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师妹一窝亲》粥女

11、第十一章：亲生？非亲生（虫）

　　我爹没能打死我，因为我娘和嫂子们扑到我身上，保护了我。

　　我爹气得不轻，在我娘面前狠跺了两脚，喘着粗气走了。

　　大伯问不出什么来，恨铁不成钢的指指我，又指指我娘，跟着走了。

　　他走了，二伯三伯还有叔叔们也散了……

　　最后，祠堂里只剩下我和我娘。

　　她眼睛哭得通红，颤微微的抬手轻摸我红肿的脸，“十三，疼吗？”

　　我点头。

　　我娘抹泪。

　　疼不重要，我谨慎的看看四周，小声问她：“娘，我是您和爹亲生的吗？”

　　我娘一愣，继而大哭，边哭边怨我爹是个狠心的老头子，对女儿下这么重的手……

　　我拉住她，说：“娘，你别哭，别哭，回答我话呢。”

　　我娘怔了怔，问我：“回答什么话？”

　　我说：“我是您和爹亲生的吗？”

　　我娘一听，再哭，再说我爹是个狠心的老头子……

　　愁死人了，她咋听不懂我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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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扶回屋后，我躺在床上挺尸，脑子里想着我爹的话，郁闷得不行。

　　屋里，以大嫂为首，满满站了十五个嫂子，她一言她一语，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我烦不胜烦，让她们走。

　　气氛太吵，居然没人听见。

　　大嫂从丫鬟手中拿过一个小瓷瓶，打开塞盖倒出一团黑物，要往我脸上抹。

　　我歪头闪开，让她拿走，臭死了。

　　二嫂劝我听话，说抹了药，脸才能消肿。

　　我让她走开，说我不抹这臭药，要抹也抹我自己配的。

　　嫂嫂们一听，大为惊讶。

　　三嫂不相信的说：“你会配药？你连书都没正经读过。”

　　我怒，谁说我没读过书？要不是师父警告……

　　算了，跟她们说不清。

　　我看向站在后排的八嫂，招手让她过来。

　　四嫂给八嫂让出位子。

　　我说：“让你家老八过来，我有话问他。”

　　八嫂听了有些不悦，说：“十三，老八是你喊的吗？他可是你嫡亲的八哥。”

　　哥能出卖妹子？我心里冷哼。

　　我又看九嫂，说：“还有你家老九，也喊过来。”

　　九嫂的眼睛看大嫂。

　　大嫂说：“都听十三的！”

　　八嫂九嫂去了。

　　我又让十嫂、十一嫂、十二嫂、十三嫂、十四嫂、十五嫂各自回去请自家的男人来见我。

　　有大嫂震场子，她们不敢不答应。

　　很快，被我点名的哥哥到齐。

　　嫂嫂们退下，我坐起来，捂着发疼的脸问：“昨儿个，你们之中是谁骗我说娘病了？”当时情况有点乱，记不清是谁造的谣了。

　　安静！诡异的安静。

　　我点名十哥：“福睿，我记得好像是你。”

　　十哥连连摇头，说不是他，不是他。

　　边说边往九哥身后躲。

　　九哥见我捎带眼的看向他，一面否认不是他干的，一面狠劲掐十哥。

　　我只好转向十一哥，他不等我说话，便抢先发誓说阖府公子中数他最老实，打死他也干不出欺骗妹妹的事，我要不信，让雷劈死那个骗我的……话没说完，就听他一声惨叫，表情扭曲的厉害，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我赶忙问他怎么了？

　　十一哥表情缓了缓，说没事。转头朝十哥狠狠瞪了一眼。

　　我又问十二哥，一直到十五哥，回过头来再问八哥，没一个承认的。

　　我愤意难平，这帮家伙光天化日之下赤果果的撒谎，也怪我没脑子，居然记不清哪个是始作俑者，想算账都找不着人。但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于是问八哥：“我平生最恨人家骗我，你说这事怎么了结？”

　　八哥赔笑，伸手想抚我的脸，“十三……”

　　被我打开，“别来这套，快说怎么了结。”

　　八哥想了想，转身看看缩在他身后的几位。

　　仿佛有默契似的，他们齐齐向八哥竖起一根手指头。

　　八哥略略点头，回身问我：“十三，咱们赔银子，行不？”

　　赔银子？我想想，觉得可以接受，反正也问不出是谁，得点银子抚慰一下精神损失。

　　问他：“赔多少？”

　　八哥学他们，伸出一个手指头。

　　我摇头，十两太少。

　　八哥加一个手指头。

　　我火大，十两和二十两有区别吗？“不行！”

　　十哥站出来，瞪眼道：“十三，哥哥们一人赔你两千两还少？”

　　原来是两千两。

　　八哥问：“如何？”

　　成交。

　　屋里气氛瞬然欢快起来。

　　我心里觉得有点不对劲，可一时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直到他们笑眯眯的走人，我才想起一句话来，能用钱解决的事就不是个事。

　　我后悔不迭，傻了傻了，对兄长们来说，银子算个屁啊。

　　我郁闷的不行，要不是考虑到人品问题，我非撕碎他们不可。

　　气死我了。

　　晚上，十哥从大酒肆给我订了桌山珍海味，说是单独给我赔个礼。

　　狼吞虎咽的吃完，我摸摸心口，还是高兴不起来。

　　十哥有些挫败，哄我给他笑一个。”

　　没心情。

　　十哥挠挠眉，问为何？

　　我瞪他：“你被骗了能高兴？”

　　十哥说：“不是陪你银子了吗？”

　　不说这个我不气，说起这个我气不打一处来。

　　我扭住他耳朵，说就是被你们的银子给骗了。

　　十哥大笑，也不躲，任我掐。

　　等我累了，他倒杯茶给我，问消气了吗？

　　我摸摸心口，感觉好多了，说消了一半。

　　十哥问怎么才能消另一半？

　　我认真想了想，附耳让他帮我做件事。

　　十哥听完炸毛，坚决的说：“不行，你才刚回府，给他送什么信？”

　　我威胁他：“你答不答应？不答应我就哭。”

　　十哥皱眉，道：“姓萧的不是个可以托付的人，你怎么就不听话？”

　　我说：“反正我非他不嫁！”

　　十哥发火：“姓萧的有什么好？论长相，哥哥们哪一个比不过他？论财富，不如咱家三等下人；论人品，他白白耗了你几年，没名没分，这种人，凭什么做咱们福家的女婿？”

　　我鄙视他：“十哥，你眼里只有银子，看人要看内涵，内涵！懂？”

　　十哥噎了一下，不甘心的说：“好，你讲内涵，那咱就讲内涵，你告诉哥哥，他有功名吗？”

　　这个……不知道师兄有没有，没听师父和师弟说过。

　　可能大概或许没有。

　　十哥见我不说话，追问是不是没有？

　　我低头掰手指，打定主意避开这个问题。

　　十哥戳我，让我快答。

　　我只好抬眼，回他说：“十哥，我不在乎师兄有没有功名。”

　　十哥气得直转圈圈，问我：“十三，你是谁？”

　　我当然是我，莫名其妙。

　　十哥又问：“你爹娘是谁？”

　　问到这个，我想起来，赶紧问他：“十哥，我是不是我爹亲生的？”

　　十哥气滞。

　　我抱住他胳膊，撒娇说：“好十哥，你告诉我吧。”

　　十哥表情恨不得吃了我。

　　十四哥这时进来，见情景，问怎么了？

　　十哥气哼哼的把经过讲一遍。

　　十四哥听完，和十哥同样的表情看我。

　　我顿时心灰意冷，看来我爹的话是真的，没想到，我竟然不是爹娘亲生。

　　看我这个样子，十哥叹息着对十四哥说：“十四，去把你娘请来。”

　　我问：“请伯娘干嘛？”

　　十哥瞪我：“请她老人家给你说说你是怎么从你娘肚子里生出来的。”