。
“没必要告诉你。”
“是么……”脸上从未露出其他表情的男人沉默了一下，双手指间弹出锋利的刃，“那么就让我来看看你的心中到底有何奢望吧。”
麻烦了。
格兰妮皱了皱眉头。
言峰绮礼擅长八极拳……而且那些利刃应该是黑键（①）吧？不过他应该不擅长魔术。拼一把吧，要是能杀死他最好了。
“记住，遇到言峰绮礼的时候，用你最强大的魔术吧，别给他召唤Servant的时间！”——罗德特里克的嘱咐还在耳边，格兰妮眼神一黯，陡然扬起左手。
就在格兰妮引爆魔力点的刹那，言峰绮礼猛地超前冲刺。身后的空气中似乎还留存着他高速移动的残影。下一刻，魔力点爆炸所引起的冲击波扫荡了整条道路，巨大的轰鸣声和火焰让两人都无法看清对方的动作。
格兰妮接住风往后退了很长的距离，前方一片烟雾蒙蒙。身侧一道银光闪过，右手臂感觉到一阵凉风。
来了！
一道细细地伤痕出现在右手臂上，幸好并无大碍。言峰绮礼站在那里，看着躲过袭击的格兰妮，起先对于她居然没受重伤似乎也有几分惊讶，随后便了然地笑了起来，尽管那笑容没有一丝温度。
他没有说一句话就又攻了过来。
格兰妮不停地引爆魔力点制造烟雾，虽然让言峰绮礼无法看清自己的动作，但自己眼中也失去了他的身影。
突然间眼前一黑，言峰绮礼就出现在她的面前，格兰妮扭身一转，却挡不住黑键的锋芒从她的前胸直接划过延伸到腹部。
又是一条血痕，衣服也被撕开。
格兰妮呼吸一滞，在逃跑过程中对着远处大喊：“言峰绮礼你这个变态！居然非礼少女！！！”
感觉到言峰绮礼的行为猛地停顿了一下，格兰妮笑了起来。
言峰绮礼活了23年，从来没有非礼过女性。
说起来他之前的生活规规矩矩，他也算是个三好男人。
“没想到你居然如此下作，艾德芬特。”
“到底谁下作？明明是你非礼我。你看看，衣服都破了。”
拳脚相向，言峰绮礼的右腿扫了过来，格兰妮伸出双手格挡，感觉到巨大的冲力将自己向后推去。
不遗余力地用语言打击着对手，就算在战斗中没办法占上风，起码用语言来让自己放松一下也是不错的，格兰妮感觉到他停止了动作，在背后冷冷地嗤笑了一声。道路的另一边，Lancer的身影显现出来，他站在那里朝这边看着，似乎预备要冲过来的样子，但最终还是等着格兰妮的指示，言峰绮礼望了望，终于决定暂时撤退，转身就冲向黑暗之中。
格兰妮这才将紧绷地神经放松下来，坐倒在地。
“幸好……呼……幸好你来了。”
Lancer慢慢地朝这边走来，蹲下-身体让自己的视线和格兰妮平等：“我早就说过请注意安全吧，为什么刚才不召唤我？难道您不相信我吗，主君？”
难道您不相信我吗，主君？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Lancer觉得自己的精神恍惚了。前几天梦里一直出现的肯尼斯，索拉薇，格兰妮公主甚至是芬恩的面容在他的脑海里又出现了。眼前明明看着格兰妮，嘴里却说出自己毫无准备说出的话。
“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不相信向你效忠的骑士？”
Lancer低下了头喃喃自语，格兰妮的心猛地一跳，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跃上心头。顾不得还有伤，她抱住Lancer大叫着他的名字。
“Lancer，你怎么了？喂……迪尔梅德！”
Lancer浑身一震，清醒了过来。
“我……”
“你刚才怎么了？”
……没有记忆。脑海里最后的画面是他看着劳累的格兰妮蹲下-身体。之后发生了什么却毫无记忆。“我做了什么？！”
“不，没什么……”
虽然嘴上说着没什么，格兰妮仍是皱起了眉头。
自从恢复魔力让Lancer现界之后，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虽然有过自我安慰的觉得也许是自己太敏感，但这次这么明显的瞬间失忆让少女的警惕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你没有受到过袭击吧？”
“没有。刚才？”
“刚才的确没什么，你精神有点恍惚，我想也许是之前受的伤的关系……”
皱了皱眉头，Lancer语气迟疑：“不是受伤，或许是……诅咒？前几天我的确感觉到不详的气息在身边，但是找不出源头。”
Lancer提到的诅咒让格兰妮的脑海闪过一道灵光。
估计是生前遭到主君怀疑而惨死在魔猪诅咒的实现之下，Lancer的幸运值是最低的E，也就是说他抵抗诅咒的能力最低。
“是……之前Avenger的诅咒？可是她都死了，诅咒不可能还有效啊。”
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应该是遗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格兰妮拼命地回忆着。
“等等！第一次和Archer还有Avenger遇到的那晚，你不是中了她一只紫色的箭矢吗？会不会是那个的原因？”
害怕那个不详的诅咒对Lancer的影响过大，格兰妮焦急地问。
“也许就是那个吧，但是请放心，我能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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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尔梅德，你知道你最令我痛恨的一点是什么吗？”
很久以后已经如愿以偿变成御姐（……）的格兰妮悠闲地喝着下午茶，问坐在对面的自家Servant。
“呃，是太古板？”
“是太逞能啊混蛋！”
没错，逞能。想要自己解决一切的让格兰妮恨到咬牙切齿的逞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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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境况让格兰妮无心去参与到那几个破男人的争斗中。她急忙催促着Lancer回到住处，仔细地检查着他的情况。
但是无论是魔力亦或是神智，Lancer都显得一片正常。问出了Lancer曾经做过的那个梦。格兰妮陷入了沉思。
Lancer梦到的梦境应该是属于“原本”的圣杯战争。如此看来原本最后肯尼斯仍是怀疑了他么……Avenger，伊南娜也许是一开始从凌翎那里知道了有关圣杯战争的所有事情，才会想要以这件事情来刺激Lancer。
主君的怀疑……从生前到这次战争都被怀疑的悲剧自己绝对不会让它成真的。
“我会信任你的，迪尔梅德。”
听到格兰妮突然叫自己的名字，Lancer侧耳示意自己很认真的听着。
“我会信任你的，那个诅咒归根结底在于利用了你的心魔，或者是内心深处惧怕的东西。你要战胜他，而我会帮助你。相信你自己也相信我吧，嗯？”
Lancer了然地点了点头。
在快要睡下的时候，格兰妮接到了从罗德特里克那里传来的讯息。
远在英国的艾德芬特本家被不知名的魔术师袭击，死伤惨重。幸存的几个长老和罗德特里克迁往在爱尔兰的驻地，途中发现是青木家的人发动的袭击。
“哼，不反思自己没有做好谍报和防御，来质问我为什么不抓住洛弗尔。开什么玩笑，等等……难道青木家和苍崎家在找的是……洛弗尔叔叔手里的那个东西？”
曾经被提起过的那个很重要的东西，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但是看罗德特里克紧张的样子必定是个很厉害的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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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洛弗尔叔叔。”
格兰妮笑嘻嘻地站在门口，看着洛弗尔打开门看见她愣了很久。
“呃，小格兰妮，你怎么来了？”
“呐呐，洛弗尔叔叔，我问你个问题好不好？”被洛弗尔迎进房间，格兰妮坐在宾馆软软的床上说。
“好啊，你问吧。”洛弗尔转过去给两人倒了两杯水，格兰妮用手捂了捂。
“呼，暖和多了。好吧，我的问题是，罗德……父亲说你手上有很重要的东西，那是什么？”
洛弗尔原本已经抬起的手放了回去抵住下巴，他盯着格兰妮看了很久，却只看到格兰妮仍旧灿烂的笑容。
他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走向床边，拉开窗帘看着楼下的夜景。
“是吉蒙里（Gremory）之书。小格兰妮，你应该知道吉蒙里吧？所罗门七十二柱魔神中排第56位的魔神，传说她通晓古今，预言未来。”
“这本书怎么了吗？”
“当年艾德芬特把吉蒙里之书从青木家偷了出来，两家交恶，后来和解的关键就在于吉蒙里之书由艾德芬特保管20年必须归还的约定。但是艾德芬特家族没有遵守。他们复制了吉蒙里之书，将复制品留了下来继续研究。正是因为有着它，所以艾德芬特才拥有窥视魔术回路和预言未来的能力。但是实际上我们都被青木家骗了。”
洛弗尔转过身，有些忧伤地继续说道：“青木昶的姐姐青木萤曾经是我的爱人，但是她却因为青木家的某项实验而死，她告诉我——
当年艾德芬特偷去的并不是吉蒙里之书。而是阿加雷斯（Agares）之钥，它以书的假象存在于世。”
话还没有说完，格兰妮接了下去：“阿加雷斯，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2位的魔神。据说他有能预见未来的能力，能道破世间的所有谜题，但是说出来的话却真假半掺，不能轻易相信。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艾德芬特相信至今的所有语言，也许都是假的。”
在听完洛弗尔说得最后一个字以后，格兰妮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大概罗德特里克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所骄傲的预言都是错的。他从时制窥探中看见的“未来”，全部都是阿加雷斯的谎言。
从八岁那一年开始憎恨着这个家族的格兰妮，这个时候也不禁觉得太过可笑而轻笑出声。
怪不得罗德特里克没有告诉她太多有用的东西，怪不得事情总不如他所预料。
艾德芬特，天要亡你。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14章 山雨欲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